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隻學曆史的話,便很少會有人對某位割地求榮的攝政王感興趣。而在野史的圈子,這個人可是常為人們所津津樂道,原因無他,就是秘辛太多,本子太多。


    按理說,那時候養兔子什麽的早已是上流階層常有的事,算不得秘辛,好男色便更不算了。可正兒八經和男人結婚的,這位還是頭一個。在那時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三十多歲還未婚娶的攝政王抬了個生不出孩子的男王妃進王府,這可是實打實的不孝了,放平常人家,甚至是要從族譜裏除名的。


    而更加增添話題度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攝政王,娶得可是當年野的厲害的蘇家小將軍,兩人的關係那可是水火不容,娶了仇敵當老婆,這可是千古未有的事。


    兩個人的這段關係起的莫名其妙,落的也莫名其妙。本該在戰場上英勇殉國的蘇小將軍死在了自己的洞房花燭夜,自此便被人冠上了叛徒逆賊的名號。而本該兢兢業業守護國土的攝政王,卻在渝南戰敗之後簽了喪權辱國的割讓條約,將渝南拱手讓人,變成了人們口中的奸臣。


    孔子恆也喜歡秘史,最喜歡的便是這段。至於原因,他與別人不同,他是因為他家那位表哥,虞南酒店的總裁虞川,與曆史上的那位攝政王並不是單純的同名同姓,而是真真正正的同一人,知道內情的,世間唯他而已。


    別人知道的是野史,他這裏的,可是實打實的正史!


    孔子恆迴想了下蘇南傾這個人,存在感較低,平時上課也不怎麽注意,這都大二了,他也沒能想起來這人長啥模樣。


    可今天那個眼神他是記清楚了的,他覺得似曾相識。


    他拿了手機,另一隻手撫在蘇南傾附加題的答案上,眼睛微眯,撥通了一個號碼,“王主任啊,我是小孔呀,麻煩您幫我調一下曆史二班蘇南傾的證件照,感謝您嘞!什麽?在我哥麵前多提提您?一定一定,您放心吧!”


    一個性格沉悶不喜歡惹事的學生,卻在開卷的期末考試上這麽敷衍地答卷,附加題又寫了這麽句話,這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


    說不定……這是虞川一直想找的人,他不敢打包票。


    他當即關了電腦,趁著等照片的縫隙,驅車去了一座中式莊園。


    “孔老師來了?”約莫五十來歲的管家對著孔子恆微笑著道,招唿過來一個小夥子,“去把這車停好。”


    孔子恆將車鑰匙拋過去,他才不害臊,不就是拿了駕照好幾年了,到現在都還不會停車嗎,有什麽大不了。


    “今天家裏看起來人挺多?是在做什麽?”他家這位表哥雖說有錢到不行,可偏生不喜歡家裏有太多傭人,除了特殊的時候,這偌大的園子基本上就隻有一個管家和一個保姆。


    “是有個高層會議。”管家點到為止,不該說的話絕不說。


    空曠的客廳裏,能聽到刻漏的滴答聲,整個裝飾大體呈江南風格,從一整麵的落地玻璃窗看過去,能看到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麵波光熠熠,上麵還落了座小亭子,極具情調。


    孔子恆每次來這裏都會想,若是常住,是不是會得個什麽風濕?


    而在這愜意安靜的江南風客廳裏,有一副極為突兀的畫像,與這客廳裏那些高價拍來的字畫擺件放在一起,便更顯得奇怪不已,但沒人敢提出來。


    “您先稍等一會兒,那邊的會議,應該快結束了。”


    孔子恆莞爾,安安靜靜地在客廳裏等傳喚。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他能夠很清楚地看清對麵牆上的畫像。老成刻板的總裁大人連個電視都不願意買,活脫脫一個老古董,非覺得電視會破壞了這客廳的整體風格。


    他打開手機,王主任已經將證件照發了過來。幹淨整潔的白色襯衫,光是看照片都能看出蘇南傾頭發的細軟蓬鬆,學校照的學籍照片,還專門找了人給學生收拾打扮畫淡妝,如此一來便讓人的五官更加清晰了。


    畫像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鎧甲,兩眼半闔,目露兇光,臉上和衣服上沾滿了血跡。


    從風水上來說,這畫擺在這裏,不大吉利。


    畫像不算特別好看,但算寫實,飄逸的馬尾在風中微微揚起,還是能看出一個少年將軍的英姿。


    孔子恆將手機舉起來,將照片上的那張臉與畫像上的那張臉重合。


    畫和照片不能比,但這兩張臉,的確相似。


    孔子恆興奮了。


    他甚至覺得,那日蘇南傾惡狠狠看他的眼神,與這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表哥!”孔子恆推開木製的書房門,激動到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撲到了虞川的桌前。書房的燈光有些昏暗,整間屋子裏充斥著木質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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