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侯惇暫時一退,衛濤也不為己甚,不過見到夏侯惇雖然不動,但卻始終戒備,衛濤就是已經明白許多。


    低下頭,微微一思量,衛濤就是對身旁的張遼和徐晃兩人吩咐說道。


    “文遠、公明,你二人立即帶領我等麾下士卒在此安營紮寨,盡快是立下營地,讓士兵好自休息。”


    “主公不可!”


    聽到衛濤的話,張遼和徐晃頓時齊齊大唿,兩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由張遼開口說道。


    “主公,這一次我們前來與那曹孟德敵友未明,我們急行至此,本就疲乏,若是強行整軍,還可是勉強一戰,若是先行安營紮寨,士氣必定為之一泄,到時候若是曹操來攻,恐怕唯有大敗矣!”


    “無妨,按我所言去做便是。孟德其人我自了解,他必不會來攻!”


    聽到衛濤肯定的語氣,張遼和徐晃對視一眼,卻是不敢相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如何,倒是這個時候荀攸眼睛微微一亮,隨即就是向著兩人微笑點頭說道。


    “兩位將軍勿要擔憂,謹遵主公之令而行便可,吾亦以為,曹孟德必定不會來攻。兩位將軍隻管是按著以往行軍之法安營紮寨,其餘諸多事情不用再管。”


    雖然荀攸到衛濤帳下的時間不長,甚至張遼、徐晃與荀攸接觸不多,但僅僅隻是這一段路上的往來交流,也足以讓兩人對荀攸智謀頗感佩服。


    如今荀攸也是如此一說,兩人相視一眼,終於也是點頭頷首,各自領著人安營紮寨起來。


    一時之間除了數百親隨士卒之外,所有士兵都是放下了防備開始安營紮寨起來,當然這樣的情況之下,想要將所有人全都盯死也不可能。


    衛濤手下的都是精銳士卒,這安營紮寨的本事自然是不差,很快一片營地就是變得像模像樣。


    “這是在做什麽?難道他還是真不怕是領兵衝殺不成?”


    看著衛濤手下好似視自己等人如未見一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營紮寨,哪怕是以夏侯惇的見識這時候眼皮也不由得微微一跳。


    “若是這個時候我一陣衝殺,豈不是隨意而破?衛子羽善於用兵,往往以一破眾,如何會是如此不知兵法?”


    想到這裏,本來有些躍躍欲試地心頓時就是被夏侯惇自己給壓了下去。


    “這事情古怪,還是等主公前來看看再是如何……”


    曹操到來的速度並不慢,不過當曹操領人前來,見到衛濤身後已經是隱隱成一營寨之後,也是不自禁麵皮一跳。


    “孟德兄長久違了!昔日叔父身死,吾亦是十分悲痛。陶謙害人害己,其罪自當誅,然徐州百姓何其無辜,還請兄長能夠放過徐州百姓,保我漢家元氣不失。”


    衛濤上得前來向曹操一拱手就是說道。


    “若是兄長可放過徐州百姓,哪怕親取陶謙項上人頭弟也在所不辭!”


    其實衛濤這話也不是假話,昔日衛濤曾隨曹操習武,自然是見過曹嵩,不過曹嵩乃是長輩,與衛濤的關係倒是也不深,所以衛濤倒是沒有太過悲痛。


    當然,就算是如此,以衛家和曹家的關係,衛濤要為曹嵩報仇也是說得過去。


    “將軍!”


    不過衛濤這話卻是將一旁的糜竺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就是一聲驚唿。


    “我家主公雖然用人不當,以至於讓曹老大人身死,但何至於此哉!況,若是我家主公因一人而當身隕,曹孟德屠我徐州百姓無數,這無數冤魂卻要向誰伸冤乎!”


    衛濤淡淡掃過糜竺一眼,卻是沒有迴答,而後再是看向了曹操。


    “昔日聞聽兄長之誌向是為匡扶漢室,最後能夠為我大漢開疆擴土,是為征西大將軍,如今兄長之誌還在乎?”


    “哈哈哈……我一向以為子羽你隻在戰場之上勇猛無雙,倒是想不到你口才也是不錯。”


    曹操畢竟是曹操,麵對衛濤的連連質問也隻是一笑。


    “不過單單憑此可是攔不下我,要知道,如今下邳就在我眼前,要破之也是不難,下邳一破,我之血仇就是能報,想要在此攔停於我?怎麽可能?”


