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猛然一晃,化出三朵槍花,未等槍花顯現就是猛然一收,一槍刺出。


    “嗤!”


    這一槍直接就是紮在木人的心髒之處。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旁邊那二個美麗的小丫鬟看得目眩神迷,大唿小叫。


    衛濤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沒有理會那二個丫頭,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


    “張師父,我這一槍如何?”


    “啟稟公子,公子這一槍已經算是登堂入室,除了實戰經驗我也沒有什麽能夠教導公子的了。公子隻不過學了一年多,已經是比得上我這一身的本事。”


    中年男子很是感歎,但臉上卻是泛出了絲絲得色,衛濤的本事畢竟還是他教導出來的。


    “張師父過獎了,月棍、年刀、一輩子槍,我這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不說與他人相比,若是真的與張師父交手也是比之不過吧。”


    衛濤微微搖搖頭,不過也知道這位張師父已經教導不了自己多少了。


    “我這槍花耍得不錯,不過恐怕也是花架子居多吧。”


    中年男子隻是淡淡而笑,教導了衛濤一多年的時間,對於衛濤那說一是一的性子他已經知曉。


    “公子如今不過十歲,能有這樣的實力已經是不易,今後未必不可更進一步。”


    這一位名叫張德的槍術師父是父親好不容易才從軍隊中尋來的,雖然也是做到了伯長,但卻是連三流將領也算不上。


    衛濤聽到這話隻能夠微微苦笑搖頭。


    “現在已經是光和二年了。”


    聽到衛濤如此一說,旁邊的諸人都是有些奇怪,光和二年又有什麽奇怪?


    衛濤搖搖頭苦笑,自然不會說再過五年,光和七年也就是中平元年,黃巾之亂就會是爆發,到時候就天下大亂之始。


    說實話,衛濤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覺醒來就是換了一個身子。


    換就換了吧,哪怕是穿越了,能夠從三十多歲變迴九歲,怎麽的也是賺了二十多年的人生。


    可是老天爺實在是不作美,竟然把自己送到了這個時代。


    三國的時代,群雄逐鹿,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輩出,可衛濤更是知道,這一個時代當中死掉的人卻是更多。


    這不是一個和平的時代。


    衛濤不是沒有想過在大亂之前做些什麽,可是卻是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穿越而來不過就是一個九歲孩童,哪怕到黃巾之亂也不過才是剛剛十五,自己又是能夠做些什麽準備?


    別說招收什麽有名的厲害的部下了,隻要想想也就知道沒有哪位名將會是降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至於找到與自己同齡之人,不說衛濤找不找得到,單單想要離家都是做不到


    就是這位張師父也是懇求了許久之後才是得以應允。


    想到這裏衛濤很是羨慕那些所謂的穿越者,不說一穿越就是有什麽納頭就拜,最少行動的自由還是有的,可不像自己這般,連個大門出入都要父母同意。


    好在這位張德雖然的確不是什麽曆史名人,甚至不是什麽有名的將領,但總算還是有著真本事,是憑著真本事得到伯長的位置。


    是的,這就是衛濤苦思過後自保的本事。


    既然自己現在拉攏不了什麽人,那麽自己就是苦練本事,最少也是要在黃巾之亂來臨之時有著三流武將的實力,如此就算拉不起什麽隊伍,但也可以投靠一方。


    自己拉出隊伍,最後三國分立做不到,但投靠一方步步高升也同樣可以達到目標。


    “少爺,該是讀書的時候了。”


    正當衛濤再是思量的時候,兩個少女走入了演武場就是向著衛濤說道。


    “我明白了,我這來。”


    衛濤對此也是無奈,為了讓父親同意自己習武,卻是向父親保證了每日溫習詩書的話語。


    “少爺,你要是不快點的話,說不定老爺又是要訓斥了。到時候我們可都是要挨責罰呢!”


    “是呀!少爺,若是久了夫子也要嘮叨的了。”


    見到那兩個少女,本來在一旁為衛濤鼓勁的兩個少女也是叫嚷說道。


    聽到這話衛濤也是有些無奈。


    這四個丫頭年歲其實也是與自己相若,卻是母親陪給自己的玩伴,四個丫頭的家人都是衛家的家生子。


    所以這四個丫頭通俗來說就是衛濤的通房丫頭。


    不過衛濤暫時沒有那份能力也就是了。


    其實本來四個丫頭也還是守著禮儀的,不過衛濤想著以後這四個丫頭遲早也是自己的枕邊人,平日間就是對她們好了許多。


    結果卻是讓她們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也罷,光是這樣練習也沒有多大的進步了。”


    衛濤暫時放下武藝,帶著四個小丫頭一同迴到了屋內,換了一身衣裳之後才是來到書房。


    “見過陳夫子。”


