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不待見他,他隻有找木爾嵐出出主意。――小說{}


    木爾嵐瞧著兒子認真的目光,正了正身子,一臉疑惑:“你是想做什麽呢?”


    兒子雖然沒有希望做大事,可是他也是爹娘心頭的一塊肉,木爾嵐娘家也是名門望族。


    木家世代書香門第,從前朝開始就是勳貴。


    所以即使柴淩天背地裏被別人嘲笑,可是他的貴族血統卻是不容置疑的。


    於是柴淩天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你也見過她。”


    木爾嵐更好奇了,她見過誰?


    “哪家女子讓你這麽低三下四的求著娘親?”她喃喃的問著。


    兒子第一次這麽放低身子,上迴說喜歡那個蕭家的嫡女,還寫了封情書給人家,臉都沒給她丟盡了。


    可是跟現在這可憐的模樣比起來,上迴寫情書就好像是鬧著玩似的。


    “就上迴在錦繡莊碰見的那個......”柴淩天支支吾吾的提醒。


    木爾嵐想了好半天沒想起是誰,橫了他一眼:“你究竟在搞什麽鬼?有話直說,娘哪記得住那麽多人?”


    柴淩天狠了狠心,終於說了老實話:“就上次在錦繡莊,被我堵住的那個,說在她那買的藥,她現在有點麻煩,兒子想請您幫個忙。”


    一口氣說完,他卻不敢看木爾嵐的表情。[]


    木爾嵐腦中迴想,總算是想起來那麽個人。


    模樣溫順可人,看起來倒是不錯,可是――


    她沉著臉:“你當你母親是什麽人?隨便一個人就能認為幹閨女嗎?此事莫要再提,絕對不可能的。”


    憑對方家室,也不可能及得上兒子,所以納她進門這樣的話她也是沒必要說了。


    “娘......”柴淩天軟著語氣,喊得情真意切,眼中流露出懇求。


    木爾嵐從沒見兒子這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呀你,別給我擺譜,再說她惹了什麽麻煩需要我出場?她不就是個賣藥的嗎?能惹什麽大人物你不能解決的?”


    兒子雖然沒有官職,卻是定國公府的世子,放眼京城,有幾個人是敢惹的?


    柴淩天一聽母親態度放軟,以為有戲,忙不懈的將淩向月的事情道來。


    “其實她不是賣藥的,是搗藥的,你看兒子最近是不是瘦了一圈?”柴淩天站起來給母親看。


    木爾嵐眨了眨眼,還真是瘦了一圈。


    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該不是在吃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減肥吧?娘給你說那可是會傷身體的,等你不吃了,立馬反彈。”


    柴淩天提著粗胳膊粗腿,著急得不行:“沒有,不是,都是安全無毒的,而且隻是補充平日營養,卻又讓我沒食欲用膳的東西。”


    木爾嵐不相信,苦口婆心的說:“太醫都說了你的身體是天生的,減不下來,一減身體準出毛病,你可別給娘亂來,趕快消停了。”


    柴淩天見娘親這麽不相信,活蹦亂跳了兩下。


    “你看我現在身體像是有毛病嗎?不知道比以前輕巧了多少。”


    木爾嵐還是將信將疑:“改**將那女子帶過來娘問問她。”


    柴淩天高興又不高興。


    因為淩向月是丞相府的人,他帶不過來的。


    隻求了木爾嵐:“她不方便,總之你先答應我。”


    木爾嵐氣結:“你不說清楚,娘怎麽幫你?娘不了解清楚她的為人和你們的關係,就叫娘跟著你傻?”


    柴淩天摳她字眼,嘻嘻笑道:“娘這麽說就是表示同意了,待我將事情始末細細給您道來。”


    要讓木爾嵐進宮幫淩小姑娘,當然要讓娘親了解清楚。


    當木爾嵐知道這個女子已經嫁人的時候臉已經黑了一半。


    知道夫家是蕭家,蕭奕澈的妾室後,整張臉都黑了。


    敢情兒子當人家蕭奕澈不存在的是吧?需要他來管人家閑事?


    柴淩天硬著頭皮又說了淩向月和公主的事情,木爾嵐整個人已經氣得不行了。


    手抖著指向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你......你這個傻子......想氣死娘是不是?”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半天緩不過勁,柴淩天蹲在她膝下給她順氣:“娘,娘,你別氣,小心身子。”


    木爾嵐推開他,氣得不行。


    “你不要臉,柴家還要臉,木家還要臉呢!你怎麽想的你?”


    “那是人家家裏頭的事,關你這個外人什麽事?”


    “我還道你最近老往丞相府跑是去向人家學習去了,原來是去找有夫之婦!”


    柴淩天實在想不通娘為何發這麽大的火,不就是出個麵說兩句話的事情嗎?


