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婦科,其中調理身體這部分的內容也十分珍貴,那位林女祖活到八十八歲才壽終正寢,這在古代是極罕見的,可見這份秘籍有多麽有效果。


    年後,水芹帶著禮迴去看了莫大夫,離開時被申藥叫住了。


    他已然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雙眼帶著些侵略性,與小時候的形象截然不同,仿若變了一個人。


    此刻深深地看著她,讓水芹感覺有些不自在,禮貌問道:“師弟,有什麽事嗎?”


    申藥見她如此生疏的樣子,苦澀地搖了搖頭:“我隻是想問你一句,你過得還好嗎?”


    “我過得很好。”水芹鄭重道。這句話真心實意,申藥感受到了,也放心了。


    他最後看了她一眼,道:“那就好,師姐,多謝你從前的關懷,日後有緣再見,如果有難事,別忘了找我。”


    “你也是,我也要謝你往日的維護,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過,你的人生不止如此。”


    水芹走了,申藥望著天,想著從前那些點點滴滴,最終釋然一笑,終歸是癡人做夢罷了。


    昌源二十二年,水芹步入二十,時年八月,因忙碌身體不適,這才發現已經有孕兩月,時年十月,許晏清進京趕考。


    這個孩子來的突然,從江州府到京都至少一個半月,夫妻倆本打算九月就走,但為了這個小家夥,兩人隻能推遲行程,等胎坐穩了才上路。


    今年除夕得在京都過了。


    兩家依依不舍,特地在八月中就提前小聚了一次,就當過了個年,又將小夫妻的行李塞得滿滿當當,將兩人帶去的兩個丫鬟兩個小廝囑咐又囑咐,才戀戀不舍地將他們倆送走。


    碼頭上,一歲半的小丫頭拉著水芹直叫:“姨姨……”


    水芹一把將她抱起,許晏清麵上雖沒表情,身形卻一動,連忙護在她身後,朝月兒張開手:“姨夫抱好不好?”


    月兒癟了癟嘴,委屈搖頭:“姨姨抱……”


    水芹對想將女兒抱迴去的秋葵搖搖頭,手輕拍著丫頭柔軟的小背,柔聲道:“月兒是不是不想姨走呀?”


    月兒乖巧地點點頭,她人小,卻好像什麽都知道,兩隻小肉手捂著水芹的臉蛋,認真道:“姨姨不走。”


    水芹的心軟得跟水似的,哄她:“姨姨必須要走,姨姨去給你買好吃的,買好看的,月兒要乖乖的,隻要月兒乖乖的,姨姨就馬上迴來。”


    月兒眼圈紅紅,點頭:“月兒乖!”


    不舍地將月兒還給姐姐,看著小丫頭可憐兮兮的臉,水芹的淚終於忍不住落下——這是她時隔十年落的淚,她從來都是堅強的人,可能是因為懷孕,也可能是因為小丫頭,又可能是因為即將離開家鄉,且歸期未定,她終於顯露了幾分脆弱。


    “女、女兒不哭,娘在呢!”周氏一把抱住水芹,她自己也是哭得滿臉淚痕,卻一邊抽噎一邊喊水芹不要哭。


    水芹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拭了淚,船夫在催促上船,她溫柔抹去娘親和姐姐臉上的淚水,又恢複了元氣:“別擔心我,有晏清和小雨照顧呢,倒是你們,千萬別為了我傷神,爹娘年紀大了,我卻不在身邊,這幾年,就要拜托姐姐多多照顧。”


    秋葵含淚點頭:“你安心去吧,我們都會的。”


    許晏清與水芹上船時,人人都裝出一副笑,等船漸行漸遠了,周氏突然沒繃住,哭喊道:“我的水芹啊,娘何時再能見你一麵……兒女都是還不清的債呀!”


    **


    船不大不小,能容下十間上房幾間下房,但環境很是不錯,價格也貴。這艘船是從江州府到蘇州府的,大約要行三五天,夫婦倆並四個丫鬟小廝便要三十兩。


    船上大部分人都與許晏清一般,是進京趕考的學子,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商人,但因著價格在那裏,船上也沒有窮人,所以兩人倒也十分輕鬆,會偶爾出來散散步,看看風景,開點小灶。


    本來水芹是想走陸路的,雖說顛簸了些,但路上會有趣許多,沿途風景也好。但她懷了孕,又推遲了行程,隻能走更順暢的水路。


    不過不得不說,水路確實比陸路舒服多了,江南的水溫和多情,順著河一路去,水芹一點罪都沒受。


    在船上,許晏清倒也結識了一些讀書人,大部分讀書人都隻帶著一兩個書童或小廝,幾乎沒有將妻子帶去的,但是有惡劣的人,竟帶了一小妾。


    得知許晏清帶了妻子,有人疑惑:“許兄日後是要長住京城了嗎?”


    許晏清沒撒謊,點了頭。


    三月前,陳夫子突然遞給他一封信,是趙生煦寄來的。原來趙生煦因為做縣官有功,已經升官為正六品京府通判,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威力,即使是舉人,也能做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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