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剛才想著自己對此事知之不詳,所以打算跟著眼前這兩人同行。可此刻她看這兩人都是一副對屠龍刀誌在必得的樣子,心中卻有些猶豫起來。然而此時形勢卻不容丁敏君再做考慮,為首的高則已經向她出聲邀約。


    “丁姑娘,既然你也是去王盤山,我們也是去王盤山,不如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高則開口說道。


    丁敏君抿了抿嘴唇,麵上表情不變:“既然高兄有請,敏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言畢就先行上了船夫的小船。那船因為有人上來,便在江麵上上下微微浮動了一下。


    丁敏君在船頭上站穩之後,才轉身過來,對高則和蔣濤說道:“高兄,蔣兄,請吧。”


    高則和蔣濤對視一眼,兩人便先後上了船。昆侖派能和其他門派並稱於江湖之上,自有它獨到的地方。此時高蔣二人登到船上,那浮在水麵上的小船竟然沒什麽太大波動,仍舊隨著水麵微微浮動,沉浮之勢絲毫不因為高蔣二人登上來有什麽變化。


    江湖兒女沒那麽多講究,丁敏君見他們二人登船,也便撩起簾子矮身進了船艙。不過她少年心性,還沒修煉成百般城府,轉身之時不禁勾了勾唇角。她剛才登船時刻意隻使了丁點功夫,不過是藏拙罷了。


    果然,上船之後,丁敏君便覺得高則蔣濤兩人對她不如初時遇見那樣戒備,心中暗笑:這二人過人對我很是防備,也罷了,我又何嚐不是防備著他們呢,隻要他二人不要陡然出手就好。師傅說的對,屠龍刀顯世,必然引得天下紛爭,我孤身一人力有未逮,為今之計,最要緊的是將屠龍刀的下落訊息探查清楚,傳迴師門好再做打算。倒沒必要出那什麽風頭,縱然讓我占的風頭浪尖,隻怕也要被別人拍下去。(..tw無彈窗廣告)


    她抬頭看了一眼高則和蔣濤,心中略感嘲諷:且不說你們二人隻是中人之姿,縱然是天下有名的好手,想力壓群雄奪得屠龍刀容易,想抱住屠龍刀卻是難上加難。同‘稚子抱千金過市’又有什麽區別?


    “丁姑娘此次下山,竟是獨自一人?”


    丁敏君忽然聽到蔣濤的聲音,她抬頭看向蔣濤,心念微轉:“我倒也並非一人下山,與我一同出來的還有我師妹,隻是為方便探查消息,我便與師妹分頭心動。”


    那高則生性有些魯莽,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變:“滅絕師太可是囑咐你們尋找屠龍刀,她老人家應該也要來吧?”


    丁敏君輕輕搖了搖頭:“這天鷹教要揚刀立威的消息,是我無意中得來的。師傅囑咐我們下山是為了探查另外一件事情……”


    剛好,方老前輩的事情看看他們是否知道什麽消息。丁敏君便把那三十幾起大案對這兩人說了一遍:“所以師傅囑咐我們師姐妹二人下山來探查這事情。”


    “此時我們也有所耳聞,卻不知詳細。”那蔣濤比這高則心思細膩一些,他話鋒一轉又說道:“聽聞峨眉派半年之前已有人陸續下山探查此事,丁姑娘當時沒有下山?”


    丁敏君微微低頭:“是我學藝不精,師傅不放我下山,直到日前師傅覺得我有所精進,才肯點頭讓我出來。”


    高則蔣濤具是一笑,皆開口安慰了丁敏君兩句。


    這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不久便日薄西山。丁敏君他們登上的這條船確實不大,船艙之內也並未再分寢室。所以丁敏君、高則、蔣濤三人,便合衣而眠。(..tw好看的小說)


    丁敏君一人同他們兩人身處一處,又哪裏能安心入眠。不過她也沒再臥榻上翻來覆去,隻裝作已經熟睡。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丁敏君忽然感覺船艙裏似乎有動靜,但她卻裝作絲毫不知,片刻之後,便聽到蔣濤的壓低的聲音:“丁姑娘,丁姑娘?”


    丁敏君仍舊裝著不知道,也沒有絲毫反應,又過了一會,聽到蔣濤的聲音,這次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高師兄,你瞧著這位丁姑娘如何?”


