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幾聲號角長鳴,無數匈奴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行在陣前,不時舉起手中利器已做威懾,口中不時唿喝,發出種種怪聲。


    “咚咚咚咚……”


    與此同時,陣陣擂鼓響聲起,無數士兵手持槍盾立於陣前,軍容整齊肅穆,萬軍之中毫無異聲。


    “羌渠,你敢犯我並州?”


    衛濤打馬出陣,率先是一指羌渠單於就是厲聲嗬斥!


    “物競天擇,你們漢人弱小注定是我大匈奴人口中來食,有何是不可?我勸你速速投降,若是不然,將你全軍誅戮!”


    羌渠也是毫不示弱就是大聲唿喝。


    “好一個物競天擇!既然如此你羌渠可敢與我生死一戰否!”


    與這些匈奴單用言語卻是說不通的,甚至說得多反倒是讓他們認為你是軟弱可欺,士氣更勝,唯有以刀劍說話。


    “有何是不敢?”


    羌渠也是大喝,不過唿喝歸是唿喝,但羌渠做為一族首領,雖然對自己的武勇也是自信,但也知道自己的武勇在整個匈奴也不過就是中上而已。


    而衛濤的本事羌渠沒有見過,但也不是沒有了解,對於能夠和那‘兇狼’呂布過招的人,羌渠心中還是有幾分懼怕。


    所以羌渠微微一使眼色,旁邊就是衝出一人,那人極為魁梧,胸前一片亂毛,看上去兇惡到了極點,一衝出來就是大聲叫喊說道。


    “漢人說過:殺雞焉用牛刀,何須單於出站,待我將那白臉武將的人頭為單於斬來!”


    說完,一勒馬就直向衛濤衝來,而那羌渠卻是麵帶笑容,絲毫不阻止。


    顯然這人乃是那羌渠心腹。


    “匈奴小賊修得猖狂,俺典韋來也!”


    不過衛濤身旁也是無人,一聲炸喝,典韋當即就是就揮舞雙戟直迎而上。


    “鐺!”


    兩人皆是大力之人,一聲交擊聲震全場,不過相比之下,典韋顯然更勝一籌,一擊過後紋絲不動,反倒是那匈奴身子卻是忍不住微微一晃。


    “哈哈……再來!”


    典韋大笑一聲,再是毫不猶豫地再是揮戟直上。


    不得不說典韋和那匈奴的戰鬥很是粗糙不好看,但強強碰撞之下,卻是讓人看得一陣陣熱血沸騰。


    “哦……哦……”


    聲聲陣陣助威越喊越大,但這樣硬碰硬的碰撞之下,卻是力大者勝。


    那匈奴雖然也是以力大著稱,但如何比得過典韋天生神力,撐了十數招就是感覺手臂酸軟再也承受不住。


    “殺!”


    窺見縫隙,典韋頓時一聲大喝,用力一劈,頓時將那匈奴的頭顱砸了一個稀巴爛,無數鮮血飛濺,就是將典韋的頭發都是染紅。


    “吼!誰還敢來與我一戰!”


    典韋一聲大吼,配上那滿臉鮮血,直讓人感覺到一陣陣兇惡之極的氣息。


    饒是匈奴本性兇惡,見到典韋這如同血煞修羅的模樣,也不禁一陣陣膽寒,不敢是近前。


    羌渠單於見得如此也是一陣惱怒,想來也是以往都是漢人懼怕匈奴,如今竟然倒反過來,匈奴懼怕起了漢人,如何不讓羌渠羞惱。


    “難道我族就無勇士了嗎!”


    “我來!”


    不得不說匈奴當中勇武的人還是有不少,被羌渠這麽一激,當即就是有四五個人衝了出來,也不管其他,直接就是衝向典韋。


    “哈哈……來得好!”


    上陣之前周瑜已經是有交代,不然典韋也不會狂性至此,見到對方諸人齊上,也毫不畏懼,揮舞雙戟而上。


    “啊……啊……啊……”


    這一次典韋完全是用以命搏命的打法,幾乎每是一戟而出,就是收了一個人的性命,付出的代價,就是典韋身上頓時多出了幾道傷勢,尤其是刺一柄長刀刺入肌膚數寸,一拔出來,頓時一道血箭飛射。


    “還有誰敢與一戰!”


    饒是如此,典韋依舊是再是一聲暴喝!


    這一次莫說那些匈奴,就是羌渠也是一時啞然,世間竟有如此兇煞之人!


