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本來的大好局麵竟然就是被你們給這麽葬送了!”


    雖然這一陣算起來應該是袁尚與衛濤打了一個平手,但剛剛才是收到消息成功伏擊到了衛濤,還未等他欣喜足夠,就是當頭一棒都給打蒙了去。


    就是這麽一來,就是極為傷了其顏麵,袁尚自然惱恨不己罵得幾人都是不由得低頭。


    “公子且不必如此,這也是那衛濤狡猾,我也想不到那衛濤竟然不懼伏兵,還敢是命人強行追襲,此事也當為是吾之過矣!”


    倒是沮授這個時候,卻是向袁尚勸說而道。


    麵對一出謀劃策便頗為見成效的沮授,袁尚自然不會再給他難看,當即就是衝著幾人嗬斥道。


    “看著沮授先生的麵上,這一次先饒過你們,許著你們戴罪立功,若是之後再有錯失,休怪我無情!”


    “諾!”


    見到袁尚熄火,所有人都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鞠義倒還好些,這事情一過也就是放下,唯有呂翔、呂曠雖然麵色上不顯,但心中已經是將沮授給恨死。


    縱然要讓自己兄弟為誘餌,可卻連一個招唿都不打,這簡直就是要呂翔、呂曠的性命啊!


    可惜,沮授就是沮授,哪裏會是在意這些,這個時候連看都沒有多看兩人一眼,而是轉頭向袁尚而道。


    “公子,這一局雖然是被對方扳迴,但並州軍中得我計,士氣已落,這是不爭的事實,如今更當是與一戰。”


    “哦?可有把握?”


    袁尚眼睛頓時一亮,想不到這個時候沮授竟然還會如此一說,當即又是頗為興奮地說道。


    “若是能夠一舉而滅衛濤,先生當居首功也!”


    “若公子能行吾計,吾自當是為公子而謀。”


    沮授雖然並袁紹重視,但其計往往不得而用,雖然感覺袁尚才能平庸,不是可輔佐之輩,但卻感到袁尚對自己之計謀頗為重視,卻也多了幾分感激之意。


    就在沮授與袁尚相談獻計的時候,衛濤也同樣得知了袁軍當中的信息。


    “原來是沮授到此,怪不得袁軍頗為是有不同。雖然沮授品行不成,但智謀卻不可小看。主公,這一陣還請主公多加小心才是。”


    諸葛瑾看著衛濤一拱手就是頗為認真地說道。


    “哦?子瑜莫不是與這沮授有著什麽瓜葛?”


    衛濤也是有些微微好奇,對於這沮授的才能衛濤也知道,而且據說其還是一個奉公廉潔之人,如何在諸葛瑾口中卻是成了一個品行不成之輩?


    “啟稟主公,我與那沮授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至於什麽恩怨糾葛,更是無從說起。”


    諸葛瑾微微搖搖頭,很是平靜自然地迴應道,的確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


    “難道子瑜當真是看不上這沮授?”


    衛濤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問。


    “不瞞主公,據聞那沮授昔日曾為韓馥下屬,後來袁紹勢大,有人曾勸韓馥將冀州牧以交出,當時沮授便明以暗以多加支持。其為韓馥麾下第一謀士,竟然勸主未戰而降,可謂亙古未有也!其人品性如何當知矣!”


    諸葛瑾隨即正色以答,如此之言,也讓衛濤不由得暗暗點頭。


    當時韓馥實力更勝於袁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投降才是,若其中沒有這沮授的推波助瀾,豈可能是如此?


    “子瑜所言也是不差。不知道子瑜可有把握與之一謀?”


    “豈有不可?”


    諸葛瑾同樣一笑,對於他這樣的謀士而言,從來不會缺乏對自己的自信。


    不約而同,在第二日的時候,衛濤和袁尚皆是領兵而出,列陣而隊。


    “衛濤!你屢屢犯我冀州疆土,莫不是將我冀州視若無額邪?昨日伏襲也可讓你見我軍之能,若不幡然悔悟,恐怕你悔之不及!”


    袁尚一打馬而出,抬手直指衛濤所在,就是放聲大喝而道。


    “今我為冀州牧,當保我冀州不受人擾,若是你即可退出冀州,歸還三郡,那麽可饒過你這一次,若是不然,你我之間當是有一戰!”


    不得不說,袁尚儀貌堂堂,如今這般自有一股氣勢而出。


    但衛濤何人也,豈會是被一言嚇住?


