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便是再等一等。”


    “什麽?我們已經在盧城耽擱了四天的時間,朝廷已經三番五次的崔問我等的進展情況,如今即已得知洪家父女的行蹤,為何還要在盧城逗留?”江姓老者大為不解。


    “江兄,你作為我們這次行動的領頭人,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為了我們這次行動能圓滿成功,還請你先冷靜的聽我分折一下。”雷老者倒是極有耐心之人。


    “好吧,那就再聽你說一說。”江姓老者顯然已經對雷老者的囉嗦感到厭煩。


    “各位,先前我已經說過,樂城距離盧城七八百裏,金雕一日便可趕到,所以請你們先不要急燥,多耽擱一會也無關緊要。”雷老者邊說邊指向地圖:“各位請看,天朝江北地域整個西麵至北麵的一部均為大海,北麵臨近天朝帝國的王朝國家比較多,如果洪家父女真的過了碧水江去了江北,那離他們最近的鄰國便是薑興王朝,而他們真的要去薑興王朝的話,那他們在天朝內最終的目的地便是玉陽關。”


    “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到玉陽關去等他們嗎?”


    “非也,玉陽關距樂城還有幾千裏路程,我們跑那麽遠的地方去等他們,豈不是正中洪家父女下懷。而我至今仍然認為他們絕對不會去玉陽關,他們最終的目的地還是這裏。”雷姓老者說完用手指向地圖上的一處地方。


    “南桉國?”眾人皆不解的看向雷姓老者。


    “不錯,你們看,東南方的南桉國距離盧城不足千裏,普通人日夜兼程的話,最多四天的時間便可到達,所以現在我最擔心的便是,如果我們一旦離開盧城的路程超過兩天時間,那……”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是說洪家父女還在盧城嗎?那在出現樂城的離塵幾人又作何解釋?”孫長老大聲笑道。


    雷老者:“離塵在樂城這不假,可是那不代表洪家父女也在樂城?


    孫長老:“那馬車上的三個女子又是誰?”


    雷老者:“天朝子民數以十億計,三個女子能說明什麽?有誰見過她們?”


    孫長老:“離塵和他們在一起就能說明一切,那請問你說洪家父女還在盧城,你又拿什麽來說明?”


    雷老者:“你……!這種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孫長老:“可能性?那就是說你也不確定是嗎?實話告訴你,我們也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麽笨,我們也像你這樣分析過,而且在盧城這幾天我們也沒閑著,幾乎已經把盧城翻了個底朝天,連洪家父女的一根頭發也沒見到,而最終的事實就是,洪家父女已過了碧水江到了江北的樂城。”


    “好了雷兄,你的分析我們也認為很有道理,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洪家父女已經過了樂城,雖然天朝已經統一東亞地域二十餘年,但是在江北還有許多強大的勢力依然不受朝廷的控製,如果神劍被這些強大的勢力搶走,那後果將更加不堪設想。”江姓老者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道:


    “如果雷兄你堅持認為洪家父女還在盧城的話,你可以繼續留在盧城等他們現身,我們幾人先去江北追擊。”


    “江兄,你……”雷姓老者臉色發青。


    “這樣不妥,不能讓雷兄一人留在盧城,江兄如果真要如此安排的話,那趙某我願意留在盧城助雷兄一臂之力。”此時武盟趙長老開口說道,而雷姓老者則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


    “嗯,這樣比較周全,趙兄,兩天之後若是盧城仍無情況,你便可到江北來與我們會合。”林長老言畢,趙長老便點了點頭。


    天朝江北中部有一山脈名為天禾山脈,東西綿延七八千裏,幾乎橫穿整個江北,玉神山是天禾山脈的最高峰,位於山脈東部,方圓約千裏。


    玉神山上坐落著天下第一大宗——玄清道教,玄清道教建教三千餘年,教眾愈十幾萬,除了練炁之外還兼修神魂,對教中弟子,除了傳授武藝練炁之外,還注重文化涵養,尤其是對思想道德的養修。


    玄清道教主張亂世下山除魔,盛世歸隱清修,教規清嚴,受到江北乃至整個天朝百姓的尊崇和愛戴,許多天朝百姓都以能進入玄清道教為榮。


    因為教內人數眾多,再加上天下各宗派時有前來朝拜,所以在玉神山下周圍形成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城鎮。


    眉城坐落於玉神山正麵,距離玉神山二十幾裏路,而眉城是上玉神山的必經之路,所以其繁華熱鬧的程度自不在話下。


    此時眉城一家豪華酒樓之上,一處雅間的窗戶被兩名男子輕輕推開,兩人端著酒杯,仰頭望向玉神山,看那山峰高聳入雲,直插雲端,怕是高有萬米,山上宮殿層層疊疊,房屋不計其數。


    “隻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玉神山,我又迴來了。”離塵望著山峰之顛輕聲念道。


    “離老你……。”石頭聽到離塵的話正要問他,但是離塵卻立即搖了搖手,然後他把目光轉向房間裏,此時三名女子正圍在桌子麵前大吃特吃。


    “你們三個聽好,吃了這頓飯,然後再跟著我們去玉神山走一趟,你們就可以迴去了。”離塵看著三名女子說道。


    “好啊,終於可以迴去了,連著跑了兩天路,骨頭都給我抖散架了,再跑下去我這條小命可就真的交待了。”一名女子歡唿道。


    “爺,你不帶我們去玉陽關了嗎?我還想跟著你……”另一名女子則好像是很享受這樣的旅行,而離則搖了搖頭,他知道接下來的路不好走,這三個女人跟著他們隻有死路一條,雖然她們都是煙花女子,但那也是三條人命。


