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漢人,此仇不報,我塌頓誓不為人!”


    領著剩餘的一半兵馬,在脫離了童淵等人的追擊之後,塌頓惡狠狠地就是說道。


    “塌頓大人,我們……”


    這一路烏桓先鋒折損一半,而且人人皆是狼狽不堪,左顧右盼之間終於是有人遲疑地說道。


    “漢人詭計多端,這一次是我中了他們的計策,不過這一次我們聯合了漢人一同進攻,小小挫折,難道就讓我們烏桓的勇士都是畏懼不前了嗎?”


    雖然塌頓這個時候心中也是鬱悶混雜著驚恐,但依舊是厲聲而道。


    在塌頓的厲聲嗬斥之下,總算是讓各個騎兵恢複了一絲生氣,


    “漢軍軍隊的確精銳,不過漢人百姓卻是懦弱,任由我等殺戮。既然漢人軍隊膽敢傷我烏桓勇士,我便許你們任由劫掠漢人,任由殺戮漢人!”


    塌頓也的確是烏桓傑出的人才,見到眾軍始終士氣不高,當即就是許諾。


    這一許諾總算是將眾多烏桓騎兵穩住。


    不過這個時候,先是攻殺漢人村寨,而後又是連連續奔馳,如今卻是人困馬乏,雖然振作了士氣,但一時之間還是恢複不得。


    “那漢軍雖然精銳,但畢竟多是步卒,不可能是追擊得了我烏桓勇士,我們先是返迴那一處村寨休息,但我們恢複之後再與漢軍決一雌雄!”


    塌頓的這一決定自然得到了一眾疲軍的支持,就連行進速度也是快了幾分。


    那村落本來就是不遠,烏桓騎兵又是跑出一大段距離,縱然這個時候人困馬乏,但也是很快就是到了那村落之前。


    見到村寨在前,或許是因為之前塌頓的許諾,加上此時已經近於夜,不少士兵已經是又疲又乏。


    一見到村寨在前,或許是因為急於休息,不少烏桓騎兵就是爭前恐後的衝入其中。


    烏桓人的軍紀自然不可能一如漢家軍隊,軍紀好壞全靠領軍將領的武勇。


    這個時候正式烏桓敗仗,塌頓終究是威望大跌,那些烏桓士兵雖然還是願意聽從他的號令,但在一些事情上卻是自主了許多。


    本來這是塌頓的決斷,但在這個時候塌頓不知道為何卻是感覺到一陣不踏實。


    “且慢行動。”


    塌頓雖然是下了命令,但這命令也不是那麽堅決,除了他身旁的幾人之外,不少士兵都是未曾停下動作,一股腦地湧進村寨。


    “大人,可是有什麽不妥?”


    真的問起來,塌頓一時之間也說不出是有什麽不妥,微微皺眉不語。


    “不對!”


    直到大半烏桓騎兵都是進入其中之後,塌頓就是驚覺過來。


    “此處我已經留人值守,若見我等歸來,如何不相迎接?”


    “小小烏桓也敢是犯我大漢疆域!委實是不知天高地厚!吾常山太守衛濤已經在此久候各位了!”


    就在塌頓話音剛剛落,頓時就是見到四周亮起無數火把,千餘士兵各據地利,刀槍箭矢直指而下。


    一襲白袍在身,握著手中長戟,衛濤麵上掛著一絲微笑,看上去好不和善。


    “若是此時投降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冥頑不靈,刀劍俱下!”


    可憐那些烏桓士兵這個時候人困馬乏,一身武勇最多還剩個四五成,聽到衛濤這話,一個個皆是麵麵相覷,猶豫不決。


    平日間縱然如何勇士,這個時候也隻能夠坐困淺灘。


    “該死!”


    這個塌頓還在村寨之外,見到如此哪裏還不知道大勢已去,縱然下令除了一二死士之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是應和。


    狠狠一咬牙,塌頓也是夠硬氣,竟然直接調轉馬頭就是直接逃走。


    塌頓這一番舉動頓時引起了烏桓士兵的喧嘩,也有人想要離開,但箭矢指向,誰有異動立即身死。


    這樣一番,剩下的烏桓士兵可不敢再是炸刺,隻能夠是乖乖認降。


    “那烏桓將領倒是果決,這一次讓他走脫了恐怕日後少不得一番麻煩。”


    收降俘虜的事情自然有人去處理,衛濤這個時候倒是看著迅速逃離的塌頓一行頗為憂心。


    可惜這個時候衛濤手中沒有多少騎兵,而且為了謀算成功,還是全都留給了張遼等人,這個時候縱然想要追擊,也是追之不及。


    “常山太守衛濤,吾與你之血仇終有一日定要迴報!”


    不過這個時候那塌頓早已經是咬破下唇,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前軍全部覆滅,哪怕是一塌頓的身份地位,在迴去之後也同樣是難以交差,甚至可能被人看不起,如何不讓他深恨之?


