“今日居然在皇宮裏麵有人要謀害胤王,本王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來人,將這個女人押進大理寺天牢!”雲雲心槿從蘇陌胤身上抬起頭來,目光陰森的看向雲心蓮,冷聲下令。


    “慢著!既然是在宮裏,胤王妃莫要忘了身份,這裏還有父皇在,而且大理寺也並非胤王妃管理,胤王妃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蘇玉錦沉聲出言,硬是攔在了雲心蓮的跟前。


    這事顯然是栽贓陷害的,別人不知道,他自然是知道雲心蓮不可能下毒的。而且雲心蓮出事,直接就會影響到他,這蘇陌胤難不成想要針對自己?


    一時間,蘇玉錦搞不懂蘇陌胤的心思,剛剛若不是雲心蓮沒事找事,也沒有被蘇陌胤鑽到空子。


    “我根本沒有下毒,你們不要冤枉我!”雲心蓮迴過神來,立刻麵色如同死灰,她剛剛不過想挑起雲雲心槿和胤王的矛盾,哪裏有什麽下毒!


    “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時,蘇麟麵色陰沉地坐著轎子眾人外麵,冷冷地問。


    蘇麟目光冷冷地轉了一圈,看到昏迷不醒的蘇陌胤,鷹眸猛地一縮,隨即望向被指控的雲心蓮,眼底閃過幾抹複雜的精光。這一迴,這幾人又打什麽主意!好好的,蘇陌胤中毒,是為了對付誰?


    “太醫,快傳太醫!”冷梟背起蘇陌胤,雲心槿急著大喊,已經無暇顧及周圍的人與事。


    “皇上,還是將一幹人等收押處理,等到太醫診治之後再作定奪!”玉子風上前懇求道,神情上同樣是凝重。


    這件事來得突然,是絕對不能夠讓相關人等有離開的機會。


    “來人,宣太醫!將錦王妃押到大理寺關押,錦王暫時留在府裏,不得離開!”蘇玉錦一聽這個安排,立刻麵露不甘和憤怒。這件事上,他們分明就是被冤枉的。雲心蓮再怎麽大膽,也不至於敢做眾目睽睽下毒害死胤王這樣的事來。而要是父皇動手的話,他何至於在宮裏動手,可是……


    “父皇,此事兒臣是被人陷害,還請父皇明察!”蘇玉錦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蘇麟,雙眸灼灼,似乎真的是被人陷害。


    “皇上,現在有人證證明錦王妃是唯一接近過胤王他們的人,不是他們,難道是說宮裏的人搞鬼嗎?”今天,他們一幹人,總要有人付出代價。一直是他們挨著打,這一次也讓他們沒那麽好過。


    聽著玉子風的話,蘇麟心中隱隱壓著怒意,這個玉子風,最近是越來越不安份了。不過現在事情發生了,總要有人出來背這個黑鍋,所以,蘇麟瞪著一幹宮人,“沒聽到朕的話嗎,還不快快動手,將犯人押下去!”


    “父皇,我是冤枉的,我沒有下毒……”雲心蓮一陣暈眩,怎麽她無端端的就要被關在天牢裏。她沒有下毒,她沒有下毒!隻是,蘇麟卻不管她的哭嚎,直接揮揮手讓人將雲心蓮拖下去。


    這邊,太醫急匆匆的來到胤王府中,可是幾個太醫輪番上陣,都是沉著臉進去,搖著頭出來。


    雲心槿坐在*沿邊,看著麵色灰白的蘇陌胤,心底越發的沒底。而這些太醫個個來的快,走的也快,到底算是什麽情況,居然這麽久都沒有研究出來!


    而且蘇陌胤怎麽可能中毒,他沒碰過任何東西,雲心蓮更是沒近過身,怎麽可能會中毒?而且一下子就昏迷不醒的,難道還有什麽隱疾?


    後腳跟著迴來的玉子風見狀,更是勃然大怒,幾乎要提劍將幾個太醫給殺了。驚得眾太醫們集體跪了下來,三唿饒命。


    “王妃恕罪,老臣們實在沒有辦法解得了胤王身上的毒!王爺氣息薄弱,而且我們確診毒已經進了肺腑,老臣實在是……實在是迴天乏術……”太醫們哀喊著,本來胤王身上的病便是無藥可治,而現在突然加速了體內的毒素蔓延,進了肺腑,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你說什麽!王爺先前也好好的,什麽時候毒入肺腑了!你們這些庸醫,王爺有什麽事,本王妃要你們全家陪葬!”雲心槿隻覺得眼前一黑,她才不相信這些太醫的話,他們一定是受了蘇麟指使,想要放著蘇陌胤不管!


