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人,不如讓縈塵來個措手不及,看她是如何反應,於是,他突然道:“我聽說先修界中法寶千奇百怪,但是有四個戒指堪稱先修界的四大神器,而且我聽說這四大神器原來是元始天尊在開辟先修幻境時所煉化,那威力更是所向無敵??”


    “你這小子該不會是要我送給你這四大神器吧?”縈塵臉上還是帶著剛才的那種微笑,但實際上她心中已經是暗暗吃驚,她不曉得為何拿雲今日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四大神器來。400txt


    拿雲見縈塵麵不改色,笑道:“小雲當然不敢奢望縈塵姐姐將那個四堡的神器送給我了,況且這四堡的神器都是掌握在魔、妖、真、靈四堡堡主手中,除了偷,別無他法。況且,當初我們打賭時隻是說送一個,又不是說送四個,所以,如果縈塵姐姐想滿足小雲心願的話,那送一個也是可以的,而且不用去偷!”


    “哦?”縈塵這時臉上才閃過一絲的驚訝之色,這小子剛來先修界的時候還笨嘴笨舌的,沒想到現在說話這麽狡猾,看來有碰過女人與沒有碰過女人還真是有差別。但以她的千年修為哪能是這小子幾句就可以讓她落入圈套的,她倒想聽聽他想得到什麽鎮堡神器。於是,她問道:“你是指哪一個?”


    “魔詛幻戒。”拿雲說完這四個字,注意地盯著她的表情,想看看她有什麽反應,果不其然,聽到魔堡的鎮堡神器時,縈塵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有點措手不及。他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知曉魔詛幻戒是魔堡的鎮堡神器,對於魔堡來說至關重要,你又是魔堡的三大護堡使之一,讓你送給我這個法寶確實很是為難,但是我隻不過是對這個法寶感到好奇而已,並且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知不知曉,那魔詛幻戒早就不在魔堡之中,而是被那走火入魔的醉浪仙給偷走了!”


    “你怎麽會曉得那幻戒已經被醉浪仙給偷走了?”縈塵張大了嘴巴。


    拿雲嘿嘿一笑道:“那日在歸靈居,我為替羅曼曼出氣被醉浪仙打得昏迷不醒,當時他用的法寶就是魔詛幻戒!”


    “啊?”縈塵故意露出一副吃驚到極點的表情來,說道:“可是那幻戒如果真的已經被醉浪仙偷走,那為何恨血堡主一直都沒有將這一消息告訴我們,畢竟我也是三大護堡使之一。”


    拿雲道:“這很正常啊,魔詛幻戒是魔堡的鎮堡神器,如果丟戒之事傳出去被仙界知曉,那直接的責任者就是恨血堡主,他當然要將這消息隱瞞起來,自己再暗中尋找。這種事就是換成你我,估計也會這麽做的。”


    “不對,不對,我們退一步講,即使醉浪仙得到了這魔詛幻戒,也會隱藏得很好,絕對不會輕易地使出來。因為憑著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人,天演會就是一個極好的證明。他怎麽會在與你鬥法的時候就將這鎮堡神器亮出來呢?”


    這幻戒是父親邪羅魔神命令恨血交給醉浪仙的,這個情況她當然了如指掌,隻是為何拿雲為曉得醉浪仙那日使用的法寶就是魔詛幻戒?


    聽到縈塵這樣問,拿雲說道:“他用魔詛幻戒與我鬥法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當時在場的人隻有我、羅曼曼還有子非我爺爺,或許在他認為我們三人都不可能見過魔詛幻戒,而不使出來又無法得勝,因而衝動之下才亮了出來吧。”


    “那你是如何知曉那法寶就是幻戒的?”縈塵問。


    拿雲又是嘿嘿一笑道:“一個高人告訴我的,說出來你也不認識,他在先修界的時候,估計你都還在辟穀期哪!反正,我將我的要求說出來,你看著辦吧。假如縈塵姐姐是個守信用的人,那就請你想辦法幫我從醉浪仙手裏拿到這個魔詛幻戒。”說著,他看到縈塵麵有難色,又說道:“我剛才已經同你說過了,我隻是好奇,想看看這幻戒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而已,不一定要占為已有的,請縈塵姐姐放心。另外,我也曉得縈塵姐姐與那醉浪仙曾是舊好,因而一個小小的戒指,應該用不著用偷的,叫他送給你就行了。”


    “這?”縈塵心裏打起了小算盤。本來她完全可以一口迴絕的,但是她剛才在心裏又冒出一個新的計劃:魔詛幻戒貴為鎮堡神器,反噬力非常強大,假如將魔氣貫注其中,交由拿雲煉化,那用魔氣侵蝕他的速度將是驚人的,那對弑仙計劃來說豈不是一件好事?隻是這個計劃她得先向父親稟報才行。於是,她故作為難地答應道:“小雲,你曉得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們已經打過賭,我就要兌現我的賭約,這樣吧,你給我幾日去試看看,我想醉浪仙那廝對我還是念念不忘的,我應該有辦法將那魔詛幻戒搞到手,就像你說的,不用偷!”說完,她臉上又露出了那可愛而又真誠的笑容。