    “石頭,把東西給她們。”離塵又對三名女人說道:“我再教你們做一些事情,如果做得好,我會再給你們很多的錢。”


    “哦……”三名女子睜大眼睛看著離塵。


    酒樓樓下大廳裏,擠滿了三教九流的食客,吆五喝六,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此時,兩男三女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為首一名老者,身穿灰色長袍,長袍左胸上繡了三朵小蓮花,老者身後跟著一名魁梧的青年男子,再後麵則是三名蒙著麵紗的女子,前麵一名白衣女子手裏提著一柄用布包裹著的劍,隻露出一節金色的劍柄,中間一名女子則懷抱一強褓,懷中應是一名嬰孩,最後一名女子身著綠衣,懷抱一柄用布裹著的巨劍,同樣露出一節血紅色的劍柄,這五人正是離塵幾人。


    五人緩步走下樓梯,而此時大廳裏有幾桌穿著青色短袍的年輕人一看見離塵,立即站起身右掌立於前胸彎腰向離塵行禮,而離塵則微笑點頭。與此同時,大廳裏則有十幾人立即起身急衝衝的走出酒樓。


    眉城街道上,離塵石頭騎馬走在前麵,身後則跟著一輛馬車,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石頭兩人行進的速度也不快,悠然的欣賞著大街兩旁形形色色的商鋪小販。


    “所有人都給我散開!”此時大街上急速追來十幾餘騎人馬,那十幾人邊跑邊用手中鞭子將擋在前麵的行驅散開,一些躲避不及的行人被鞭子打中,但卻敢怒不敢言,隻得紛紛向兩旁快速閃躲。


    十幾人眨眼間便來到石頭離塵兩人的前麵擋住兩人的去路。


    “你們兩人,報上名來。”一名領頭的人大聲喊道,石頭仔細打量這十幾人,看穿著應該是朝廷的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膽敢在此地橫衝亂闖,打傷百姓。”離塵雙目厲光暴射。


    “我是朝廷委派在眉城的聯絡使宋剛,奉朝廷之命捉拿欽犯。”


    “區區一個聯絡使也敢如此猖獗,你要知道就算是天朝皇帝十介大帝他親自來了也不敢如此。”此時又一個聲音從街道上傳來,幾名身穿青色短袍的青年在一名穿著紫袍的中年人帶領下來到離塵宋剛兩撥人中間,那紫袍中年人左胸則繡著四張蓮葉。


    “原來是張道尊,此次事出有因,事後我會向玄清道門引咎請罪。”宋剛向那張道尊抱拳行了一禮。


    張道尊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石頭二人,當他一看到離塵之後立即恭敬的立掌彎腰行了一禮:“道侄張行雲見過師叔,不知師叔法號如何稱唿?”


    “愚號離塵,道侄不必多禮。”離塵微笑著點點頭。


    “原來你真的是離塵!給我拿下!”宋剛臉上露出興奮的但又夾雜著些許恐懼的神情。


    “大膽!離塵師叔乃是我玄清道教三代師叔,你竟敢對他如此無禮,你當我這個眉城執事是擺設嗎?。”張行雲立即站到離塵身前。


    “張道尊請息恕,請看這個。”宋剛將一紙文書遞到張行雲麵前。


    “通緝令?”張行雲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


    “不錯,離塵他如今是朝廷通緝的要犯,玄清道教和朝廷有約在先,互不幹涉,互不約束,現在請你讓開,我要奉朝廷之命捉拿欽犯。”宋剛說完拔出腰間長刀雙腳一蹬身體立於馬上,身後發出一團溥弱的綠光,看那實力應是灌髒級初期的木炁練炁師。


    而張行雲此時正處在猶豫之中,離塵見狀則哈哈一笑:“道侄不必為難,這其中的曲折緣由你尚還不知,不要貿然卷入,你在一旁觀看即可。”


    “那如此便謹遵師叔法旨。”張行雲一招手,玄清道教的人便四下散開,而他則感激的看了離塵一眼,離塵當然知道這其中的諸多緣由,他即而轉向宋剛大吼一聲:“螢光之火,也敢妄言焚天。”


    離塵說話之時右掌一推,一柄巨型冰劍便從掌心射出,宋剛也不遲疑,全身真炁凝聚於手中長刀之上,長刀瞬間變成一柄綠色巨刀迎向離塵。


    呯呯!


    毫無懸念,綠色巨刀瞬間粉碎,宋剛身體倒飛而出,摔在街道上拖出一節大坑。


    離塵則懸浮於空中五六米處,雙手握拳身體一抖,一團濃烈的紫色後光出現在他身體後麵,而街道周圍圍觀的人群在經過短暫的震撼之後,立即發出一陣叫好聲,對於生活在玄清道教周圍的人們來說,他們崇拜玄清道教的原因除了其高尚的道德修養之外,更多的則是其高深莫測的武道修為。


    而離塵一開始便露出如此強大的實力,其主要目的便是讓隱藏在周圍正在覬覦的一些人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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