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數送入對方的身體,大大小小的血管就會像液壓導管一樣忠實地將可怕的壓力送入身體每一個角落,接下來便是最恐怖的一幕,當場震碎心髒,炸飛肢體。wodeshucheng


    隻要中彈,便是四分五裂的下場。


    彈片不僅撕碎了一名叛軍騎士,甚至同時將附近數名同樣裝扮的騎士掀下馬去,無發射部的30毫米口徑彈體戰鬥部容量堪比一枚手雷。


    龍騎士們不複初臨白陽鎮時的兇猛,肆意零敲碎打著地麵上的目標,那些倒黴催的騎兵直接遇上了克星,四條腿無論如何也快不過一對龍翼,三支叛軍軍團的騎兵機動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殲滅。


    這種襲擾戰術對於龍騎士們來說,幾乎毫無難度,地麵上歇斯底裏的弩箭反擊,甚至連巨龍們的影子都射不到,一人一龍的觀察力疊加,足以杜絕任何一處死角。


    待東麵白陽鎮方向出現二十九軍團士兵時,地麵上的叛軍已經被龍騎士們撩撥地欲仙欲死。


    有皇家龍騎軍團的巨龍稱霸天空,叛軍自己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空騎力量根本拿不出手,甚至連露麵的膽子都沒有。


    白陽鎮並不適合據鎮而守,焦隆奇總領選擇了主動出擊,拒敵於駐地之外。


    “毒霜!”


    “毒霜!殺!”


    二十九軍團的士兵們吼叫著軍團代號,如潮水般湧來,狠狠與三支叛軍撞到了一處。


    各種各樣的嚎叫慘叫,刀光劍影重疊在了一起,哪怕是再懦弱的膽小鬼,此刻也會被逼得變成無所畏懼的勇士。


    聲嘶力竭地吼叫,人類的語言早已被獸性的咆哮替代,殺紅了眼的士兵拚命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對方的身體連連招唿。


    在短兵相接的戰場上,想要活下去,就必需將敵人的性命作為奉獻給冥神的祭品,直到自己精疲力盡的那一刻。


    這些嗷嗷直叫的北疆漢子早就憋足了勁兒,欲為一同出自北部軍區的十八軍團弟兄們報仇,慘烈無比的斷後之戰,幾乎讓這支擁有“雪狼”之名的軍團險些被取消建製,成為平叛戰爭中第一支被成建製殲滅的軍團。


    如此奇恥大辱怎麽可能白白承受,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必需釋放出來,否則將會大大影響軍團中高層軍官的威信。


    即使麵對五支軍團,手上還有一小隊龍騎士和一頭玄羽煌星,焦隆奇總領依然堅持讓自己手下的士兵們與叛軍麵對麵見個真章。


    敵我雙方甫一接觸的瞬間,戰鬥就陷入了白熱化,殺聲震天。


    “咦?”


    地麵上一處吸引了林默的目光,十分搶眼的戰鬥陣形。


    二十九軍團的魔法師和術師們不僅沒有在後陣支援,反而為了施法效果最大化,在十幾名戰職者的保護下漸漸深入戰場,若放在平時這絕對是十分危險的作死行為。


    但是現在,四皇子維布倫發起的叛亂並沒有得到各支叛軍中的大部分施法者認同與支持,這大概與施法者們喜歡避危牆而立的習慣有關。


    這部分施法者不告而別後,即使有特西人派出自己的施法者填補空缺,卻依然是杯水車薪,二十九軍團的施法者們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冒險孤軍深入,意圖掌控整個戰場。


    不過,這支隊伍的特殊組成並不是林默如此關注的主要理由,而是其中一名戰職者。


    雙刃長柄戰斧在手中舞動猶如風車一般,刃斬之處如砍瓜切菜般所向披靡,僅僅披了半身甲的魁梧身軀肌肉虯結,湛藍色的水係戰氣炎就像狼煙一般凝聚不散。


    一個記憶中似曾相識的熟悉身影讓林默不由自主地叫出了一個名字。


    “子安?!”


    沒錯,簡直像極了。


    林默一時失神。


    ……


    “去死!去死!毒霜!有死無傷!”


    一道挾帶著慘烈惡風的銀色寒光唿嘯而過,狀若瘋虎般撲過來的三名叛軍士兵被攔腰斬斷,上下半身當場脫離,扯著內髒與腸子在地上無助的亂爬,很快便在絕望的哀嚎中血盡氣斷。


    “子午,左麵,小心法術箭!”


    身後戰友忽然發出一聲警報,一支精鋼箭杆的法術箭轉瞬即至。


    “休想!”


    斜退半步,雙刃長柄戰斧繞著腰身一轉,狠狠撞在了來襲法術箭的箭鏑上。


    轟!~炸開的火球卻被寬大的斧刃狠狠撞飛了出去,化作點點火雨飛濺向周圍,這是完全以純粹力量對抗法術箭,以力破法的強勢表現。


    “是箭師,我去弄死他!”


