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道:“羅布還真敢開口,一個月要五百兩。11kanshu”


    可是,西門婷卻已經搶先笑著道:“我還以為羅兄心有多高呢,原來一個月隻想要五百兩,這樣吧,我替我叔叔答應了,五百兩就五百兩,另外年底的時候,叔叔會再每人送你們五百兩。”說著,她轉過頭對著西門長春道:“叔叔,我曉得這麽點銀子對您來說是九牛二毛,是吧?”


    西門長春咽了一口口水,尷尬地笑道:“嗬嗬,小婷說得沒錯,一年一萬多兩銀子請兩位高手屈就,那確實是非常值得。”


    “不過,羅兄,我叔叔既然花了這麽大的本錢,你們也應當讓他心裏有個安慰,這樣吧,你們至少要在這裏做上三年,並且立下契約為證!”


    拿雲見這件事越說越離譜,越說越當真了,忙道:“西門大叔,羅兄在開玩笑呢,您可別當真。”說著,他又對著西門婷道:“西門姑娘,您也別開玩笑了,我想我們在這裏暫住一宿,明日就告辭吧。”


    西門婷急紅了臉道:“拿兄,我叔叔可沒開玩笑,況且我們價錢都已經談好了,你怎麽可以反悔呢?”


    她看到羅布一臉興災樂禍的樣子,心裏莫名其妙地又恨了起來。


    拿雲道:“好了,好了,西門姑娘,我們謝謝你和西門大叔的好意,但是我們實在承受不起,不如這樣吧,明日我們先去找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再說這件事。”


    西門長春又看了看西門婷,似乎在等她的迴答。可是,西門婷的眼睛此時正幽怨地盯著拿雲,她沒有應答。


    “那好吧,我將那人的名字還有住處跟你們說一下,明日你們先去問看看,如果不行再迴到我這裏來。”西門長春道。


    於是,西門長春將那富紳的情況跟拿雲他們說了一番,最後他想了想又道:“要不然,明日我帶你們去吧,免得你們連門都進不了。”


    是夜,西門長春又準備地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了拿雲和羅布。在酒席上,西門長春顯得有點拘謹,他好像很不習慣在這樣的場合下進餐,挾菜喝酒都顯得小心翼翼;而西門婷卻出奇地放得開,她一邊吃著,一邊像這宅子裏的女主人那樣招唿著拿雲和羅布。


    這一個晚上,西門婷喝了許多的酒,西門長春一直勸她不要喝那麽多,可是她卻像是發瘋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到了最後都用碗喝起來。而且,她頻頻地向拿雲敬著,似乎是要與他拚酒似的。拿雲不斷地想將西門婷的酒興引到羅布那邊,可是羅布卻顯得不冷不熱的,絲毫不顧西門婷喝了多少,甚至眼神中還有點蔑視。


    喝到最後,西門婷終於還是醉了,她趴在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像一個孩子那般。


    拿雲看到西門婷醉成這樣子,趕忙對著西門長春道:“西門大叔,趕緊將她送到房中去休息吧。”


    可是,西門長春卻猶豫著道:“不如,你們代我照顧一下我的小侄女,她醉成這樣子,估計整個晚上會鬧騰個沒完,我身體有疾,恐怕無法整夜照顧她。”


    “這??”拿雲看了看羅布,他的意思當然是要羅布來照顧西門婷。


    可是,羅布卻道:“我們與西門姑娘不過是萍水相逢,這樣恐怕不太合適吧。”


    西門長春嗬嗬地笑道:“沒事的,我也算是走南闖北之人,雖然與你們初次見麵,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是正人君子,把小婷交給你們,我很放心,你們就當做是幫我的忙吧。”


    羅布看了拿雲一眼,無可奈何地道:“那好吧。”


    於是,羅布就將西門婷從桌上挽失起來,然後背著她跟在西門長春的後麵,將她背進了房裏。


    西門長春抱拳道:“晚上就辛苦你了,羅兄弟。”說著,他掩上了房門,告辭而出。


    來到大廳裏,西門長春又為拿雲安排了一個房間,然後自己休息去了。


    拿雲送走了西門長春,獨自坐在桌旁,越想越感到蹊蹺。今日西門婷將他們帶到西門長春家裏的這一整個過程讓他覺得西門婷的言行舉止並不像是她所自稱的普通農家女,也不像是西門長春的侄女,相反,西門婷讓他覺得她更像是這座宅子的女主人。


    但是,想來想去,拿雲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而他也就不再多想,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明日等見那個富賈再說。


    可就在拿雲想熄燈休息的時候,羅布忽然連門也沒敲就闖了進來。


    “羅兄,你不是在照顧西門姑娘嗎,怎麽跑這邊來了?”拿雲問道。


    羅布一屁股坐下,道:“她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看來並無大礙,我傻坐在那裏也不是辦法,所以就跑出來了。”


    拿雲笑道:“羅兄啊,你是真的不解風情還是怎麽迴事,這麽好的機會都不會好好把握?再說了,西門姑娘現在還在沉醉,呆會兒估計就會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你還是迴去照顧她吧!”


