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哥,太巧了吧,你飯吃了嗎,要不一起吃飯吧。”


    果然,一抬頭,一身青袍的許晏清映入眼簾,隻是他並非獨身一人,身後還跟著個稍大一些的男孩,見了水芹,好奇道:“晏清,這是你弟弟嗎?”


    “咳咳,”許晏清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幹脆把他忽悠走了,自己坐了下來,“我吃過飯了,趕緊說,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會是背著叔叔嬸嬸他們自己跑出來的吧。”


    “怎麽可能!”水芹杏眼圓睜,用誇張的麵部表情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一個人哪進的來縣裏頭,肯定是我爹帶我來的啊。晏清哥,我們都三個月沒見了,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我順利進入醫館,開始學習醫術啦!”


    許晏清一怔,替她喜道:“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醫館感覺怎麽樣,累不累?”


    一見親近的人,水芹的語調不由變軟,不自覺地撒起嬌來:“累,累死了,一天都不能坐,感覺腿都要斷了。”


    聞言許晏清露出心疼的神色,讀書人雖然刻苦,但是□□卻要舒服許多,他也隻會在農忙時幫家裏幹活,遇到一整天腳不沾地的情況,那可比讀書累多了,所以相比讀書人,他更敬佩莊稼人。


    他伸手給水芹揉了揉小腿,皺眉:“如果累了不要逞強,一定要和大夫說,要是累壞了自己身子可就得不償失。”


    “放心吧,我才不是那種會逞強的人呢。”


    許晏清笑著搖頭,可不苟同,換了個話題:“怎麽一個人來吃飯,是住在附近嗎?”


    水芹搖頭又點頭:“剛剛這客棧有考生得了腸癰,我跟著莫大夫來看病,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莫大夫就讓我直接迴去,不用再迴醫館。我住的地方確實是在附近,不過離這個客棧還是有段距離的。”


    許晏清這才想到一個問題:“你一個人住?”


    “對啊。”前世水芹都是一個人住的,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理所當然的點頭,頗為優哉遊哉。


    然而還沒來得及分享自己遇到的趣事,就聽許晏清皺眉喝了一聲:“胡鬧,蔣叔也是,怎麽能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你一女孩子,多危險!”


    水芹連忙替自己爹解釋:“他們都有事呢,再說我是以男兒身示人,沒事的吧,周圍鄰居都很親切的。”


    許晏清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才十歲,萬一有歹人想劫你,你該怎麽脫身,蔣叔怎麽如此糊塗!”


    見許晏清麵色冷峻,水芹不敢說話了,自己也開始反思是不是真的有些太過心大,正巧小二將菜端上了桌,她默默吃著菜,難得低眉順眼起來。


    等吃的差不多了,抬頭一瞄許晏清,發現他還是那副神色,水芹鼓起勇氣道:“晏清哥,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場考試嘛,要不你先上去溫書吧,等你明天考完我再來找你。”


    許晏清沉默了三秒,水芹隻覺得這三秒無比長,眼巴巴地看著他,期待他點個頭,誰知他卻道:“我跟你迴去一趟。”


    “什、什麽?”水芹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苦著臉,“晏清哥,現在都那麽晚了,你還是趕緊上去吧,千萬別為了我分神啊,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許晏清隻道:“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的罪過才大呢,趕緊走吧。”


    水芹隻得遵命,帶著他來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今天的月光很亮,許晏清逛了一圈,還算湊合地點點頭,看了看宅子裏的幾間房,突然道:“這幾天我就住你這裏吧,萬一有什麽事,我也好護著你。”


    第六十七章 ,慶賀【二合一】


    “晏清哥!”水芹哀嚎, “你認真的嗎,今天都那麽晚了,會打擾你明日考試的!”


    然而做下這一決定的許晏清隻感到一陣神清氣爽, 不容她反駁,眼看著就要轉身去客棧拿行李。


    水芹一個激靈,拉住他就是一頓勸, 好說歹說終於是勸住了他,讓他將住進來的計劃推後一天。


    含淚揮手送走了他,水芹無語凝噎。


    她的鹹魚日子啊, 總感覺要一去不複返。


    縣試第五場,流程與前四場一模一樣, 許晏清深吸一口氣, 再次踏進了號房。


    最後一場的難度果然陡然間拔高不少, 雖然許晏清依舊遊刃有餘,但號房裏已經有因為做不出題煩躁或落淚的少年了。


    幾個時辰後, 一百多位學子魚貫而出,許晏清出來時, 孟治聰幾人已經在外等著了。


    “感覺怎麽樣?”孟治聰頗有些急躁地問。


    答完了題,許晏清還是有些把握的,便微微點頭道:“還可以, 你呢?”


    “唉,別說了,我這個石頭腦袋, 竟然沒把《中庸》背熟,結果‘施諸己而不願’前麵那句我竟忘了,更別說那幾篇策,我都亂答的, 完了完了。”他嘴上雖說著完了完了,麵上神色卻並不是如此,除了有些遺憾,就隻剩下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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