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疊疊,青雲淡淡,天空中偶然有仙鶴飛過,鳴叫幾聲。恍如人間仙境。這不是現實中,而是一款新上市的遊戲太虛的虛擬世界中的昆侖山。


    在群山中,一少年身著布衣,在一個大樹上倚靠著發呆。他的耳朵中一個微型的通訊器不斷的閃爍著紅光。這個耳機正是這個遊戲中的兩種聯絡係統之一。另外的一個是文字留言模式。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枯草了,我在兩天前和三個朋友秋風,劍蕩無痕,小白一起殺進了太虛這個遊戲,百分之百的模擬。隻是痛感可以自己選擇,最低為1。容貌隨機而定。


    “枯草枯草你在不在啊,清劍唿叫你不會是成心的浪費我的銀子吧,第五百零一次”


    “枯草枯草你在不在啊,清劍唿叫你不會是成心的浪費我的銀子吧,第五百零二次


    第六百次”


    “我在,你是誰找我什麽事”我打了個哈欠迴答道。剛才想事情竟然沒聽見這麽大聲的唿叫聲。


    “餓的神啊,你終於迴話了,剛才幹什麽呢”我聽到那麵的清劍長舒了口氣。


    “沒幹什麽”


    “我暈,你沒幹什麽為什麽不迴我的話。”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迴你的話”我反問道。我的記憶裏好象沒有清劍這個人。


    “我是劍蕩無痕啊,這麽快就把我的聲音忘記了,你太沒義氣了吧。”


    “哦,無痕啊,這麽快你就改名字了”我覺得變聲實在離譜,這麽大的個遊戲,竟然聲音處理和現實差了好多,第一次說話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怪怪的,象換了個人。


    “哪啊,我哪有那個大頭錢,改一次名字要一千黃金,就算把我賣了也不值啊.我算倒了大黴了。”


    “怎麽了,進少林不是很滋潤麽天下武功出少林,那個少林武功嚇壞人”我試圖胡扯下去。


    “唉”清劍歎了口氣。“別鬧了,跟你說正經的吧。你是不知道啊,我有多苦啊。一進少林就被強迫改了名字,原來的名字隻有開頭的字保留下來,前麵加上輩分的清字,劍蕩無痕就變成清劍了。”無痕似有滿肚子的牢騷要說。


    “不就是個名字麽,又不損失什麽,清劍也比你原來的那個好聽多了,也好記多了。”我開解他道。


    “要隻是名字也就算了,形象也大損失,頭發全沒了。衣服也隻能穿青色的布衣。”


    “這也沒什麽。”


    “我知道,形象對我來說沒什麽,我又不是秋風那個家夥。”


    “那你牢騷什麽”我反問道。


    “我還沒說完呢,鬱悶的是今天早上的事,早上我下了少室山在山下殺了幾個雞,若幹的野狗野貓。賺了不少的經驗和潛力。本想迴去找師傅把散花掌學了,但是我師傅告訴我戒律院的人在等我,說我犯了戒律要我去受罰,不受罰的話他不教我任何功夫。”清劍的聲音已經略帶哭腔。


    “你爽了。”我這個人平常喜歡幸災樂禍,並且以此為自己的十大優點之一。


    “是啊是啊,整整二十棍啊,戒律院首座那個家夥說什麽殺生十個打一棍,殺人一個打十棍。餓的神啊真是皮開肉綻,血肉橫飛啊”清劍誇張的本事絕對不是蓋的,芝麻被他說成西瓜也是很平常的事了。我早就曉得這點了。


    我清楚少林戒律院打的棍子肯定比被怪打要疼的多。笑一下迴話道:


    “戒律院熱鬧不”我心中想那戒律院中的少林弟子門就想笑。


    “熱鬧啊,還別說,少林的人還真多。戒律院更是慘叫聲此起彼伏,我看見一個叫清刀的哥們,那叫一個酷,我去的時候他在挨揍,我走的時候他還在挨,真是人才啊。”


    “他殺了不少怪哦”我問道。遊戲才開始就能殺兩千多怪,這家夥不是瘋子估計就個人才。


    “不是,是犯了色戒,兩百棍,哈哈,我看的那個爽啊。”清劍幸災樂禍道。我的優點他學的蠻快的。


    “昏,這也可以。”真是什麽人都有,龍蛇混雜,網絡本就是這樣的。一旦沒了法律約束,人的本惡就展現無遺。


    “對了,給我出個主意啊,我到底該怎麽辦啊”清劍是個沒主見的人,他和我是在網絡上認識的,自從認識的那天起,清劍幾乎做什麽都我的意見。雖然因為我的“用心指導”而讓他常常掉進坑裏,但是他還哭此不疲的請教我。用他的話說就是:”你枯草是我前進的明燈,是我生命的希望”省略數千廢話就連這次玩太虛選的門派都是我給他的意見。


    “聽說少林不是可以去練武場和木人還有沙包什麽的自己練功夫嗎你怕犯戒律的話可以去練武場自己練啊。”我偶然想起新手指南上貌似這麽說過。


    “開什麽玩笑啊,練武場不僅練的慢,而且是什麽都不給的。我要吃要喝,沒一毛錢,難道叫我去喝西北風。”


    “那你打算怎麽辦,總不會是想叛出師門吧”我辛苦的指導著他。


    “我也沒主意,暫時就這麽混吧。我對你推薦的門派還是有信心的。對了,你進哪個派了,我去找你好了,我豁出來叛師了。”


    “我還沒派啊。”


    “還沒派不會吧,遊戲都開始兩天了,你還沒派,你搞什麽呢”


