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喈不久前才是與我來信,言說你才學出眾,《詩》《書》《論》可曾通讀?”


    王允雖然沒有袁紹那般熱情,但待衛濤還算是不差,隻是一開口卻是有幾分訓斥的語氣。


    “你年紀尚小,若是及時崇學,尚是有所可為,若是不致於學,日後空費光陰。”


    聽得王允的話,衛濤很是有些無奈,在家中之時,衛濤本就不願意是多聽這些,但王允乃是長輩,既然是說,衛濤自然也就是能夠聽著。


    不過當王允是聽衛濤也隻是學過一點之後,麵色就是變得十分不好看,當即就是要對衛濤進行考校。


    雖然兩世為人,但要說對於這些東西的理解,衛濤還真的算不上有多麽深,甚至連背誦都背誦不來。


    這樣的情況之下,王允的麵色完全是黑了下來。


    “豈有此理,伯喈豈能夠如此?你年紀輕輕,竟多是讓你參與雜事,豈是不知,若是不學,如何是能報國?”


    王允當即不再是給衛濤多做解釋,猛然就是一揮手。


    “你也不用多言,你是要在太學學習,雖然太學之事我管不得,但你每日且是跟著老夫學習,以老夫之學識,也足以教導得了你了。”


    聽到王允這話,衛濤實在是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麽才好。


    自己本來就是無誌向學,或者說,單單隻是這些,對於衛濤而言意義並不是很大。


    真正想要學習的兵書戰策,治國方略,看王允這個模樣,恐怕一時之間根本不會對衛濤進行教導。


    衛濤微微張口,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多說。


    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但一見這王允言行,衛濤就是知道這王允恐怕是屬於性子極為倔強的那一類人。


    也許麵對危難的時候王允還是能夠變通,但在這樣的事情上,他還真不會給衛濤爭辯的機會。


    既然答應曹操,那麽如今這事情自然隻能夠是應下。


    “謹遵伯父之命。”


    “嗯,你今後便是居於我府,有老夫親自教導,日後定然讓你有報國之機。”


    聽到衛濤如此應下,王允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不得不說曹操雖然刺殺張讓事敗,但其所謀的確是有所成。


    本來何進也不是跟宦官一路,麵對宦官更是不買賬,更何況有著曹操、袁紹等人的努力,何進逐漸就是靠向了朝臣。


    幾個月下來,衛濤除了每日跟隨王允學習之外,王允還是帶著他拜訪了洛陽當中許多人。


    顯然王允是希望能夠好好培養衛濤的。


    不過對衛濤而言,這卻算不上什麽好事,每日都是煎熬,更令衛濤有些鬱悶的是,現在的王允顯然是沒有什麽義女,王允的府上更沒有什麽歌女是叫做貂蟬的。


    轉眼之間又是過去了一年。


    對於朝堂上各位大臣而言,也許依舊是在爭鬥。


    在這一年中,衛濤更是廣為人知,尤其是在與曹操保持親密的同時,也逐漸與是袁紹交好。


    這一年對於多數人依舊是平凡的一年,但對於整個大漢其實卻是不同的一年。


    就是在這一年,或者是蝗災,或者是水患,整個大漢王朝一十三州已經是大部分是顆粒無收。


    可是對於這樣的情況許多人都是視若未見,反倒是趁著糧價提升囤積居奇。


    當然,在這一點上衛家卻是不同。


    因為知道黃巾之亂早晚會是爆發,所以衛濤早就是建議衛弘在幾年前開始就是囤積糧米,而在不久之前衛濤卻是去信,讓衛弘平價出糧,已收民心。


    衛弘本身的眼力就是不俗,雖然不知道衛濤如何也是能夠通曉這些,但在幾番思慮之下卻是發覺衛濤的提議其實很是不錯。


    所以雖然沒有全盤照著衛濤的想法來,但如今在陳留之地,各個百姓對於衛家都頗為的感激。


    陳留一地民心盡之歸附。


    而隨著時間臨近甲子年,衛濤也不知道黃巾之亂會是具體何時爆發,畢竟再是如何,一般人也不會去關注這些,隻是大致知道一個年限而已。


    畢竟黃巾之亂那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隻要看過《三國演義》的都是能夠記住一二。


    所以衛濤早早就是將張遼派迴了陳留,相信以張遼之才,哪怕隻是動用衛家私兵,那些黃巾也不可能是危害到衛家安危。


    “可惜,這幾月都不見公瑾來歸。”


    衛濤有些淡淡地搖搖頭,其實早在幾個月前衛濤就是到來尋訪周瑜的下落。


    不過衛濤最後隻是得到周異已經辭去洛陽令的官職,而後就是帶著周瑜四下遊曆去了,的信息,至於何時歸來,周家下人皆是不得而知。


    衛濤的舉動自然不難理解。


    雖然周瑜文武雙全,既可領軍戰決於殺場之上,又可運籌於帷幄之間,並不是專門的謀士,周瑜之能,整個三國時期,又有幾個謀士敢言一定是在其上?


