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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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圖:零時


    校對:化物語


    月光從窗外灑進,照耀著走廊。


    現在的季節雖然是春天,但晚上仍舊非常冷冽。因此我一心隻想著趕快進到被窩裏取暖,然而——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主人一起睡。」


    悠艾兒麵對著愛麗絲,輕抓著我的上衣衣角,如此說道。


    我們目前在愛麗絲的治療院裏麵。


    我將治療院的所有權狀交給愛麗絲後,便和悠艾兒一起移居到這間治療院裏。


    緊接著,我們一起到酒館去吃晚餐,與酒館老板商量愛麗絲的打工交接事項,以及說明我們以後可能不會像以前一樣頻繁地到酒館吃飯等等事情。然後在我們迴到治療院準備要睡覺時……問題發生了。


    「可是,悠艾兒,四季確實直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對你出手,但是那並不代表他以後也不會對你出手唷?而且你是女孩子,所以也不能總是和男人睡在一起吧?」


    入夜後,悠艾兒嘴上向愛麗絲道晚安,雙腳則非常自然地走向我的寢室。她立刻就被愛麗絲攔了下來。


    「你瞧,還有這麽多床,所以聽話好不好?」


    愛麗絲用極溫柔的口吻試圖說服悠艾兒,看上去就像是在勸導小孩子一樣。


    她是個對男女關係特別嚴格的女人。


    我以後可能已經不會再有和悠艾兒一起睡的機會了,一想到這點就感到有點落寞。


    愛麗絲說得沒錯,本來悠艾兒和我一起睡才是異常狀況。悠艾兒的年紀還小,我並沒有對她出手的意思,但是和女孩子睡在同一張床上,想想的確是不正常的一件事。


    「……」


    聽完愛麗絲的那番話,悠艾兒低下頭來像是在思考,並且……眼睛還瞄向我,貌似想征求我的意見。


    季節再不久就會轉變為夏天,而且總是睡在一起也是挺麻煩的。畢竟到時一定會很熱。


    這個世界也存在著類似空調的魔法道具,然而除了已經量產成功的點火、發光、出水等魔法道具,其他的都貴到我買不下手。


    因為它們基本上都是從迷宮的寶箱或古代遺跡等地方挖掘出來的,才會那麽貴。


    考慮到往後的生活,看來最好還是讓悠艾兒自己一個人睡,不然就是請愛麗絲陪她睡。


    我朝悠艾兒點點頭,代表我同意愛麗絲的意見。


    而悠艾兒在確認了我的意見之後——


    「那個……我已經和主人約好,等我長大後就要獻身給他,所以沒關係。」


    ——她便以一副忸怩羞澀的模樣,說出了這些話。


    哇,悠艾兒小姐,瞧你都說漏了什麽呢?


    「……怎麽迴事?」


    愛麗絲的語氣低沉,聽上去就像是在審問我。


    而她的眼神則隱隱透露著幾分怒氣。這可不妙。


    要是我在此時說錯話,天知道愛麗絲對我的好感度會掉到哪一個穀底去。


    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讓人極不舒服的冷汗正沿著我的臉頰流下。


    不行,身陷危機時,更應該沉著應對。


    首先以客觀角度來看看現在的場麵吧。


    在愛麗絲的眼裏,現在的我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答應幼小少女「長大後就和你結婚」這件事,喜歡小孩又很和善的善良青年——


