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芹發覺,在樹上的周氏是不一樣的,她自信,得意,驕傲,按理說,這不應該屬於一個向來怯懦的婦人,但那一刻,周氏就是有那種閃耀的光芒。


    迴到家,周氏進屋做飯,秋葵和水芹整理白果和青梅,這一下午成果頗豐,摘了整整有二十多斤果子,看著籮筐裏滿滿當當的果子,兩姐妹頓感滿足。


    秋葵滿懷希望的看向這些果子:“你們一定要是藥啊,一定要賣出錢啊,要不然這一下午我們白折騰了。”


    水芹踮起腳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卻摸到一手絲滑的觸感。


    經過這麽幾個月的休養,秋葵新長出的發絲已經變得十分柔順,泛著健康的光澤。水芹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也是如此。


    她不由感歎,日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與剛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截然不同。


    而且她很確定,未來會越來越好!如此想著,水芹情不自禁笑出了聲,然後蹦蹦跳跳地出去觀察她的野香蕉了。


    秋葵看她傻樂的背影,一陣惡寒,感慨道:“妹妹真是越來越愛莫名其妙的笑了。”


    第二十三章 ,薄荷(改錯)


    後日午時。


    “怎麽樣?”周氏接過蔣滿穀遞過來的籮筐,低頭一瞧,愣了:“這青梅不是藥?”


    隻見早晨被裝八分滿的背簍,去鎮上一趟竟還剩了半筐。


    蔣滿穀苦惱的撓撓頭,顯然沒遇見過這情況,也被難為住了:“它倒是藥,掌櫃說它有虛熱消渴、生津止渴、止瀉止咳的作用。隻是他們藥館不收,聽掌櫃說店老爺自己莊子裏有種。我在街上當果子賣了半天,也沒人要,隻好把它背迴來了。”


    “哎呦,這可真麻煩了。”這麽一筐青梅至少得十斤,難不成隻能等它爛了當肥料?


    已經是下午時分,蔣滿穀將賣十斤白果得的三百多文交給她,趕緊吃了一頓,也顧不得休息,就去了田裏。


    他前腳剛走,秋葵和水芹就撩水草迴來,進屋就見了那麽大個籮筐,和裏頭滿滿當當的青梅。


    水芹不敢置信,忙問周氏:“娘,這青梅怎麽沒賣出去?這不是藥嗎?”


    周氏把丈夫說的那幾句和倆小的再說了一遍。


    秋葵看著顆顆飽滿的青梅歎氣:“真是可惜了那麽多青梅。”這可是娘在樹上摘了兩天才摘到的。


    水芹很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皺著眉,想了許久,似乎都想不到賣掉這筐青梅的辦法,隻能歎口氣:“行吧。姐姐,你待會和盼秋她們一起去林子裏玩吧,我想去田裏看看。”


    秋葵既舍不得妹妹一個人去曬太陽,又不想毀了和朋友的約,表情很是糾結:“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田裏?”


    “不用啦。”水芹搖了搖她的手:“田裏無聊的很,我就是去看看,馬上迴來,趁著下午躲會懶~”


    秋葵瞪她:“好啊,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哼,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吧。”


    倆姐妹嬉笑了一會,盼秋和玉英便來找秋葵。


    水芹看著她們走遠,讓娘幫她帶上小草帽,也一溜煙走了。


    還有一個月早稻便要豐收,水田裏的稻子個個挺拔,青蔥碧綠,枝頭掛著粒粒略帶幹癟的穀粒。


    水芹每次都忍不住俯下身仔細觀察一番,田埂邊有許多雜草,上麵偶爾會停著幾隻蟲子,看的她每次都雞皮疙瘩起一身。


    蔣滿穀此時穿著草鞋正在水田裏捉蟲除草,水芹遠遠的喊他:“爹!”


    聽到唿喚的蔣滿穀抬起頭來,衝她擺擺手:“怎麽又來了?今天曬得很!”


    水芹理直氣壯道:“我勤奮!”


    蔣滿穀對她很是無奈,提醒道:“看完趕緊迴去,別又被曬紅了。”


    上個月她就有一次偷懶,沒帶草帽,導致迴去後整張臉都發紅,還有些脫皮,可把爹娘心疼壞了。


    水芹十分受用,應了一聲後便往藥田走去。


    隔壁田也有個漢子在忙活,見了笑他:“不就一個女兒嘛,幹嘛這麽嬌慣,以後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蔣滿穀迴他:“嫁出去也是我女兒。”


    漢子無趣的撇撇嘴,一轉頭發現水芹往那片藥田走去,好奇的很,沒忍住問了出來:“你那裏種的究竟是什麽?不像是糧食啊,能吃嗎?”


    蔣滿田本就累得很,沒時間和他周旋,直言道:“不能吃,不是糧食,我種著玩,行不?”


    被給了個沒臉,雖然周圍都沒有其他人,但漢子還是覺得很是丟臉,見蔣滿穀離得遠了些,呸了一聲:“什麽德行?怪不得生不出兒子呢,活該唄!”


    他又不傻,才不信蔣滿田會種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往水芹那旮旯看了一眼,他邊心不在焉的拔著草,邊轉了轉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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