    若是得周瑜之助,文武堪為齊備爾!


    衛濤與周瑜已經結義,想要得到其相助還是有幾分機會,可惜,數次登門皆是失望而歸。


    “嘭!”


    正是行走在路間,衛濤思量著也是沒有多少注意,猛然間被人一撞,就是一個踉蹌,差點就是倒地。


    迴過神來之後,衛濤才是發現自己身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多出了三四個人,而且若是仔細看去,隱隱還是有十多人正是緩緩向著這一道走來。


    “你是什麽鳥人,走路不看路的不成?”


    可惜還沒有等衛濤反應過來,剛剛撞到衛濤身上的那人頓時就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惹惱了爺爺,當心你的狗命!”


    衛濤眉頭一皺,自己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可看對方這架勢卻是好似要不依不饒一般,頓時心中就是謹慎起來。


    微退了兩步,衛濤凝目向對方掃視而去。


    這幾人一看就隻是尋常無賴之徒,有著什麽膽子竟然敢是朝著自己而來?


    不說自己腰間佩劍,一看就是不好招惹,更重要的是,自己這個時候身後可是跟著典韋。


    古之惡來,這是對典韋武勇的誇耀,同時也是對他麵相的形容。


    典韋麵相兇惡之極,一見之下就不似好惹之人,但凡是見到典韋麵容的人無不是膽寒。


    沒有特別的因素之下,什麽人敢是主動找麻煩?


    “怎麽了?不是讓你們不要招惹事端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後麵的十多人卻是邁步行了上來,其中正中央的那人頗為特別,竟然是在額頭上纏繞了一塊黃布。


    “黃巾道?”


    典韋見到那人之後忍不住就是說道,對於黃巾種種他早就是聽到衛濤說過,如今親見之下就是忍不住說道。


    “這就是少爺你說的那什麽黃巾道?那領頭的家夥看起來的確是有幾分本事,不過我典韋可不怕他!我就不信他經得起我的拳頭!”


    一聽到這話,那領頭的人麵色就是微微一變,若是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但這裏可是洛陽,整個大漢的中心。


    他這一次到來的事情本就是隱秘,而且這一次行事更是讓他有些猶豫不決,無論是什麽原因,他現在還不願意是將自己暴露在大漢眼中。


    “你們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那黃巾男子已經不再關心之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甚至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衛濤這些人發現了什麽,特意是找上自己。


    “陳留衛濤,此乃我親隨典韋,你們是何人,竟敢是在天子腳下如此,真不將我大漢王朝放在眼中麽?”


    既然知道對方是黃巾道,衛濤也沒有多少客氣,若是其他人在這樣的情況敵強我弱還會是膽怯。


    但不說衛濤連匈奴的生死大戰都是經曆過,單單典韋在旁就是足以讓他安心。


    可是令衛濤頗有些驚訝的是,在聽到‘大漢王朝’四個字的時候,竟然忍不住就是微微顫抖,好似在懼怕著什麽似的。


    “那領頭的小子也就是一個小官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這洛陽的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每天都要少那麽幾個,做掉他們也算不得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撞到衛濤的那人就是言道。


    “官?”


    那黃巾男子聽到衛濤的身份,眼中流出絲絲精芒與一種猶豫不決的神色,實在是讓人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麽。


    “哼!你們還不讓開更待何時?”


    不過這個時候典韋卻是按捺不住,他本就是一個暴躁脾氣,雖然對方人多,但他可是不懼。


    雖然之前他無意說出了黃巾道,但那隻是他直爽的性子而已。


    典韋真正關心還是這些人竟敢是攔截衛濤行路一事。


    “你們若是趕緊讓開便罷,不然休怪我典韋手下無情!”


    典韋一伸手,就是將隨時背在身後的兩戟拿在了手中。


    據典韋說,這雙戟乃是教導他的異人所贈,以镔鐵所鑄,通體黝黑,每一支各重八十斤,非天生神力者不能用也。


    見到典韋這惡漢兇相一路,那些人都是微微一懼。


    但典韋如此動作,卻是讓那個黃巾男子在這時候下了決心。


    “上!將他們都殺了,我們的事情決不能壞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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