    蘇陌胤的毒已經要解清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毒入肺腑!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太醫為什麽撒謊呢?


    “夙絕,你快過來再診斷一遍,我不相信他會中毒!”雖然夙絕剛剛已經診斷過,而且情況跟太醫說的無異,可是雲心槿還是不相信!


    “王妃饒命,王爺是體內的毒素突然加速了蔓延,老臣真的沒有辦法!”眾人在唿喊著,一個個拚命地磕頭著,但是都沒有辦法。


    “王妃,王爺是的確中了劇毒,所以現在情況危矣!”夙絕麵露不忍,但還是低聲哽咽地將實話告訴雲心槿。


    雲心槿一個激靈,整個人忍不住一顫,瞪大著眼睛搖搖欲墜的看著夙絕。


    不,這不可能!不過就是頃刻的時間,蘇陌胤怎麽會中毒!而且變得這般嚴重!


    “參見太後,皇上!”剛剛到胤王府的公公迴到宮裏,彎腰給兩人行禮,接著又道。“太醫剛剛都診治過了,胤王似乎舊病突然,毒入心脈,太醫束手無策,即將迴天乏術。就連府裏的夙絕神醫也如是說。”


    “迴天乏術?”太後微微挑眉,覺得有些不可信。


    槿兒不是福星麽?蘇陌胤不是帝星麽,怎麽會輕易的就出事了?太後微微的想了想,總覺得裏頭有些他們沒有參透的詭異。


    “母後覺得有問題?”蘇麟墨眉一挑,似乎和太後想到一塊去,“不過不管是什麽問題,蘇陌胤既然是要死,那就必須死個徹底!”


    不管蘇陌胤想做什麽,一個死人,能夠做什麽呢?


    而且如果這樣,事情就與他們無關,這件事上他們也並沒有阻撓,是生是死全是他好不好運氣而已。“隻是這事情畢竟在宮裏發生,而且牽涉到了錦兒和他的王妃。”


    “雲心蓮雖然沒什麽用,但是現在畢竟懷著皇家的子嗣,而且也是雲相的千金,殺了的話不大可行,他們並沒有實際證據,就暫時摘了她的王妃,等孩子生下來逐出王府便可!”太後無所謂地說道,壓根沒有興趣理會雲心蓮的處置。


    “至於是什麽借口,皇上想用什麽,不就容易?”


    蘇麟凝神,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椅柄,神色寧靜,分不出真正想的是什麽。


    新的一年的最大事情,便是胤王在宮裏被人下毒,現在舊病複發臥病在*,而且很有可能活不過十五。


    而胤王府內,一片的愁雲慘淡,從宮裏迴來,胤王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可是依舊半分轉醒的跡象都沒有,氣色更是越來越差,身體各種異常的症狀都已經出來了。(.)


    雲心槿靠在*沿邊,更是眼睛一動不敢動,生怕會出現什麽異狀。可是即使是異常的狀況,蘇陌胤也一點別的情況都沒有,等得整個人都心焦了起來。


    玉子風也整天守在胤王府中,直到初二那天沒有看到蘇陌胤轉醒,終於臉色陰沉地出府奔著大理寺去。


    “錦王還有雲心蓮必須嚴懲!”皇宮的議事大殿上,玉子風對著蘇麟桀驁地朗聲道,態度冷傲,儼然沒有將蘇麟放在眼裏。


    “玉丞相,這事尚沒有實際證據,而且錦王妃懷著身孕,長此留在大理寺天牢裏終是不妥,朕沒有說不處置,現在已經除了玉蝶,摘了正妃之名,一切也隻等孩子出世之後定奪而已。”蘇麟倒是沒有生氣,還在軟言地安撫著。讓眾人都覺得,皇上對玉丞相太過放縱,才讓玉丞相在朝堂上都能叫囂獨斷。


    “那錦王呢?他的王妃做出這等事情,他難道會不知情,分明就是夫妻合夥!”玉子風不以為然的指控道,“皇上莫不是有什麽原因,或者故意包庇吧!”


