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滿穀顫抖著點頭:“行,爹知道了。水芹啊,你說這次我們行嗎?”


    在外人眼裏,可能覺得蔣滿穀著實成熟了許多,圓滑了許多,但其實蔣滿穀還是那個蔣滿穀,那些成熟與圓滑竟都是水芹教給他的,要是沒有水芹,他哪能那麽有本事。


    知道自己爹沒底,水芹當場給他一顆定心丸:“爹,你就放心吧,肯定行啊,我們可有兩千兩呢,我們不行還有誰行?”


    蔣滿穀眼睛一亮,連忙道:“對、對、對,我們還有兩千兩呢!”


    水芹進屋時已經不早了,但小草和秋葵卻依舊醒著,坐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小草沒想到自己一進蔣家就接觸到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此時根本沒有睡覺的念頭,在被窩裏發著抖。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睡吧,明天可有一場硬仗要打。”水芹開玩笑般說道。


    小草乖乖地鑽進被窩,秋葵是大姑娘了,可不聽妹妹的話,拉住她輕聲問:“你在外麵這麽久,說了些什麽?”


    水芹也累了,脫下衣服躺進溫暖的被窩,半闔著眼睛道:“能有什麽呀,就是明天的事唄。姐,你都把小草帶壞了,以前小草可乖了,讓她睡她就睡,你看現在,這大眼睛還睜著。”


    被念叨到的小草嚇得連忙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了,誰知接下來就聽到一串笑。


    秋葵輕輕擰了自己妹妹一把:“你就會逗她,小草多乖啊,幹嘛老是嚇她?”


    水芹都快笑抽了:“我這不是看氣氛太沉重,調節一下嘛。你們倆就放寬心吧,不是什麽大事,穩著呢。”


    她的自信簡直爆棚。


    油燈被吹滅,小草偷偷睜開眼,看向大床。那上麵是她的兩位小姐,雖然大小姐溫柔善良,但她卻更喜歡二小姐,耀眼的像是太陽,似乎沒什麽事能難倒她。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整裝待發,蔣滿穀拿著個水芹給做的擴音器去外麵找兄弟召集村民去了,周氏和三個女孩在家準備香軟的雞蛋麵粉籠餅,準備等會分發給村民。


    等大部分村民都到了他家,蔣滿穀站上早已搭好的桌上,氣沉丹田:“鄉親們,今天我找你們來,是有幾件重要的事要說!”


    有人嘰嘰喳喳,有人沉默抱胸,上百雙眼睛盯著他,蔣滿穀捏緊拳頭,鞠了一躬:“第一件事,是關於商陸的。商陸是一種藥材,鎮上的藥館就收,一般能賣八十文一斤……”


    “八十文一斤!”底下的村民開始有些躁動,關係親密的幾家人連忙開始維護秩序,水芹他們也有序將糖水與籠餅送上。


    蔣滿穀繼續道:“第一年,我在林中發現了大概有十幾斤商陸,賣到藥館得了一貫多錢,但我們林子裏的商陸實在是少,於是我就琢磨著,要不自己種,可是,既然要自己種,就得要種子啊,林子裏哪有那麽多種子?”


    “後來問了藥館掌櫃,得知店內有種子,但是新種子不賣,倒是前兩年已經快爛了的舊種,可以以一百文一斤的價格賣給我。”


    “鄉親們,我買了十斤舊種,共花了一貫錢,幾乎把賣商陸得來的錢全花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在賭?要是你們,你們會用一貫錢買這爛種嗎?”


    村民們說話的聲音輕了許多。


    他們對商陸不熟,可對水稻卻熟啊,水稻的種子隻能放一年,要是放了兩年,種子發芽率會大大縮減,很有可能壞死。


    這確實是在賭,要他們,是絕對不會花這一貫錢的。


    蔣滿穀見村民們開始思索起來,明白自己說的這話是起作用了,連忙趁熱打鐵道:“這商陸我種了兩年,第一年那商陸都蔫成啥樣,你們也都見到了,反正我就賺個辛苦錢,還不比稻呢。”


    “倒是這第二年,種子多了,是新種,再加上我也有了些經驗,故而種出了兩百斤商陸,得了十幾貫錢。鄉親們,這都是我一點一點種出來的呀!”


    有理智的人讚同地點點頭,而有些人聽到十幾貫錢的時候眼睛都綠了。


    滿山村六七十戶人家,家底有十幾貫的人家不過半數,另外一半家底都沒有那麽多,


    有人就說了:“滿穀,你這確實是自己種的,可是這商陸,畢竟是你從我們林子裏發現的,是不是……”


    蔣滿穀打斷他的話,正氣凜然道:“自然,我蔣滿穀這人絕對不會忘本,所以今天第一件事,我就是要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我用商陸的種植法子與藥館東家換了一百斤商陸種子,這一百斤種子我會按照一斤一百文的價格賣給大家,並且附贈種植的方法,保證你們能種出商陸,賺到錢!”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開始沸騰,有人控製不住吼叫出聲:“這、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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