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覆既然可知那曹軍弱點,我又如何不知?可以說我本來隻有小殲曹軍的可能,如今說不定可以一舉是覆滅曹軍三十萬大軍,而後大舉攻揚州,反為江東謀取揚州之地。若得揚州,則我江東可兩路並襲荊襄,荊襄一取,則可與北方豪雄並列,到時候進而一爭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魯肅自信一笑而道,可具體如何,卻沒有告訴黃蓋。


    好在黃蓋雖然魯莽,但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見如此反倒是對魯肅多了一分敬佩,一拱手就此而道。


    “黃蓋魯莽,還請都督恕罪,若都督果然是能保我江東基業,哪怕是要黃蓋項上人頭,黃蓋也在所不惜!”


    對於黃蓋這樣死忠於孫家的人,魯肅自然也是能夠信任,微微思量過後就是點點頭說道。


    “如此,正有一事還需公覆出力。”


    “請都督明言!”


    十數日之後,曹操所有船隻全都環環相連,雖然運轉是不便,但舟船襲來,江東水軍無可阻擋。


    隻不過也因轉運不便,所以江東水軍一退,其根本無從可追,而且水上又是與陸地不同,縱然是有舟船,也不可能停留在江麵上不動,所以縱然一時打退江東水軍,但過得一陣,曹軍也要自行而退。


    除非一口氣能夠打到南岸,不然如此下去隻能夠是僵持。


    可不得不說魯肅也不是什麽無謀之人,號令全軍之下,將整個江麵層層封鎖,最終讓曹軍無法南下。


    一時之間局麵僵持,但局麵依舊是曹軍占據了優勢,如此下去,縱然損傷不小,但最終曹軍還當是能夠取勝。


    所以每日之間,曹操就命船向江東猛攻。


    隻不過正如世事難料,正當曹操誌得意滿的時候,一支軍隊突然從上流殺來,就此在曹操腹背一擊。


    同樣順水而下,而且還是讓曹操措手不及,整個時候連環戰船不好掉頭的缺點就漏了出來,一擊之下,殺傷曹軍數萬人,而後輕易揚長而去,根本不給曹軍半點機會。


    荊州文聘,就是這一支大軍的統帥,這一次卻是荊州水軍發動的攻勢。


    更令人驚訝的是,文聘一擊得手之後,當即返迴荊州,半點沒有是要參與這一場大戰的樣子,更不似在相助江東一般。


    不過,很快所有人都是從荊州方麵得到了消息,荊州並沒有參與這一場戰鬥的意思。


    之所以會是有此一擊,目的也是為了打擊曹操,不讓曹操為之坐大。


    這正是魯肅一趟荊州之行的成果,雖然沒有拉到荊州同盟,但這一擊足以是讓曹操一時之間無力攻打江東。


    “魯子敬果然不愧是魯子敬,縱然是我也沒有想到荊州會在這時一擊,而且還不耗費多少力氣。”


    消息傳到衛濤麾下,荀攸首先就是搖搖頭,他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而且更重要的是,曹操受到如此一擊,必定不敢是將所有精力全都投入對江東攻伐,到時候憑著江東水軍地利之便,想要拿下更是不易,此戰必定無限延長,實在是讓人想不到啊!”


    “好了,公達,江東水戰之事不用多言,如今這個情況該當如何?”


    衛濤搖搖頭,天下形勢變幻是誰也料不到的,不過如今衛濤可不是為了西涼的事情而擔憂。


    如今馬騰、韓遂在司隸已經大打出手,不過若是仔細探查,他們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實力雖然大有所減,但想要攻取西涼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衛濤所說之事自然不是西涼之事,而是幽州。


    幽州動亂。


    嚴格來說,應該是說幽州之內,一部分的世家大族不滿張寧等原先太平道的統治,竟然意圖動亂,這一部分家族可是包含了不少本來是投靠太平道,而後歸入衛濤麾下的臣屬的人。


    當然,這一場動亂很快就是平息,畢竟幽州軍權還是在掌握衛濤手中,在軍權之下,縱然是有大世家支持也不可能真正動亂,更何況隻是一群小世家。


    但衛濤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這些人其實不過是投石問路的‘石頭’,那些幽州之內一言不發的世家才是真正的主謀。


    “嗬嗬……主公驚子瑜一直留在幽州不動,甚至許了他緊急時候可以調動軍隊的權利,不正是為了這一個時候的事情嗎?恐怕這個時候幽州已經是全在子瑜掌握之中了吧。”


    不過聽到衛濤如此問說,荀攸當即就此笑言,其實這一次根本用不到他做什麽謀劃,以諸葛瑾之能,自然而然可以將事情做到最好。


    “如今主公所要考慮的卻是將那張寧如何處置?其餘張燕、管亥等人可以調離從軍,可那張寧不同,不說其能,單單隻言其地位可就沒有那麽容易處置。幽州之內,可有不少人還是太平道的信徒,稍稍一個不慎,恐怕就要在幽州再起黃巾之亂了。”


    雖然荀攸說得嚴重,但隻要看他輕鬆地神情就是能夠明白,其實他並沒有是太將這事情放在心中。


    不是這事情不重要,而是連當年席卷全國的黃巾之亂,都奈何不得大漢,奈何不得衛濤,如今區區幽州一州之亂,如何可能掀起太大波浪?


