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漢,大漢王朝,衛濤實在沒有太多的期待,這是衛濤兩世為人所決定的事情。


    誰當皇帝又如何,隻要能夠實現我的目標就好。


    “公瑾既知我心,當明我意。”


    重新入坐之後,衛濤隨即一笑而言,連綿的爭戰衛濤是不怕,但不說士卒要休養生息,單單隻是想要要將精力耗費在這中原內部爭鬥,衛濤就是不願。


    為何會有五胡亂華,不正是因為有三國,長久以來,中原一直無法一統的緣故?


    曆史上魏蜀吳三國割據一方,不斷爭鬥,各個人力物力耗損不小,更讓大漢人口不斷下降,無數英才盡投身於此。


    不然以三國英才是本事,未必不能夠再現漢武雄風。


    衛濤不願意重蹈覆轍。


    “兄長有此意思,弟當從之,不過如今還有一事還需兄長決斷。”


    就在這時,周瑜卻是一笑而道。


    “兄長欲返,乃為防患我邊陲,然如今是有西涼馬騰,其當為大漢忠臣,然卻縱容羌族行事。西涼一地,雖在我大漢統領之下,然而羌族所有與我大漢子民無異,甚至隱隱是有憑著其兇悍力壓我大漢子民,不知道兄長以為如何?”


    “西涼馬騰?”


    衛濤微微皺眉,對於馬騰衛濤自然是知道。


    不說前世所知,哪怕是在這一世也是如此,馬騰可同樣是衣帶血詔上有名之人,在衣帶詔暴露之後,更是標榜的大漢忠臣。


    衛濤一時之間有些遲疑,不是為著這事情真假,而若是馬騰所為那能夠讓羌族融入大漢,那麽也是不妨。


    可若真讓羌族壓製漢人。那麽長久以往,羌族必定視大漢如無物,那就當須製止。


    “果有欺壓我漢人之事?”


    衛濤問得很是直接,可是周瑜卻是微微搖頭。


    “此乃曹孟德去虎吞狼之計耳。那羌族是否與大漢子民相合我實乃不知。不過據言那西涼馬騰的確是有羌族血脈。想來這事情的確是不少。”


    周瑜的確是周瑜。一旦轉換角度之後就改變得極快,很快就此言道。


    “不過若主公是有大誌。那麽涼州就不得不取。匈奴、烏桓,先後是被主公所敗,實力受損,縱然是有南望之野心。可終究再也無力南下。可若羌族不取,若其有一日壯大如何?縱然如今可與我大漢和睦,主公可保其萬世皆和睦否?既如此,何不取之,而後以予漢化,讓其融入我大漢?”


    周瑜最後之策乃為衛濤所為。


    要知道經過數次大戰,衛濤也是俘虜了不少匈奴、烏桓之人。


    對於這些人。自然不可能一殺了事,若如此,衛濤又何必將之俘虜,而讓其贖迴。雖然可得以時財帛之利,然也同樣是資敵之行,衛濤同樣不願行。


    所以衛濤所采取的方法乃是漢化,車同軌,行同文,不得不說,這個時代大漢也可謂是世界的中心,繁盛的大漢文化很是容易就將那些人一一教化。


    教化之事,本來就是漢文化最重要的一部分,自然也極為得到衛濤麾下將領的支持,周瑜自然也可見其中的好處。


    馬騰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如此而為。


    衛濤倒是深信這一點,沒有兩世為人,沒有站得足夠‘高’,絕不可能認知到這一點。


    “公瑾的意思是讚成我攻打西涼?公瑾不是言此乃曹孟德去虎吞狼之計,又為何……”


    周瑜自然明白衛濤的意思當即一拱手而道。


    “主公不知此計所取,此計非是要我與馬騰兩敗俱傷,而是借著我軍與馬騰交戰贏取到足夠的時間也!想來主公也知,曹操在出兵長安的同時更領軍攻打袁術。雖明言是剿除逆賊,實在占取揚州。而近來有聞,江東小霸王被人重創,生命垂危,恐怕是有不治。揚州一地,若無外人介入,那袁術可堪為曹操之敵手乎?”


    衛濤本身也是不傻,隨即也就是明白周瑜的意思。


    說起來如今的曹操除了昔日虎牢關下和徐州一戰,可沒有經曆過什麽大的敗仗,麾下也可謂兵精糧足,想要奪取揚州,實在是不難,一旦拿下揚州,曹操就足以與衛濤匹敵,若再取了荊襄和江東之地,若真是這般,哪怕是衛濤也難與之為敵。


    若衛濤有爭奪天下之心,那麽就當與曹操一戰而後勝負自定,若是不然,恐怕衛濤隻能夠偏安一隅,甚至日後要臣服於曹家之下。


    雖然沒有說明,但周瑜的眼眸當中已經透露出這樣的意思。


    “公瑾啊!”


