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樣,也貌似不是你的真正實力吧?”


    煙塵散去,兩道身形再次出現在眾人眼中,隻聽墨勇的話語聲再次響起。


    “不知道,可能吧。”


    秦夜白也隻是敷衍一下,沒有給出肯定一點的答案,心裏卻是說道:“這墨勇不愧是稱作‘墨家裏,墨芷除外的第一天才’,實力蠻橫,察覺出我在故意隱藏實力,故此槍槍都是致命攻擊。”


    “唉,算了,剛好就是他找上門,打斷了我施展那一招,既然如此,就拿那一招來滅滅他的威風吧。”


    望著那再次唿嘯而來的紫色槍芒,秦夜白這次並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反而是深邃的雙瞳之中,湧起一抹狠辣之色。


    “唿——”


    秦夜白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猛地在原地一蹬地麵,不閃不避,竟是直接衝向了墨勇那霸道淋漓的紫色長槍撲了過去。


    “怎麽?終於打算跟老子正麵對抗了嗎?來得好啊!”


    看到秦夜白的舉動,墨勇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接著眸光兇芒一閃,那紫色長槍再度浮現一道赤紅槍影,其中的威力速度再度暴漲。


    就在兩者相差隻有半丈之遠的距離時,秦夜白氣勢也是連連攀升,這種攀升,並不是境界上的攀升,而是手中劍技所爆發的磅礴力量。


    秦夜白心如止水,眼中平淡無奇,手中的嗜耀寒光閃爍,被他高舉過頭頂,一團如疾風迅馳,猶如怒雷審判的璀璨劍光,自從嗜耀之中爆發出來,化作了一道散發恐怖氣息的刀芒。


    “死!”


    冰寒刺骨的冷喝聲驀然地響起,接著一道腥光從秦夜白的雙瞳之中凝聚,殺意毫不掩飾地爆發出來,手腕抖動,嗜耀便是卷起那道恐怖劍芒,在虛空中劃過一道狠厲軌跡,迅速地斬向墨勇,試圖要將後者劈成兩半。


    “怎麽會!?”


    看到這一幕,墨勇覺得頭皮發麻,原本得意洋洋的臉龐霎時間變得駭然無比,戰意頃刻間消失殆盡,第一時間,他的內心居然產生了逃跑的想法,但即便這樣,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被那道劍芒所散發的氣勢,牢牢地震懾住,根本動彈不得,眼裏隱隱浮現出一抹抹絕望。


    “不!老子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可能被你這虛張聲勢的一劍所震懾住!”


    下一刻,墨勇大喝一聲,一腳猛然踏在地上,身上的氣勢也是達到了巔峰,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催動著赤紅槍芒,極力與秦夜白的‘風雷絞殺’碰撞在一起。


    “哢嚓!”


    伴隨著一道支離破碎的悶響,赤紅槍芒還未與秦夜白的風雷劍芒碰撞在一起便已經產生了裂縫,如蜘蛛網般不斷擴散,覆蓋了整道槍影。


    “嘭!”


    最後在一聲炸響下,墨勇凝聚的赤紅槍影直接崩碎開來,墨勇看著這一幕,感受著秦夜白那殺意盎然的一劍,前所未有的絕望感貫徹全身,手中的長槍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夜白!住手!你想殺了墨勇嗎?!”


    正當風雷劍芒即將接觸到墨勇時,一道暴喝聲從一旁響起,正是害怕出事的墨穀,隻見他此時施展著身法,一掌拍出,極快地朝著秦夜白拍來,妄圖阻住他的這一擊。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麵對墨穀那驚人速度的出手,秦夜白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劍芒恰當好處地停在了墨勇的額頭上方五厘米,整個人一個華麗轉身,劍芒竟然劈砍在墨穀的手掌之上,兩者碰撞出劇烈的炸響。


    “砰!”


    墨穀的目的是為了阻止秦夜白重創墨勇,所以並沒有施展出全力,也因此輕鬆就被秦夜白的風雷劍刃輕鬆擊破,在手掌心留下了一道血痕。


    “嗡——”


    伴隨著一道劍鳴悶響,打破了墨家廣場上的死寂,此刻廣場周圍已經圍滿了八成以上的墨家人士,此刻都是目瞪口呆,視線齊聚在秦夜白那消瘦的身上。


    “嘀嗒,嘀嗒,嘀嗒……”


    墨穀也是雙目凝神,望著鮮紅一片的手掌心,鮮血從劍痕中流出,一點一點地滴落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秦夜白,你可知剛才若不是老夫剛才不出手阻攔,墨勇就命喪黃泉了啊!”


    墨穀內心波濤洶湧,將受傷的負於身後,憤怒地說道。


    “會嗎?我倒覺得不會啊?反倒是您,突然衝過來嚇我一跳,導致了您的手受傷。”


    “你的意思是老夫多管閑事了嗎?”


    “嗯……確實有點吧。”


    秦夜白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了一番,無奈地說道。


    “你!”


