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姆……」


    「修拜德殿,你沒有問題吧? 你看上去不太正常。」


    他會來到法爾尼多的宅邸,即是為了參加吉拉德的葬禮,也是為了和進重逢。修拜德深深地坐到椅子裏麵,雙臂交叉,放鬆著自己。


    要是作為人類或者獸人的話,應該很難分清,但是作為龍人,卻能很清楚地明白他的坐立不安。


    他的舉止是如此的奇怪,以至於舒瑪雅·烏爾·基爾蒙特(shumaya uru kilmont),龍皇國基爾蒙特皇帝的使者和代表,都開始感到疑惑了。


    「我隻是有些奇怪而已。作為隨行人員,讓吾等的代表擔心自己真是可悲。」


    雖說如此,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修拜德的情緒有所改變。


    盡管他沒有表達出來,他的感情並不像是不耐煩或者不安,全是消極的東西。倒不如說,它們似乎都很積極;看上去他像是在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大笑出來。


    舒瑪雅對修拜德的迴答微微一笑。


    「不不,相反的,我對看到你的另外一麵感到高興, 修拜德。就算是龍皇國的英雄也難以掩蓋自己的喜悅。」


    作為帝國第一公主,兼任帝國部隊的將領,她的微笑是甚少被人看過的稀有情況。


    舒瑪雅有著人類的身體再加上翅膀,尾巴還有龍角。比起臉容完全是龍類的修拜德,感情更容易地在舒瑪雅的臉上表現出來。當她微笑的時候,她會高興地眯起自己漆黑的雙眼,而深紅色的頭發也會優美地搖曳著。


    「我還差得很遠呢,居然還這麽不成熟。無論如何,我似乎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我會高興的原因是因為那是我們期待已久的東西。」


    作為對舒瑪雅的微笑的迴應,修拜德帶著深沉的感情說。


    當他和進在一起的時候他能夠忍受下來,但當現在修拜德放鬆自己覆蓋著顯眼的龍人鱗片的尾巴,它就在地麵上方盤旋著。


    如果修拜德像吉拉德或者庫奧蕾一樣是獸人的話,從他的背後伸出的尾巴就會從一邊激烈地甩到另一邊吧。


    但是,對龍人來說,以自己的尾巴來表現情緒就是不成熟的證據。所以,修拜德誠實地提起了自己的大尾巴。


    「我們,哼……所以,你是在說那對吉拉德殿來說也是一樣的嗎?」


    「啊,他呀。毫無疑問,他是清楚這種感情的。」


    在他進行說明的同時,他的嘴角翹了起來。


    當他接到吉拉德的逝去的消息時,他有動搖過。不過,看到了靈柩中的吉拉德那滿足的表情,然後將它和他從進那裏聽到的情況進行比較,修拜德可以肯定吉拉德帶著滿足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果他是被某個從未知之地而來的陌生人殺死的話,他可能沒有辦法將自己的負麵感情隱藏起來。吉拉德有擔心過自己在死去之前沒法證明自己的忠誠。但在他患病期間,進就有好好照顧他,並且保證他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也正因為是這個原因,修拜德會對與進的再會感到喜悅。


    「我能問問你期待已久的東西是什麽嗎?」


    「抱歉,我不能談論這件事。雖然那不是我需要隱瞞的東西,但那也不是我自由地對眾人宣布的東西。」


    「我明白了。 看到修拜德殿這麽高興,我都覺得有什麽吉利的事情發生了,我甚至需要送上禮物。」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差不多是會議開始的時間了。我應該前往會場了。」