    長歎一聲,衛濤沒有迴答,也不知道該要如何迴答。


    “吾以為主公當襲涼州。”


    不想這個時候周瑜一抬手就是認真而道。


    “勿論將來如何,以如今主公局勢,若與曹操相爭,則兩虎相爭必俱傷。若如此,倒不如先取涼州,如此主公可占據半個大漢,若日後有賢主出,則主公可歸於賢主,日後流芳百世自然不在話下,若無賢主,主公也可進退有據。”


    衛濤微微點點頭,周瑜這話雖然有所不敬,但卻言到了衛濤心間。


    狡兔死,走狗烹,到了衛濤如今的身份地位,若不保有實力,那麽別說是什麽誌向,就是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是難保。


    周瑜之言乃為自己著想,衛濤自然無有不從的道理。


    “公瑾以為當如何?”


    衛濤微微沉默之後隨即就此而問道。


    “主公,既然那馬騰自稱忠於大漢,主公何不向天子請令,令其招馬騰進京?若馬騰果是至也,其若帶兵而來,那是為叛,若是兵卒不多,豈不是羊入虎口?至於其不從軍令,主公亦可以此奪去其忠臣名聲。何其憂也?”


    周瑜一笑而道,所言讓衛濤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就此而道。


    “公瑾此舉讓我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也!”


    衛濤不是不可以如此,而且以衛濤的性子也不在意會是因此損毀名聲,所以也隻是一言淡笑,心中已經是同意其計也。


    然而這時候周瑜卻是搖搖頭而道。


    “主公何須如此大費幹戈?主公隻須命人傳言陛下左右即可,自然有那阿諛獻媚之人會是說於陛下。陛下幾經遭劫,能夠信誰?隻看如今連孔文舉都是冷落便可知。所以朝堂之中勢力越多,牽扯越是複雜,對其而言就是越好。他自然不會拒絕其意思,到時候恐怕陛下會是自行提起。”


    周瑜搖搖頭,衛濤自身固然不在意,但周瑜做為衛濤謀士卻不能不為衛濤設想。


    若依周瑜所言,衛濤的名聲自然不受損害,隻不過若單單隻是如此,也顯不得周瑜本事,隻見周瑜這時一笑,又是言道。


    “隻不過當陛下如是而為的時候,還請主公一力以拒絕之,當可以昔日董卓豪強入洛陽,導致大漢衰敗而說之。若如此,但見那西涼豪強若生事非,便可見主公之英明耳。”


    衛濤微微苦笑,周瑜果然和他人是不同,不過此事乃為對衛濤有利,衛濤自然也不會阻止就是。


    以周瑜之能,不動聲色就是令劉協有如此想法,委實容易。


    僅僅隻在第三日的朝會之上,劉協就是有所提議,要招馬騰進長安以議事。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馬騰乃西涼豪強,昔日董卓起家之地,如今強招其而來,恐其易於多生事端。”


    依著周瑜之計,衛濤隨即就出列反對,而且有著周瑜提前指點,衛濤一條條述說起來,頗為有理。


    “而且西涼之地,漢羌混居,如此一來,豈不是讓羌族入我大漢腹地,此誠不妥還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衛濤不反應還好,一反對那劉協頓時來了興趣,甚至隱隱之間還對那羌族起了興趣,甚至想要下旨招羌族到來。


    至於衛濤所說的那些東西,劉協也不是沒有得反駁,而且越是反駁,劉協的眼眸之中就越是有一種興奮。


    可惜,劉協自認為有理有據的東西,在衛濤看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馬騰好歹也是一方諸侯,而且還是西涼那種野蠻之地的諸侯,真的就有那麽不堪?


    聽到朝堂之上劉協大放厥詞,衛濤心頭好笑的同時,也感覺到一陣羞惱,不是因為自己受到了什麽侮辱而羞惱,而是因為劉協之言談而羞惱,


    衛濤能夠感覺出這個時候的劉協已經是有袁紹一般的心思,隻要能夠保住皇位,那麽縱然是引異族前來也是在所不惜。


    顯然,皇位的失而複得,加上自己的親信大臣一直都未能夠輔佐其奪迴權利,如今這劉協已經是為冷酷無情,不再相信任何人,同時什麽事情也能夠做得出來。


    加上劉協自身的經曆,衛濤甚至能夠感覺到其對自己等人也是極為的不信任,當自己開口之後,劉協已經是下意識的就要反對。


    這樣的人也能夠為帝皇?


    兩世為人的衛濤卻是冷笑,如此之人,莫說是劉協,哪怕就是曹操,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與之。


    心中的冷笑,終於是讓衛濤懶得去理會劉協會是如何,在心中做了決定之後,衛濤直接就是默默退下。


    衛濤已經是對所謂的天子感覺到失望。


    也許為了實現自己心中所想,自己成為皇帝才最是應當!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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