    更何況數次與這袁尚打交道,哪裏還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早已在心中暗自冷笑。


    不過徒有氣勢而已!


    當然,袁尚這一喝聲也不是沒有效果,畢竟如今的衛濤已經不為冀州牧,大義之名轉而是落入袁尚之手。


    “袁尚,休要以此壓人!今我領兵前來,非為其他,實乃為袁本初叛國之行!隻要你能夠將那裏通外國之人全都交出,我就是讓出三郡又如何?”


    可就在這時,衛濤卻是打馬上前,指著袁尚猛然一喝!


    “袁軍之中諸多士卒皆是出身冀州,若是烏桓南下為患,難道不患你們之妻子兒女?難道你們要任由你們妻子兒女為之踐踏,而甘心為那異族幫兇?難道你們就不怕終有一日養虎為患,反為虎所傷乎!”


    比起袁尚儀貌堂堂,衛濤這一聲震聲厲喝,更是直指人心,人心所向,袁尚那點鬼蜮伎倆誠不登大雅之堂!


    哪怕是袁軍之中,也有不少士卒為之心言大動。


    那些士卒不一定能夠完全明白什麽家國大義,也不知道什麽敵我之分,都是誰給糧餉便為誰賣命。


    但可不意味著為此他們可是連自己的家中老小都能夠不顧。


    烏桓若是南下,會是什麽慘烈的局麵,許多人隻要是想想便覺得不寒而栗。


    本來因為袁尚稍稍提振的士氣很快就此迴落,甚至有不少士卒為之動搖。


    “公子!且不可與衛濤多言!速速領兵而戰,隻要一戰得勝,日後人皆會言公子之功績也!”


    沮授本人的德行的確是有,但對於所謂的叛國之類的卻不放在眼中。


    在沮授看來,若是有一日袁紹得令中原大權,到時候什麽異族還不是隨意可滅,如今讓那些異族猖狂一時又如何?


    至於百姓,的確重要,但相比於袁紹大業而言,也就算不得什麽。


    所以他並為被衛濤言語所動,反倒是立即發覺到了袁軍之中的不妥,若是繼續以言語相鬥,那麽袁軍士卒還真有可能是被衛濤挑動,甚至因此反戈都是可能。


    “鞠義聽令!給我領軍衝鋒!”


    袁尚也是不傻,被沮授一喝已經是清醒過來,當即就凜然一喝,下令鞠義行動。


    卻是沮授已經同袁尚言說過,並州軍強大的將領眾多,更何況衛濤本身就是實力不凡,若為鬥將,必定要吃虧不少。


    所以當要以先鋒軍而衝之。


    “諾!”


    鞠義乃是與沮授同樣一般的人,隻為自己效忠的主公行事,至於更多的事情一向不為所慮。


    “眾將士,隨我殺!”


    所以一聽袁尚下令,應和一聲,當即就是領兵殺出,直奔跑並州軍而來!


    鞠義乃軍中宿將,威望不低,其一聲令下,雖然心中困惑,但依舊是有無數袁兵隨之殺出。


    “老一套,就沒有什麽新鮮的了嗎?”


    衛濤淡然一笑,手中長戟猛然一揮。


    隨即,於禁當即領兵而出,兵勢如龍狂舞,正麵與之想相迎!


    衛濤沒有領兵上前,隻是將目光越過一眾人,直接將視線投到了沮授身上,無論如何,沮授都可為頂級謀士,不可能是隻有這點本事。


    “公子,請下令!”


    果然,就在這時,沮授向著袁尚微微一拱手就是說道。


    “並州軍強,更在我之預料之上,然卻還未在我意料之外,敢公子下令。”


    “好!”


    袁尚也是能夠分辨得出戰場上形勢。


    袁軍之中多是新兵,而並州軍則皆是精卒,兩軍一戰到一起,袁軍已經漸漸是有混亂之跡。


    這也怪不得袁軍,誰讓數次大敗之後,袁軍精卒或是戰死,或是被虜,就算剩下來的精卒還要與袁譚相互瓜分,袁尚軍力已經大幅衰退。


    “報!我軍後營遭襲,當先一將十分勇猛,還請將軍決斷!”


