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


    聽到諸葛瑾如是一言,衛濤很是有幾分猶豫。


    “不知主公可有什麽疑慮?”


    諸葛瑾見到衛濤猶豫不由得很是有些奇怪,當即就是言道。


    “不敢隱瞞主公,我為主公掌司隸之後,因為與那宛城頗進,倒是與那張繡有過幾次往來,言談之中試探得出,其絕非是為雄主,有著投靠他人之意。而以主公之壯誌,如那張繡一般的勇將還是越多越好才是。”


    聽到諸葛瑾這話,衛濤不由得在心中微微苦笑。


    卻是方才衛濤在想到能夠勸降張繡的同時,也是想到一事。


    曆史上曹操攻打宛城之時,也是勸降過張繡,隻不過後來因為看中了張繡的嫂嫂,而讓張繡叛亂,就在那一戰中,就是連典韋這樣的武將都是因此而死。


    衛濤自問自己不是好色之人,家中又有諸位絕色,必定不會犯著曹操之錯誤。


    衛濤之所以猶豫,卻是擔憂那張繡會是不滿其所得,降而複叛,到時候可不好收拾。


    要知道衛濤會是做如此之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事情。


    曆史上曹操的確是看上了張繡嫂嫂,但張繡嫂嫂之所以會被曹操看中,卻是被典韋獻上。


    典韋好歹是一軍大將,就算是奉著曹操的命令為其找女人,但如何會是那麽莽撞找到張繡的嫂嫂?


    哪怕那張繡嫂嫂真是國色天香,宛城第一美人恐怕也不至於如此吧。


    就算典韋不知道,難道其他人也都是不知道?


    可最後卻是沒有人提醒曹操,不然若曹操得知此事,縱然再是如何迷戀張繡嫂嫂美色,也不會那麽輕易將之占有。


    無他,張繡不戰自降,是讓人為所不恥,尤其是在典韋這樣的武將心中更是如此,根本就沒有將張繡高看一眼。


    而張繡之後複叛,恐怕也不單單隻是因為受辱,畢竟這個時候女子再嫁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以曹操的氣量,張繡的嫂嫂總歸還是能夠得到一份名分。


    所以說白了,張繡受辱,乃是因為明白了曹軍武將根本不重視,再是聯想一下,那麽是不是就是連曹操本人也不甚重視於他。


    身為一軍之將,若不得主帥重視,那麽日後的結果也不過就是被日削月奪,最後所有兵權全都被奪取之後,那麽也就是直接旁落的結果。


    張繡自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隨即反叛,乍然之下,就是令曹軍損傷慘重,第一次攻伐宛城是為失敗。


    衛濤雖然不會有寡人之疾,但可以想見張繡若降,其必定是被人所看不起,到時候其必定是不甘心投效於衛濤。


    而其在宛城經營數年,其麾下精兵,衛濤也不可能那麽放棄,縱然不可能如曆史之上一般讓衛濤為之大敗,但其中的隱患也可謂是不小。


    “主公所慮正當也!”


    在聽到衛濤是將其中憂慮一一道來之後,諸葛瑾略略一絲隨即就是點頭言道。


    “那張繡是有北地槍王之名號,心性必定是高傲,縱然因為其無有雄才之心而降服主公,也是想要以自身本事在主公麾下建功立業,而非是被人所忽視。若真有如此之事,那張繡必定降而複叛。既如此,主公何不先與其一戰,既是降服其傲性,又是讓其展示實力,如此豈不大是相宜?”


    “子瑜所言也是不差,但其中把握恐怕難以把握?若是我軍南下之後,那張繡隨即來降我納是不納?若是因為戰陣之上相互廝殺以成仇敵,其死戰不降又如何?倒不如真就如此,來一個將計就計的好。”


    衛濤微微搖搖頭,在雙方沒有那一份默契的情勢之下,貿然如此而動,那反而更為麻煩。


    至於與張繡通氣,哪怕是三歲孩童都不會為,一日未曾降服,那張繡便可一日算是衛濤敵手,哪裏有輕易將軍中情勢泄露給對方的道理。


    到時候對方來一個虛以委蛇,而後一舉趁著衛濤不備突襲,縱然衛濤麾下兵強馬壯,其損失也會是不小。


    所以聽到衛濤一言,諸葛瑾一時之間也是無計可施。


    “罷了,此事暫且放下,短時間之內,我軍已經是無可再是出征,此事待到時候再言,區區宛城而已,憑著我軍實力,隻要大軍南下,必定可以一舉而破之。”


