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尤其是那花孔雀還在外麵!他們倆難道不是情侶關係嗎!蘇南傾突然想到這一點,心髒被猛地擊了一下。


    孔子恆是怎麽接受這段扭曲的關係的?難不成,他們兩個也是這種令人惡心的下流關係?孔子恆可能不僅僅是他後宮中的一員,還有可能是個拉皮條的,不僅自己獻身,還給金主找別的男人?


    不知不覺間,他的拳頭捏緊了,胃裏一陣反酸,差點吐出來。可不論怎麽說,他和虞川相識了那麽些年,在他的印象中,虞川絕不可能是這種私生活混亂的人。前世在攝政王府待了那麽久,從來沒聽說過王府裏有別的什麽男人女人。


    人家的院子裏都是妻妾成群,唯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偌大的攝政王府連個年輕點的侍女仆人都沒有,盡是些老頭老太太。蘇南傾差點都忘了,以前的他不止一次調侃過虞川,問他是不是身有頑疾,久病難醫,不能人道,不知風月。


    ‘不能人道’的虞川難道這輩子要把上輩子沒試過的風月事一次性嚐個夠?!


    他幾乎是要捏碎似的攥著門把手,順手抓了牆上那條碎花圍裙充場麵。都說了要收拾東西,總不能空著手出去,這圍裙是他自己在地攤上買的九塊九兩條,也算是他唯一的私人財產。


    他準備一出去就抓著虞川質問,若虞川真像他想的那樣,那就算是讓他一輩子不休不眠地打工還錢也不肯踏進虞川家裏一步!


    這是他最後的自尊。


    “!!!”颯地一聲,他自覺極具氣勢地拉開門,板著臉,連眼神都是準備好了的陰翳,可在拉開門的一瞬間,他被站在門口的虞川嚇了一大跳,驚得汗毛都豎起來,沒忍住後退了一步,所有的準備工作都亂了套,“你……你站在這裏幹嘛!”


    虞川挑眉看著蘇南傾手裏的那根碎花圍裙,“這就是你收拾的東西?”


    二十歲的大男人了,手裏提著個碎花小圍裙,加上蘇南傾又瘦瘦的,跟勤儉持家的家庭煮夫一樣,模樣還有些可愛。


    蘇南傾漲紅了臉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先前準備好的台詞全給忘完了,梗著脖子憤憤道:“不行啊!”


    他總覺得自己的氣勢頗高,以為自己的模樣很兇,老是忘了自己是這幅軟綿綿的皮囊,發起脾氣來像是軟萌的小兔子跳腳。


    虞川兩手插在包裏,嘴角有抹難以明見的笑意,“走吧,送你迴學校,看看你還有什麽小圍裙要收拾。”


    “……不用!”蘇南傾硬氣地說道:“我朋友等下會來接我!”


    就算是包養,那也得有個身份適應期,蘇南傾不肯這麽快就爬上賊船。


    “告訴他不用來了,我開車送你迴去。”虞川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趁他不注意,拿了他手裏的碎花圍裙,向外邁出步子。


    “喂!你幹什麽!”蘇南傾趕緊慌慌忙忙地追上去。


    比起蘇南傾,虞川拿著碎花的小圍裙的樣子更顯突兀,分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渾身都散發出上流人士的高雅沉穩,圍裙上的粉色碎花腰繩從他指縫間墜落,這畫麵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強烈的反差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可虞川卻仍舊從容不迫,毫不計較手裏的碎花圍裙是有多不襯他。


    而那墜下來的腰繩像是把蘇南傾給牽著走了似的,其實這小圍裙哪裏是非要不可,可蘇南傾卻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像是被奪了食,一定要搶迴來的那種倔強。


    門口停著警車,孔子恆還在跟幾位警官談話,而那幾個混混抱頭蹲在路邊,一派滑稽的模樣,見到虞川出來,他立馬和身邊的警官說了一句,那警官便把幾個混混帶著進了店裏。


    “虞總,”他看了眼跟在後麵的蘇南傾,那張臉上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有些臉紅,他笑道:“這是抱得美人歸了?”


    孔子恆的目光落在虞川手裏的碎花圍裙上,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定情信物還挺特別。”


    “不是什麽定情信物!”蘇南傾氣得牙根癢癢,他朝著虞川攤開手,“還給我!我不要你送!”


    他為保護好自己最後一絲尊嚴而死倔著。


    “人長得不大個兒,這脾氣倒不小。”孔子恆笑道,覺得蘇南傾這模樣可愛的緊,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頭發。一看就很軟,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虞川瞪了他一眼,向側麵橫跨一步,將蘇南傾滿滿當當遮在身後。


    孔子恆灰溜溜地收了手,聳了聳肩,攤手道:“不是,我說虞總,怎麽這麽快就進入狀態了?這就開始護妻了?”


    “別把你那套用到他身上。”虞川蹙眉寒聲道,他對孔子恆是最清楚不過的,骨子裏的風流勁兒,逮著個喜歡的就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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