    「……居然想和這麽年幼的女孩子發生關係……你真的跟她做了這種下流至極的約定?」


    她會認為我是善良青年才有鬼。


    愛麗絲目前看著我的眼神,正是眼見「企圖讓純潔無知的幼小少女奴隸成為性的犧牲品,於是用花言巧語語騙少女的卑劣之徒」那種眼神。是看著性犯罪者的眼神。


    這實在大大的不妙。


    我好不容易買迴治療院,讓愛麗絲願意與我和好如初,如今卻感覺她對我的好感度正直線下降當中。


    可是,從奴隸商人那邊買下悠艾兒的那天晚上,我也的確對悠艾兒說過那種話。


    我當時對她說「等你長大再說吧」,這麽答應過她。


    ……不過,那隻是悠艾兒當時一直想睡在地板上,因此我才會用那個理由哄她上床睡覺的。


    「愛麗絲,你等一下,那是誤會。」


    「咦……?」


    我一開口否定,悠艾兒的嘴巴也同時傳出了悲痛欲絕的驚唿聲。


    往旁邊一瞧,悠艾兒正揚起視線望著我。


    而她的臉上,正彌漫著悲傷的神情。不妙啊。


    悠艾兒現在的表情,完全就是被信任的人給背叛之後……才會出現的那種表情。


    不行啊。這實在太不妙了。我不想看見悠艾兒露出那種表情。


    「啊~不,仔細想想那果然不是誤會。」


    「……那不是誤會?」


    我又再次翻盤否定,愛麗絲這次的低沉語氣混雜了輕蔑。


    她盤起了手,正瞪著我看。看來在愛麗絲的觀念當中,對悠艾兒出手是標準的ng行為。不過就我的出手範圍內,以及在道德倫理上,這當然也是ng行為。


    隻是愛麗絲已經生氣了。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現在非常火大,火大到甚至讓我感覺有點害怕。


    完蛋了。不管怎麽迴答都不行。


    要是否定悠艾兒剛才說的話,會傷害到她,可是肯定她的話,又保證會讓愛麗絲徹底瞧不起我。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要怎麽做才能維持住悠艾兒和愛麗絲對我的好感,度過這場難關?


    我應該照實迴答「悠艾兒之前很顧慮身分,想睡在地板,所以我才會隨便編個理由讓她睡在床上」嗎?


    不對,絕對不行。這樣迴答的話,悠艾兒肯定會心靈受創。


    盡管當時對她說的那句話,隻是為了讓她到床上睡的權宜之計,但我也不能因此出爾反爾。我不能讓悠艾兒那可愛的笑容蒙上任何一點陰影。


    那麽有什麽好的借口……不對,反正悠艾兒本來就是我的奴隸,不管我要對她做什麽,應該也都和愛麗絲無關吧。


    ……不行不行,要是因此就冷漠地對愛麗絲說「這件事與你無關」,愛麗絲這次大概真的會對我徹底失望。


    不隻用錢買下年幼的少女奴隸,還對少女尚未發育完全的幼小身體發泄獸欲的男人……愛麗絲不會想和那種男人住在同個屋簷之下,換作愛麗絲以外的女人肯定也不願意。


    治療院畢竟是我買迴來的,愛麗絲應該不至於把我趕出去,可是她也很有可能會選擇自己離開治療院。


    要不讓愛麗絲討厭,又不傷害到悠艾兒,並且順利度過如此難關,隻能夠……


    「愛麗絲,你真是個美女呢。」


    「別想岔開話題。」


    就知道她會這麽說。


    「愛麗絲,你那頭閃亮的柔細金發真的很漂亮呢。」


    「我、我的頭發不重要,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愛麗絲的眼神有些在意地稍稍飄移到自己的發尾上。


    ……不過,她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臉上依舊滿是義憤填膺,想要保護年幼的悠艾兒逃離我的魔掌。


    我不顧性命地進迷宮賺錢,買迴了治療院……在這個謊言被戳破之前,愛麗絲本來還很溫順可愛的,可是那樣溫順可愛的一麵如今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在那次下跪之後,曾經趁著悠艾兒不注意時,裝作不經意地摸了一把愛麗絲的屁股,結果她馬上就推開了我的手。


    我以前曾經聽說過摸


    女生的屁股會讓女生欲拒還迎,不過照愛麗絲的反應看來,那完全是胡扯的。


    「愛麗絲,之後再說,我會再找時間好好向你解釋。這件事有些難言之隱,我現在無法向你說明啦。」


    我的眼睛不停地偷瞄向悠艾兒,對著愛麗絲如此說道。


    愛麗絲看到悠艾兒剛才的態度,應該也能夠猜到我無法解釋的原因是什麽才對。現在隻剩下這個辦法了。不知道愛麗絲明不明白我想傳達的意思。不對,應該說她要是不明白,那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愛麗絲看到我這樣的態度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盯著我的眼睛看。


    她的眼神並不像是在生氣,反倒有種真受不了的感覺。難道她明白我想傳達的意思了嗎?