    “孟德兄長,你我終究還是要兵戎相見不成?”


    衛濤眼色猛然一厲,雖然衛濤身旁隻跟著數百人,但乍然聞聽,哪怕是夏侯惇這樣的武將心頭也不由得微微一緊。


    但曹操依舊是一笑。


    “子羽與操皆乃世之英雄,一直以來,操也想要與子羽一比,看看誰才是真英雄。上一次洛陽之會,太過短暫,如今再是一比如何?”


    這就是曹操,絕對自信的曹操。


    “英雄不英雄的,也不用多說,不過真的相鬥我衛濤又豈是會怕?孟德可盡然是前來相攻,看看到底誰勝誰負!”


    聽到衛濤這話,曹操身邊的眾多將領齊齊興奮了起來,一個個蠢蠢欲動,但這個時候曹操卻是微微一眯眼,在衛濤身後連綿的營寨當中來迴掃視。


    衛濤的營寨建得再快也不可能是在瞬間布置完畢,這個時候其實也不過就是剛剛有著一個輪廓,就是看去,也不過就是延綿不絕的布帳而已。


    但越看曹操的神色就越是沉靜,布影之間人影憧憧看不真切,但時不時的傳出的聲響,卻是讓人知曉其間士卒不少。


    “孟德,看得如何了?我們是鬥將,還是鬥兵?亦或者你來攻我營寨如何?”


    就在這時衛濤聲音淡淡響起,聲音平靜不見慌張。


    “主公,那衛濤想必是虛張聲勢之計,待某家前去破他!”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身後一將就是上前說道。


    “子和願意是為主公斬取對方首級!”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曹純曹子和,如今曹操也是據有兗州的雄主,曹家自然是傾全力而助之。


    這曹純可以說是曹家難得的人才,也頗得曹操信任。


    如今見到曹操遲疑,卻是明白曹操的顧慮,所以才是站出來,想要為曹操試探虛實。


    曹操微微一點頭,就是允許,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疑心大起,但曹操也不是普通人物,自然不會輕易退卻。


    “衛子羽!你我雖未見過,但早聞名已久,今日且讓我來與你一戰!殺!”


    曹純行動極快,曹操剛剛一允許當即就是有了動作,引五百騎兵從曹操身後殺奔出來,眨眼之間就是到了眼前。


    “休得張狂,待我徐晃來戰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炸吼,就是見到一隊五百騎兵從剛剛勉強搭好的數個營帳當中殺出,同樣直奔而來。


    “轟!”


    一千騎兵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各個舉起兵刃斬向對方。


    “鐺!”


    曹純手中長槍和徐晃手中的大斧也是狠狠地一交擊,聲震全場。


    一時之間,騎兵、武將僵持在一起,好似不分勝負,但若仔細看去,卻是會發現,其實卻是曹軍略遜一籌,曹純遜於徐晃一籌!


    “此是何人也!子羽本身武藝頗高,但又如何尋得如此之多的良將?”


    哪怕是曹操這個時候都忍不住一陣失聲,委實是感覺到不明白,自己得到了曹家和夏侯家之助,麾下的將領也是不少,但比起衛濤來說,卻是差了許多。


    這由不得曹操不感歎,由不得曹操不羨慕!


    雖然是千人大戰,但一刻鍾已經是分出了勝負,徐晃勝了曹純,徐晃雖然損失了一百多騎兵,可曹純那邊卻是死了三百餘的騎兵,幾乎就是一倍以上。


    其實說起來能夠如此,除了現在的曹純指揮上比不得徐晃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武藝更比不得徐晃。


    將是兵之膽,尤其是騎兵更是如此,曹純一敗,其兵自解。


    “主公,子和敗陣,還請主公責罰。”


    “勝敗乃兵家常事,子和不用如此,下去療傷吧。”


    曹純乃是曹操本家當中的難得的人才,曹操自然不可能怪罪,當即命滿身血汙的曹純迴營休息。


    而另一邊,衛濤揮揮手,徐晃再是領人退入帳中。


    見到如此,曹操再是微微一眯眼。


    如今站立在衛濤身後的不過就是數百人,而反觀曹操一方卻是有數千人,而且衛濤所領軍隊不遠千裏而來,一個個都是疲憊不堪,按說不可能是敵得過曹操。


    可曹操隻是微微眯眼來迴掃視,並未是下令強攻。


    “主公,吾願領軍在前!若是不勝,請斬某頭!”