    沒有成功地掌控自己的情緒意味他依然不夠成熟。在想著這個的同時,他試著鼓勵舒瑪雅和他一起參加來分散注意力。


    「修拜德殿從不要求我的陪同。也許我應該正如要求一樣,去參加這次會議。」


    在修拜德站起來的時候,舒瑪雅也開始去做準備了。


    由於吉拉德的逝去,法爾尼多以外的國家,也出現了不少的變化。


    這裏麵包括修拜德作為建立者的基爾蒙特。在基爾蒙特, 不僅僅是皇室成員還有見過他的士兵,就連那些平民百姓都在為吉拉德的逝世而哀悼。


    吉拉德和修拜德追隨著高等人類,一起在戰場上麵度過了長久的歲月,他們既是同伴也是對手。


    吉拉德以他的技巧和速度,修拜德則以他的力量和防禦。


    他們各有不同,但在作為對手比拚時,常常出現勢均力敵的情況。


    「如果那些策劃陰謀的人被抓住的話,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吉拉德乃是獸人的象征,而且他恰巧是對於動亂因素的巨大威懾。


    有些人似乎會藐視受到眾人愛戴的英雄。吉拉德的逝世似乎會揭露出一些長時間蟄伏的東西。在這次會議上麵, 他們準備討論對它要采取的行動。


    「沒問題的。那可是『崩月』的持有人的正式繼承者。雖然他依然很年輕,但在我看來,他似乎有著足夠的技巧。你不同意嗎?」


    「哼姆。如果舒瑪雅殿看到他還能這麽想的話,我就可以輕鬆很多了。」


    由於來自皇族, 舒瑪雅已經見識過很多的人,所以修拜德對知道她能這麽想感到放心。


    就算是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的修拜德,也在看透人們的本性上遇到困難。


    如果那些都是戰士的話,就算沒有在戰場上麵相見,他依然能看清他們的性格;但他們不都是戰士。


    修拜德憑著他作為戰士的直覺,明白沃爾夫岡就是繼承者。但是如果能得到舒瑪雅的同意,他就能放下心來了。


    另外,休妮從前就有時不時地指導沃爾夫岡。要說有什麽需要擔心的話,那就是將他和吉拉德相提並論的時候。


    「我準備好了。那我們走吧?」


    「好啊。」


    作為戰士和男人,沃爾夫岡的能耐毋庸置疑。但是,作為統治者呢?


    為了弄清這一點,修拜德與舒瑪雅前去參加會議。


    ◆◆◆◆


    在重新確認兩國之間的盟約後的第二天。


    為了將舒瑪雅送迴龍皇國,修拜德走空路離開了。


    由於他得知進的一行人會暫時返迴貝魯利希特,在他們都在那裏的時候,與此同時修拜德會去準備自己的離開。


    「像這樣飛著真不錯。」


    「是啊。畢竟我們不能以自己的翅膀來飛行。」


    對在自己旁邊飛著舒瑪雅點點頭,修拜德低頭看著在他下麵延伸開來的起伏地形。


    在龍人之中,有些人的外表和人類的幾乎一模一樣,還有些人的外表更接近於龍類。


    一個龍人會不會在背後長出翅膀是由出生決定的。


    盡管如此,不管翅膀的大小如何,龍人都不會飛,修拜德這麽說著。


    他們是可以扇動自己的翅膀,但是滑行一段短短的時間就是其用途的極限。就算是在『榮華的落日』之後,這一點還是保持不變;玩家和npc一樣依然無法飛行。


    如果他從自己騎著的飛龍上麵掉下來,就算那是修拜德,他也做不到毫無損傷吧。


    然而,從一個垂直高度超過1000梅爾的地方掉下來,受到傷害的程度對修拜德來說應該很輕吧。以他的技能,力量,還有裝備,一切都會轉危為安的。


    「一隻巨型飛龍應該挺好的。」


    「別提起這件事。那些都是緊急時刻使


    用運輸工具。還有,你的話說得好奇怪啊。」


    修拜德對舒瑪雅感到奇怪,自從離開法爾尼多之後,她的行為完全改變了;她會無精打采,用棒讀般的聲音來說話。在身邊隻有修拜德的時候,真正的舒瑪雅就會出現了。


    舒瑪雅覺得要是弄到一隻巨型飛龍,她就能在混亂之中把修拜德和她綁在一起了,但是修拜德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基爾蒙特龍皇國的第一皇女對於她想要的東西是很誠實的。(翻:被自己的侄女輩盯上的龍叔……)


