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一出,申藥更是依賴水芹了,甚至不願住在醫館,想住到水芹家去,他還道:“師姐,我好害怕,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一定好好幹活,絕不給你添麻煩,我會交租子的。”


    這哪是租不租子的事,水芹遇見這種事,頭都大了。


    倒是“單純”的莫大夫很是支持:“你們倆住一起也可以互相照應,小勤啊,你就分他一個小屋子吧。”


    師父都開口了,水芹還能怎麽辦,隻好讓孤苦無依的師弟搬進她家,不過這宅子不小,有十多間屋,其實住在一起也互相影響不到什麽,申藥便在她家住下了。


    一晃就是多日,水芹在醫館漸漸有了名聲,一開始大家還不信這麽小的大夫,後來見了人家真本事,便都被折服了。


    不過半個月,大家都知道莫氏醫館多出了個“蔣小大夫”,治病不亞於幾位老大夫,那相貌更是一等一的清秀,竟還吸引了幾個女孩子紅著臉偷看。


    還好水芹就是張厚臉皮,雷打不動,要不然這看診指不定就進行不下去了。


    四五年前水芹還是這裏最小的藥童,誰知一眨眼,她都成為大夫了,要說其他藥童不酸是不可能的,但是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與佩服,有幾個藥童能在短短四五年間便有此成就?


    要知道,大夫就是個資曆活,二十多歲的大夫都算年輕呢,三四十歲才有點資曆,可是這十四歲……真是可怕啊!


    這日,她正陪著師父製藥,突然被小雨叫了出去,隻見小雨表情慌張道:“小姐,老爺和夫人要您趕緊迴去,家裏出事了。”


    這一聲出事來的猝不及防,水芹嚇得連衣服都沒換,就這麽急趕慌忙地迴去了。


    家裏確實出事了,秋葵竟然在鬧絕食。


    得知是秋葵鬧絕食時,水芹震驚不已,向來溫順的姐姐竟然還會鬧絕食?


    這事要不是她自己親眼所見,都會以為是假的,畢竟秋葵從小到大都不像是會鬧事的人。


    但她離開了三年多,這三年多中,家裏發生的事可不少,隻不過家裏人如同水芹一般,報喜不報憂,故而到事捂不住了,水芹才得知,起因是姐姐喜歡上了一個爹娘不喜歡的人。


    果然,愛情使人盲目啊。


    家中爹愁眉苦臉,娘以淚洗麵,水芹安慰了他們好一會,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秋葵雖從十二三歲便開始找好人家,但由於水芹一直不迴,家裏人又想多留秋葵兩年,定親之事便拖到了十五歲。


    當初爹娘相中了兩戶人家,一家與蔣家差不離,都是從鄉裏搬出來的,隻不過沒有蔣家那麽富裕。


    他們家爹是個掌櫃,每月銀錢也有幾兩,娘在家縫補衣物,補貼家用,家中有一座二進宅子。他們共生了二兒一女,蔣滿穀看中的就是大兒子,讀過幾年書,日後打算從父業,也做個掌櫃,那掌櫃爹說了,日後宅子是會留給大兒子的。


    蔣滿穀主要看中這夫妻倆性格溫和,在街坊中評價也很好,不像是會為難媳婦的人,秋葵帶著嫁妝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虧,她隻需吃租子便能過活,偶爾做做繡品,日子定能過得很好。


    第二戶人家身份就高了,是縣城裏的人家,通過金絲布莊的店家認識,家中經營酒樓,名下宅子田地可不少,秋葵嫁過去就是當主子的,有人伺候,隻不過隻能嫁給他們家三兒子,等百年後分家,恐怕隻能分到二三成家產。


    再者就是,人家自詡地位高,蔣滿穀怕那婆母蹉跎自家女兒。


    但還沒等蔣滿穀和周氏糾結好呢,隔壁搬來一戶讀書人家,聽聞是個童生,十七八的歲數,家中隻有一娘一姐。


    這童生生得一副好相貌,雖比不上許晏清,但那張嘴可比許晏清會說多了,在蔣滿穀和周氏不知情的時候,這一來二去,兩人便看對眼了。


    可蔣滿穀和周氏觀察了許久,發現他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整日就知道讀書吟詩。他們家那宅子還是租的呢,看起來家境就不好,他娘他姐整日漿洗衣物,累得要死,誰知他卻悠悠閑閑,什麽活都不幹。


    當年許晏清家中有田地百畝時,還抄書補貼家用呢!


    水芹聽到這裏,便知道那童生不是什麽好玩意了,哪有好男人這麽沒擔當的?


    可惜秋葵就是一頭撞死了,十頭牛也拉不迴來,她隻覺得隔壁那佟生風度翩翩,儒雅有禮,出口成詩,多麽高雅多麽厲害,如果讓她與別人定親,她就不活了。


    水芹進了屋,與秋葵聊了兩句,聽她十句中三句不離那佟生,便知道光靠說,是說不過秋葵了。


    秋葵見水芹沒有像爹娘一般咄咄逼人,頓時十分感動,拉著她手道:“妹妹,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佟生日後一定會考取秀才的,你幫我勸勸爹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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