    大營乃是輜重糧草所在,若是被破,沒有了輜重糧草,自然不可能行軍,但一般而言,這樣的決戰斷然沒有可能分兵襲擊的道理。


    不說如此一來,兵力就見分散,衛濤離著營地不遠,隨時可以命人迴軍支援,到時候前後夾擊之下,那進攻的部隊很容易就是潰敗。


    所以縱然是有借此襲營,其部隊也不可能是太多,想不到竟然會是來求援。


    “來人連潘鳳也是敵之不過?”


    衛濤微微皺眉,這一次衛濤是命潘鳳負責押運糧草,前兩日糧草剛剛押運到,衛濤就是命其負責守備大營。


    潘鳳性子也有些傲,但為人卻頗為謹慎,肯定是他一與敵軍接觸,就是發現對方的實力不弱,無法速勝,恐怕營中有失,所以當即命人來報。


    但這個時候正是兩軍交鋒,還是自己之時,若是命人後撤,那麽之前的一翻攻勢全都要前功盡棄。


    而且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己的並州軍之所以對上袁軍這般勇猛善戰,其中也不乏是因為衛濤數次與袁軍大戰,皆勝之故。


    若此時一退,顯得氣弱,恐怕再無此氣勢。


    所以衛濤當即看向諸葛瑾。


    諸葛瑾微微思量,而後朝著大營方向看去,隻見大營所在已經隱隱是有陣陣鳴鼓響起,這是潘鳳在與敵軍交鋒。


    當然還不止是如此,衛濤能夠清晰看到絲絲灰煙上湧,頗為有些像是後營已經是火起。


    “將軍,不必退,吾相信潘鳳將軍必可抵住袁軍。”


    “好!”


    雖然不知道諸葛瑾如何判斷對方的佯攻,但衛濤卻是決意相信,微微點點頭之後,就是猛然一揮手。


    “擂鼓向前!”


    雖然衛濤相信後營無事,但尋常士兵可不知曉,所以衛濤當即擂鼓而動,令士卒向前。


    “咚咚咚咚……”


    震天鼓響起,無數並州士卒當即喊殺向前。


    本來袁軍實力就不如並州軍,並州軍這麽一奮力向前,加上在衛濤的命令下並州騎兵也是開始發動一陣陣衝鋒,頓時袁軍就是抵禦不住。


    “沮授軍師,為什麽並州軍根本不為所動?如今該當如何?還有韓猛在弄些什麽?難道就不能打破並州軍大營?”


    見到形勢不利,袁尚的心中就是無名火起,對於沮授的言語也不如之前那般的和緩。


    不過沮授倒不顯得有什麽在意,隻是微微皺眉,而後以目視全局,片刻之後才是從容而道。


    “吾本以為並州軍中荀攸還在長安、周瑜又與大公子戰於河間,並州軍當是無人矣!想不到竟然還有高明之士,竟然見到如此虛像都是不動。公子,且先退吧。並州軍非是可正麵而破。”


    沮授娓娓道來卻是顯出了頂級謀士的風範,縱然一時有失,對於頂級謀士而言也算不得什麽了不起的。


    這個時候袁尚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許多,的確這一時成敗並不被沮授看在眼中。


    但在袁尚看來,進也是其言,如今退也是其言,但損傷的皆是他的顏麵,無形之中,對於這沮授也就起了一分疏離之心。


    當然這個時候沮授可不知道,在見到袁尚依其言而退之後,心中所思就是當要如何再是謀算一番,準備再與並州軍決一高下。


    一陣追襲之後,衛濤又是斬殺了不少袁軍,這一場可算得是大勝。


    迴歸大營之後發現大營果然安然無恙,一問潘鳳才知,對方乃是以幹草等物燃之,以作大營被襲之像。


    “這一次多虧子瑜識破其計,子瑜當為首功矣!”


    衛濤當即就是一笑,不過諸葛瑾卻是搖搖頭所言。


    “主公,這一次若非是有潘鳳將軍守備大營,敵方也很有可能是趁虛而入,這一場戰鬥可不弱於正麵戰場,潘鳳將軍才當為首功。”


    “不錯!潘鳳,這一次多虧有你!”


    衛濤當即又是一笑而道。


    “主公過獎了,這是末將份內之事。”


    潘鳳為人倒不居功,反倒是認真而道。


    “不過這一次來襲的那將十分勇猛善戰,若非其所帶兵卒不多,縱然是末將也不能攔阻,還請主公謹之慎之。”


    “韓猛嗎……”


    衛濤微微沉吟不語,韓猛其人他也知曉,據說武勇不在顏良、文醜之下,今次倒也可一會。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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