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無形力量的修補維持下,基地防護罩才能堅持這麽長時間而未消散。


    令李君屹惋惜的是,自然界無形的力量隻能感知到存在,他目前卻無法吸收,更無法調用,反倒是小白貌似可以吞吐吸收這種能量。


    壓下心中疑惑,將心比心,隨意探查詢問別人的隱私,可是大忌。


    再次環顧這座足以改變自己命運的木屋大廳,李君屹感慨萬千,然後帶著小白頭也不迴的大步朝外走去。


    木屋大門前,凜冽的寒風中,去而複返的老和尚靜靜等待,他的臉部潮紅,眉毛帶霜,不知已經站立了多久。


    與以往不同的是老和尚身邊這次跟著一個小和尚,身著極為豔麗的民族服裝,上身明黃,下身袍則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顏色均勻分布。


    腰間斜挎著一個圓皮鼓,光頭蹭亮,但卻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此時一臉憤怒的瞪著從大廳中走出的李君屹,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一樣,然後又看向老和尚。


    雙眼中滿含心疼與崇敬,因此再次看向李君屹時,雙眼更加通紅,怒火越燒越旺。


    。。。。。。


    李君屹快走幾步,來到明顯是在等自己的老和尚麵前,麵露愧疚的說道:“大師何至於此,安心在地下庇護所中等待消息即可啊。”


    老和尚就如炎黃高原中的紅柳一樣堅韌不拔,頭總是低垂著,從不高傲,也從未主動為自己索取什麽,隻是默默的奉獻,絕不讓危險靠近基地一步。


    老和尚依舊用沉穩淡定的語氣對李君屹說道:“人上了年紀,睡眠質量就特別差,如果心中再有牽掛的要事,那就更睡不著了。”


    “不瞞伏藏師,來自於地下的攻擊已經向基地露出了獠牙,前天晚上開始,地下庇護所內開始出現民眾憑空消失,現場並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民眾失蹤的地點也毫無規律可言,好在及時處置才未引起恐慌。”


    “大師,幸不辱命,現在基地的地下防禦問題已基本解決,隻是。。”


    李君屹話還沒說完,老和尚身後的小和尚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怒火,極力提高音量幾乎是吼出:


    “大師盯著寒風,忍受著零下六十度的嚴寒,在這等了你半晚上,不是為了聽你吹牛。”


    “還大言不慚說什麽防禦問題已經解決,斷見大師如此德高望重,都沒想到解決之法,就憑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在大廳待了半晚上,就敢在這大放厥詞。”


    原來老和尚法號“斷見”,至於小和尚自己好像連見都沒見過,他咋就對自己這麽大的怨氣呢。


    “見生,不得無禮,同為比你先覺醒的伏藏師,你該以師兄相稱,更應該保持應有的尊重。”


    見生,見眾生,看來小和尚被給予了莫大的希望啊,怪不得心氣這麽高,小和尚敲了一下腰間的鼓,不服氣的說道:


    “學無長幼,達者為先,我可以吟唱幾千萬字的史詩,他能幹什麽。”


    “我能讓你在大晚上,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在寒風中等上大半晚啊。”


    李君屹輕佻的語氣,再加上淡漠的語氣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又想到瑟瑟發抖的身體,以及受凍的師傅,越想越委屈,最後竟然留下了眼淚,哇哇大哭起來。


    沒關不經逗的見生小和尚,斷見大師麵色和藹的輕笑一聲,向李君屹無奈說道:


    “還請伏藏師見諒,見生是在基地內覺醒的神識,後來被我發現就收為關門弟子,說唱藝人吟唱史詩,可謂是曆史的記錄者以及見證者。”


    “欲要亡其國,必先亡其史,一個國家的支撐點不是金錢和權利,而是他們所擁有的曆史文化。”


    “現在基地內大家都在為生存奔波,無暇顧及事件記錄,見生記憶力驚人,理所應當就擔當起記錄的職責,也好未來外人可以知曉咱們的努力與付出。”


    沒想到見生小和尚竟然是曆史的記錄者與傳唱者,想到之前的無意調侃,竟然氣哭了擔當大任的小和尚。


    李君屹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從懷中取出一塊陽石,說道:“小和尚,不要哭鼻子了,送你一件好東西。”


    見生小和尚在斷見大師說道他時,就已經故作堅強抹幹了眼淚,隻是眼眶中打轉的淚珠出賣了他故意營造的形象。


    “我有法號,不叫小和尚,你個大壞蛋這才想著討好我已經晚了,我一定會把你描述成一個飛揚跋扈,不尊老愛幼,愛吹牛的大壞蛋。”


    李君屹驚奇的看著有仇必報的率真小和尚,真誠的人總是引不起別人反感,他笑嗬嗬的繼續向小和尚遞出陽石,輕鬆說道:


    “怎麽見生小和尚,還要為我撰寫傳記嗎,那更應該接受我的誠意了。”


    見生率真坦誠,嫉惡如仇,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內心說著不要,還是忍不住撇了一眼李君屹的手心。


    這不看還好,一看心裏更堵的慌了。


    “還說誠意,你手裏的鵝卵石遍地都是。”


    “禮輕情意重嗎,從小到大有人主動送過你禮物嗎。”


    見生小和尚做努力迴憶狀,從小到大好像都是自己在主動索取,師傅對自己很好,卻要求極為嚴厲。


    見生小和尚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李君屹主動拉過他的右手,將陽石放在他的手掌中。


    當李君屹鬆開手後,見生小和尚的右手隨著慣性垂向地麵,眼見陽石馬上掉落地麵,好在最後關頭,被小和尚握拳攥住。


    如法炮製,再次掏出一顆陽石放在斷見大師手中,耳邊傳來了見生小和尚驚喜的聲音:


    “師傅師傅,你快感受一下,攥住這顆鵝卵石後就感覺不到寒冷了,僵硬的身體也舒服多了。”


    說到這,見生小和尚又有些扭捏起來,剛才還埋怨這隻是爛大街的普通鵝卵石,沒想到這石頭卻可以抵禦嚴寒。


    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還是朝李君屹遞還剛到手的鵝卵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呐,還給你,師傅說無功不受祿,這件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拿著吧,萬一下次再等我到半夜,就不用受凍了。”


    “你,你這個咋這麽氣人,怎麽好像怎麽說你都占理啊。”


    說著還調皮的朝李君屹做了一個鬼臉,嘴巴撅起,指向斷見老和尚,見李君屹不理自己,就繼續擠眉弄眼給出暗示。


    在見生小和尚臉都快要扭曲時,李君屹這才不慌不忙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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