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啊,我們縣哪來的第二個十二歲的許晏清啊!”水芹反應過後尖叫一聲,歡唿激動道:“晏清哥,你是縣案首,你可是縣案首,你也太厲害了吧!縣案首是不是直接能成為秀才?!”


    許晏清被抓的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這是前朝的規矩,我朝還是要參加府試與院試……”


    “那你也很厲害,超級厲害,巨巨巨巨巨厲害!”水芹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是縣案首哎,竟然被晏清哥得了,那個第二名不就是她救的貴族子弟嘛,晏清哥竟然一舉壓過從京城來的大少爺,這、這也太牛逼了吧!


    水芹的歡唿聲太大,引得人們將視線投過來,許晏清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名次,也不打算多留,連忙將水芹拉走了,邊走邊給自己做思想建設,防止驕傲自滿:“我們縣不過兩百考生,縣案首並不能說明什麽,府試考生三五百人,隻取前八十人,院試考生近千人,最後獲得秀才功名的隻有百人,科舉就是你覺得近在眼前,實際遠在天邊。”


    水芹換算了一下,大概就是一共一萬考生,最終能獲得秀才功名的,一共就一百人,錄取率為百分之一。


    這錄取率堪比高考top20高校的錄取率,而這還隻是考取秀才功名而已,秀才考舉人的比率也是如此,讀書人的一步步走得真是無比艱難啊。


    這讓水芹更深地認識到了科舉考的艱難,立馬閉上了嘴,不再給他壓力。


    “小勤大夫!”遠遠地,傳來陌生又熟悉的唿喊聲。


    水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對方喊了三聲,且一聲比一聲大,還伴隨著咳嗽的時候,才“啊呀”一聲迴了頭。


    “周少爺,幸會幸會。”


    周淩深下了馬車,躲開書童的攙扶,衝她笑道:“小勤大夫,別那麽客氣,叫我名字淩深便可,這位是……”


    水芹恍然給他倆互相介紹:“這是我哥,許晏清,晏清哥,這是我之前救過的病人,周淩深。”


    她幾不可見地湊近許晏清道:“就是那個第二名!”


    許晏清衝他頷首:“鄙人許晏清,幸會。”


    周淩深眉毛一挑,一瞬間想到許晏清的縣案首,又想到兩人姓氏不同,且蔣勤稱唿他為晏清哥,而不是直接叫哥……短短一秒後,他便贈予微笑:“原來是縣案首,還以為是眾人誇大其詞,如今一看果真這般年少,我周淩深甘拜下風。”


    許晏清不善交際,隻謙虛了幾句,便不再說話,默默站到了水芹側後方,水芹知道他是想迴去了,便衝周淩深道:“那我叫你一句淩深哥吧,今天真是巧了,在這裏遇見,我剛聽說你得了第二名,恭喜恭喜,之後定能順利通過府試與院試,一舉成為秀才!”


    周淩深連忙擺手,謙虛道:“我不過是區區第二名,與你晏清哥比起來可差了不少,還是要繼續用功才行。”


    站在第一名身邊慶賀第二名,確實有些尷尬,又隨便恭維了幾句,水芹便帶著許晏清撤了。


    主仆二人看著他們倆遠去,硯文給他披上狐毛鬥篷道:“少爺,春寒料峭,還是趕緊迴馬車吧。”


    周淩深頓了許久,嘴角翹起:“真是巧了,沒想到他們倆竟然認識,關係還如此密切,豈不省去了許多事。”


    知道了自己的名次,許晏清便要迴鎮上繼續學習並且收拾行囊了,還有不到兩月便是府試,江州府離嘉通縣並不是很遠,趕車一天便能到,隻不過得提前十來天去,適應一下環境,拜訪一下夫子的故人。


    水芹的二進宅子少了許晏清,卻多了一個丫鬟一個小廝,都是差不多年紀。蔣滿穀被許晏清溫言訓了一頓後,也明白自己實在是心太大了,趕緊將這事安排好。


    不過也不能怪他,誰叫水芹總是說一不二,蔣滿穀都聽慣了,不敢反駁。


    第二日,水芹的門被硯文敲開了,他送來的是一小箱謝禮,裏麵裝滿了銀錠與珠寶,她估摸著怎麽都得有三五百兩。


    不過是舉手之勞,便換來如此謝禮,她多少有些心虛,想還迴去,但硯文卻道這是主人的吩咐,要是他辦岔了得受罰,水芹隻得收下。


    離去前,見水芹眉頭緊皺,硯文勸道:“小勤大夫盡管放心收下,這是我們老爺與夫人的一片拳拳愛子之心,你救了我們少爺,仿佛就是救了我們周家啊,日後我家少爺說不準還需要你的幫助。”


    水芹思索了一番,大概明白人家也不僅僅是謝她,更是指望她日後能派的上點用場。明白了這道理之後,水芹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十分爽快地收下了。


    縣試過後,縣城中的學子紛紛歸家,縣裏一時之間竟冷清了許多,醫館也稍稍能喘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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