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川被他的目光激地喉嚨有些幹啞,他本來想說不管你有什麽願望,我都能幫你實現,可生日願望這種東西,不說出來才更有儀式感。


    蘇南傾鼓了氣,在燭光熏出的熱氣中準備將這片光暈吹滅,以將生日願望隨著煙霧傳遞出去,可他卻忽然想起什麽,轉頭道:“要不你也許個願吧?”


    虞川說:“借著南南的光,剛剛還真許了個願,不過願望要是真的能實現,那我還是希望能先實現南南的。”


    “沒關係,我大人有大量,準許你和我一起實現願望。”


    蘇南傾往虞川的身邊挪了挪,冰涼的手指從毛毯裏伸出去,覆上了虞川的手。


    虞川幾乎是一瞬間的反應,反手將他握住,“蘇大人,蠟燭都燃一半了,快吹吧。”


    可食用的蠟燭燃地很快,蘇南傾趕緊聽了話,唿地一口氣將蠟燭全都熄滅了。


    這樣的話,願望是不是真的就能實現了?他們兩個人心裏同時想。


    有一句話叫是這麽說的,別人的食物,永遠都比自己的好吃,蘇南傾覺得虞川也是老大個人了,居然也能這麽幼稚。嘴角不小心沾上去的植物奶油被虞川不由分說地嚐了去,蠻橫不講理地嚐了不說,那張近在咫尺的唇毫不滿足地用氣音說:“想再嚐一點,可以嗎?”


    蘇南傾壓抑著沉重的唿吸,顫顫地舉了手裏的勺子,剛喂到嘴邊就被奪了去。就像是蠟燭還燃著,他身上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可身上卻熱的要命。他緊閉著眼,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掃動著這周圍躁動不安的氣息。


    他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總之身體沒有一絲抗拒的行為。


    反正,這一切都是順利成章的。


    那個洞房花燭夜裏該做的事而已。


    身體的弧線說他已經準備好了,就連他的雙手都摟了上去,所有的場景就像剛剛電視裏那樣,上演著擦槍走火的前幕。


    第52章


    既是前幕, 那緊接而來的後續該是熱烈動蕩的,蘇南傾背部曲線漸彎,頭腦一時放空, 什麽都不再想了,將身體連著心都送過去, 要與那個人緊緊貼合。


    從客廳到臥室的距離感覺很短,眼睛迷蒙, 什麽都看不太清晰, 虞川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來,就和這個人一樣,寡淡無趣, 從床單到地毯,每一處都顯得成熟沉穩。


    空氣裏有淡淡的香氣,是虞川身上常有的那種味道。蘇南傾眼角微紅,連續不斷喘著粗氣的時候想, 等過幾天有時間了, 他一定要把這房間風格換一換,總之以後是要一起住的,他還不想變得這麽成熟老成。


    他準備好了身體,也準備好了心情,隻覺得虞川這個吻太長了些,手力道剛好地捏著他的腰,掌心溫度透過他薄薄的睡衣傳遞到全身,讓他再也不覺得冷了。


    “南南。”虞川在他耳邊癡癡地喚他的名字,低沉又有點沙啞的嗓音是最好的催情劑。


    蘇南傾咽了咽口水,悶悶地嗯了一聲,將頭窩在了虞川的胸前。


    準備好了的, 他這樣告訴自己。


    不要怕。


    小時候他不過生辰,畢竟家中大部分人平常都是不在京城的,家中的仆人最多會在他生日的當天為他煮碗長壽麵,而他並不喜歡吃長壽麵,久而久之,竟不喜歡過生辰了。


    他不過,於是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生辰是多久,等到年紀再大點的時候,就壓根是把這事給忘了。


    成年那天,很不巧,軍中起了場不小的瘟疫,雖不至於致命,但仍舊搞得軍心不穩,整個軍營都彌漫著病氣,死氣沉沉的。蘇南傾的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他自然而然也是染了病,可他不能躺下休息,軍務繁雜,他還得尋辦法將這場瘟疫徹底從根源上治好。


    他們想尋求朝廷的幫助,可更不巧的是,當時老皇帝已然是病入膏肓,有大半個月都沒有上朝,政事堆積如山,多的是事情要處理,哪裏有時間去管他們。


    蘇南傾對此不抱希望,正準備找人再去尋個技藝高超的江湖醫師,可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京城派了人來。


    虞川當時還沒被人推上攝政王的位置,可政務堆積,他不得不處理。蘇家的名字對於他來說是一顆夜明珠,無論夜有多黑,藏在多深的地方,他一眼都能見著。當時有聲音說,太子年幼,擔不起大任,說不定皇帝會廢了太子之位,將位置讓給虞川這個最受寵的王爺。


    虞川不願在京城受此揣測,為了避風頭,也為見一見某個好久不見的人,他還記得某人的生辰快到了,於是當即就挑了兩個禦醫,日夜兼程地趕去了。


    那天是蘇南傾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正式過生辰,雖然為他慶祝的隻有虞川一個人,但成人禮與往日的那些被忽略過去的生辰有所不同,有人陪,有酒喝,他已經很開心了。那天他記得自己生著病,本來是怕將病氣染給虞川,可虞川怎麽勸都要陪他,這一陪就是一晚上,兩個人都喝得醉熏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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