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今天怎麽這麽主動?雷渠笑著摟住她的肩,才發現她身上什麽都沒穿,僅用一條大毯子包裹著。


    「你今天怎麽了?這麽主動?」雷渠自她腰間一扯,將她拉上床,並用厚厚的毛毯將她的身子蓋住。


    「人家想你呀!」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搓揉著。


    「你還真是離不開我。」雷渠取笑著輕點她的鼻尖。「才兩天不見,就像離開兩年似的。」


    「人家連一天都離不開你。」羅苗兒拉開他的睡衣,將頭埋進他的衣服裏,用丁香小舌舔舐著他的胸膛。


    「唔……」她的挑逗有些笨拙,卻十分成功地引發雷渠體內的欲念。


    「喵喵,你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


    「有嗎?」


    房間內雖然昏暗,但雷渠仍然可以看到她嬌眸中閃爍著詭異的笑容。


    「渠哥哥……」她往後仰起頭,他立刻順應她的意思,吻住她渴求的紅唇。


    「喵喵,」雷渠在她唇邊輕喃,「想要我嗎?」


    「嗯……」她點頭。「要。」


    他有別於以往的姿勢帶來更大的歡愉,她感覺到有一些些痛苦,但伴隨而來的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渠哥哥……」她好怕,好怕她會被前所有的快/感給淹沒。


    她試圖離開彷佛會沉淪到地獄最底端的罪惡漩渦,但她的掙紮反而令體內的波動更為強烈,不斷地震蕩,轉眼間又變成熾熱的火焰,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她倏忽覺得那火焰宛如翅膀,帶領著她穿過藍天,進入層層白雲之間……


    「喵喵!」雷渠自喉中爆出一陣低吼。


    他喘息著半躺在床上,羅苗兒也跟著他的動作跌在他身上。


    「喵喵?」雷渠將癱倒的羅苗兒抱起來,發現她已經失去意識。


    他可愛的小喵喵嗬!這麽的嬌弱……他的心頭不禁湧起憐惜。他笑著擁著她一起窩進溫暖的被子裏,在她臉上不斷落下輕吻。


    過了一會兒,羅苗兒醒了過來。


    「渠哥哥,」羅苗兒臉上出現驚慌。「剛剛好可怕。」


    「怎麽了?」


    「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好可怕。」她捂著雙頰,惶恐地眨著水眸。


    「隻有可怕嗎?你一點都不覺得舒服?」


    「就是因為太舒服了,才可怕啊!」她皺起小臉兒。「我覺得我好像快被你用壞了。」


    「哈哈!」雷渠忍不住大笑。


    「可是我覺得就算被你用壞了也沒關係,隻要是渠哥哥,你怎麽對我都沒關係。」


    「小傻蛋。」


    「渠哥哥,你很愛很愛喵喵嗎?」


    「很愛很愛啊!」


    她的美眸湧現似喜似悲的笑意。「如果有一天,喵喵不見了怎麽辦?」


    「那就再找另一個喵喵。」


    羅苗兒聞言愣住了。


    對渠哥哥而言,她是可以輕易被取代的嗎?是不是雷媽媽開口要他去相親,跟有錢人家的女兒結婚,他就會馬上將她給忘得一幹二淨,轉而投到其他女人懷裏?羅苗兒悲戚地想。


    她知道她該聽雷媽媽的話,離開渠哥哥,讓他去娶配得上他的女人,她也早在心中發誓,今天是她最後一次纏著渠哥哥,任性地在他身上予取予求,等明天天一亮,她就會疏離渠哥哥,再也不做隻黏人貓咪。


    可是當她想到渠哥哥有可能愛上其他女人,親吻其他女人,愛撫其他女人,對其他女人說「我愛你」時,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啊!


    眼看著她的淚珠兒就快掉落,雷渠連忙改口,「笨喵喵,我騙你的,何況喵喵怎麽可能會不見呢!」


    真是愛哭鬼!雷渠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水。


    「討厭!」羅苗兒假裝生氣地敲了他肩膀兩下。「如果我真的不見了呢?」


    「你不會不見啊!」


    女孩子就是喜歡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打轉,雷渠在心中笑歎了口氣,可這也是他親愛的喵喵可愛的地方。