    箭師與近身的高階戰職者都是施法者除同行外的最大威脅,壯漢揮動著手中戰斧,脫離陣形,殺向那名極具威脅的叛軍箭師所在的位置。


    第0431節 斬殺


    湛藍色水係戰氣炎在戰陣中格外醒目,雙刃長柄戰斧在手上劃過一道又一道弧線,如熱刀切黃油般,毫不費力的斬開一個又一個叛軍士兵的身體。


    寬大的斧刃砍殺速度極快,甚至一度會形成二連斬,三連斬,就像裝到了割草機上,一刻不停的收割著生命,使這位斯蘭高階戰職者在敵方士兵眼中猶如碎屍狂魔,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


    “攔住他!”


    叛軍箭師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巨大威脅,立刻毫不猶豫地搭上了一支三棱破甲重箭。


    對方推進的速度極快,渾身虯結的肌肉中仿佛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前進的道路上飛起的不是哇哇慘叫的活人,要不就是他們的屍塊。


    箭若電光,百步距離瞬息即至,早已經盯住那位箭師的壯漢毫不示弱的爆吼一聲,雙手持斧柄自下而上狠狠一挑,就像打高爾夫球般的動作,斧刃幾乎恰到時機的撞在了三棱箭鏑上。


    火星迸發,棱鋒在斧刃麵上劃出一條線線的溝壑,弓弦釋放出來的巨大動能在此刻被生生撬動了數分,閃電般輕輕一碰後,略被偏轉的箭支在空氣中刺穿一條通道,從壯漢臉側驚險無比地飛射而過。


    耳際甚至可以聽到箭杆末端雕翎撫過空氣時微不可察的嗖一聲,隨即遠去,狠狠刺穿了數名士兵的身體,有叛軍的,也有二十九軍團的。


    身後的慘叫聲並沒有吸引到壯漢的注意,他甚至連扭頭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目光依然鎖定在自己的目標身上。


    十幾名衝上來攔截的叛軍士兵卻因為雙方戰力等階相差太過巨大,以至於連阻擋對方腳步的資格都沒有,連續被當場隨手砍殺,血肉橫飛中化作殘屍體。


    “好快的反應!”


    一箭射空的叛軍箭師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方竟然在千鈞一發的那一刻,一斧斬中了自己全力射出的一箭。


    他當即毫不猶豫地從身後箭筒中抽出四支精鐵羽箭,其中一支含於口中,嗖嗖嗖!施展出來的連珠箭藝將另三支羽箭激射而出。


    緊接著,又是三支羽箭毫不停歇的一口氣射出。


    能夠位列高階的箭師,自然有其傲人一等的壓箱底絕技。


    “曆克箭師,那家夥不好對付,我看至少有八階的實力!還是先退吧!”


    守在箭師身前的劍士尤奧咽了口唾沫,語氣裏有些發顫。


    那是戰場上最令人絕望的斧戰士啊!


    無論什麽樣的鎧甲都無法抵擋雙刃重斧的劈砍。


    “小心,他衝過來了!曆克,快走!”


    另一位劍士突然急切地大吼,就像人形火車頭一般在戰陣中橫衝直撞的斧戰士已經帶著森寒殺機和血雨腥風。


    連續多波段射出的連珠箭技,竟然被對方靈活的動作閃避和順手格擋,全數落空,無一命中。


    天哪,就像小鬆鼠一樣靈活的火車頭,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難怪敢獨自一人脫離陣形出擊,這份戰力與自信幾乎和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沒有任何區別。


    “撤!快撤!”


    叛軍箭師臉色劇變,對方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竟然連兇猛淩厲的連珠箭都沒能奈何對方,若是再近身,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僅僅來得及抽身疾退兩步,一抹帶著腥紅色彩的寒光撲近,卻給他一種山嶽傾覆的壓迫感。


    “啊!~”


    撲!~


    慘叫聲隨即斷絕,保護箭師的一名劍士當場被從頭到襠劈成了兩半,噴射的鮮血將另外幾位劍士濺了大半身,甚至連箭士曆克都未能幸免,一抹臉上的濕熱,竟是刺眼的腥紅一片。


    衝近的斧戰士得勢不饒人,雙刃戰斧橫掃千軍,兩名劍士被攔腰斬斷,慘烈無比。


    在此刻,箭師麵前已經再無遮攔,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兇猛如斯。


    轟!~


    附近猛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灼熱的氣浪將逼近的斧戰士撞了個踉蹌。


    不知是哪位魔法師老爺的傑作,釋放出來的強力火係法術險些將這位二十九軍團的勇士覆蓋進去。


    好機會!


    叛軍箭師眼睛猛然一瞪,一支三棱破甲重箭搭在弦上,一拉一鬆,無比淩厲的一箭射出。


    雙方隻有十餘步的距離上射出這一箭,似乎避無可避。


    “找死!”