    可是,羅布搖搖頭道:“算了,小雲,我想我還是不要給自己還有西門姑娘增添太多的麻煩了,我們這次來斷金穀就是要將魔界駐紮在斷金穀的勢力消滅掉,之後,我們就又要離開了,所以我還是盡量與西門姑娘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免得空負美人心。”


    拿雲無語。


    這時,羅布又道:“小雲,你方才說的也有道理,不如這樣吧,你幫幫忙,去看一下西門姑娘,要不然她真的連膽汁都吐出來,那可真是我們的罪過了。”


    拿雲理解羅布的苦衷,他知道羅布的心中一定也喜歡西門婷,但羅布不想傷害西門婷的感情,因而拚命地壓抑著,克製著。於是,他道:“那好吧,我去看看。”


    西門婷的房間就在拿雲房間左邊的第三間,拿雲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又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桌子上點著昏黃的油燈,西門婷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均勻地唿吸著,似乎沒有半點醉酒後的症狀。


    拿雲輕輕地在桌子旁邊坐下,默默地注視著燈芯的火焰,他的臉側對著西門婷睡的床,燭光映著他臉上金色的冥石麵具。


    西門婷在床上呻吟了一聲,拿雲慌忙來到她的床頭,但是她抿了抿嘴唇,又陷入平靜的沉睡中。


    這時,拿雲才第一次端詳著西門婷的臉,說實話,她是一個長得很標致的女子,幹淨的額頭,小巧的鼻子,櫻紅的嘴角在昏黃的燭光裏看起來似笑非笑。拿雲情不自禁地蹲在床頭看著她,眼前漸漸地幻化出羅曼曼的臉來……


    “拿兄……拿兄……”


    西門婷忽然喃喃地叫了兩聲,然後身子翻過來,一隻手搭在了拿雲的腿上。


    第九章 魔蹤出現(上)


    西門婷醉夢中的舉動著實讓拿雲吃了一驚,他的心撲撲地跳著,輕輕地將她擱在自己腿上的手拿了下來。西門婷的手很白很軟,十指尖尖,指甲塗著一層淡淡的粉紅色花汁。


    拿雲此時疑惑更深了,因為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是不可能將手保養得如此之好的。他為西門婷掖了掖被子,然後重又坐在桌子旁邊。


    坐了一會兒,西門婷還是睡得很安穩,拿雲心裏萌生了離開之意。


    可就在他起身來想往走的時候,他忽然聽到門外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響動。如果是在以前,像這麽輕微的響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察出來的,可是自從經曆了紫金天劫,他的五覺變得易常地靈敏。於是,他飛身躲到了床簾的後麵,然後迅速地放出靈識在房間內外搜尋著。


    “魔界的人?”拿雲放出靈識後,心裏驀地發現屋外竟然是一個魔界的人,他屏氣凝神地著,因為屋外的這個魔徒已經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從床簾的縫隙中看去,一個身著黑衣的矮胖男子像一顆球那樣滾了進來,但是他還不忘小心翼翼地將門掩上,然後四下觀望一番。不過,由於拿雲躲得很隱蔽,因而他並沒有發現這屋裏除了西門婷之外還有另外一人。


    那矮胖男子臉上蒙著黑紗,隻露出一對賊溜溜的眼睛,他躡手躡腳地走到西門婷的床前,然後悶聲悶氣地道:“小姐,西門煒對不住您啦,這完全是穀主的意思,您千萬不要怪我!”說著,他伸出肥胖的手指,眼看就要點住西門婷的要穴。


    不料,西門煒手指還未點出,西門婷忽然兩眼一張,將被子朝著西門煒一掀,飛快地跳下了床。


    西門煒胖是胖可是身手敏捷,他用手擋住了被子,然後已經轉過身來,喝道:“小姐,今日你跑不了了,還是跟屬下迴斷金穀吧!”


    “迴斷金穀?”躲在床簾後的拿雲聽到西門煒的話,覺得有點納悶:這裏不就是斷金穀嗎?


    這時,西門婷卻“咯咯”地笑道:“西門煒,你別以為我手無縛雞之力,這屋子裏還有一個高手在保護著我呢!”


    “哦?”西門煒朝著屋內掃視了一下,哪裏有什麽高手?


    “拿兄,你快出來吧,你再不出來,這死胖子就要將我抓走了!”西門婷清脆地喊道。


    “原來她並沒有醉,方才那沉睡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還真是一個鬼靈精!”拿雲心裏想著,已經掀開床簾走了出來。


    西門煒的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因為他早得到消息說大穀使西門浪是死在一個金麵怪物的手下,而且死得慘不忍賭,沒想到他今日真的碰到了這個人。


    拿雲嘴角抽動了一下,淡淡地笑道:“西門姑娘原來你沒有睡啊,害得羅布緊張成那樣,還非我叫我過來照看你不可……”


    “哼,那點酒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哪裏會醉得了。不過,方才你的眼神好柔情哦。”西門婷忽然冒出了這一句。


    拿雲的臉一下子紅了。


    而旁邊的西門煒聽兩人似乎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不由得心生氣惱,他沉聲道:“在下西門煒,是斷金穀二穀使,這次是要來將我們穀主的小姐帶迴去的,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在下就不客氣了!”


