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果然有後手!這一擊不再是單純的拳腳,而是一記劈砍!骨刀的劈砍!隻見它手掌中竄出一把骨刀,衝破血肉之軀足足長出體外半米有餘,這骨刀白光閃閃伴隨它的右臂猛的砍向我的左肩!


    “呯”的一聲!那骨刀竟是崩飛了!


    就一瞬間,我倆都愣住了,它看著我,我看著它。我理解不了它的手裏怎麽就長出了一把骨刀,它理解不了為什麽我的胳膊還在我身上而骨刀卻崩飛了。


    “殺!”它率先迴過神,另一隻手又伸出一把骨刀,同樣的動作猛的砍向我的右肩,我來不及反應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又挨了一下。


    “呯”的一聲,骨刀竟然又崩飛了了!


    臥槽!我的胳膊!我看看右肩,再看看左肩,雖然傷了皮肉,但胳膊還沒斷。嚇死了…嚇死了…我顯然沒想到它會有這麽一招!這是什麽招數?骨質增生?


    “殺殺殺!”這孩子徹底瘋了!它有點不理解我的胳膊為何沒斷,雙手手掌處不停的長出骨刀,不停的向我雙肩砍去。


    我從錯愣中迴過神來,像看著白癡一樣看著它,這貨又崩了五六把骨刀。雖然我還是不懂它是怎麽長出骨刀的,但我明白了更重要的一點,我的骨頭比它硬!


    我笑了,哈哈大笑!它砍的越來越快,已經數不清崩了多少把骨刀了。我越笑越癲狂,那笑聲充滿了譏諷。最後我幹脆手一背,胸一挺,任它“蹂躪。”砍吧!老子給你砍!


    “少年!今兒爸爸就教教你!做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硬!哈哈哈……”


    它被我一句話點醒,放棄了那王八拳似的攻擊,退後幾步拉開距離重新打量我。它看我,我看它,它再沒了自信,被我盯的發了毛,在對視中敗下陣來。然後它竟然一咬牙一跺腳想要拚命,卻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


    這…這是芭蕾舞?!


    沒錯!是芭蕾舞!隻見它雙腳長出了骨刀,像一個帶刺的陀螺一樣開始旋轉,越轉越快,嗡嗡作響。


    “骨芭蕾——百刃斬!”


    隻見它大喝一聲,開始高速旋轉,像個陀螺一樣衝我撞來。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差點笑出豬叫。小孩就是小孩,打不過了就開始沒有章法,放著最開始那些伶俐的招式不用,反而用起了王八拳和轉圈圈!


    搞笑歸搞笑,向來穩重起見的我,肯定要試探一下它的威力。這貨雖然轉得快,但是移動的並不快,交起手來我還是遊刃有餘的。


    我先是引誘它撞牆,再是拿東西丟它,可都沒什麽效果。旋轉速度沒減慢不說,還把撞上去的東西都斬為兩半!乖乖…還真挺厲害!


    “老丫挺的!你不是硬嗎?有種別跑!小爺我斬了你!”


    激我!你當我三歲小孩?不過,硬扛一下又如何?這孩子肯定是物理沒學好!除非它的骨刀鋒利到寬度小於原子,否則無論它增加多少動能,依然打破不了我比它硬的鐵律!


    “來啊!!!你過來啊!!!!!”我煞有其事的使出了沈老師的獅吼功和一陽指!示意它趕緊的!麻利兒的!


    “啊!啊!啊!殺殺殺!看我劈了你!”這孩子是真殺紅眼了,不管不顧的撞了上來。


    我雙臂擋在身前,護住了上半身的要害。“當當當當當……”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濺!雖然我的雙臂已經血肉模糊,但是能感覺到我的骨頭毫發無損。


    “斷!”


    我大吼一聲,猛的向前一頂。雖然樸實無華,但卻十分奏效,那孩子被頂出十米之外,在地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圈,那說是要用來斬我的骨刀也斷成兩節。


    這一摔,不死也是骨斷筋折,緩了半天的它顫顫悠悠的爬了起來。這會兒,它眼中沒了高傲、沒了驚訝、沒了瘋狂,有的隻是恐懼和為了求生的退意。


    想跑?沒門!


    惹老子厭煩怎麽算?暗地裏打老子黑槍怎麽算?剛才用破骨刀揚言斬了我怎麽算?


    我沒廢話,在它轉身的一瞬間就衝了上去。我身形壓得極低,幾乎是像野獸一樣用四足在奔跑,最後一個彈跳承接空中轉體就倒著撲向了它!


    它顯然是被超出常理的事情嚇壞了,一心隻顧著逃跑。我雙腿一夾,正好鉗住它的雙臂,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它頭上。雖然它是害怕極了,但是也知道反抗,左腳長出骨刀,向上一踢,罩著我的臉就蹬了過來。


    “兔崽子!翻了天了你!”


    我邊叫喊著邊一彎腰躲過了攻擊,再手成刀型砍向它那不安分的左腿。雖然我沒有骨刀,但是我有鋒利的指甲,一刀下去直接劈斷了它的左腿。


    “啊!啊!啊!”


    它痛苦的嚎叫著,看來它不是像我一樣沒有痛覺。可這並沒有讓我停下來,又一手刀斬斷了它的右腿。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它估計是疼瘋了,又開始大聲叫囂,難道它不知道它雙腿盡失,雙臂又在我的控製之中嗎?哈哈,可笑!


    “啪啪啪啪啪!”我照著它屁股就是一頓打!


