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端了杯牛奶過來,蘇南傾正好拉住他,悄悄看了眼虞川,小聲問:“陳叔,我想問問,如果我讓虞老板把這幅畫取下來,他會不會答應?”


    陳管家背著手,微笑著道:“這件事有點難度,我覺得,虞總應該不會同意的。”


    “可你不覺得這地方這麽大,擺一這麽顯眼的畫在這裏,不瘮得慌嗎?”他一副難受的模樣。


    陳管家不多言,隻管微笑。


    蘇南傾嘖了一聲,問道:“別人家的客廳一般都擺什麽?”


    陳管家想了想,“電視吧,之前孔老師就說過幾次,但總裁一直都不肯。”


    “電視?”蘇南傾喝了口牛奶,他知道這東西,的確很合適,表示對這一建議非常滿意。


    “先生可別說這是我說的,若是總裁知道,說不定會裁了我。”陳管家流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蘇南傾拍著陳管家的肩,鏗鏘有力地保證他是不會讓年邁老人失業的。


    外麵傳來停車的聲音,陳管家稍稍欠身,邁步走到虞川的身邊,提醒他車已經到了。


    虞川放下手裏的報紙,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起身對著蘇南傾招手道:“無聊的話就出去玩,我把上次送你來的司機留在這邊了,要用就給陳叔說。”


    蘇南傾抱著牛奶,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該交代的交代了,虞川見他沒什麽想說的,也不再多待,叮囑了陳管家幾句就準備走。


    可剛一走到門口,蘇南傾把他叫住了,那表情簡直可以用殷勤來形容,笑得眼睛眯起來,“虞老板,我可以買個電視放在這裏嗎?我平時好無聊,都沒什麽事可做,打牌都打到……”


    “不行,”虞川的眼神冰冷,語氣不容反駁,他轉頭對著陳管家道:“把他盯緊了,這家裏的東西,不許他亂改,更不許給他亂出主意。”


    這話冷漠極了,蘇南傾沒料到他居然這麽敏感就猜出了是陳管家給出的主意,大早晨就被氣的心慌,“不是陳叔……”


    虞川聽也沒聽,大跨步地就上了車。


    那背影狠心又決絕,蘇南傾額上青筋微跳,差點沒把手裏的杯子給捏碎了。


    “你這什麽態度啊!誰要動你家的東西啊!還真還你臉上貼金呢你!把你的臭錢拿走!誰稀罕!呸!”


    還以為他們之間的友好至少會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不到四十八小時,他們就又不對付了。也許是蘇南傾單方麵和虞川不對付,畢竟三十歲的總裁大人是不屑跟二十歲的男孩子計較的。


    可二十歲的蘇南傾又不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不懂人情世故,不是沉穩幹練,高興和不高興全寫在臉上,脾氣來了像火山爆發,在別墅裏始終咽不下這口氣,為了不讓自己氣死在這鬼地方,他說也沒說,橫衝直撞地就往外走。


    “哎,先生這是要出門嗎?”陳管家急急忙忙趕過來,“外麵天熱,我讓司機過來送您,您是要去哪?”


    蘇南傾撂下一句話,“不用來送我,我迴學校!”腳下生風,一刻不停。


    陳管家弓著身跟在他身邊,著急地勸道:“先生其實不必這樣著急,總裁最喜歡那副畫,自然不會輕而易舉就讓別人改變,但是時間一長,對先生動了心,隻要先生說不喜歡,總裁肯定立馬就給取下來了。”


    “誰稀罕他的心!挖出來怕不是個空心,黑到了最裏麵。”蘇南傾不聽,一心想離開這臭地方,“陳叔,您別勸我了,我就迴去散散心,呆這兒我非氣死不可,等虞老板快迴來了,您再讓人來接我吧。”


    “可這路遠啊,”陳管家擔憂地說道:“您這是打算走迴去嗎?這可得熱壞啊,您熱壞了,我怎麽跟總裁交代?”


    蘇南傾搖搖頭,鐵了心了就是不肯讓司機送,走走路當散心。他這脾氣就是這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迴來。陳管家實在沒辦法,隻好留了電話,說若是他什麽時候想迴來,一定往家裏打電話。蘇南傾同意了,陳管家這才不再跟著,隻神色擔憂地目送他遠去。


    他前幾天學會了怎麽掃共享單車,可遺憾的是他不會騎。說實話,他也沒想到從這裏走到學校竟然要這樣久,頓時就感到後悔,覺得自己應該抓緊時間學兩樣技能,小電驢或者自行車,他迴去打算讓李成教教他。


    一路上走的汗流浹背,這衣服是又得洗了,反正他不稀罕穿虞川給買的衣服,準備一迴學校就換下來。趁著這幾天虞川不在,他想在學校裏和李成一起偷個閑,以往他早上起不來,所以一直是李成去水果市場進貨,他閑的沒事,打算明天早晨一起去。


    想著這事,就給李成發了個信息。這個時候,李成還在夜市擺攤,收到他的消息時興奮地很,立馬打了個電話過來,一大串問題連珠彈似的往蘇南傾耳朵裏轟炸,蘇南傾實在迴答不過來,隻說簡單說了那位“親哥哥”對自己很好,應該不是個外掛也應該不是個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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