    盡管他從龍皇的位子上退下來了,在基爾蒙特沒有人不清楚修拜德的性格和能力;他的聲譽是無法估量的。


    如果舒瑪雅能將他變成自己的夫婿的話,產生的利益將會數不勝數:一支更強大的軍隊,可以對皇室增加的支持,還有加強與休妮·萊依薩之間的聯係等等。如果她現在就能做到的話,額外的利益就會是與高等人類產生聯係。


    「是天生如此的,嗎。」


    如果對舒瑪雅的欲望尋根究底,令人驚奇的是它們大部分都與龍皇國的利益緊密相聯。這種與身邊的人聯姻的行為通常會轉化成為利益。修拜德並不明白眼前的問題人物是否明白這一點。


    不管怎麽樣,修拜德都會迴報舒瑪雅對他的感情。


    舒瑪雅的父親是現在的龍皇,而且同時也是修拜德的戰友。與皇後一起,他們都是一起經曆過多次戰鬥的親密朋友。


    當她還是孩子的時候,修拜德也時不時地幫助過她,所以舒瑪雅就像是修拜德的女兒。


    他對在舒瑪雅更年輕的時候他們很親近很高興,但是將她當成候選的配偶會很有問題的吧。(翻:突然想起了秋月孝三那個人渣……)


    「我們就快要到達城堡了。不要再生悶氣了。」


    「你說得太放肆了。」


    舒瑪雅撅起了嘴唇。修拜德隻能露出勉強的微笑。


    「別這麽做。我還有東西要做——至少,現在還有。」


    舒瑪雅注意到修拜德聲音裏的變化。他的雙眼並沒有停在這裏;而是在看向什麽遙遠的東西。


    「修拜——」


    「那邊的飛龍,慢慢地停下來!」


    舒瑪雅的話在中途被打斷了,就在他們接近城堡的時候;有四條飛龍靠近了。他們都是基爾蒙特的飛龍騎士,有著保衛基爾蒙特的天空的職責。


    「我的名字是修拜德!我將舒瑪雅·烏爾·基爾蒙特小姐,龍皇國的第一皇女送迴來了!這就是我的證明!」


    修拜德飛到騎士們那邊,然後揭開了皇室的橫幅。


    它被施上了魔術,會對飛龍騎士拿著的魔法物品作出反應。


    「——真實性得到確認。我們對這樣的例行公事進行道歉。」


    「很好。你們都是我們國家天空的守衛!好好地幹下去,迴到你們的崗位吧。」


    「是的,長官!」


    舒瑪雅一聲令下,那些龍人都敬了一禮,然後飛走了。兩人看著他們以完美的隊形飛離此地。單是看著他們,就稍微明白騎士所進行的訓練。


    「哼嗯?看起來就像會有歡迎派對啊。」


    「歡迎派對?」


    沿著舒瑪雅的目光, 修拜德看向城堡,然後看到有一群人站在飛龍碼頭。站在前麵的是修拜德熟知的男人。


    當他們安全地著陸之後,那個男人帶著跟在他身邊的隨從走向他們。


    「看到你們兩個迴來真好。你們迴來得比我想象的要早。」


    「父親,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舒瑪雅剛剛稱唿為父親的男人毫無疑問就是賽庫恩·巴爾·基爾蒙特(zaikuin baal kilmont),龍皇國的龍皇。他那能和修拜德的肉體相比的,甚至可以說是超過他的肉體,覆蓋著深紅色的鱗片,而紫色的龍角則氣派不凡地矗立在他的頭頂。