    衛濤思量了一陣之後就是暫時將這事情放下。


    在確定司隸無事,而天子在歸於許昌之後,也沒有再是針對衛濤,針對司隸的意思,衛濤當下也是放心的領兵歸還冀州。


    天下大勢分分合合,之前諸侯眾多,各自爭戰不休,但如今天下諸侯或已滅了不少,其中最強大的諸侯,衛濤和曹操皆是要休養生息不欲再戰,天下也由此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時候。


    轉眼之間一年過去,相對以往,這一年之間天下卻是太平無事。


    不過近來益州卻是派人到達許昌,恭賀天子的同時,竟然就是請天子剝奪劉璋益州牧的身份,轉而是讓劉備成為益州牧。


    更為重要的是,那使者非是他人,乃是漢室宗親劉曄。


    此行一出,天下皆驚。


    對於那劉備之能,如今天下人多是已知,尤其是曹操與衛濤,更是明白。


    不過如今天子不再自己領地之內,衛濤縱然想要反對也是不可能,不過衛濤不能做到,那曹操卻是可以。


    但曹曹操對此卻是沉默。


    雖然外人不知道其緣故,但衛濤卻是知道,這一段時日,曹操麾下不少謀臣都是時常出入曹操府邸商談,往往一入就是數個時辰。


    其中由以荀彧為罪。


    顯然,這些人都是親天子之人,雖然也同樣是在輔佐曹操,但同樣也是希望漢室能夠強大,希望著曹操與劉備能夠同是匡扶漢室,靖平天下。


    當然,曹操麾下也是有不在意漢室,或者更進一步不認同漢室,隻認同曹操這一位主公,但這些人多是武將,而且多是曹操親族,在曹操沒有表態之前,他們也不好是表露自己的態度。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劉璋被封為安樂公,被安置在漢中,而劉備則是得到了益州牧的稱號,正式統領益州。


    劉備一統領益州之後,便是大為提拔益州人士,收攏人心,而且更是與益州大族吳家結親,得到了益州人的認同。


    益州已經是歸於劉備。


    不過同樣,劉備若想出川中,那麽或者是北上攻衛濤,衛濤實力強大,劉備更是與衛濤戰鬥過,縱然劉備如今據有益州,也未必是敢一戰。、


    另一條路則是南下荊襄,但荊州劉表也是漢室宗親,劉備若要攻伐荊州,也同樣是說不過去。


    所以一時之間劉備同樣也是隻能夠繼續休養生息,隻要劉表一日尚在,荊州一日不亂,眾多諸侯就是一日不會有所動。


    樹欲靜而風不止。


    雖然荊州是為一時無事,但北方又是有了動作,接到消息之後,衛濤看著前來找自己稟報周瑜、荀攸一時無言,半響之後,才是緩緩而道。


    “鮮卑首領步度根已經領人吞並烏桓,大量烏桓南遷入幽州。而且那步度根還是傳令我大漢,令我大漢將所有烏桓人交出,若是不然就要攻我大漢?”


    雖然是在複述消息的意思,但衛濤的話語聲中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冷酷之意,聲音微微一頓,隨即就是開口而道。


    “那步度根何來如此大的膽子?難道他不知道那鮮卑首領軻比能就是死在我之手中,區區一個步度根又算得了什麽?”


    “主公,請恕我冒犯一言,不是那步度根不知道主公威名,而是主公有所不知。”


    聽到荀攸如此一說,衛濤倒是沒有介意,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荀攸解釋。


    “那步度根原來與軻比能是為敵對,兩人各領一大部落爭鋒相對,可以說極大的耗損了鮮卑實力。在主公斬殺軻比能之後,那步度根一邊是派人攻殺劫掠烏桓,一邊便是以此為由吞並其部族,這才是漸漸坐大。雖然那些鮮卑人都知道步度根的目的,但為了掠奪我大漢財富,那些鮮卑人卻是要其履行其諾言,縱然步度根想不南下都不可能。更何況其本來也是有心侵犯我大漢。”


    “竟然是如此。”


    衛濤微微皺眉,想不到事情竟然還有這一份曲折,自己竟然無形之中加速了北方草原一統,讓其是有威脅大漢的實力。


    “那鮮卑人可是有所行動?”


    “啟稟主公,其一邊是派應使者到來,一邊是調兵遣將,恐怕縱然是我們應下來使條件也免不了是要一戰。所謂使者,不過就是為麻痹我軍而已。”


    周瑜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這等小謀,如何能夠瞞得過他們?


    “不過若是為如此,我等倒是可以再做文章。到時候主公可是與之一會,而後不予其應,其餘諸事便是交由我與公達,必定是令那鮮卑掉以輕心,吃上一虧。”


    對於周瑜此言,荀攸也是微微一笑點點頭。


    見此,衛濤自然也無有不肯,當即就是微微頷首認可。


    “此事便是交予公瑾和公達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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