    “蔣師弟,我看我們也不必介意,這小姑娘武藝平平,待人接物又絲毫沒有戒心,依我看來,這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罷了,大概真是從哪聽了消息所以來湊個熱鬧,你我二人也不必上心。”


    “也是,敲她吐納行走,並不像是身懷絕技的樣子,看來峨眉派也隻是平平。”


    “這小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隻怕隻是門派中不起眼的小丫頭。你沒聽她白日說滅絕師太根本不放她下山麽,怕是真的學藝未精呢。”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太過防備了。”


    高蔣二人說完這話之後,便不再言語,各自休息去了。而丁敏君這邊則在心中感歎,這兩個人果然對屠龍刀是誌在必得。


    這一夜之後,高蔣二人對丁敏君自是生了低視之心,丁敏君自己在心中對這兩人又何嚐不是有所輕慢。不過麵上,三人均是言笑晏晏的樣子。


    沒多久,這小船便將要駛到王盤山。丁敏君站在船頭之上,已經遙遙可以看見一座小島。丁敏君遙遙一看,隻見山石嶙峋,果然如那驛站中的小夥計所說,是個無人居住的荒島。


    就在這時,忽而從島上傳來一陣號角之聲,嗚嗚之聲連綿不斷,緊接著就有兩麵黑旗立起被人揮舞示意。丁敏君微微眯眼,仔細望了望那旗子:五行之中,水色為黑,金色為白。這旗麵底色全黑卻鑲了白邊,想是暗藏了金生水的含義在裏麵。我曾聽師傅說過,魔教麾下有五行旗,其名便取自金木水火土,這天鷹教既然是魔教分支,想必對五行很是熟諳。卻不知道他們的武功是否也用了其中的變化。想到這裏,丁敏君心中更是慎重起來。


    在她思慮之時,島上便傳來聲音:“船上何人?請報上尊號。”此時丁敏君他們所在的小船距離那王盤山尚有數裏,可從島上穿來的聲音卻氣息綿長很是清晰。


    丁敏君還未開口,他身邊的高則已經揚聲代她答道:“在下昆侖派高則與師弟蔣濤,和峨眉丁女俠。聽聞貴教在此處揚刀立威,特來島上赴會。”


    丁敏君心下微歎,這一來一迴之間,雙方高下立分,隻聽聲音便知道自己身邊這二人不是島上那坐鎮之人的對手。


    未幾,便見幾艘小船從那小島之上向著丁敏君等人駛來。這船雖然不大,卻都是用上好的木料所造,丁敏君一眼望過去,第一感覺便覺得這幾艘船透著精悍之氣:這天鷹教果然非泛泛之輩,有所依仗。


    為首的是一名彪形大漢,隻見那人的小船行駛到距離丁敏君等人所乘之船二三裏的位置時,便揚聲說道:“天鷹教玄武壇座下香主章山,有失遠迎,請三位貴客見諒。”


    此時那高則則麵上微微不滿的迴道:“既是來接,為何不將船隻使近。”兩船相距尚有將近三裏的距離,海麵之上又無借力之處,顯然對方是有意為難他們。


    章山應聲說話:“此處風大浪高,有勞諸位貴客了。”


    那高則還要說話,卻被蔣濤拉了一下。


    丁敏君轉頭看向艄公,那艄公一臉驚懼,顯然是沒想到這樣普通的一樁生意,竟然惹上了如此大的麻煩。


    她再看高則蔣濤,兩人卻是一副和遠處天鷹教香主章山僵持不下,一時半會卻是沒完沒了的樣子。這時那個艄公再也忍不住:“諸位大俠,小的隻是出來混口飯吃,這……這……還是別為難小的……”


    高則和蔣濤這會哪有功夫顧得上艄公這樣的小人物。


    丁敏君走到那艄公之處,遞給了對方一小塊碎銀,輕聲說道:“艄公,一會我們離開之後,你就把船駛迴去吧,辛苦你了。”


    那艄公自是千恩萬謝。


    丁敏君又開口說道:“可否借你家的盤子一用?”


    “女俠請自便。”艄公唯唯諾諾的答道。


    丁敏君在心中暗歎裝了一路算是白裝了,便進了船艙將桌上的盤子拿了一個出來。丁敏君朝著高則和蔣濤一抱拳,朗聲說道:“高兄蔣兄,即是我們不請自來,就不如客隨主便吧。”


    之後她不待高則和蔣濤的反應,便淩空躍起,朝著章山等人的船隻掠去,待到微有下落之勢之時,便將剛才拿的盤子扔出,隻見那盤子在海麵之上仿佛被打出的水漂接連一頓一頓飛出數米。此時丁敏君恰好落在此處,隻見她足尖在那盤子之上一點,整個人再次掠起,這一迴便足夠她行到章山的船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


    章山那個名字是我胡謅的,其實就是張三==,原著之中隻提到五位香主兩位香主神馬的==


    炮灰的名字是很難流傳下來的,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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