    這樣的情況的確是令許多人是不解,夏侯惇再一次請纓而道,可是曹操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咦!”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突然就是驚咦了一聲,眾人順著曹操的目光看去,隻見兩旁的樹林之中卻是數隻飛鳥而已。


    飛鳥驚飛,這是林中有人。


    “莫非是衛子羽已經是埋下了重兵?”


    就在夏侯惇也是驚訝出聲的時候,又是見到片片煙塵從遠處奔湧而來。


    “果然是有援兵。”


    就在這時候曹操猛地就是一撥轉馬頭,就是下令。


    “走!”


    曹操軍令也是十分嚴厲,一聲令下,頓時全軍皆退。


    “曹操謹慎,雖然這一次其因為疑心而退,但下一次在知曉我軍實力的時候恐怕就是沒有那麽簡單。”


    衛濤輕輕歎息一聲,而後卻是看向了身旁的荀攸。


    “我這小謀雖然可得數日恢複之機。但這一次還要請公達先生施謀,出奇製勝才可能是勝過曹孟德。”


    “將軍一計可嚇退曹孟德,公達不及也。”


    荀攸也是一笑。


    正當衛濤和荀攸正是說笑的時候,曹操也是領人迴營。


    “主公,那衛子羽十有八九是行虛張聲勢之計,飛鳥是有盤旋不落,然飛鳥數量不足,其後自有塵埃飛揚,然塵埃不大,無論是林中還是後方,顯然都不見是有大軍,主公何故而退?”


    迴到營中,李典當即一拱手就是問道。


    “嗬嗬,你以為子羽他知兵否?”


    曹操對於屬下進言從來都是十分寬容,所以哪怕這個時候李典隱隱有指責曹操錯誤的意思,但曹操也沒有絲毫的惱怒。


    “世人皆言衛子羽能用兵,其破黃巾,退烏桓的本事也可見其深。”


    李典也不是那種會刻意貶低他人來抬升自己的人,當下就是老老實實地說道。


    “既然如此,其豈能夠不知如此一來反倒是弄巧成拙乎?”


    曹操當下卻是一笑而問,頓時就是讓李典說不出話來。


    “主公的意思是那衛子羽在引誘我們攻擊?”


    李典畢竟也是名將之姿,很快就是明白曹操話裏麵的意思,頗為不敢是相信地說道。


    “聽聞元讓將軍所言,那衛子羽所領之兵不足,豈會是如此而為?”


    “子羽為人最擅火攻,雖然隻是布置營寨,然誰可知其中沒有引火之物?若要以少勝多,火攻之計最是常用。”


    曹操微微而笑就是將自己的想法解說了出來。


    “其前來於此,兵不過數千,知不能力敵於我,故而用謀,欲要先挫我軍銳氣,而後再是懾服於我,讓我不得不退兵。”


    “可若是虛張聲勢之計,當時再是一衝……”


    李典還是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嗬嗬……隻看那五百騎兵衝鋒而出,就是可知,最少他也是有了準備,疲憊之軍亦可如此?就算能勝,也不過區區小勝耳,如今我兵多將廣,以正壓之,不讓其有半點奇謀之機,豈不可穩操勝券?”


    曹操再是一笑,讓營帳當中諸將皆服。


    不過曹操卻是有一點不知道,那就是衛濤再趕來之時已經預料到幾分,所以在急行軍的時候,一開始並不單單隻是步兵要憑自身體力趕路,就是連騎兵也是要如此,直到快要接近下邳之時才是讓騎兵上馬借此休息。


    如此一來,雖然也是人困馬乏,但騎兵還是能夠堅持一陣。


    當然也就是堅持一陣,曹操真的衝營,衛濤也隻能夠是敗逃。


    這一次用計的確是有幾分險,非是曹操這樣智謀高深,同時疑心又是極重的人不可能是中計。


    不過世界上的計謀哪裏有那麽多十成把握,五成把握就是可以施展,更何況正如曹操所言,衛濤也同樣是有萬一不成的準備。


    最少這一次空營計一成,衛濤短時間不怕會是遭到曹軍攻擊,待到後麵潘鳳領人上來之後,衛濤就更是不用懼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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