    「我有種你們會在今天迴來的感覺。似乎沒有什麽問題呢。」


    「是的。吉拉德殿的後裔都是卓越非凡的人物。」


    賽庫恩對自己女兒的迴答滿意地點著頭。


    盡管他們是父親與女兒,但現在他們正進行著皇帝與臣下般的、公事公辦的報告。


    「如果舒瑪雅這麽說的話,那麽我可以肯定沒有問題。我們可以遲些談論事情的細節。現在該是旅途之後的休息時間。」


    「是的,陛下。」


    舒瑪雅離開碼頭,前往城堡了,然後賽庫恩就讓機警地站在他背後的那些護衛離開了。明白「龍皇如果有修拜德的陪同會很安全」,他們沒有多作考慮就遵從了。


    「好了,在舒瑪雅送上她的報告之前,我想聽聽你的話。你有時間,對吧?」賽庫恩問道。隨著他的護衛的離開,他的語氣放鬆了些許。


    「是的,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談談,陛下。我會在今晚留出時間的。」


    在稍微驚訝了片刻之後,龍皇點了點頭。


    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沒有人會對修拜德無視龍皇的要求提出異議。


    ◆◆◆◆


    當天晚上稍晚一點的時候。 修拜德被帶到了賽庫恩的私室。


    「在這裏就不用拘謹了。你想要和我談什麽呢?」


    「在那之前。雖然很抱歉,但是我想讓藏起來的那些人離開這個房間。」


    「……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呢。」


    賽庫恩命令藏在地板下麵和天花板上麵的人離開。一般來說,龍皇是絕對不會被允許與一介冒險者單獨相處的,但如果是原龍皇的修拜德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是和吉拉德殿有關的嗎?」


    賽庫恩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迴響著。由於吉拉德成為了談論的話題,他的語調裏麵似乎表露出對修拜德的擔心。


    「不,不是和他有關的東西。 吉拉德很滿足和平靜地逝去了。在他離世之後,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安詳。」


    「我明白了。在聽到消息之後,我就覺得那絕無可能,但在知道他沒有遺憾地逝去的時候,我就放心了。」


    聽到修拜德的話,賽庫恩放心地歎了一口氣。他也一樣,曾經和吉拉德一起並肩作戰過。


    就像修拜德,雖然程度不同,他們都是統治者,戰士和有著長久聯係的戰友。他不願意去想象吉拉德在逝世時受苦受難。


    「不過,如果不是和吉拉德殿有關的事,那你想談論的什麽?」


    正因為事態如此,賽庫恩才會認為那是和吉拉德有關的東西。他有些迷惑地看向修拜德。


    「讓我先為自己的魯莽道歉。我要離開龍皇國了。對此我並沒有太過擔憂,不過,從今以後我應該很難給你提供幫助吧。」


    「……所以,這就是說你本來就沒想過要離開嗎?!」


    賽庫恩的驚訝是如此明顯,以至於那種感情都在他的龍臉上清楚地顯現出來。


    直到現在,修拜德都在基爾蒙特的心髒地帶工作著。但是,他剛剛說出來的東西,聽上去就像是他會一去不返。


    「也許是,新的高等人類的基地被發現了?」


    在艾爾托尼亞大陸上麵,有數個高等人類的基地被遺留下來了。它們之中有聞名遐邇的飛行城堡「拉修格姆」,還有現在作為教會的強大據點的「帕爾米拉庫」。


    但是,由於大陸的漂移,


    還好幾個基地消失了。而修拜德的主人、黑之鍛造師,進的基地依然沒有被發現。


    看著賽庫恩擔憂的臉,修拜德平靜地說著。


    「不,不是那件事。而且我也不是要留在月之祠。」


    「好吧,那麽,你為什麽一定要離開呢?其他我能想到的東西就隻有瘴魔。但是,自從『榮華的落日』之後,我就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了。」


    「也不是那個。」


    「那麽,是什麽呢?你可以直截了當地說出來。」賽庫恩說,吐出了一聲不滿的歎息。他信任修拜德,所以在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這位龍皇會讓舉止放鬆開來。


