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天亡我黃巾?難道太平聖國不當立否?”


    張角也是見到了自己的兩位兄弟先後被殺,但張角這時候卻是不以之為悲,反是在擔憂太平聖國能不能夠建立起來。


    “我立太平聖國不為自己一家之姓,為的能夠讓普天之下百姓俱是人人平等,人人有飯吃,有田耕,有衣穿,難道有錯矣?”


    一時之間張角竟然就是有萬念俱灰之感,竟然長歎一聲,猛地就是從旁邊的黃巾力士手中奪下一並長刀,就是向自己脖子抹去。


    “蒼天既然要亡我太平聖國,那麽就罪我張角一人吧!”


    猛地向著上天吼了這麽一聲,張角就是毫不猶豫就是揮刀自盡。


    “聖公不可!”


    張角本身終究不是身手高強的武將,這一下的速度並不算快,反倒是那一吼將旁邊的人驚醒,數個忠實的黃巾信徒就是趕緊衝了上來阻止張角自盡。


    饒是如此,鋒利的長刀還是在張角的頸脖上劃了一記,流出了不少的鮮血。


    “聖公,大事未固然未成,但如今我太平信徒遍布大漢各洲,皆是一心想要同聖公一同建立大同太平世界。如今不過就是一時小挫,想必是上天對我太平聖國的考驗,聖公何故輕生也?”


    聽到身旁大漢如此一言,張角頓時一默,片刻之後眼睛重新是露出了神采。


    張角抬頭看去,卻是見到無數黃巾正是拚命抵擋住董卓軍隊,任由董卓手下殺戮,始終是不見後退。


    “不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太平聖國如何會是不成?”


    重新煥發鬥誌的張角一伸手,手上多出了一抹藥液,而後往脖子上傷處一抹,傷口頓時痊愈,隻留下一道淡紅色的傷痕。


    “天之將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而後餓其體膚。我等行事謀大,如何會是沒有磨難?磨難過後便是我太平聖國輝煌成就之時!”


    話語落,張角卻是完全平靜了下來。


    “傳我命令,令黃巾力士抵禦來敵,其餘諸軍隨我,撤!”


    有著張角這一道命令,頓時就是見到黃巾力士就是分為兩隊,一隊護衛在張角左右隨之而走,另外一隊卻是死死地纏住朝廷大軍,根本不顧生死。


    “文憂,讓這張角這樣離開,可好?”


    董卓微微眯眼,手中大刀不停,連連揮砍,好似已經盡得全力。


    但唯有知曉董卓本身武力的人才是明白,董卓本身也是近第一流的將領,如何會是被這些黃巾力士始終糾纏無法脫身?


    “張角是朝廷之患,而非主公之患,主公大誌在前,何必為朝廷擔憂?”


    李儒雖然是一介文士,但其實本身武藝也是不差,雖然不能夠與萬軍之中衝殺陣前,但在尋常兵卒當中保住性命卻是不難。


    “更何況若無張角等人,朝廷如何會是重用主公?豈不聞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乎?”


    “文憂所言甚是。”


    董卓點點頭,再無有追殺張角之心。


    而在另一邊,衛濤也是有心無力,本來他所領的軍隊就是剛剛強行攻下廣宗,而後又是一路追殺張梁而至,如今人困馬乏,在斬殺了張梁之後,再也是無力可追襲張角。


    “勿要讓張角跑了!”


    倒是在這個時候,劉關張三人卻是奮力直追而下。


    卻是雖然三人一開始是被無數黃巾強圍,但憑著劉關張三人之勇力,黃巾軍一時之間卻是奈何不得。


    待到張寶、張梁二人先後身死,無數黃巾士氣大衰,更是奈何不得劉關張三人,反倒是被三人連連斬殺不少士卒。


    而在三人見到張角敗退逃跑之後,皆是眼睛一亮。


    若是能夠得到斬殺張角的功績,再加上劉備本身乃是漢室宗親的身份,難道還不會得到朝廷重視?


    想到這時,劉關張自然更是賣力起來,直向著張角追殺而去。


    張角既逃,那麽殘餘的黃巾軍自然更無士氣,除了那些最為死忠的教徒一心為了太平聖國而奮力拚殺之外,不少黃巾已經是四下逃竄。


    勝勢已定!


