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部隊以此是返迴了河內郡城。


    事實上,各個部隊的損失都是極大,高順領著的五百人已經是最多的了,如那呂布也就是領著二百多人歸來。


    別看呂布歸來的人數最少,但這一次卻屬呂布戰果最大,萬餘匈奴直接就是被呂布斬殺當場。


    呂布一軍,是有以一當十之力,三國第一,人中呂布之名名副其實。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一次大戰兵分三路都是取得了極其輝煌的成果,沿著並州一代交接的各個匈奴部落都是被連根拔除,極大的震懾了諸多匈奴,讓其不敢再是進犯並州。


    尤其是呂布,這一次在三日之內突入草原三千裏,斬殺匈奴無數,在匈奴當中,聽聞呂布之名,哪怕小兒亦是止哭。


    當最後三支分隊匯合一路,在呂布的帶領之下進入到河內之時,無數扶老攜幼紛紛夾道相迎,更有丁原開城十裏相迎。


    “哈哈……奉先我兒果然神勇,區區匈奴豈是我兒對手?”


    見到呂布領人歸來,丁原大笑數聲,同時邁步上前相迎,見此,哪怕是以呂布之傲,也是立即滾落下馬,向著丁原單膝下跪而道。


    “啟稟義父,此次吾深入草原三千裏,大破匈奴方乃還,敢保十年之內再無有匈奴敢是南下犯我並州。”


    “好!好!好!我兒真豪傑也!”


    丁原喜不自禁,趕緊是將呂布扶起,握著其臂,大步向著城中走去。


    “我已備下酒宴,為我兒賀功!”


    進到城中,早早已經是有一字酒宴排開,宴席流水,顯然乃是精心而備。


    “今日乃我為諸位將士賀功,不分官職高低,盡可入席。”


    丁原先是一揮手,笑著讓人領著諸將士入席,而後又是把著呂布的手將他拉到身旁笑道。


    “我兒且是安坐於此,以賀此功。”


    丁原不愧是是並州刺史,待人接物的能力都是非凡,方才浴血歸來的諸多軍士,在見到丁原如此作為之後,心中已經滿是激動。


    當然如衛濤這樣的少數人雖然麵上也是帶笑,但心中還是能夠保持平靜。


    陳留衛家雖然算不得頂尖的世家大族,但這樣的場麵也是經曆了不少。


    歡宴過後自然就是封賞,各個人或是升官,或是得到賞賜。


    待到衛濤之時,丁原仔細打量了衛濤一陣之後才是緩緩滿意地點頭說道。


    “衛濤你這次立功甚大,我許位升一等,賞金五十兩,還望你日後更要用心才是。”


    衛濤雖然年歲不大,但連單挑之時連戰兩勝,而後衝鋒陷陣無有懈怠,自然得到高順的推舉。


    而呂布對衛濤的印象也是不錯,自然也就是向著丁原言了兩句。


    丁原隻是點了點頭就是定下了衛濤的封賞。


    不得不說這一份封賞其實對於尋常軍士而言已經算是不錯。


    衛濤再升一級就是屯將,管束百人。


    屯將雖然沒有正式將領職位,但已經算是百人將,算是初入將領行列,至於黃金五十兩對於一個尋常軍士而言已經是很大一筆錢財。


    隻是這些錢財對於衛濤而言卻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為了能夠結交呂布以及他身旁的曹性、宋憲等人,前前後後衛濤已經是花了數百兩黃金,不然呂布也是堂堂一將領,如何會如此看重衛濤一個小小的伯長?


    隻不過陳留衛家是陳留衛家,比起大族出身,如今又是並州刺史的丁原來說還是差距甚遠,所以衛濤可不敢有任何不滿。


    “多謝大人,卑職必定全心為大人效力。”


    衛濤一拜恭敬而道,雖然離著自己的期望有點遠,但能夠升上一級衛濤還是滿意。


    畢竟如此年輕的屯將在整個大漢,卻是無有多少人。


    “嗯,年輕人不驕不躁,很好。”


    本來這個時候衛濤就是該要退下,但丁原卻又是繼續說道。


    “吾數聞你有衛青、霍去病之誌,此次更是因此而建功,既然如此,如今卻是更有一職交托於你。”


    “大人請是吩咐。”


    衛濤雖然不知道丁原想要把自己派駐何方,但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很好,這一雖然已經是將邊關匈奴拔除,但匈奴畢竟在草原還是有著根基,為此我不得不防,準備是在邊關派駐人手,以防匈奴之患。你可願意為我駐守馬邑?”


    駐守馬邑?