    “典韋將軍,且是退下,讓雲與之一戰如何?”


    衛濤雖然也是知道如此兇狠就是最好的震懾,但也是愛惜典韋,不忍其再受所傷,當即就是命趙雲出戰而是將典韋喚迴。


    “主公!我……”


    “無須多言,且去陣後休息,這一陣你頭功已立,總要是與他人一些功勞。”


    歸來之後典韋剛剛是想要說些什麽,但了解他的直接一揮手就是說道。


    “待斬了匈奴,我再與你一同慶功!”


    “諾!”


    雖然有些不甘,但典韋還是不得不遵從衛濤之令,當即入陣休息,陣後隨軍良醫自然會是為他醫治。


    “著!”


    就在這時,方才是上陣的趙雲槍若遊龍,盤旋而出,就是在那匈奴將領身上刺了一槍。


    雖然傷勢不重,但那匈奴將領本來就是不及趙雲,如今又是受了傷,更是奈何不得,不過十數迴合,就是被趙雲刺落馬下,至始至終,趙雲除了耗費一些氣力之外,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子龍的武藝更見圓融,若是有時間,倒是要與好好比試比試。”


    衛濤頓時眼睛一亮就是說道。


    當然趙雲能夠做到如此,倒不是他比典韋更強,而是一來敵對典韋的乃是匈奴最強的一批將領,二來則是典韋受了周瑜的吩咐,要以此震懾匈奴,斬殺匈奴全憑典韋天生神力,卻不似趙雲這般可以發揮出自己的武藝長處。


    “該死!那衛濤小子如何找來這麽多的勇士?”


    羌渠很是惱怒,在發現自己一族當中最勇猛的勇士都是比不得對方之後他就是明白,再是這麽下去,隻會是打擊自己一方的士氣,當即振臂而揮。


    “漢人懦弱,隻配成為我大匈奴下的奴隸而已,就是連他們的皇帝也曾經被我族所困,向我族投降。今日我羌渠必將帶領再現雄風縱橫馳騁不敗,殺!”


    不得不說這羌渠單於所言倒是有幾分真實,聽到他如此一說,再是迴想過往肆意南侵的榮光,那些匈奴一個個都是紅了眼,在得羌渠一聲令下之後,一個個當即就是奔殺而來。


    “殺啊……”


    “哼!”


    衛濤冷一聲,就在匈奴前鋒就要衝倒近前的時候猛然一揮手。


    “咕嚕嚕……”


    一聲聲響,頓時就是見到無數車架上盛放著無數幹草被推到了前麵,而後大軍微微一後退。


    單單隻是那些矮小的車架可阻擋不了匈奴騎兵,他們隻要輕輕一躍就是可以躍過,所以不少衝在前方的匈奴騎兵就是齊齊露出了笑容,隻以為這是漢軍不識得他們的本事。


    “射!”


    但就在這時,衛濤再是一聲令下,頓時無數火箭衝後方直射到車上,頓時就是見到車上竄起了三丈高的火焰。


    這等猛火雖然猛烈,但燃燒卻是迅速,以車上幹草卻是不可能持久。


    但這個時候可正是衝鋒的時候,騎兵衝鋒講究的是一往無前,斷然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不過即便是如此,那一個個匈奴騎兵也未見恐慌,火焰雖高,但這裏的戰馬皆是最上等的良馬,依舊是可以一躍而過。


    無數匈奴騎兵,更是加快了馬速,將將要衝倒火車之前的時候,頓時猛地向上一提,頓時就是見到那馬好似不畏火焰直躍而過。


    “噅兒……”


    如這般受過訓練的戰馬跳躍落地通常情況下自然不會是有什麽異常,但這一次卻是不同,那一匹匹戰馬慘叫一聲,頓時撲倒在地。


    饒是那匈奴是為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騎術高超,但在遭遇到如此突然的情況之下,依舊是措手不及,隨之而撲倒在地。


    可災難還不僅僅隻是如此,因為那冒起的火焰擋住了視線,而且衝鋒不可能隨意停止的緣故,後麵的騎兵可是不知,依舊是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直接就是想要跳過來襲。


    其實急切之間,衛濤命人挖掘的陷馬坑比不深,隻是數量繁多,隻是因為馬匹本身的前衝得急,落地才是不穩。


    但如今前方無數馬匹人員跌落,後麵躍下的人自然也同樣不可能是落穩,一個個是被衝空中躍下的馬匹踐壓,一時之間無數慘叫響了起來,可謂是慘不忍睹。


    直到後麵火焰散去大半,同時前麵一陣陣慘叫傳來,才是令得後軍緊急勒馬,饒是如此,也是有不少人措不及防,直接就是撲入火中,同樣是淒慘之極。


    “公瑾果然妙算!”