    “縈塵姐姐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拿雲握住了縈塵如玉筍般的雙手,心裏蕩起一股心醉神迷的感覺。他最近是越來越學會賣乖了,得了便宜不說,還想進一步占便宜。其實也不知怎麽迴事,他對男女之間的那種欲望越來越強烈,可能當年幻蒼山下那個老道人給他算的命有道理,是個歪才;或者是他從羅曼曼身上初次嚐到了男女之間那種如鴉片般的甜美,讓他女色越來越感興趣了。可是他再怎麽想也不會想到,之所以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是因為是縈塵教與他的“化月光咒”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作用了,而且這種修煉直接會將他體內的元嬰進行煉化,一旦煉化成功,那元嬰就可以改叫“淫嬰“了!


    縈塵被拿塵溫暖的雙手緊握,心裏微微起了異樣的波瀾,臉上竟然紅雲飛起,但她是千年的老妖精了,知曉如何隨時隨地地享受,因而她也不急著抽出雙手,而是繼續問道:“對了,剛才你在想什麽?總不會隻為魔詛幻戒之事而苦成那樣子吧?”


    拿雲這時才想起今日要去找羅曼曼之事,他鬆開縈塵的手,苦笑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既然縈塵姐姐問起來,那順便再幫我一個忙。”


    “你又要耍什麽花樣?”縈塵實在舍不得這種雙手被緊握的感覺。


    “其實也跟我們的打賭有關。除了魔詛幻戒,你還欠我一樣法術呢。”拿雲道。


    縈塵假裝推辭道:“我可不想再教你什麽法術了。上次隻教了你‘化月光咒’,你控製不住自己,對小曼鑄成了大錯,你卻將全部的錯怪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做壞人了。”


    拿雲趕忙道:“那是我一時的氣話,縈塵姐姐能教我符咒之術,我感謝都還來不及,哪敢責怪您?”而且,這次我不過是想學一些破陣之術而已。”


    “哦?要破陣之術何用?”


    拿雲苦笑道:“還不是為了小曼?自從浮生長老天人五衰後,小曼運氣就很背,不但她與仇圖的關係被我破壞了,而且天演會上又沒有勝出,失去了升仙的機緣。所以,我本想讓她平靜幾日後,再去安慰她一下,沒想到她竟然在歸靈居外布了一個奇門陣法,我無論如何也進不去,常常在陣裏麵走著走著,就竄到別人的幻境裏麵去了,得罪了不少人。”


    縈塵聽了想笑卻笑不出來,雖然她接近拿雲的目的並非為了愛情,然而男女之間朝夕相處難免會日久生情,因此聽到拿雲這話時,她心裏湧起了一種吃醋的感覺:羅曼曼,還是羅曼曼!難道小雲真的對羅曼曼動了真心嗎?她幽幽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教你破陣之術並不難,但是小雲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小曼了,還是因為她已經失身於你,你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因而想用關心來彌補你的過錯?”


    拿雲聽了縈塵的話,也不知如何做答。愛情本來就是一件沒有人能了解的東西,隻是一種依戀而瘋狂的感覺而已,真的要他來判斷他對小曼是肉體之愛還是精神之愛,他倒還沒仔細地想過,但是無論如何,自從在升仙宮門口見到羅曼曼的大眼睛和小酒窩,他生命裏就有了牽掛和思念,還有了在她麵前出風頭的念頭,況且他們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樣就算是愛了吧。於是,他咬了咬嘴唇道:“我想我是真的愛上小曼了!”說完這句話,他臉有些紅,因為他平生還是第一次承認自己愛上一個女孩子。


    第三章 賭約兌現(下)


    “哦。”縈塵聽到拿雲的這句話,心中的那種失落感無法形容,她是多麽地希望能從拿雲的口中聽到相反的答案,即使這個相反的答案對自己來說是一種海市蜃樓。不過,她還是勉強地擠出笑容道:“怪不得你這麽關心她,這麽想見到她。好吧,我就來做這個大好人,教你破陣之術,讓你早日見到你那朝思暮想的小曼!”