    淩小姑娘有了木家給她撐腰,隨便說成是木家哪個親戚,皇上要定她罪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這樣一來,他又可以正大光明的找淩向月幫忙減肥,又給娘親找了一名不錯的幹閨女,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他搞不懂娘親為何反應這麽大。


    “奕澈是我的好友,幫下他的人怎麽了?再說蕭家和柴家一向要好,你幫一下她,對你也無壞處啊。”柴淩天穩了穩身形站起來,還是試圖說動木爾嵐。


    木爾嵐手撐上眉心閉上眼睛,跟兒子生氣完全是自找苦吃,無力的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這事沒得談。”


    跟他理也理不清其中的關係,越理還越生氣,幹脆懶得說。


    “警告你以後再別去找她!你害不害臊?你不害臊娘害臊!”


    柴淩天失望的踏出門檻,耳邊又傳來母親的一道厲聲。


    母親很少生氣,可是她生氣的時候很可怕,她說不能去找就絕對不能去找,不然被她知道了,恐怕不會有好事情。


    摸了摸腰包裏的紙張,柴淩天望天無語,怎麽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


    顧氏知道英氏讓英柔去安家汙了淩向月後很生氣,將她叫到房裏訓了一頓。


    “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是陷蕭家於不義!她再怎麽說是蕭家的人,現在成了謀害公主的主謀,虧得你想得出來!”


    顧氏的確很生氣,本想著此事就當簡單遇到劫匪的事情處理就完了,沒想英氏橫插了一刀。


    這隻蠢狗安得什麽心?


    英氏有苦難言,她本是叫英柔去邀功,說救公主的人是她,不是淩向月。


    誰知道那安家的總管態度那麽俏,理都不理她。


    英柔當時就鬼使神差,給那總管說知道謀害公主的兇手是誰。


    總管一開始不信,英柔想起當時滿地血,和倒下的兩名宮女的場景,麵色駭然,講了出來。


    那總管被她嚇了一大跳,趕忙去請了安家主事的。


    英柔騎虎難下,不得不將淩向月說成是兇手,說完已經後悔,可這時安家的人已經齊齊出場了。


    所以......


    英氏雖然麵上淒苦,心裏頭卻是沒什麽感覺的。


    顧氏手裏摁著佛珠,靜靜的閉著眼睛思索。


    淩向月,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本想讓你再多活些時候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麽,沒想到時不待你。


    如今隻有趕在皇上和蕭家的人迴來之前,將你交出去抵罪,再暗中偽造成畏罪自殺的場景,才沒有人查探那日的詳盡。


    才沒有人會查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此事不能讓她一個人牽扯到蕭家,你馬上帶了人去將她抓起來,送到安家去。”


    此時天色已近昏暗,晚上正是好動手的時候。


    她之所以等到快天黑才叫了英氏過來,就是想到這一點。


    皇上應當今日便出發了。


    路上來來迴迴,最早明天晚上才會到,一天的時間,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即使蕭奕澈迴來查到一些什麽,可就像是在臨汐的那次,他會往下查嗎?


    她是他娘!


    可是她怕蕭若藍查,所以以防萬一,絕對不要讓別人知道。


    顧氏想到這不免有些得意和瘋狂,可惜呀可惜......


    英氏沒想到顧氏這麽果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再仔細瞧去,顧氏並沒有跟她開玩笑的意思。


    顧氏也不會開玩笑。


    “這樣做的話,大公子迴來會不會?”


    第一次,英氏不敢輕易領命,若是被蕭奕澈知道是她親自抓的淩向月送到安家,很可能將她記恨在心上。


    這說不準的。


    “姐姐,這事,是不是你親自出馬好些?”英氏慎重的提議,觀察顧氏的臉色。


    顧氏輕哼一聲:“我的命令你敢違抗嗎?一個妾室而已,還需我親自出馬?要你何用?”


    英氏緊緊的握著拳,沒想她在這個時候將主母的身份抬了出來,可即使那樣,她也不是給她跑腿背黑鍋的。


    顧氏繼續慫恿,淡淡的開口惑道:“昨個見了宋太太,聽她說對欣玉那孩子印象極好。”


    宋太太是柴晉元的娘。


    英氏原本平靜無波的臉起了波痕,抬眼跟顧氏對上,聽她淡然的聲音繼續傳來:“欣玉雖是庶出,隻是丞相府沒有嫡女,地位跟嫡出無二,這正妻的位置......”


    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什麽,英氏最後還是領了命。


    一邊命人去給安家報信說會將謀害安惜妍的兇手送上,一邊調動了十名護衛在三門處候著。


    淩向月住在蕭奕澈的宅子裏,自然不敢讓人直接上門捉拿。


    若不是奉了太太的口諭,英氏進大公子宅子的資格也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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