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還會有孩子,長得像他倆,軟軟糯糯的一個。


    可是他怎麽都想不到,水芹會喜歡上別人。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他該怎麽辦?


    許晏清腳步頓住了,茫然無措,他日後會娶誰,會與一個陌生女子度過一生嗎,每一天會怎麽過?


    那水芹呢,嫁給、嫁給那個師弟,與他生兒育女?


    一想到這裏,許晏清的心便控製不住地酸痛起來,痛苦地彎了腰。


    “晏清,你沒事吧?”楊科推門進來,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嚇得他連忙上前扶住許晏清,“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或許是太過難受,許晏清無力地擺擺手,坐迴了位置,突然問道:“楊兄,如果你喜愛的女子不喜歡你,你會怎麽辦?”


    楊科一怔,苦笑道:“這、我的事你不都知道嘛,我能怎麽辦呢,如果有機會,我自然會上前獻殷勤,可是,你護地那麽緊,我哪有機會見到她啊。”


    他說的是秋葵,許晏清這才想起這事,難得沒有勸慰他,而是鄭重道了歉:“之前是我疏忽了,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替你轉達意思。”


    之前他覺得秋葵既然對這楊科沒意思,那還是別再多做什麽,讓楊科默默放下心思便好,可是等這事落到了自己頭上,他才知道,這種事哪是想放就能放。


    見他情緒低落,楊科放下自己那些小心思,關懷道:“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怎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怎麽著都比你大那麽多歲,有事別藏著掖著,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給你出個主意。”


    雖說許晏清對二十歲高齡還未成親的楊科有些懷疑,但死馬當活馬醫,這件事憋在心裏也沒用,還不如說出來。


    不過他說的也很是隱晦,沒有提申藥之事,隻說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青梅竹馬的姑娘,而那姑娘似乎對他並無男女之情。


    楊科嚴肅地聽著,聽到最後,反問他:“那你有坦白過想要娶她嗎?”


    自然是沒有的,許晏清臉色微紅,這種事叫他如何說出口,便搖頭:“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是打算等她再大些,叫家人前去提親的,可是……”可是從沒想過,水芹會喜歡上旁人。


    “啪!”楊科激動地一擊掌,“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你又不像我,碰都碰不到,你們倆這每月都要見上幾迴,有什麽事敞開說啊,說不定你那青梅對你也有意思呢?”


    水芹對他有意思?許晏清迴想了從前兩人的一舉一動,理智上覺得水芹似乎就把他當兄長,但情感上卻抑製不住,挽手,送小食,要字畫,這些或許也代表著他是不一樣的吧?


    楊科鄭重道:“無論怎麽樣,你得先將你的意思表達出來,我看過些話本子,裏麵可有許多人就是因為沒把話說出口,於是兩人之間就算你有情我有意,最終也隻能悲劇結尾。”


    “你還看過話本子?”許晏清有些訝異。


    楊科老臉一紅,忙扯開話題:“現在說的是你,不是我,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嗎?”


    許晏清摩挲著書脊,想起方才對水芹的怒氣,便覺得一陣心慌,他不應該如此沉不住氣的,若是水芹因為此事不再理他,他該如何是好?


    就在他黯然的時候,小虎敲開了寢舍的門,拿著食盒對他憨憨一笑:“許少爺,我們家小姐讓我給你送菜來了。”


    --


    宅子一夜都沒有動靜,申藥還以為這事就這麽過了,誰知第二天一迴來,就見原本井井有條的宅子變得空空蕩蕩,水芹的躺椅,水芹的書,甚至院子裏的盆栽,仿佛施了隱身術,全都消失不見了。


    申藥瞳孔巨震,不敢置信地倒退了兩步,怎麽、怎麽會,明明昨日還什麽事都沒有啊……


    就在他想找師姐,卻不知該從何找起時,小虎從門外進來,將一個食盒遞給他:“這是小姐給你準備的飯菜,小姐讓我告訴你,這座宅子隨便你住,日後一日三餐都可以去醫館解決。”


    申藥一把抓住他,表情僵硬:“師姐呢?”


    小虎皺眉:“小姐自然是搬出去了,之前我就想說了,雖說我們在外同行了三年,既然你知道了小姐是女子,那就不應該搬進來,男女授受不清,連我都知道。現在因為你,小姐隻能去住離醫館更遠的宅子。”不過也好,離縣學近了,小虎在心底嘟囔著。


    要他選,申藥和許少爺,他自然也是選許少爺啊,人家可是青梅竹馬。


    申藥這人也就在水芹和莫大夫麵前裝一裝,在別人麵前那叫一個傲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厲害的人物呢,在外三年還指使他做過許多事,小姐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可是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卻對他如此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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