    衛濤在幽州的布置可不是擺設的,隻要有人敢是帶頭,那麽立即是被拘捕,根本容不得其大亂。


    但若是能夠保持穩定,誰又願意幽州混亂?


    所以那張寧還是不得不小心謹慎處理。


    “此事待我到了幽州再與之一談吧。”


    衛濤搖搖頭一時之間也是難決,對於張寧,衛濤自然不可能拘捕下獄之類的。


    雖然有些動亂,但這個時候幽州已經平靜下來,所以衛濤到來得極快,在薊城就是見到了張寧。


    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的張寧總是有一種憔悴的感覺,雙目更是茫然無神,讓人不知道她心中是在想著什麽。


    縱然是衛濤到來,張寧也沒見迴過神來。


    “其實自從你那一套均分田地,共有財產的方法是在幽州施行的時候,我知道遲早會是有這麽一天。不過如此一來,倒也可以分化一部分幽州的世家大族,收攏幽州人心,我也就如你所願了。”


    幾乎就是傷口上撒鹽的一句話頓時讓那張寧清醒了過來,一雙眼眸直盯著衛濤。


    “不用這樣,什麽均分田地,共有財富永遠都是不可能的,不說那些世家大族如何會是願意將自己的財產拿出來的劃分,就算是那黃巾道的人又如何?一個勤快,一個懶惰,難道就是為了共同財富所以是要將自己所得分出來?既然勤快和懶惰一樣,那麽又是有誰願意勤快耕作,就算這一次沒有世家大族的逆亂,那麽我也同樣是插手幽州事務,在你的治理之下,不少田地已經是無人耕種,任其荒蕪。”


    其實事情並沒有那麽嚴重,嚴格來說,張寧治理一地的本事還是不差的,除了有些做法實在是不合時宜之外,不少勸進農桑之類的事務,張寧還是做得極好。


    但正因為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讓她最終還是失望。


    哪怕是衛濤這個兩世為人的人都沒有想過在這個時代宣揚什麽人人平等之類的事情,張寧如此之作為,自然不可能是成功。


    一番話語下來,雖然是有很多很不好聽的,甚至讓張寧恨不得翻臉的話語,但最後張寧還是隻能夠承認,衛濤所言極對。


    “那你又如何?宿衛邊陲,保佑大漢不受外敵侵害?你我都知道,別的不說,那麽鮮卑如今連連是大敗烏桓,一旦其吞並烏桓,那麽就是成為北方之患,沒有整個中原的支持,你能夠是抵禦得住?更何況保佑了大漢百姓又如何?還不是讓其受到世家大族的壓迫?這些事情你難道能夠視而不見?”


    張寧張口而問,麵對這一質疑,衛濤不由得微微搖搖頭。


    “我治下百姓我知道,他們很是幸福。”


    這一點衛濤沒有說謊,雖然依舊是有課稅之類的事情,但相比於其他地方,衛濤麾下可謂是輕稅賦,免徭役,不說人人富裕,但最少家家皆可飽腹。


    這在這個時代已經很是不容易,更別說這還是在連連大戰之下還能夠如此。


    相比起來,太平道所謂的太平盛世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最終張寧隻能夠啞然以對,默認了自己的失敗。


    有著張寧的認服,衛濤就是可以將幽州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事實上也是如此,僅僅隻有一個月,幽州上下全都煥然一新,期間所有人都是配合,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搞定了幽州的事情,衛濤倒是沒有太多變化,最多身旁多了一個俏麗的女子而已,而在下一步,衛濤已經是將目光放到了西涼之上。


    馬騰、韓遂雖然沒有兩敗俱傷,但隻要西涼不再恢複到當初那般和睦,那麽衛濤就是有自信奪取西涼。


    如今衛濤的心態已經是有所轉變。


    但再是如何轉變,在聽到這麽一個消息之後,衛濤都是忍不住驚訝出聲。


    “曹孟德被江東大敗?三十萬大軍是被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這怎麽可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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