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典約將郎菱臉頰狠狠往旁一偏,害措手不及的她脖子險些扭到。


    「這塊是什麽?」長指怒氣衝衝地指著脖子上的吻痕。


    「這個?」郎菱恍然大悟,「這是長頸鹿的惡作劇啦!」


    「長頸鹿?」打電話來邀她去pub的人?「男的?」他沉聲問。


    郎菱怯怯地點點頭,戴典約的臉立刻黑得有如剛灌了一桶墨汁。


    「你三更半夜跟男的去pub?」


    「也有女生啁……」


    「幾個男的、幾個女的?」


    「呃……」郎菱扳起指頭數了數,「兩個女的……不包括我喔!還有四個男生……」


    男生比女生還要多?戴典約這才曉得原來她的交際如此「不堪」!


    「你讓男生吻你的脖子?」她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千叮囑萬交代不可以讓男生隨意碰她,因為天雷勾動地火之際,會發生什麽事誰都不能保證,就好像那天的他一樣……戴典約用力一甩頭,臉色更陰沉了。


    「我們隻是在玩而已。」喝了幾杯酒,大家精神都很亢奮嘛!「我也沒想到長頸鹿會突然咬我脖子嘛!」


    她當時還生氣地用力推開開玩笑的長頸鹿,長頸鹿在看到她變臉之後,也趕忙道歉說他是鬧著玩的,要她別生氣。


    這一次她可不是刻意要讓典約生氣的喔!


    上迴她故意在典約快下班時帶小男朋友迴來,的確是存心故意想試試典約是不是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麽不在意她。


    可是測試之後,地反而更並不明白了。


    他指導她男生急色的想法,最後在她半引誘、半順從的狀態下上了床。


    她很開心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喜歡的人,可是他表現出來的卻是那麽的冷淡,且在上床之後與她更疏遠,像是急急想要跟她撇清關係似的。


    他跟她上了床不是嗎?還是說,以為上床就代表兩人關係親密,隻是女孩子的浪漫幻想?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一迴事?


    她好難過、好失落,可是滿腹的心事卻不知該找誰說,還得在大人麵前、在喜歡的人麵前強顏歡笑,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好像她每天晚上卷著棉被哭泣是在作夢,夢醒之後,生活如舊。


    她很痛苦啊!而這樣的折磨在今晚瀕臨崩潰邊緣。


    原來他一直掛在嘴邊,說她笨、說她蠢,不是無心,而是真的在嫌棄她。他不曾考慮過她,大人們的一廂情願對他而言是煩人的包袱。


    她需要排解痛苦得快死去的感情,可躋身在人群中與同學玩樂時,她覺得更空虛、更寂寞,因為她明白她真正希望能陪在她身邊,逗她開心、逗她笑的人,不是長頸鹿、不是那群好朋友們,而是眼前因為她晚歸而暴怒的男人。


    瞪著郎菱脖子上的紅印,戴典約雙眼暴紅,咬牙切齒地問:「除了脖子還有哪裏?」


    「沒有!」郎菱連忙搖手,「隻有脖子。」


    「你沒讓他吻其他的地方?」他不相信!


    她怎麽會這麽放蕩?十幾歲就帶男朋友迴家,還直接帶人房間任他上下其手,差一點就失身在對方手上;嚴厲的警告尚言猶在耳,她今晚就跟其他同學出去瘋狂,然後帶了草莓迴來!


    也許她在學校就常玩這種親親的遊戲,說不定她今晚在pub就讓其他男同學任意在她身上逗留,甚至剝開了她的衣服……


    戴典約的理智尚未到位,他的手就已經扯下郎菱的細肩帶上衣。


    「典約?」郎菱驚唿一聲,他的動作終把她嚇了一大跳。


    「沒有吻其他地方?」戴典約細細地在她光潔的上身檢查。


    「沒有!」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


    他的眼神像法官般淩厲,如小兔子般被盯住的郎菱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他對她本來就不假辭色,可是這麽兇的模樣倒是第一次,讓她完全失了方寸,平常最擅長的撒嬌、耍賴功夫一樣也使不出來。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放浪的她隻被咬了脖子一個印子而已。


    「還是他沒吻,隻摸?」死長頸鹿,他要扭斷他的脖子!


    郎菱又用力搖頭。


    「真的沒有?」戴典約的手試探地在她身上遊移。


    他在碰觸她!郎菱提著心、憋著氣,動都不敢動。


    她不明白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她隻知道,他在碰她,而她喜歡他碰她,因為那讓她覺得兩人無比地接近。


    長頸鹿借酒裝瘋,趁她不注意,在她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下場就是被她推落椅子,外加啤酒一瓶。


    從沒有發過脾氣的她首度發作,當然讓在場同學嚇得噤若寒蟬,沒人敢再造次。


    她驚悸的眼神反而讓戴典約以為自己猜對了,胸口蓄勢待發的火山立刻爆發。


    她被很多男人摸過?!摸遇她的胸……吻過她的頸……是否也吻過她的唇,進過她體內,享受她緊窒花穴所帶來的歡愉?


    額上青筋畢露,泛著紅絲的眼睛因用力而瞪大。


    他的樣子好兇好兇,郎菱害怕得低下頭去,不敢直觀他。


    她心虛了!戴典約怒瞪向她頸上的紅印,它看起來好刺眼,像他掌間的硬挺,紮得他渾身不對勁。


    他要把它消除,不讓那惱人的紅印留在她頸上!


    思即動,戴典約轉偏郎菱的頭,朝她纖頸上印有紅痕的地方咬了下去。


    「啊!好痛!」牙齒啃咬著細致的肌膚,郎菱疼得大喊。


    光啃還無法讓他泄恨,他用力吸吮,直到留下一個深紅色的印子蓋過原來的印子為止。


    抬起頭來,凝視著淚眼汪汪的郎菱,他沒有任何心疼之意。


    這女孩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酒臭混合著煙味的難聞氣息,連發絲尾端都是刺鼻氣味,更讓他不斷地聯想她在pub裏混的這幾個小時,不曉得幹了什麽好事。


    「過來!」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拖迴浴缸,「把身上的氣味洗幹淨!」


    「呃……我迴房間洗。」她想逃!他這樣瞪著她,她真的好害怕!


    「你想迴房間做什麽?」戴典約惡狠狠地抬起郎菱娟巧的下巴,「裏頭有藏男人?還是要打電話給長頸鹿?」


    「沒有!」她頗感冤枉地搖頭。


    典約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完全變了一個人?嗚嗚……她下次不敢再晚歸了,典約真的動了氣的模樣比夜半惡鬼還恐怖!


    「當著我的麵。洗幹淨!」


    戴典約轉闊蓮蓬頭,直到水變溫,郎菱仍傻在原處不動。


    「要不要洗?」他喝斥。


    郎菱嚇得全身猛顫了下,「好……」拿起一旁的洗發精倒了滿頭,「我現在就洗,馬上洗……」


    慌張的她滿頭滿臉都是泡沫,還進了眼睛,刺痛得讓她哇哇亂叫,眼淚狂飄。


    「洗得這麽不甘願嗎?」戴典約舉起蓮蓬頭在郎菱臉上亂衝一通。


    「沒……咳咳!」水進了嘴巴,嗆住了她。


    「連頭都不會洗!」戴典約不悅地念著,手則主動幫她解決滿頭泡沫。


    郎菱乖乖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多吭一聲。小時候,典約也幫她洗澡洗頭過,雖然是因為她被他害得摔進泥巴堆裏,為了怕大人罵才幫她清洗一身汙垢,可對於第一個看遍她全身的大男孩,她當場就芳心暗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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