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清感念楊科對他的照顧,又為他說了兩句話,惹得水芹連忙喊停:“好好好,我知道他是個好人了,我會和姐姐好好說的。”


    見水芹雙頰鼓起,他心念一動,捏了捏頰邊軟肉,柔聲道:“瘦了。”


    肯定瘦啊,水芹癟了癟嘴,莫大夫遊醫一番,名氣越來越大,每日拜會的人不要太多,連帶著水芹忙得整天都腳不沾地的,瘦是難免的事。


    可是她現今卻不太想瘦了,這幾年抽條的本來就夠瘦了,胸前都沒二兩肉,前世就因為營養不夠瘦瘦巴巴的,今世怎麽著都要豐腴一些吧。


    她順勢將臉頰埋在許晏清手掌心,讓他摸個夠,抱怨起了醫館的“剝削”。


    隨著水芹的抱怨,許晏清眉頭越皺越緊,忽而問道:“那你日後都要呆在這醫館,以男裝示人嗎?”


    水芹下意識道:“你在縣學的話那我肯定也呆在這裏啊,等你日後走了在做其他打算。”


    看著她理所當然的神情,許晏清升起一股衝動,想將她一把抱進懷中,以填滿空蕩蕩的心,但礙於禮節,隻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等我考上舉人,我們便成親。”他學著水芹,輕輕捏了捏她的指腹,“到時候我們一起搬去府城,到時候你想幹什麽都行。”


    忙碌了好一陣,直到十二月,水芹才終於迎來一個三日小長假,帶著楊科的期盼迴了家。


    休整了兩個月的秋葵看起來神色好了不少,不似之前那麽蒼白脆弱,見了她還埋怨兩句:“怎麽這時候才迴來,未免也太忙了些。”


    她這兩月都悶在家中,給家裏人做衣服。


    她的手藝可與周氏有著天壤之別,周氏隻能做衣服,而她能將衣服做成幾兩甚至幾十兩的樣子,這迴給水芹做的便是一套包括粉藍印花抹胸,綴珠、繡著折紙花紋樣的夾衫,水芹一摸到便愛不釋手。


    “怎麽樣?”她迫不及待地換上,在秋葵與小草麵前轉著圈圈。


    “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一樣!”小草眼睛亮亮的,完全挪不開眼,本以為大小姐已經夠美了,沒想到二小姐還要美!


    水芹捏捏她的下巴,笑道:“嘴真甜。”


    穿著這麽美的衣服,水芹都不想脫下來了,正巧過會許家要來,便轉了轉眼珠,拍板決定,就這麽穿著了,容她臭美一會。


    “姐,你怎麽穿這麽樸素,一點都不好看,要不你陪我一起穿吧。”對著鏡子欣賞完自己,她轉頭卻見秋葵已然坐下,一臉平淡無波地又開始縫衣服,皺了皺眉頭,打開衣櫥找出一套“揉藍衫子杏黃裙”,頗為期待地請求道。


    秋葵自然是依著她,換上了衣服後,水芹聯合小草,一波波誇獎拚命往秋葵身上推,饒是她依舊心中鬱鬱,也忍不住露出笑,嘟囔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麽誇張。”


    “就有!”水芹不容分說,忽而笑道,“姐姐,你可低估了你的美貌。”


    她將楊科之事描述得像是話本子一般,大談人家如何對她一見鍾情,後又念念不忘,求著許晏清替他傳達心意。


    這秋葵哪能頂得住,就算已經迴憶不起楊科的容貌,也忍不住紅了臉,慌道:“怎麽可能,水芹你可別亂說,人家可是秀才,還是廩生,怎麽可能對我、對我……”


    “怎麽不可能?”水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姐姐你讀過書,又會刺繡,相貌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別說鎮上,就是縣裏,也是排的上名號的,那楊生喜歡你是再正常不過。”這話當然有些誇大,不過秋葵本性有些怯懦,還是要多誇誇她才好。


    見秋葵一臉無奈羞澀,水芹拍板道:“過兩日你就隨我一起去縣裏,與那楊生多接觸接觸,就算你對人家沒意思,就當交個朋友,免得你在家中閑得慌。”


    秋葵弱弱反駁:“也沒有閑得慌,我還要給安瑞安陽做過年的新衣呢。”


    安瑞安陽四歲了,正是調皮活潑的時候,不過家裏人也寵得很,水芹對這倆小崽子可沒啥憐愛之心,見了就是一頓嫌棄,哼哼道:“他們倆一年一個樣,做了也沒用,過半年就穿不上了,還不如在街上隨便買兩件呢,哪用得著你費心。”


    水芹向來說一不二,這事便這麽定下了。


    想到穿著如此美的衣裳,水芹覺得一張素顏實在是太過寒磣,便稍稍鋪了些粉,描了眉,還抿了紅唇,等許家人來了,她像花蝴蝶一樣飛奔出去,隻留秋葵滿臉愁容:該穿什麽見秀才公呢,普通棉衣會不會太過樸素,可是穿得隆重了又有些別扭……見了秀才公又該說些什麽,這水芹,怎麽淨給她出難題?


    等水芹到堂屋時,許晏清與弟弟妹妹們正跟在許文實與王氏身後,向蔣滿穀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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