    不對,仔細想想,愛麗絲說不定其實非常清楚,我雖然答應了悠艾兒那種事,實際上並不會真的展開行動。


    而她剛才的表情那麽可怕,隻是因為那個約定的內容實在不一般,所以才會希望我好好解釋。


    早知道一開始這麽迴答就好了。


    「我知道了……可是悠艾兒,我認為還是不應該和男人一起睡。要是一個人睡會感覺孤單的話,不如和我一起睡怎麽樣?」


    於是,整段對話就這麽迴到一開始的狀態了。


    「我……我……」


    愛麗絲會說這番話全是為了悠艾兒著想。麵對愛麗絲的關心,悠艾兒也無法迴答不要。


    悠艾兒仍用手指使勁地抓著我的上衣衣角,眼角也泛起淚水,看似就快流了下來。而她臉上的表情,則是悲傷地緊抿著嘴唇。


    我十分清楚悠艾兒現在正在想什麽,可是她並沒有因此而迴答愛麗絲「不要」。


    我想在她的認知當中,繼續主張自己「想和主人一起睡」的想法,已經等於是一種「任性」了吧。


    悠艾兒至今為止,幾乎沒有在任何事情上任性過。


    她大概已經在自己可以做的行為和不能做的行為兩者中間,清楚地劃上了一條線吧。


    悠艾兒有一種習慣,會用某種標準來限製自己的行為,可是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身為奴隸的立場亦或是生長的環境,讓她產生了那種習慣。


    她雖然很想和我一起睡,可是要是繼續主張想和我一起睡,就會闖越了那條「線」。


    然而她卻還是無論如何都想這麽做。


    但她又不想耍任性。


    或許就是這兩種想法在悠艾兒的內心糾結在一起,她才會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然後沉默不語吧。


    她真是……她真是……太惹人憐愛了……


    悠艾兒如今明明這麽地悲傷……我實在是個大蠢蛋。


    我剛才居然認為悠艾兒自己一人睡也無所謂,要是會感覺孤單的話和愛麗絲一起睡也行……我實在是對有那種想法的自己感到可恥。


    「對不起,對不起啊,悠艾兒。你還是和我一起睡吧。以後也永遠都和我一起睡吧。」


    「……!好的!主人,好的!」


    我跪在地板上,緊緊抱住悠艾兒嬌小的身體。


    沒錯,悠艾兒還是小孩子,會不想離開父母也是正常的。


    我雖然不是她的父母,但也是目前和她最親近的人,已經差不多等於她的父母了。


    而我剛才卻殘酷地要她做出那種艱難的抉擇。我溫柔地抱住悠艾兒的頭,輕輕將她摟在懷裏。


    我用輕撫小孩子背部的方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柔順銀發。


    我剛才錯得太離譜了。


    悠艾兒沒辦法很明確地講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剛才應該代替她道出她的心聲才對。


    「愛麗絲,可以吧……?」


    我懷抱著悠艾兒下定決心,看向愛麗絲的眼眸。


    現在的我有絕不退縮的信心。


    我或許太寵悠艾兒了也不一定。


    但是,我實在不想看到她露出悲傷的神情。


    我希望她永遠都能保持著笑容。


    愛麗絲看到我誠摯的眼神,貌似困擾地皺起了眉頭。


    然後她又看了一眼悠艾兒的表情,狀似非常煩惱地低哼了兩聲,緊接著露出了服輸的表情,如此說道:


    「真受不了,允許你們就是了。隻不過……如果你們真要一起睡,那我也要睡在一起。」


    最後——


    盡管愛麗絲說要睡在一起,但她的意思似乎並非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的寢室大約是四坪大小,裏麵目前擺了兩張床。


    我和悠艾兒現在睡在其中一張床上,愛麗絲則睡在另一張床上。


    老實說,我完全想不到愛麗絲會說出要睡在一起這種話。


    她守身如玉,實在很難想像她會做出和男人睡在同一間房的行為。


    這應該可以說是因為有悠艾兒的關係,讓我和愛麗絲之間的感情有所進展了吧?


    由於兩張床之間有一段距離,嚴格說來並不能算是睡在一起,可是睡在同一間房裏也算是很大的進步。


    我得好好注意,別在上完廁所迴房時不小心搞錯而躺到愛麗絲的床上,然後就順勢探索她那豐腴神秘的身體。我說會注意就是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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