    拿雲聽了心裏自然是十分歡喜,他趕緊將歸靈居前布的那種陣法向縈塵描述了一遍,當然他也將闖入別人幻境的那些醜態描述給縈塵聽,一直說到他撞見一個喜歡裸睡的修真界前輩時,縈塵已經笑得捂住肚子彎下腰去,恨不能在床上打起滾來。


    拿雲說完後,縈塵又笑了一陣才停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陣法可以稱之為‘顛倒奇門陣法’,古籍上早有記載,隻要有點小聰明的人就可以自己布陣,不需要請哪位高手來布陣。”


    “這倒是很新鮮!”拿雲最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古術了,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先修界的陣法有很多,而且奧妙無窮,什麽天昏地暗七殺大陣啦,什麽天欲煙夢陣啦,都是一些喜歡奇思妙想而又清高孤僻的高人所創。而據古書記載,這種‘顛倒奇門陣法’是陣法中最精奧但同時也是最容易被破解的一種。它乃是按照八卦易理和陰陽五行生克之學所設。由於一反常人順理成章的擺布之法,所以,這種陣法非常奇妙,不懂這種陣法的,走進去後,如入五裏動雲霧之中,無論怎樣運足目力,也分不清左右道路。”縈塵說道。


    拿雲聽了一直點頭,嘴裏不住道:“正是正是!難怪呢,我說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為何所走的路似乎總是在雲裏霧裏!”他迫不及待地問道:“縈塵姐姐,既然你知道這種陣法,趕緊教我破陣之術吧,我生怕小曼自己將自己困在裏麵,會做出什麽過激之事!”


    “瞧你那種緊張樣!”縈塵嗔怪道,心裏又是一陣心酸,為何自己活了上千年,卻從未有一個男子對自己這樣關心?她無可奈何地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種陣法是最精奧但也是最容易破解的,它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像你這樣愛鑽牛角尖的人。你記住,要破解這種陣法的秘訣就是當你體內的元嬰開始意識到陣法的時候,就閉上你的眼睛,不要看,用你以前的記憶去尋找道路,歸靈居你去過,因而你隻要想著那歸靈居的大門在哪裏就可以了,越是睜著眼睛去找路,就越會被這陣法所迷惑。”


    拿雲聽到這種破陣之術,心裏一開始有點沮喪,原來破解這種陣法的方法如此簡單,自己怎麽笨得像豬頭一樣得罪了不少修真者。不過,這種沮喪很快在他的心裏一掃而空,因為隻要學到這種破解之法,他就可以去找羅曼曼了。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對縈塵謝了一聲,轉身就要去歸靈居。


    縈塵本來還想叫住他問他迴不迴來,但是拿雲已經出了幻境之門,轉眼間連背影都消失了,將她一個人孤伶伶地撇在幻境裏麵,她隻好歎口氣,想著要如何將剛才那個靈機一動的想法告訴給父親。


    歸靈居內,寒冷如常。自從天演會之後,羅曼曼就再也沒出過歸靈居一步,終日對著浮生長老的神位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爺爺,如果你還能聽得見我說話的話,請您告訴我應當怎麽做?”羅曼曼無助地朝著神位問道。


    她心亂如麻,一想起天演會上那玉靈劍從空中掉落下來的情景,她對拿雲就恨得心裏癢癢的,但是這種恨意與心中對他的思念比起來,似乎又是那麽蒼白無力,反而讓心中的那種思念更加地痛楚和濃烈。她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忘掉那一個瘋狂的夜晚,忘掉那個戴著金麵的怪物,但是一想到他那高挺的鼻梁,一想到他嘴角那時而憨厚時而狡黠的微笑,還有他那背上讓人觸目驚心的紋身,她就不由得想起那個雨夜在龍極幻境的靈肉之搏,她從來就是一個渴望激情的人,她甚至有點懷疑那一個晚上之所以會讓拿雲那麽瘋狂,是由自己潛意識的那種配合所造成的!但是她不能想,因為再想下去,所有的錯就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了,那她唯一的選擇就是自己走向滅亡。


    “爺爺,我知曉你還沒死,您還能聽得見我說話!您臨終前將我托付給拿雲應該有您的道理,但是請您告訴我,這是什麽原因……”她默默地在心中祈求道,盡管她知曉這種祈求是徒勞的。


    忽然,羅曼曼的元嬰感應到一種熟悉的能量場,就像浮生長老天人五衰前,她所經常感應到的那樣,有著一種慈祥而安祥的力量。她猛地轉過頭,腦中的第一反應是爺爺在她的背後!


    可是,當羅曼曼轉過頭時,卻看到了拿雲倚在靈堂的門框上,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那笑容有點傻,但是看得出難度很大。


    “你、你、你怎麽進來的?”羅曼曼想到自己已經在歸靈居外布設了那個“顛倒奇門陣”,任是先修界再高的高手也無法破陣而入,沒想到拿雲竟然能夠入陣而來,不僅自己的靈識毫無察覺,而且肯定已經聽到了自己在爺爺神位前所說的這些話,這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壞人”!


    拿雲也不直接應答,他默默地走了進來,徑自朝著浮生長老的神位走了過去,敬上了一柱香,然後兩眼注視著羅曼曼,直至她有點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和上次羅曼曼在給浮生長老守靈時不同,此時的拿雲就像是塊被流水衝刷掉一些棱角的鵝卵石,內心還是桀傲不馴,但是舉止言行卻多了一點點入世的技巧和一點點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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