    好在這位夫子的學問也是不錯,加上衛濤畢竟是穿越而來,別的不說,記憶閱讀的能力還是有幾分,與之相處還算是愉快。


    溫習了一個時辰的詩書,陳夫子首先是停了下來。


    這位夫子學問是不錯,可惜不是那種兵書戰策,而是四書五經,真的說來衛濤的確不怎麽感興趣。


    微微撫摸自己的胡須,陳夫子就是微微一笑而道。


    “老夫才識平庸,經過這一年多的教導,老朽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教導公子的了。所以老夫已經在前些時日正式請辭了。”


    衛濤微微一愣,這位夫子學識性子都是不錯,雖然自己不耐四書五經,但聽到對方請辭,還是不由得絲絲惋惜。


    “本來我還是擔心你學業不成,不過令尊所請的那一位先生可是讓老夫都是敬仰,若是你能夠拜入他的門下,那可就是一生幸事了。”


    “先生?”


    衛濤可是知道,這位陳夫子也曾經舉動孝廉,平日間頗以此自得,卻是沒有容易服人才是。


    “明日你就知曉了。”


    可惜陳夫子顯然不想多言,微微搖搖頭沒有解開衛濤的疑惑。


    如此,衛濤也不多問,拜別過夫子之後他就是迴到了演武場。


    “公子還要練習弓術嗎?可惜,這弓術我也隻是知道一些基本要點,實在無法加以指點。”


    見到衛濤返迴,張德也不吃驚。


    雖然衛濤當初是以讀書閑暇鍛煉身體為由而來開始練習槍法弓術,但他也知道,這一年多來,衛濤花在這上麵的功夫更多。


    “嗤!”


    可惜比起衛濤的槍法,這弓箭可就是差遠了,勉強能夠做到不脫靶而已。


    如此練武、讀書就是衛濤所能夠做到的日常了。


    “砰砰……”


    第二日一大早,四個丫頭就是緊聲敲門。


    “春夏秋冬,什麽事情那麽著急?”


    衛濤打開房門,見到四個丫頭已經是捧著衣物等候在門外。


    春梅、夏荷、秋菊、冬梅,就是四個丫頭的名字,雖然這名字挺是普通,不過不得不說很是好記。


    “少爺,老爺可是吩咐了。要你趕緊起來,過些時候就是有貴客上門。”


    “貴客?”


    衛濤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陳夫子之言,難道是自己未來的老師?


    “聽那陳夫子之言,來人名聲頗大,想要拜入其門下也自不易。莫不是上門曆史名人?”


    聽到是父親的吩咐,衛濤也是不敢怠慢,一邊洗漱穿戴,一邊在心中暗暗思索。


    行出屋外,卻是發現父親早早就是已經等候在外。


    如此衛濤自然是不敢偷閑,隨之是父親身旁,共等來客。


    “父親,不知道來客是誰?”


    “哈哈……這一位大家可不容易一見,你可要給為父好好表現。”


    聽到這話衛濤也自無奈。


    自己這位父親名弘,精通於商賈往來之道,掙下了這一大片的基業,這也是自己能夠安然學武習文的緣故。


    不過可惜的是父親衛弘對自己甚是嚴厲,想要做些事情可真的不容易。


    等了半個多時辰才是見到兩輛馬車緩緩行來,同時還有一個男子騎馬領著人隨行,那男子一介文人打扮,麵容隻算是俊朗,卻是自有一股勃發的氣勢,腰上佩劍更是讓人有一種顧盼自生的感覺。


    見到來人,衛弘當即就一喜,根本不等對方馬車停下,就是上前數步,而後向著馬車高聲疾唿。


    “來人可是蔡伯嗜?弘已經在此久等了。”


    聽到父親的聲音,衛濤當即就是一愣。


    蔡伯喈,蔡邕?


    自己的父親的確經商有道,但又如何會是會認得這位名人?


    蔡邕聲名甚大,如何會與商賈的父親相識?


    “籲……”


    果然,聽到衛弘的喊聲,那馬車當即就一停,而後一個麵容清朗的男子就是從中步行而出,下得車來就是一禮。


    “蔡邕一待罪流放之人,打擾衛兄已經是有不妥,如何敢是有勞衛兄遠迎?”


    衛濤微微一愣就是想起,這個時候應該是蔡邕被流放當中,卻是不知道為何會是路過陳留?


    不過也可見如此,蔡邕應該不會是能夠為自己的老師才是。


    “哈哈……既然伯喈經過陳留,若是我衛氏招待不周,恐怕就為天下笑耳,還請伯喈莫要推辭才是。”


    衛弘一笑,而後就將衛濤喚至身旁,為著蔡邕說道。


    “此子乃是我兒,取名為濤,不知伯喈以為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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