    “將軍深謀,老朽佩服。”


    在占了這一處村寨之後,衛濤自然是派人將張遼等人找來,童淵一見到衛濤就是笑著說道。


    “隻可惜這一戰過後將軍糧草全都是付之一炬,若是不早日趕往幽州府城,恐怕卻是有難了。”


    後麵一句雖然看似調笑,其實卻是意在提醒衛濤。


    衛濤微微點點頭也很是明白其中關竅。


    糧草是為重中之重,為了能夠火燒烏桓,而倉促之間想要布置齊備,衛濤隻好是將糧草搭上不少。


    不過這一趟既是救下了這一村百姓,又是從烏桓手中奪得四百多的戰馬,那些糧草相比較之下卻是算不得什麽。


    “另外烏桓騎兵既然已經到此,可見幽州戰局已危,還請將軍速行才是。”


    相比較之下,這一句更是重要。


    “老先生放心,明日一早我等便行,早赴幽州相助斬殺烏桓異族。”


    衛濤一向是說到做到,而且在見了那烏桓的禍害之後,衛濤心中也是熱切了幾分。


    幽州一向是貧瘠之地,如今又是遭遇烏桓之禍,黎民百姓可謂是困苦不堪。


    雖然一路行來再是沒有遇到烏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鋒受挫而退,但一路行來卻是見到十室九空,一處處村寨已經無人。


    直到行至薊城,才是漸有人息,但也多是兵戈遊弋,顯然是防備烏桓與叛軍。


    將軍隊駐紮在城外,衛濤就親自前往拜見劉虞。


    但令衛濤有些驚訝的是,劉虞在聞聽衛濤前來之後,竟然親自帶人迎接。


    “衛大人能夠領人前來,果然是我大漢忠臣,老朽在此謝過。”


    “大人過譽了衛某不過是盡了身份大漢臣子的應該要做的事情而已。”


    衛濤微微一笑卻是不敢居功,劉虞本身乃是漢室宗親身份極高,而且又得朝廷信任,鎮守一方,衛濤還不至於在他的麵前拿大。


    “任何一方有為之士,得到烏入侵我大漢的消息必定皆是如此,濤之所為算不得什麽。”


    “唉……”


    沒有想到聽到衛濤這話,劉虞反倒是長歎一聲。


    “衛子羽忠誠之士也!”


    “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洛陽生變,吸引了天下所有的目光。雖然我家大人已經書信各方,但十數封書信送出,除了太守大人之外,其餘諸位卻是以種種緣由推脫。”


    衛濤正是心中奇怪,還不等衛濤詢問,劉虞旁邊的一人就是開口說道,目視之,乃是劉虞下屬魏攸。


    “如今我幽州兵力不足,隻得遷徙百姓入城守備,行堅清壁野之法,待到那烏桓糧草不濟方可是一為……”


    說這話的時候,劉虞和魏攸臉色都是有幾分尷尬。


    堅清壁野自然是上佳之策,不過也就是相當於放任對方在幽州馳騁。


    “百姓何辜……”


    衛濤這才是明白為何是剛剛進入幽州便是遇到烏桓騎兵,想來正是因為幽州施行堅清壁野,烏桓才想要南下擄掠,幸好是被衛濤攔截。


    “劉虞老大人,若是想要施行堅清壁野,恐怕非是一時之功,反倒是害了我大漢百姓……”


    在衛濤將自己的推斷說出,劉虞的麵色也是有些難看。


    這位老大人非是素餐裹位之人,對於治下子民也是頗多照料,想到大漢百姓會是遭受烏桓屠戮,自然是臉色難看。


    “太守大人既然是有此議,不知道可是有補救之法?太守也當是知道,若是能夠保護治下子民,我家大人斷然不會如此。”


    魏攸見到劉虞麵色難看,自然知道他是為了百姓,當即就是趕緊說道。


    “而且我家大人也不是無所作為,我家太守已經聯絡烏桓,許以招撫之事,我大漢勢強,那烏桓小族必定望風而歸,至於張舉、張純叛亂,隻要無了烏桓相助,覆滅不過在反手之間。隻可惜其他諸位太守不知此事,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又會多出幾分波折。不過幸好太守大人挫其先鋒,也可讓烏桓知曉我大漢實力。”


    衛濤也是不傻,聽到劉虞這話哪裏還不明白。


    劉虞想要招撫烏桓,進而平定張舉、張純的叛亂,但劉虞也是知道,若是直接招撫,以烏桓異族的野蠻恐怕還是難為,所以就是召各方之兵,以力壓之,恩威並施。


    這個時候大漢王朝還是為正統,各個異族雖然有侵擾邊境之舉,但還不敢真正與大漢開戰,劉虞這個做法成功的可能還是極大。


    “劉老大人此法的確不差,不過如此耗時良久,恐怕不僅幽州,就是青、徐、冀三州也要為烏桓之患也。”


    衛濤思量了一陣之後就是緩緩開口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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