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已經昏迷的茅艾宇放到石床上,黨貝貝將金色龍珠下了一道封印,免得被其他人感知到,這才將它放入了腰包裏,茅艾宇應該沒有看到這些才是,應該吧?不過就算他告訴了那隻披著貓皮的道士,她也不懼。


    未過兩秒,小七擔憂的聲音便在腦海裏響起,“主人,你終於迴來了,剛才失去了與你的聯係,嚇死我了,可是你又要我看緊這隻黑貓,它貌似也很想找機會進去洞裏查看呢,我一直抱著它沒讓它得逞,幸好你沒出事!”


    “小七,很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晚些時候再給你細說,給你帶迴來了好東西哦!”安慰了小七,黨貝貝看著躺在床上似得昏迷的茅艾宇,這一人一貓互換了身軀,可能也能有一些心靈感應能力知曉對方大概的方位,不過肯定是沒有與她綁定的植靈那樣有效的感知範圍與溝通能力的。


    從茅艾宇的話語裏,黨貝貝早已分析出這隻黑貓絕非善類,以前就一直防著它了,沒想到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不過,這一人一貓情況特殊,她不能亂來,傷害了一方可能對另一方都不好,若是去除陳濤,反而害了茅艾宇,那就是大笑話了,而且茅艾宇肯定也不會答應她除去陳濤的。最麻煩的就是,有些東西,還就他們對地球了解得多,她不帶著她們也不行,隻能裝作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吧,從長計議。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龍魂最後說的,“鹽都有龍、靈缺骨”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峨眉和樂山又怎麽會連在一起的?雖說山水相依,可這個也差的太遠了吧?又不是下麵那個人間的峨眉山?照理就不符合風水一說了啊,可是為什麽又聯係到一塊兒了?


    茅艾宇醒來看到的就是黨貝貝蹙眉思考的模樣。“認真的女人最好看”這句話雖然他作為古人是沒有聽過的,但是此時他卻體會到了這一點。


    莫不是擔心他會告訴師兄剛才兩人的遭遇,他怎麽可能會說啊!剛才糗死了,恐水症之下的自己竟然是軟腳蝦,被師兄知道了,絕對會嘲笑他不爭氣、用他的樣子丟了老臉。“咳咳,貝貝。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師兄的。你也不要給他說啊!”


    “恩?啊,好的。(..tw無彈窗廣告)”黨貝貝不知道為什麽茅艾宇會那樣說,不過既然他自己都開口了。定然是不會主動告訴陳濤的了,上前扶起他,關心道,“你終於醒了。剛才嚇得夠嗆吧?”


    老臉一紅,茅艾宇諾諾道:“恩。幸好剛才你一直幫我,不然。”此刻茅艾宇無比希望恢複貓身,一臉的毛,臉紅什麽的鬼才看得出來哦!


    自從確認茅艾宇是黑貓之後。黨貝貝對茅艾宇也沒有那麽防備了,此時更是像看到一隻黑貓聾拉著耳朵的模樣,想起上輩子養過的飛兔獸。自然而然的朝茅艾宇頭發順了兩下,知道他臉皮薄。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現在沒事了,別怕。對了,你和你師兄當年在這個陣法裏被調換了身體,待得你醒來離開這個山洞,就發現到了2024年?那,你們當年到底是哪個朝代啊?”


    知道具體的時間能夠幫助黨貝貝梳理時間軸,當年茅艾宇和陳濤所在的年代,地球還是靈力比較充沛的時候。


    “朝代?這個,我不知道誒?”茅艾宇一臉茫然。


    也對,他都沒有下過山,一隻貓會去關心朝代的麽?黨貝貝也知道自己問錯了,難道還是要去問那隻假貓不成?看來隻有靠以後套話了。


    “哦,對了,我這段時間倒是有聽到基地裏那些百姓討論,說喪屍要真的是僵屍的話,什麽林天師啊,張天師就能輕鬆搞定什麽的,林天師林正英我不知道,但是張道陵我還是聽說過的,當年他來過我們峨眉證道來著,後來他在青城山飛升,師尊他們都有祝賀他,迴來還給我們感歎他是個可造之材什麽的,既然民間都知道他,那應該很好確定時間吧?”茅艾宇撓了撓頭,抿著唇看向黨貝貝:“這個有幫助麽?”