    盧植乃是軍中宿將,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然不會是讓黃巾軍得以翻盤,當即就是命人將那些各個死忠的黃巾軍全都斬殺。


    都是戰陣殺將,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什麽不忍心之說。


    “唉……”


    不過衛濤還是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這些黃巾精銳雖然紀律不嚴,但本身的底子卻很是不差,尤其是已經上過戰陣,經曆過生死,絕非尋常鄉勇所能夠相比。


    若是能夠將之招募成軍,隻要稍加訓練數月,一支強軍自可而成。


    可惜,不說這個時候還是盧植在是旁邊看著,哪怕是就是自己一路,衛濤也不敢是隨意收降這些黃巾軍兵。


    這個時候還是董卓之亂後,漢室威信完全掃地的時候,若是衛濤敢是大肆招兵買馬,那麽恐怕要不了幾日,恐怕意圖造反的帽子就是要戴上了頭。


    更不用說意圖招納黃巾,那更是大罪當中的大罪,隻要敢作,那麽誅殺九族的命令恐怕就是要自朝廷而下。


    至於說不讓朝廷知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如此聲勢浩大的事情,根本就是隱瞞不得。


    “衛公子可是有何心事?”


    但就在這個時候,李儒卻是笑著打馬到了衛濤身旁,這時候戰事已平,更多卻是打掃戰場而已。


    “哪裏是有什麽心事?”


    衛濤笑著應了一句,但見到那李儒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卻是不由得有幾分凜然。


    麵前的這人可是當今第一謀士,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過去。


    “原來如此,想來衛公子也是擔憂那張角之故,不知道衛公子以為我大漢經此一亂,如何才是能夠振作?”


    李儒又是笑笑,倒是不在意衛濤的敷衍,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更令衛濤心頭一震。


    “李先生這是何意?如今我大漢正是強盛,又有朝廷諸公奮力,諸胡不敢犯。哪怕有這張角不識時務,也不過轉瞬即滅,先生何故出此言哉!”


    像李儒這樣的人必定不會輕易開口,衛濤正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應付。


    “嗬嗬……倒也是如此,卻是我唐突了。”


    可令衛濤驚訝的是,李儒卻是微微一笑,而後點點頭就是不再是言,讓衛濤不由得有幾分愕然。


    衛濤自然不知道,當李儒重新迴到董卓身邊之後,卻是對董卓言道。


    “此子武藝不俗,領軍也是嚴謹,更加之性格謹慎,以如今年紀而言,若能收服可為一臂助,若是不能,則為一患也!主公當慎之!”


    衛濤自然不知道李儒這是借著這幾句話來試探自己。


    不過若是衛濤能夠聽到這份結論也必然是要心驚,這結論的確是與自己的性子有幾分相合。


    張角逃走一事事關重大,很快盧植也是派人前往追查,不過最後卻是隻見到劉關張三人一臉鬱悶的歸來。


    “那張角匪首可曾拿下?”


    盧植也顧不得那麽多的虛禮,一見三人就是大聲詢問。


    “也不知道那賊斯鳥用的什麽辦法,在逃入一片山林就是不見,若是可惡之極!”


    張飛乃是天生的大嗓門,一聽到盧植的詢問就是嚷嚷了起來。


    “張角匪首不除則天下不得安寧,吾當封鎖冀州,不讓張角逃離此處!”


    盧植很快就是下了決斷,對此劉關張三人卻是毫無意義,尤其是劉備更是向盧植保證必定盡心竭力,定要是將張角擒拿。


    但衛濤卻是沒有了多少興致。


    那張角好歹也是一教之首,更兼有種種手段,一旦遁入山林,想要找到已經是不易,更何況還是要將對方擒殺?


    故而就在這個時候衛濤卻是上前一步拱手而道。


    “盧中郎,吾之所以至此是為相助盧中郎攻打廣宗,如今廣宗已下,雖然還有那張角匪首未曾擒獲,但想來以盧中郎的本事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故而在下卻想功成身退,離開冀州。”


    “這……”


    盧植摸摸胡須,一時卻是不語。


    這些時日下令,盧植對於衛濤也還是十分看好,更何況盧植與王允等人的關係也是不差,自然也願意見得衛濤立功,如今卻是為衛濤如此感覺到幾分可惜。


    “如此也好,不過你可是準備迴返豫州?”


    不過很快盧植卻是想到衛濤畢竟是少年,若真立下如此大功也是利害各半,倒是如此最好。


    “啟稟盧中郎,我欲迴返陳留,不過在此之前我會是先往豫州將兵馬重新交予孟德將軍。我現在僅是地方官職,若是事情緊急也就罷了。如今黃巾主力已經盡誅,再是統帥兵馬卻是大為不妥。”


    聽到衛濤這話,盧植自然更是滿意點頭,而後就是欣然送往。


    不過令衛濤有些驚訝的是,這個時候董卓也同樣是告辭離開,不過董卓卻是將他帶來的朝廷援兵留下,隻是帶著自己本部人馬離開。


    而在局勢穩定之後,盧植也是快馬加鞭飛報朝廷,更是將張梁、張寶的首級奉上,而以盧植為人,也沒有貪墨絲毫功勞,言明是衛濤、董卓分別斬殺二人。


    消息一到朝廷,頓時朝廷內外一片欣喜,漢靈帝一麵下旨令盧植加緊圍剿張角,另一麵卻是下旨封賞衛濤和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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