    “哎呀,要是你不信的話,再來一次不就好啦嗎。”


    秦夜白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


    “再來一遍?”


    墨穀疑惑,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隻見秦夜白後撤一步,手中嗜耀再度匯聚著風雷之力,有了之前一次的施展,第二次凝聚明顯快了不少。


    “秦夜白,你想幹什麽?!”


    墨穀冷聲問道。


    秦夜白馬上迴應,而是眼中兇光大開,嗜耀上的紅色寶石隱隱間散發著淡淡紅光,一股不應該屬於秦夜白這個年紀的殺意頃刻間毫不掩飾地爆發了出來。


    “死!”


    秦夜白咬牙吐出一個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斬向了還在發愣得我墨勇。


    “秦夜白!”


    墨穀也是被嚇得不輕,難不成這秦夜白是真的想殺了墨勇嗎?要是墨勇死了,那墨家可就折損了一名天才啊!


    墨穀想要在此出手,卻發現秦夜白這一劍的速度竟然比他出手阻攔還要看,隻能眼睜睜看著秦夜白一劍斬去。


    “砰!”


    伴隨著一道破空聲,墨穀不情願地看去,竟發現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人頭飛起,血柱噴灑,反而是秦夜白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氣勢全無,手中的長劍也是穩穩停住,慢慢收入鞘中。


    “怎麽樣?是不是被嚇了一跳?”


    秦夜白像是問墨勇,又像是問墨穀,一臉玩味地說著。


    “我輸了。”


    墨勇抿了抿嘴,低下頭無力地說道,之前,他在清風正中,頂多也就那些家族第一第二的人能夠與他相媲美,實力好歹能說是平分秋色,頂多就是略勝一籌。


    而今天,這看似修為隻有武道六重後期新晉少爺秦夜白,所展現出來的最後實力,竟是讓他毫無反抗之力,自己與他之間仿佛有著一道數十丈遠的溝壑,愣是無法跨越。


    “嗯,輸了,那靈石……”


    秦夜白挑了挑眉,提醒著墨勇。


    “願賭服輸,這四塊下品靈石是你的了。”


    墨穀慘笑一聲,心神一動,手上的儲物戒一閃,四枚晶瑩剔透的晶石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遞給了秦夜白。


    秦夜白也毫不客氣,直接拿過靈石,確認了一番後,滿意地收進了儲物戒。


    “那切磋也切磋完了,東西也給了,那我就走了。”


    秦夜白說完,便漫步朝著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慢著,秦夜白,你掌握兩門玄階下品武技這件事,我想還是交代一下比較好吧。”


    突然,墨穀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叫住了即將離去的秦夜白。


    秦夜白不滿的轉過身,剛想開口提醒墨穀這是自己的私事,一旁的墨勇卻是搶先開口:“穀老頭,這你就不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秦兄他指不定遇到了什麽奇遇呢,那也是他的氣運,你啊,就別多問了。”


    “再說了,秦兄好歹是我們墨家的少爺,論身份也和你這個長老相差不了多少,而且,不就是擂台賽了,以秦兄的實力完全可以取勝,咱就別挑事了。”


    墨勇親身見識了秦夜白的實力,語氣也不在那麽囂張了,反而還以“兄”相稱,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教誨著墨穀。


    “額……好吧,是老夫草率了,我不會過問了。”


    墨穀聽完,也是停頓思索了一番,覺得也是頗為有道理,看著秦夜白那微微陰冷的臉龐,識趣地說道。


    見不在糾纏,秦夜白鬆了口氣,再度離去,隻留下一道瀟灑的身影印在了眾人的記憶中。


    一個月前,秦夜白輕易打敗墨衝,莫名其妙被族長收作義子,這讓墨家弟子感到疑惑。


    之後,秦夜白在酒樓中大敗燕戰,嚇走燕無悔,這讓他們感到驚訝。


    今日,消失了一個月的秦夜白卻突然出現在墨家,再次重創墨衝,眾人無以為然。


    但緊接著在與他們的墨家小姐的比鬥中,秦夜白依舊勝利,這讓不少人覺得離譜,認為秦夜白才是永遠的神,但大部分人覺得是墨芷放水了,故意讓秦夜白的贏的,反倒是露出一抹不屑。


    而如今,麵對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墨勇,秦夜白依舊強勢,展現出驚豔所有人的實力,堂堂正正地擊敗了墨勇,順便還擊傷了出手阻攔的墨穀長老。


    如此戰績,讓之前不屑的人全都大跌眼鏡,這時候他們才明白,墨芷的確放水了,但,誰說放水的隻有墨芷一人呢?


    “剛才誰說少爺要是贏了話,就去吃屎的?給我出來!”


    “剛才嘲諷少爺的人呢?怎麽不吭聲了?這麽慫嗎?”


    ……


    一時間,秦夜白這仍舊隱藏真實水平的一戰,頓時收獲了一大批迷弟迷妹,老的少的皆有,那些原先不斷拿墨勇和墨芷當榜樣的弟子,在眾多為秦夜白歡唿的呐喊中,開始動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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