    雖然身子被法術轟然炸開的衝擊波震得失去平衡,沒有被鎧甲覆蓋到的皮膚一陣火辣辣的燒灼感,但是斧戰士依然反應了過來,睚眥欲裂的暴吼一聲,順勢身子斜傾向地,雙刃長柄戰斧毫不猶豫地脫手而出。


    蘊含戰氣的三棱破甲重箭硬生生破開肩甲,在斧戰士肩頭劃出一道血槽,驚險萬分的擦身而過,也不知最終射中了誰。


    劈啪!~


    叛軍箭師雙眼暴凸,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胸口深深嵌入一柄巨大的斧刃,甚至透背而出,幾乎將整個人從前胸到後背劈作兩截。


    臨死前,他都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毫無征兆地將自己手中武器擲了過來,同時借投擲之力規避開了那致命一箭。


    “嘿!終於死了!”


    也不去看被三棱破甲重箭劃爛的肩甲和肩頭傷口,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的斧戰士得意地笑了笑,兩條胳膊同時狠狠一甩,將幾個衝上前來試圖撿便宜的叛軍士兵放翻在地,然後如入無人之境般走到死不瞑目的叛軍箭師身前,抄起將其擊殺的雙刃長柄戰斧,轉過身來正準備返迴本陣,繼續保護那些魔法師老爺和術師老爺。


    在百餘步外,二十九軍團冒險深入戰場的施法者團隊突然集體一定,緊接著就像遭到無形巨刃攔腰橫掃而過,無論是施法者還是保護他們的戰職者,無不慘叫著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慘烈無比地滾倒在地。


    陡然爆開並迅速消散的元素係能量波動一度形成了短暫的彩色光雨,也同時是代表著隕落的死亡光雨。


    這一異變甚至連周圍不少叛軍士兵都未能幸免,齊齊遭到了可怕腰斬。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


    “不!”


    正欲迴歸本陣的斧戰士難以置信的望向眼前這一幕,臉色蒼白,身子晃了晃,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自己的戰友,還有那些身份尊貴的施法者老爺竟然突遭毒手,一個個正在垂死掙紮,無論是鎧甲,武器還是法杖,都被齊齊削斷。


    幸存的二十九軍團士兵無心戀戰,不再繼續衝鋒,戰場上平空出現了一處詭異的空白。


    “嗬嗬,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幸運的小蝦米,烏恩,陽博斯,你們可不要跟我搶,他就交給我了。”


    三位穿著銀色法袍的魔法師擺出一個品字形位,在幾名渾身升騰著戰氣炎的高階戰職者拱衛下,如同閑庭信步般深入戰場。


    “瞧這大塊頭,切起來,肌肉紋裏一定會很好看。”


    就像看無害的小貓小狗般眼光,其中一位銀袍魔法師上下打量著追殺箭師而幸運逃過一劫的斧戰士,甚至完全無視了對方剛剛正麵擊殺一位能夠全部使用連珠箭的箭師。


    對方的身份已經毫無疑問,是為陰謀叛逆的四皇子維布倫效力的施法者,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打得也是和二十九軍團施法者們一般的心思,冒險深入,製造更大的殺傷效果。


    隻不過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二十九軍團的施法者們竟然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對方一擊全滅,就算還剩一口氣在血泊中掙紮,也已經離死不遠了。


    “可惡的家夥!去死吧!”


    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位幸存的斧戰士暴吼一聲,高高舉起雙刃長柄戰斧,湛藍色水係戰氣炎再次無比醒目的激蕩起來。


    強壯的身軀就像火車頭一般全力發起衝刺,這一路上卻出乎意料的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直直衝向那三名敵方銀袍施法者。


    至於對方的高階戰職者護衛,完全被他無視。


    這必然是十死無生的決死一擊,斧戰士卻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嗬嗬,還垂死掙紮呢,我喜歡!嗯,坦普爾,既然你這麽喜歡,就交給你吧!讓我看看你這幾日的心得收獲。”


    左側那位銀袍法師麵對一位高階斧戰士的衝鋒,漫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嘿嘿,你們看著吧!‘歎息之牆’!”


    轟!~居於最前的銀袍法師話音剛落,已經衝近,僅差十步就能將雙刃戰斧砍到他們頭顱上的斧戰士仿佛砍中了一麵堅不可摧的障礙物,渾身劇震,猛然被拋飛了出去。


    直落向數十步外,重重砸在地上,緊接著不由自主地彈起,並狼狽不堪作滾葫蘆狀,連摔出十餘步後,才四仰八叉地停了下來。


    “呸!”


    搖了搖暈眩的腦袋,斧戰士吐出一口鮮血,重新掙紮起身,左右張望,看到自己的長柄戰斧所在,撲過去重新搶到手中,欲再次發起決死衝擊,卻見三名銀袍法師中一人忽然舉起手中鑲有拳頭般大透明魔晶的法術衝向自己輕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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