    “沒搞什麽,就是去哪裏都不要我,鬼知道什麽原因。華山,武當,全真,逍遙,丐幫幾乎都去過了。”我實話實說,我感覺現實世界中我就夠衰了,沒想到遊戲裏更衰,都快成了沒人要的流浪兒了。


    “那也用不上兩天時間吧。”清劍說道。如他所說,的確拜個師傅用不了那麽久。


    “最近比較心煩”我歎口氣道。


    “怎麽了,發現你最近精神好象有點恍惚,你那天說要玩個遊戲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你不是戒遊戲了麽,一戒就是三年。怎麽又開始玩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當我是兄弟的你告訴我”


    “沒什麽事,隻是想玩就玩了而已。對了,我現在已經到了昆侖山了。這裏如果還不行的話,我就沒地方去了。”我想茬開這個我不想談的話題。


    “昆侖好象是一個被遺忘的門派。最強的好象也就是兩儀劍法,而且還需要兩人一起用才能發揮威力。”清劍對新手指南還是比較清楚的。對於昆侖的描述是這樣的:“一個中庸的門派,擁有兩儀劍法的門派。但是必須要兩人才可以使用兩儀劍法。”


    “沒辦法了,又不能刪除角色重新來過,一個人就一個角色。兩儀就兩儀吧,能不能進還兩說呢,其實我覺得進了也不錯啊,官方的人透漏說過好象兩儀劍法可以和華山唯一的刀法反兩儀刀法組成兩儀四象陣。”我無奈的說道。的確如清劍所說,昆侖幾乎是官方公布的已知門派中介紹最少的一個,也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就連天地會都比昆侖的介紹多。


    “那不是純輔助了以後怎麽和別人pk啊。”清劍一下切中了要害。


    “我又不是來玩的,pk不pk又有什麽重要的。”我心中自有我的打算。


    “不pk還玩什麽遊戲為了玩而遊戲不是你說過的麽,現在怎麽改口了”清劍質問道。


    “人是善變的,有的時候懂的屈服不是壞事。”我辯道。這點我是深有體會,現實往往可以使一個孤傲不羈的人被迫的屈服。哪怕你是一個連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


    “你的確有點變了,那你到底為什麽遊戲”


    “”我無言以對。我沒想到他又不話題帶了迴來。正在我尷尬的時候突然通訊器那邊傳來了清劍的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死了沒”我忙追問道。玩笑是玩笑,我可不希望他出什麽事。


    “還有口氣,不說了,不說了,和你聊天沒注意扣我的錢,餓的神啊,我辛辛苦苦打一天,都快不夠付話費了,再說下去晚飯沒的吃了。該死的,為什麽隻收最先說話人的錢”該死的係統規定用通訊語音聊天一分鍾要一兩銀子。服務商果然為利是圖。一萬文一百兩銀子一兩金子


    “我靠,嚇到我,我還以為你叫人給掛了呢,誇張也有個限度啊。下次”我還想說幾句,那邊的清劍已經把通訊器關了。


    “我也該走了。”我拍掉身上的土,將手中的新手拜師帖放進口袋裏,這個帖子是可以隨意飛行的帖子,可以飛到任何一個已經公布的門派處。這個東西在沒有拜師的時候是一直帶在玩家身上的,不可交易,不可丟棄。即使死亡也不會掉落。在拜第一個師傅後,就自動消失了。


    “這裏就是昆侖的門口會不會弄錯了門在哪裏”我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山穀,四周除了山,還是山,連個人影子都沒,哪裏有什麽門的影子。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找到。我開始思考還有什麽門派沒去過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高處傳來。


    “下麵的人是新來的吧,順鐵索上山。”迴聲在山穀中來迴飄蕩。


    抬頭一看,在不遠處的一處山崖上順下來一根鐵索來。上麵一個人正在對我招手。


    “原來在這裏,真麻煩。”我隨即來到山崖下,抓住鐵索,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爬了上去。


    “第一次上來是沒要求的,以後再上的時候需要一百級的基礎輕功,所以輕功不好不要隨便下山。”我剛剛爬到山上就聽到這麽一句話。抬頭一看,一個頭上掛著接引使者四個黃字的np正在對我微笑。為了區分玩家和np,名字的顏色設定不同,玩家是綠色名字,而np都是黃色的名字。


    在山崖的高處,坐落著幾間不算太起眼的平房。在這幾個房子前麵有個牌坊山門。“這就是昆侖”讓我有點驚奇,我之前去的門派,丐幫那個天父地母的門派不算,其他哪個不都是擁有豪華的建築群,哪裏會有象昆侖這樣簡陋的。但是在牌坊山門上那昆侖兩個大字不容我懷疑。我倒是開始懷疑昆侖會不會是最後一個門派,是遊戲設計者用來湊數的門派了。偌大個山上,隻有幾個np和寥寥的數個玩家在象蒼蠅一樣的亂撞,他們估計不是和我一樣“幸運”,就是純粹的亂撞拜師菜鳥流。這裏哪象華山和少林和武當的人那麽多,估計那幾門沒幾萬人也差不多了。遊戲才剛剛開始,就這麽多的人,估計以後那兩門會有更多的人


    “找誰拜師好呢”我自語道,拿出那張新手拜師帖又看了一下:昆侖主要師傅:“何太衝,班淑嫻,高則成,西華子。”挨個來吧誰叫我命苦。


    何太衝:你的資質不足,我無法收你,另謀高就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網遊之太虛神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寂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寂寥並收藏網遊之太虛神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