    拿雲聽到西門煒的話,心中對西門婷的身份已經又明白了幾分,他淡淡地道:“哦,是這樣的嗎,我怎麽聽西門姑娘說是你們穀主求愛不成要將她賣到窯子裏去?”


    “是啊,是啊,拿兄,你別聽這個死胖子胡說,他們根本就是一群壞人!”西門婷一下子躲到拿雲的身旁。


    西門煒臉色一沉,手中祭起一對“轟天錘”,道:“無論如何,小姐你今日非得和我迴斷金穀不成,誰也阻擋不了!”


    “喂,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這裏不就是斷金穀嗎?為何你還口口聲聲要西門姑娘和你迴斷金穀?”拿雲問道。


    西門婷慌忙搶著道:“拿兄,這個人喪心病狂,口不擇言,你就不要再跟他多廢話了,趕緊將他趕走。”說著,她又壓低了聲音,在拿雲的耳邊道:“不過,拿兄你要小心點,這西門煒雖然是二穀使,但是他的本事要比那西門浪大多了。”


    拿雲也不應答,因為他發現西門婷其實有好多事情沒有跟他們說實話。


    這時,西門煒早已按捺不住了,他大聲地喝道:“如果你再不聽我的勸告,那我這對轟天錘下又要多一個風流鬼了!”說著,他手臂一合,兩個轟天錘發出沉悶的巨響,將整個屋子震得搖搖欲墜。


    拿雲覺著這屋子太小了,他驀地拉起西門婷的手,身形一頓,朝著屋外閃電般地飛了出去。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西門婷是否說謊,那西門煒身上有魔氣,他必死無疑!


    西門煒見拿雲帶著西門婷飛了出去,口中叫道:“你們休想逃走!”說著,他也跟著飛了出去。


    可是,拿雲並沒有帶著西門婷走遠,到了院中他就停了下來。他對著西門婷道:“你著別動!”說著,他用九識真如護體神功為她迅速地罩了一層的防護圈。


    西門煒揮舞著轟天錘,嘴時哇哇地叫著,這時院中又淩空飛下八條矮胖的身影將拿雲和西門婷團團地圍住。


    而也就在此時,羅布和西門長春也已經聽到庭院中的聲響跑了出來。


    西門長春見到西門煒,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道:“二穀使!”


    “哼,西門長春你也忒大膽,竟然敢將小姐藏匿在這裏,難道你不曉是穀主到處在找小姐嗎?”


    西門長春不住地叩著頭道:“二穀使,並非小人將小姐藏在這裏,她也是今日剛到,小人還來不及抽身向穀主報告消息!”


    看來,西門長春對西門煒很是畏懼,而且這種低賤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西門婷的叔叔。


    羅布在一旁早就將異形瞳印祭起,他對著西門煒譏笑道:“斷金穀的‘屎’可真多!”


    西門煒惱怒地瞪了羅布一眼,然後對著那幾個黑衣人道:“把他們三個人都抓迴去!”


    他話音一落,幾個黑衣人紛紛亮出手中的寶物,朝著拿雲和羅布襲去。不過,這些人手中的寶物在拿雲和羅布的眼中看來都是一些垃圾罷了。


    羅布一邊禦著異形瞳印朝著那些黑衣人襲去,一邊對著拿雲道:“說實話,我真不想與這些小嘍嘍交手,真是有失身份。”


    拿雲應道:“既然這樣的話,羅兄就去保護西門姑娘吧,我來對付他們就行了!”


    羅布卻想起了上次在客棧屋頂那一次鬥法,他不想看到拿雲再大開殺戒,因而他還是繼續與拿雲並肩戰鬥。


    可是,就在此時,拿雲麵對著這群散發著淡淡魔氣的魔界之徒,他心中的殺機再一次被激起了。他將體內的真氣全部禦起,背上那紋身“吼”的一聲又騰空而起,並且背上的太極陰陽圈也在他的頭空上空閃爍著,將整個庭院照得如晝一般。


    “小雲,你要手下留情!”羅布一邊與那些黑衣人鬥法,一邊勸道。


    “倏!”的一聲,拿雲此時一個大鵬展翅竄上了半空,他手中的斷水劍朝著那八個黑衣人接連揮了幾下,數道排山倒海的劍氣驀地擊出。


    在他旁邊的羅布也覺得立不穩,他心裏道:“這下又糟糕了!”


    果不其然,那八個黑衣人剛剛意識到拿雲已經開始發威,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情急之中將所有的法寶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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