    “服不服?!”我問了之後也不等它答話,又是“啪啪”兩下。它這迴邊喊邊哭,羞憤交加,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氣的自己還把頭往地上撞。


    “呦!知道磕頭了?服了?服了還不叫爸爸!”我挑釁著繼續喊話,它氣的不出聲我便又是一頓巴掌伺候。才過了一會,這孩子就被我打的皮開肉綻,原本有些挺翹的小屁股現在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爸爸…爸爸…”不知過了多久,打了多少下,它終於服了軟!我一高興,“啪”的一下又重重的拍了它的小屁股。


    “哈哈,乖孩子!服沒服?”我笑著逗它,本是生死對決的一場戰鬥,沒想到最終演變成了一邊倒。


    “服!服!服!爸爸,我服了!”它這迴學乖了,趕緊求饒。


    “錯!你應該主動跟爸爸道歉!”我像個無賴一樣開始戲虐它,雞蛋裏挑骨頭,“啪”的又來一下。


    “嗚嗚…錯…嗚嗚嗚…爸爸…鵝…鵝…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它已經被我欺負的開始哇哇大哭了,但還是強忍住抽泣聽話的迴應著我。


    此時,我有點心軟,舉起的手慢慢的放下。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沒打夠,這小屁股拍著還挺帶勁的!


    我起身俯視著它,它顫抖的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我。


    “以後不許吃人,可以喝點血充饑。還有,見到爸爸要懂禮貌,要有敬畏之心。知道了嗎?”


    “鵝…鵝…嗚嗚…知…道了…爸爸,我乖…鵝鵝…爸爸,我聽話…嗚嗚…爸爸,我再也不敢了!”它不在被我控製著身體,但還是畢恭畢敬的答道。我知道它的內心深處已經被我種下了恐懼的種子,揮之不去。


    “滾吧!”我最後放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我並不是弑殺之人,它既然求饒,真心畏懼,我便沒理由再去取它性命。而且一戰下來,我發現它根本不足為患。


    它也沒有離開,緩慢的爬到一邊,顫抖的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我知道可能它也有恢複能力,就算四肢都沒了也死不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難得的,我暫時以醫院為據點安頓了下來。這裏有水、有電有人吃的食物、也有夠我喝上幾年的血庫,還有各種藥品和檢測儀器,簡直不要太完美。


    再小胖子的幫助下,我做了一下基本的體檢,基本上和正常人類沒有什麽區別。隻是血壓偏高、體溫偏高、心跳過快而已,我不知道這些代表了什麽,但肯定還有什麽我們沒發現的。


    小胖子和大塊頭也沒有繼續向東,而是留下來跟隨我。不知道他倆是真把我當爸爸,還是被我的實力所折服。但有伴兒總是好的,我都一個人晃蕩一年多了,多少有點苦悶。


    而那個白屍少年自己不走,被我關在了地下室,偶爾我會拿些血喂給它,保證它的基本飲食,免得它發狂。它每次見到我都下跪磕頭喊爸爸,像吸毒一樣的吸完血之後又是千恩萬謝,饑餓對於我和它來說一樣可怕。


    有一次它還畢恭畢敬的交了一份上萬字的檢查,內容描述詳細,十分煽情,當然其中還有很多對我這個爸爸歌功頌德的地方。真不知道它是那兒搞來的筆,還挺用心。


    但是遇到我們之前的事它卻從來不提,我問它過往的事情,它隻是支支吾吾的蒙混過去,如果我生氣它就會拚命道歉,拚命認錯,最後還會哇哇大哭十分委屈,整得我好像又欺負它似的,時間久了我慢慢也就不問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饒了它,是因為它跟我是同類?還是因為同情心泛濫?但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它也沒威脅,傷不了我。


    這幾天閑暇時間裏我都會跟小胖子聊聊喪屍的事兒,他畢竟一直在政府的基地,了解的還算多。


    災難剛爆發時,由於喪屍數量不多,整體上還是可控的。可短短三個月時間,據不完全統計當時中京的喪屍數量已經和人類數量持平了。之後,政府采取的措施是轉移民眾到周邊的基地避難,之後再防守反擊,派出大量軍隊清理喪屍。


    可剛過了半年左右,喪屍突然發生了變化。人們發現在屍群中出現了強大的變色喪屍,一般的喪屍都是灰白色的,變色喪屍則不是。它們有的是紫色,這些喪屍力量強大,皮糙肉厚。也有藍色的,速度很快,牙尖爪利。


    而且這些變色喪屍具有簡單的智慧,懂的驅趕一般喪屍加以利用,並相互配合進攻。


    因此,人類雖然積蓄了力量,但已經錯過了反擊的機會。剩餘的人隻能收縮防守,打持久戰。通過一年的戰鬥,人們也對變色喪屍有所了解,它們通常顏色越深的實力越強。但是它們從何而來,是不是普通喪屍變異而成,這就不得而知了。


    關於這點我問過那個白屍少年,它說它轉變後就是白色的,而那個阿大是普通喪屍通過喂食它的血液而發生變異的。它也是嚐試摸索階段,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信息還是太少,難道說所有變色喪屍都是喂養出來的?那白屍,還有那個黑色的喪屍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些變色的喪屍要是成百上千的出現,還真挺讓我頭疼。


    不過這些問題暫時還不用我煩心,目前來看我和小胖子、大塊頭、以及關在地下的白屍都很安全,醫院完全是我們的樂土,與世隔絕的桃園。


    可平靜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很快這份祥和、安寧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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