    “大膽玉子風,這裏是金鑾殿,你這是什麽態度!”蘇玉曜假言出來維護,雖然胤王現在出了這件事對大家都好,但是蘇玉錦要是倒台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曜王,本相也是實話實說而已,雲心蓮刺殺胤王有何好處!”玉子風譏誚,一點也沒有將蘇玉曜放在眼內。


    “不管如何,此事父皇自會定奪,玉丞相你是想趁機越俎代庖不成?”蘇玉曜瞥了一眼玉子風,冷聲質問。


    “既然皇上會還一個公道給胤王就行,本相跟胤王是好友,定然不能看著他被害死,還要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說完,玉子風堂而皇之地大步邁出朝堂,讓眾人都不由地咋舌,玉丞相他,還真是太過衝動了。


    而此時,胤王府中正處在一種極其低迷的氣氛中,人人臉上都陰沉無比,整個胤王府仿佛處在烏雲密布之下。


    “糟了,王爺又吐血了,來人,快叫大夫啊!”裏麵,蘭月的聲音傳出,玉子風和夙絕互相對視一眼,連忙奔了進去,看到蘇陌胤昏迷不醒,卻在口吐黑血不止。


    “王妃,此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夙絕和太醫都診脈之後,砰地一聲全身顫抖地跪在地上,說了這句話,就得準備著受王妃和玉丞相的震怒。


    雲心槿臉色發白,怎麽也不相信會這樣。心理準備?這是什麽意思?


    “你起來,起來,你說過要一輩子陪著我的,你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騙我!”雲心槿伏在*前,使勁地拍打著蘇陌胤的手,他怎麽能這樣,隨隨便便說倒下就倒下,她不準,她不準!


    “小姐,你別這樣!”蘭月跑過去,扶住已經失控的雲心槿。


    “是啊槿兒,胤王一定會沒事的!”玉子雪幾人都紛紛安慰著,都是不明為何胤王會突然病重的如此厲害。


    “已經來不及了,胤王的毒已經入了心肺,恐怕,恐怕過不了今夜……”太醫的話,如同一枚炸彈,將眾人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給炸得粉碎。雲心槿僵硬著身體,踉蹌的起身,來到太醫的跟前,一腳將他踹倒。


    “你再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本王妃現在就將你處決了,讓你過不了下一個時辰!”雲心槿雙眸空洞,臉色灰白灰白的,仿若一隻白麵木偶,雖然看起來精致可愛,卻了無生氣。


    他不會走的,他不會撇下她,不會的!他敢走,她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他追迴來!


    “王妃,老臣,老臣說的句句都是……”太醫哆哆嗦嗦的,卻不敢繼續再說話,隻是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了。


    而這時,蘇陌胤卻發出一絲聲音,“槿兒……”


    “陌胤,你醒了!”聽到聲音的雲心槿,猛地就撲到在*邊,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蘇陌胤,手將他的手攥的緊緊的。


    “槿兒、我……”蘇陌胤半睜著眼眸,手微微掙開雲心槿,彎曲著的手在她手心中寫著字。


    而雲心槿先是不解,隨即愣住,再到恍然,再恨恨的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給揪起來怒打一頓!


    手心上寫著的,分明就是他沒事!既然沒事,他這是做什麽!既然沒事,他這般好端端的嚇什麽人!


    “槿兒……原諒我不能夠陪、陪著你……”蘇陌胤衝著雲心槿歉意的眨了眨眼睛,隨即便合上了眸子。


    他不想這般做,但為了早日不用過這些藏著掖著的日子,隻能置諸死地而後生了!


    “蘇陌胤,你這是什麽意思,起來,你給我起來……”雲心槿又是一慌,這人是想幹什麽!突然的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王妃,胤王已經歸天了!”這時,太醫悄悄過來摸了一下蘇陌胤的鼻息,眼底閃過喜意,才顫聲道。


    “閉嘴,你才歸天,本王妃現在就讓你歸天……”說完,雲心槿就猛地站起來,隻是心力交瘁的雲心槿,卻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地往後麵倒去。


    隨著雲心槿的暈倒,一下子整個胤王府就更加的混亂起來。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三天之後,身體軟綿綿的起身,幹澀地動了動唇,“蘭月……”


    隻是卻沒有人迴應她,雲心槿往外麵看,卻看到一身素服的夙絕,正起身抬腳向她走來。


    “王妃。”夙絕衝著雲心槿抱了抱手。


    “陌胤呢?陌胤現在怎麽樣了,我怎麽會在這,快帶我過去找他!”