    “太好了,這下時間能夠確定了。”黨貝貝開心的拍了拍茅艾宇的腦袋,根據這段時間搜集的信息,張道陵貌似是漢朝的人,而都江堰修建的時間大約是秦朝。能夠修建大型聚靈陣的時代,靈力肯定是不缺乏的,不過,她敢確定從那之後,地球的靈力就會不斷的被分流,而那之後,也就隻聽說過張道陵有成功飛升的事情,其他的傳說都是一些民間雜談,沒有張道陵故事那麽的有板有眼。


    說不定張道陵是地球最後一個得道飛升的人類也說不定,因為,說不定地球還有其他地方還修建了莫名其妙的陣法呢!也不知道是誰給那些皇帝的建議,修建了那些功在當代卻禍害千秋的陣法。


    想到陣法,黨貝貝仔細的觀察起來,這個地方被人繪製了十分複雜的疊陣,後來也有其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在這之上繪製了其他陣法,掩蓋、破壞了一些跡象。之前沒有看仔細,現在她倒是有了興趣研究透徹了,雖然時光過去千載,但是陣法始終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每個人設置陣法的手段都不一樣,隻要仔細分辨,定能剖析出來。


    茅艾宇看到黨貝貝專注於地麵,就沒有上前打攪她了,他對於陣法的研究不是很好,當年修煉,它還是一隻貓,注重於道行的提升以及化形為人,陣法,真的隻是少有涉及。


    隻見黨貝貝使出除塵術帶著一陣風將地麵的灰塵都掃了個幹淨,水分子呈藍色小光點圍繞在她周身飄蕩,隨著她的手指不斷的去彌補他根本看不到的陣法,隨著光點的匯集,地麵上空圍著黨貝貝浮現了多重殘缺的陣法,一層一層的,就像千層餅似得不斷疊加,茅艾宇再一次震驚於黨貝貝對陣法的研究。


    在茅艾宇看來黨貝貝做得非常輕鬆,隻有黨貝貝知道自己已經絞盡腦汁了,追尋陣法殘留氣息,還有腦海裏看過無數遍的煉器宗搜集的無數陣法,以及她自己演變過無數次的陣法。上輩子被囚禁了幾百年,無事可做的她除了在腦海裏無數次迴憶看過的陣法,讓那些陣法不斷的演變來打發時間,也是很難消磨清醒的時間呢,畢竟,隻能躺在床上的日子,什麽也做不了。不過,要不是那段時間,現在她也不可能對陣法有這麽高的造詣,瞬間能拿出無數陣法來做類比。


    一個個陣法在腦海裏不斷閃現,與現場的陣法做著對比,不斷排除,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工程,若不是她上一世到達了元嬰期,識海能無比強大,恐怕沒有誰能夠做的來現在的快速運算,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好幾個急速運轉的cpu,cpu再好,沒有好的設備,也無法保證cpu的正常運行,然而,她現在的身體也僅僅隻是經過了心動期的淬煉罷了,現在這樣的運算著實讓她吃不消。


    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水不待掉下已經被周圍的水分子輕輕的帶走,順帶帶走順汗流出的鹽漬讓黨貝貝沒有那麽難受,清爽的繼續類比分類,這也造成了茅艾宇誤會她應對輕鬆的假象了。


    即便如此,臨時集聚的陣法也有差錯,不斷會有錯誤的陣法四濺破碎,重新迴到等待重組陣法的等待陣列裏。


    “不對,不是這個,沒道理用這個陣法,雖然看起來很不合理,但是這個陣法的作用隻是”黨貝貝將一個閃著藍光的陣法拉至正對麵矗立起來,抬頭細細觀察,重組了幾次,又讓陣法順時針旋轉起來,仔細摳一個個細節,“不對,是這樣,應該是這樣”。


    到了最後,這個陣法已經改無可改,黨貝貝看著最後的成品,“無論再不合理,貌似也隻能留下再說了,不知道那個前輩用這個陣法來做什麽?”


    狠狠咬了咬手指頭,黨貝貝將這個陣法深深記在了腦海裏,以待將來辨認用處。經過剛才的修補陣法,黨貝貝已經無比確定,這些陣法確實是滄瀾界的產物,並且還有著煉器宗的陣法,或許,還有魔門陣法的影子,她著實想不通,這裏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的手法布置的陣,當然,已經拋去了那些地球修士留下的陣法,滄瀾界的陣法有自己的風格,她能夠分辨。


    從這裏的陣法來看,起碼就有一個正道,一個魔門的修士在此布陣,同一個洞呢,滄瀾界的情況她還是清楚的,正邪勢不兩立,怎麽可能同處一個地方,友好的一起布陣呢?在這裏,黨貝貝發現同一個陣法,有時候就有兩個人共同布置的影子,這太不可思議了。


    並且,這些陣法並非一個時期布下的,這樣重重疊疊的複雜陣法,起碼也經曆了好幾千年吧!這樣的猜想讓黨貝貝不寒而栗,這至少有兩個來自滄瀾界的前輩啊,來了地球很久很久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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