    「所以說是如果啊!」她堅決要知道答案。


    「那種問題太沒意義了,我拒絕迴答。」


    「哼!」羅苗兒氣唿唿地背轉過身。


    「那你說,如果渠哥哥不見了,你會怎麽辦?」雷渠將臉埋在她頸間磨蹭著。


    「沒有意義的問題,我拒絕迴答!」羅苗兒有樣學樣。


    他低頭親吻她,「拒絕迴答嗎?」


    「討厭!不要這樣……啊……」防備的城牆立刻崩解,她在他完美的技巧下迅速臣服投降。


    「快說!」他輕咬著她的耳珠。「如果我不見了,你會怎麽樣?」


    「人家會死,一定會死的。」她發出如低泣般的聲音。


    「傻瓜,你會活得好好的。」他一路往下啃咬,「渠哥哥不可能會不見的。」


    眼淚無聲無息地湧入眼眶,她咬著下唇,沉痛地閉上眼,以免淚光泄漏出她心底的秘密。


    「人家今天想睡在這裏,好嗎?」


    「好啊,不過你可別養成習慣,不然以後我出國出差時,你八成會一直哭到我迴來為止。」


    不會了,她已經下定決心,今天是最後一次哭泣了。


    【第九章】


    半敞的窗前,慵懶的小人兒蜷伏在躺椅上,貪婪地吸收冬日的暖陽,沉眠於夢中。


    迴家拿不慎遺忘的文件的雷渠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他輕手輕腳走到躺椅前,愛戀的目光在羅苗兒身上停駐,遲遲不願移開。


    睡夢中的羅苗兒似乎感應到灼熱的注視,濃密的眼睫輕顫,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喵喵。」雷渠輕喚。


    但她隻是瞥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去,繼續沉睡。


    難不成她剛剛的清醒其實是在作夢?雷渠笑著摸摸她柔軟的秀發,隨即輕步地走上樓。


    當腳步聲隱沒在二樓時,假寐的羅苗兒這才張開眼。仔細一瞧,會發現她的拳頭是緊握著的。


    她在克製自己不要再像往常一樣跳到他的身上,又親又抱,她要跟他保持距離,因為她跟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纖細的小腿落至地麵,羅苗兒起身離開客廳,走到後方的視聽間,拿起大大的耳機罩在耳朵上,讓吵鬧的音樂隔絕她的聽覺,讓她不再凝神注意著樓上雷渠的舉動。


    她走不掉,所以隻能試著封閉自己的感情,試著從雷渠的寵愛中畢業。


    雷渠下樓時,意外地發現羅苗兒竟然不見了。


    不過短短一分鍾的時間,她跑哪去了?


    雷渠無暇去追尋答案,因為公司裏的主管還在等著他開會。


    「喵喵,我走了。」雷渠在無人的客廳裏大喊。


    被音樂隔絕的羅苗兒自然沒聽到他的道別,她蜷縮在雜亂的抱枕之中,讓枕心裏的棉花,吸收掉臉上鹹鹹的眼淚。


    晚上,羅苗兒幫阿亞排好碗筷之後,雷家的兩名男人就迴來了。


    「快去洗手,吃飯了。」雷媽媽拍拍丈夫跟兒子的肩膀道。


    「喵喵呢?」雷渠問雷媽媽。以往她都會出來迎接他的。


    「她在廚房幫阿亞。」雷媽媽笑道。


    喵喵今天好像怪怪的,等會他得好好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雷渠想。


    望著兒子偉岸的背影,雷媽媽嘴角的線條垮了下來。


    「你跟苗兒說了?」一旁的雷爸爸察覺到妻子的臉色不太對勁。


    「嗯!」


    「她怎麽說?」


    「她說……謝謝跟對不起。」


    雷爸爸挑眉。「什麽意思?」


    「我告訴她,她爸爸差點害死你的事。」


    雷爸爸大吃一驚。「你怎麽可以告訴她這件事?」


    苗兒怎麽承受得了?


    「我沒辦法呀!如果不說的話,我怕她會說服我接受她。」


    雷爸爸歎了口氣。「算了,說就說了。那她決定離開兒子了嗎?」


    「她沒告訴我,不過,我想應該是吧!」起碼苗兒已經在疏遠兒子了,不是嗎?


    但為了確定羅苗兒的想法,雷媽媽決定試探她。


    吃飯的時候,羅苗兒一反常態的話不多,靜靜地扒著飯,餐桌上顯得冷清不少。


    「喵喵,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雷渠擔憂地問。


    「沒有啊!」羅苗兒夾了片豆苗,一小口一小口地送入嘴裏。


    「但你今天很安靜。」


    「人家不可能一直都保持情緒高亢啊!」


    「喵喵?」她是在跟他迴嘴嗎?


    羅苗兒沒有搭理他,彷佛眼裏隻有手上的這碗飯似的,不斷地將白米飯送進嘴裏。


    雷渠見狀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夾了她最喜歡吃的魚跟豆苗放在她的盤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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