    雲心槿勉強地撐起身,才站起來,又跌坐在*上。


    “王妃,已經太遲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王爺的靈柩也已經放在大廳中。”夙絕低著頭,聲音低沉,夾帶著幾分悲意。


    “夙絕,你說什麽,你在這裏胡說什麽!我才睡了一會,怎麽就三天了。而且你說什麽靈柩,你不是夙絕,你是誰,來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雲心槿一把將夙絕推開,指著他,眼底露出憤怒。


    隻是,想到昏倒前蘇陌胤說的話,雲心槿心裏的怒意就消退了幾分,“你給我說清楚,敢胡說八道的話本王妃就讓人將你扔出去!”


    “王妃,王爺已經走了,你要接受這個現實!”夙絕說著,衝著雲心槿微微搖了搖頭,衝著窗外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示意這時候不是說話的時候,“王妃你還是好好的給王爺準備後事吧!”


    “你滾,我不管什麽大事,蘇陌胤他沒有死,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雲心槿心裏麵大致明白,蘇陌胤這是刻意假死了!居然現在才告訴自己?難不成是不相信她?撐著身體,踉踉蹌蹌地往外麵跑。一出門,入目的都是刺目的白色,灰沉沉的白天,樹梢上,屋頂上,地上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屋簷下掛滿了白幡,帛帶,冷風凜冽地吹動,白幡帛帶四散地飄動,分外的陰寒。


    雲心槿在屋廊上奔跑著,每走一段就將掛在上麵的幡帛給拉下來。


    “小姐,你冷靜一些,你這樣王爺走也走得不安心!”蘭月一聽到這裏的動靜,立刻奔了過來,將已經激動的失去控製的雲心槿拉著,不讓她在這樣亂來。


    啪!


    “誰說他走了,誰說蘇陌胤走了,你們給我把這些東西給撤下來,誰再敢掛上去,我就殺了她!”雲心槿猛地甩了蘭月一巴掌,然後指著周圍的人怒道。


    “雲心槿,阿胤他,真的走了。你讓他安心的離開……”玉子風來到雲心槿的跟前,將臉別過一處,眼底微紅,顯然已經哭過。事已至此,即使他們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不可能!”雲心槿仰天大喊著,聲音嘶啞力竭,卻還是在拚命的喊著,似乎要將心底裏那巨大的空洞全部宣泄。


    蘇陌胤現在才告訴自己,為的也就是怕她不夠傷心,被人懷疑而已吧?


    哼,該死的混蛋,既然‘死了’,那他們就沒有任何關係,害她擔心這麽多天,到時候才慢慢討迴來!


    凜和十七年春,先帝遺孤前太子夏侯君曜歿,時年剛好踏進二十二歲。皇上下旨,加封胤王為忠惠孝恭親王。


    在雲心槿走到大廳,看到的隻是一個靈柩,身體搖搖欲墜,周圍的下人想要過來攙扶,卻一一被雲心槿甩開。整個人撐在棺槨的旁邊,看著裏麵永遠都不會醒來的人,雙眸幹涸,流不出半滴眼淚。


    “小姐,你別太傷心,身體要緊!”蘭月心疼地站在雲心槿旁邊,看著她那絕望的眼神,生怕她會做出什麽駭人的事情。而雲心槿隻是衝著蘭月看看,茫然的眨了眨眼,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拓大的靈堂裏麵,周圍是祭奠的樂官,還要來來往往來送行的官員,皆是一身的白衣,來了,又走了,在她的耳邊說些安慰的話。


    “你還來這裏幹什麽!”突然,一道喝聲打破了周遭低迷的氣氛。雲心槿僵硬地轉過臉,看到的是老夫人怒不可轍的怒容。大家紛紛轉首,看著老夫人來去生風的腳步,走到雲心槿的跟前,一甩手便狠狠地打了下去。


    “你還有臉來這裏,給本夫人滾,滾得遠遠的,不要弄髒了這裏的地兒!”果然是禍星,災星!才來胤王府多久,三番四次弄出一連串的事情來,現在連胤兒都被她害死,她還有臉呆在這裏!


    她真是後悔,後悔幫著胤兒娶了這個女人,早知道就是他恨,也不能讓他娶了雲心槿。


    “這裏是王府,我小姐是胤王妃,為什麽她不能在這裏!”見到雲心槿被打,蘭月立刻護在她跟前,無論是誰,這麽沒道理的打人就是不行!


    “哼,我現在就廢了她,來人,將這個女人拖出去,不得踏入胤王府半步!”老夫人連和蘭月計較的心思都沒有,一聲命令,讓人將雲心槿趕出去。


    但是,一直在沉默的雲心槿,隻是冷眼掃了一下上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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