    衛濤當即就是愣住,實在不明白為何會是如此。


    馬邑地處邊陲,南起雁門關、北至殺虎口,是為匈奴南下之要道。


    的確,隨著那些深入並州的各個匈奴部落一一被鏟除之後,匈奴若要大舉南下,必須經由馬邑,進而攻打雁門關才是真正打開並州門戶。


    若是為了防止匈奴南下報複,從雁門關到到殺虎口這一段的確是要嚴防。


    可是說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職守,可以說是丁原對衛濤的看重。


    不過衛濤同時也是知曉一事,那就是這一處卻又是各個軍士所不願前往之所。


    不僅邊關清苦,更因為一旦事情有變馬邑就是要直麵匈奴兵鋒,乃是兵死戰危之所在,除非是被流放,不然連雁門關都不願意有被派放駐守,更何況是馬邑。


    尤其衛濤還是世家子弟,更不會願意前往馬邑。


    乍一聽聞之下,哪怕是衛濤都是下意識想到:我惹怒了丁原?


    可是看上去丁原又不像是要故意針對自己的樣子,這情況也讓衛濤一陣疑惑。


    “此為我之願,多謝大人成全。”


    不過無論如何,如今丁原已經是當著眾軍說出了這話,衛濤卻是不可能拒絕,一拱手就是說到。


    “很好,馬邑動亂,無兵不可久留,我許你以屯將之職代領縣尉,並且可暫代縣令之責,若是你能夠將馬邑為治理好。那麽縣令一職自許之。”


    就在這個時候丁原又是緩緩而道,令人更是詫異。


    衛濤是知道,在經曆了黃巾、董卓之亂後,因為整個大漢動蕩不安,所以雖然身處文職也保有一定的兵權,以維持地方安定。


    不過那可是在之後的亂世,如今大漢雖然搖搖欲墜,但整個大漢依舊是算得上清平,縣令一職往往不許納兵,更不用說以軍職相代。


    不僅是衛濤疑惑,其實周圍的人更是疑惑,但這個時候衛濤也隻能夠退了下去。


    衛濤在到了並州之後,衛家也是派駐了人在此,一來是為經商,二來也是為扶持相助衛濤。


    所以衛濤很快就是得知了緣由。


    馬邑縣早已廢弛,不說兵士駐守,就是縣令之類的官員也早早空而無人。


    如今的馬邑不僅僅是天地荒蕪,還時有盜匪橫行,可以說是一片白地,哪怕是再有才能之人也是無從發揮。


    得知了這個信息之後,衛濤更是緊緊皺眉,實在想不通丁原的意思。


    “王叔,你說丁建陽這是什麽意思?”


    王賀,這是衛家三代老人,早年間更是隨自己的父親走南闖北,什麽事情沒有見識過?


    雖然算不得什麽名人,但這一年來,借著他的指點,衛濤才是輕易投著呂布等人所好,讓呂布等人都是未之看重。


    “若說是要借刀殺人似乎也不像,那匈奴雖然兇惡,但其恐怕一時之間根本無力南下,更何況我乃衛氏子弟,與丁建陽素來無怨,他何至於如此?”


    “少爺,這一次探查之後我還是得知一事。”


    王賀沒有迴答衛濤,反倒是將事情一一說來。


    說是一事,其實倒也不算一事,就是各個軍士被分割而安置,其中唯有少部分人得以身居官位,多數皆是安排到瑣碎之所。


    因為丁原才是賞賜下大批財物,所以不少軍士自然不願如此,甚至一些脾氣暴躁的軍士紛紛請辭歸民。


    往日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不許,這是軍營重地而不是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尋常所在。


    但這一次丁原卻是難得的寬容,但有所請,皆是準許。


    “丁原是在削弱軍事之權!”


    衛濤也是不傻,很快就是想得明白,正是因為自己是世家弟子,才不可能如那尋常軍士,唯有那馬邑乃苦寒之所,才會是讓自己知難而退。


    “不錯,當然,若是少爺能夠將馬邑治理,雁門以北就是多了一處屏障,也自有利無害。”


    王賀點點頭,這事情很是明白。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一次出力的可以說是多為呂布一手帶出提拔之人,本來已經是死傷不少,再被丁原分、賞兩下,可以說呂布的根基也是削弱了不少。


    可是這個時候呂布已經是認了丁原為義父,同時這一次包括呂布等人在內,丁原更是厚加賞賜,單單呂布一人就是得了千金之賞,加之如今呂布已經是並州主簿,對於並州之內諸多事務皆有言說之權。


    若是這個時候呂布鬧將起來,根本無法是與丁原相抗衡。


    而在各人看來,同樣也不會是認為丁原有什麽不妥當,隻認為這是對呂布的愛護。


    東漢士人,身份高貴,比之什麽戰場武夫可是要強上許多,這是給了呂布成為士人的機會,至於其他,也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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