    衛濤忍不住就讚歎一聲,轉頭看向周瑜就是讚賞而道。


    “這一陣全都有賴公瑾之謀也!”


    “主公卻是過獎了,其實如此計也隻用於這等蠻夷才是最佳。若是在中原,馬步兵各自配合,什麽車陣一掃即開。而且騎兵衝鋒也不會像是這些匈奴一般催盡馬力,無法停止。”


    周瑜倒是謙虛地一笑,不過所言也的確是這計本身的弱點,甚至隻要匈奴騎兵速度不是直接提到極限,也不會有如此成果。


    “騎軍的確是天下最強的軍隊,但也不可能是一味依賴騎兵。這些匈奴隻以為這是在平原之地,正是可以任由騎兵縱橫馳騁,我等有什麽謀略也是施展不出,卻是不知道,出其不意之計,正中其要害也。”


    “公瑾深謀。”


    衛濤微微一笑,抬眼看去,那各車已經全部燒毀,事實上若不是在幹草上更是加了火油,火焰也不可能如此兇猛。


    這個時候,若是匈奴再起衝鋒,那麽衛濤也隻能夠用士卒血肉去填,但兩軍之間被壓死,踐踏死的無數匈奴、馬匹的屍首卻是讓那些兇惡之極的匈奴都是望而卻步。


    “所有將士聽令,匈奴欲犯我大漢邊境,是為我大漢之敵,殺!”


    “殺!”


    一計讓匈奴為之恐懼,同樣的一計卻是讓眾多士卒士氣大振,聽到衛濤下令,所有軍士再不猶豫,當即就是殺出!


    “撤!”


    哪怕是以羌渠單於的智謀,這個時候也是心生恐懼唯恐衛濤再是有何計謀,當即就是下了撤退的命令。


    以步兵追擊騎兵自然不可能,就算是衛濤麾下的精銳騎兵,想要追上匈奴騎兵都是不易最後隻能夠望之而去。


    不過饒是如此,死後一一計算,這一役斬殺匈奴二千有餘,又是俘虜了千餘人,可以說羌渠已經折損近半,損失慘重。


    要知道這可是羌渠自身的實力,匈奴之中的爭鬥同樣也很是殘酷,若是羌渠實力一弱,很是容易被人取而代之。


    若是這一次羌渠能夠南下掠奪成功,自然是讓其威望大漲,若反而是損兵折將,那麽同樣被人取而代之也是不可避免之事。


    “公瑾,雖然這一戰是得勝,但也隻是打了匈奴一個措手不及,加上羌渠那個老鬼不願意自己的部下全都折損於此的緣故。”


    營帳之內,衛濤看著周瑜緩緩而道,這一次雖然是羌渠組織,但對於並州真正的威脅卻是之後源源不斷襲來的匈奴大軍,單單隻是敗了羌渠還算不得什麽。


    “若再是為之,不說其會不會是中計,恐怕是拿著其他匈奴部落的性命填都是要填出一條道路,到時候反而是為其所敗。不知道公瑾可有深謀?”


    “主公所慮極是,吾以為可行離間之計。”


    周瑜果然就是周瑜,一計連環一計,聽到衛濤的詢問當即就是將心中的計謀道述而來。


    “如今羌渠實力已弱,然若想要取而代之,匈奴各個部落必定皆不敢是為。然,雖無動作,卻有其心,吾等可從此處下手。削弱羌渠實力,同時以信間之。一旦其中或有野心之輩,匈奴其族不戰自亂也!”


    衛濤微微點點頭又是問道。


    “既如此,當是如何削之?”


    “夜襲。”


    周瑜微微一笑,就是凜然而道。


    “今日匈奴大敗一場,羌渠威信已失,加上匈奴本來軍紀就是散漫,巡視必定鬆懈,若是將軍再是以其法而行之,必可是大敗羌渠,甚至將之生擒也不是不可能之事。隻要羌渠一失這一萬騎兵,其勢自弱,到時候我軍甚至可坐山觀虎鬥。”


    “好,便依公瑾之計,這一次令各將全都領兵爭殺,務必一舉成擒!”


    衛濤極為決斷,聽聞周瑜之計之後再也是不猶豫,當即就是召見眾將下令。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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