    「我宣誓效忠的同伴已經迴來了。你能明白我是在暗示著什麽吧?」


    「難道你是說……!?」


    賽庫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修拜德的雙瞳充滿了超越驚訝之外的東西;其中包含著敬畏。


    「那是肯定的。而且遲早會有其他人注意到。這就是我現在通知你的原因。」修拜德說著,直直地盯著賽庫恩。


    「從今以後,無論任何情況,你都不能違抗我的主人。要是你敢這麽做的話,我也是會對你拔劍相向的。」


    坐在賽庫恩麵前的並不是ss級別的冒險者,也不是建立龍皇國的前龍皇。那隻是一名對自己的主人宣誓效忠的戰士。他的雙眼在訴說著:也許我們曾經一起經曆過許多的戰鬥,但是違抗我的話,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了。那他是真的迴來了。」


    麵對修拜德的決意,賽庫恩噤口不語。過了一會,他平靜地唿了一口氣。


    並不是說離別不會讓人傷感。


    但是,修拜德能在賽庫恩的表情裏看出來; 他們一起度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所以龍皇可以明白他的感受。


    「我很抱歉。既然現在我們都再次相見,我隻是不想呆呆地站在一邊。」


    「別道歉。我支持你。我是對有你這樣的人追隨自己感到高興。而你的主人也一定很高興吧。在我們初次遇到的時候,你就總是在凝望著遠方。我就知道你依然在期待著什麽。」


    「哈。真的?」


    「你不知道?我想本人從來不會發覺吧。」


    這個混蛋,賽庫恩輕笑著。


    對於修拜德, 賽庫恩的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他們最初遇見的那段日子裏會出現的東西。那是他真正的笑容,隱藏在龍皇的假麵之下的東西。


    「舒瑪雅會很生氣的吧。」賽庫恩歎著氣地說,似乎要將緊張一掃而空一樣。


    「她會沒事的。她很堅強。」


    「隻有你才會這麽想。」


    修拜德皺起了眉頭,而賽庫恩則對他說的話聳了聳肩膀。


    賽庫恩本來就知道自己的女兒修拜德有感覺,但他從來沒有做些什麽去阻止這種感情的發展。(翻:龍皇才是幕後推手啊……)


    「所以呢,你會在什麽時候離開?你會讓我們對你進行送別嗎?」


    「我還有一些任務要先去完成。那些東西不會花上很長的時間。」


    「我知道了。不過,這應該很難對其他人解釋吧。畢竟,我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吧。」賽庫恩說著,一邊撓著自己的下巴,他的臉上充滿了擔心。


    一位高等人類迴來了。要是這個消息傳播開來,很多團體會開始采取行動的吧。至天教的黑之派係應該會欣喜若狂吧;他們肯定會試著和進進行聯係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好消息。


    還有一些毫不理解高等人類的力量的蠢貨,可能會想方設法地操縱他。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高等人類都是傳說之中的東西;他們把高等人類看成是神話故事,並不清楚什麽是真的,而什麽又是假的。


    「我覺得你最好是努力守住這個秘密。不過,他們保持默默無名的時間不會太長了。休妮已經跟隨在他的身邊,而且我聽說還有其他的人。就算我不去做些什麽,他們的名字依然會被人提及吧。」


    「沒錯啊。強者可是麻煩的吸引者(a ma for trouble)。你也毫不例外。」


    「我也是嗎?」


    「當然。」


    賽庫恩似乎想對感到迷惑的修拜德說些什麽。


    「我清楚你並不希望留在這裏。但是現在的話,看在以前的美好時光的份上……和我一起喝上一杯吧。對我來說,這可能是痛哭的時刻,但對你來說,這應該是慶祝的一杯吧。」


    「唿姆。讓我們幹杯吧。」


    當賽庫恩拿出自己的珍藏美酒的時候,修拜德也從他的道具箱裏拿出了一件寶物。


    他們可能不會再見麵了。


    知道這可能會發生,這兩個龍人,一個漆黑而另外一個深紅,向著對方舉起了各自的杯子。


    (全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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