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滿穀現在最見不得兩個女兒被人說,順手拿起兩盤剩菜,劈頭蓋臉的往兩人臉上澆:“你們倆要是再敢說一句話,我就去鏟豬糞往你們頭上澆!”


    小錢氏和陳氏聞言隻敢尖叫了,一邊叫一邊往自己丈夫身邊去喊冤指責。


    聽著她們講自己有多麽多麽辛苦,周氏她們母女仨有多麽多麽自私不孝,蔣高的心下意識偏了,指著蔣滿穀:“看你媳婦和女兒像什麽樣子,你兩個弟媳累死累活給你做飯你卻不知感恩,有沒有良心?給我道歉!”


    “道歉?”蔣滿穀冷笑:“你叫我給這兩個潑婦道歉?門都沒有,你從前偏心就算了,現在還偏心!我告訴你,我潑這兩盤菜還算輕的,她們要是再敢對我媳婦和女兒嘴巴不幹淨,到處汙蔑,看我不把她們丟豬圈裏去!”


    蔣高從來沒想過蔣滿穀會變成這樣,說出在這麽忤逆的話,頓時眼睛都翻上天了,蔣長站出來不讚同的對蔣滿穀道:“滿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為這點小事氣你爹呢?”


    蔣滿穀直直的看向蔣長,質問道:“小事,這是小事嗎?汙蔑我媳婦好吃懶做,心思不正,造謠我女兒沒臉沒皮,不懂禮貌,要是日後真有不長眼睛耳朵的聽信了怎麽辦?你們給我女兒陪嫁妝?”


    蔣長還想說什麽,蔣滿福立馬出來攔自家爹:“您就別管了,人家的家事……”他隻能聽兒子的,被拉後幾步。


    蔣高稍稍恢複了些情緒,怒道:“這是汙蔑,這是造謠?今天這飯菜你們幫忙了嗎?這活不是你兩個弟媳婦幫忙幹的嗎?”


    蔣滿穀嗤了兩聲,搖搖頭:“爹啊,您真的是老糊塗了嗎,我今年三十一了,我媳婦從進門那一天就開始為著家裏做牛做馬,十多年了。”


    “她進門那幾年倆弟媳還沒來吧,那活不都是我媳婦幹的。你要覺得遠,就說這幾年,每到大家夥一起吃飯時候,誰幹的活最多,是娘,是兩個弟媳婦?你自己心裏恐怕也清楚吧,是我媳婦幹的活最多。”


    蔣高的臉漸漸漲成了豬肝紫,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周圍本來還有些同情小錢氏和陳氏的人,那心思頓時也煙消雲散了。


    蔣滿穀又道:“從前我家媳婦女兒幹了什麽,我也就不多誇讚了,反正是勤勤懇懇,絕對與好吃懶做沾不上關係。今年分了家,我們就是兩家人,您請我來吃飯,我感激,來帶了半斤羊肉,有缺您什麽嗎?不夠抵飯菜嗎?倆個弟媳帶了什麽過來,要不拿出來讓我瞧瞧?”


    蔣滿穀每說一句話,蔣高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後,隻抿著嘴,也不知道是在愧疚還是依舊冥頑不靈。


    蔣滿穀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拉著周氏和倆女兒打算走,走之前,又瞪了小錢氏和陳氏一眼:“我說的將你們扔進豬圈,絕對說到做到,你們可別讓我聽到一絲說我媳婦女兒不好的話。”


    小錢氏和陳氏早就擦幹了嚎出來的眼淚,躲在丈夫身後,臉辣不已。聽到這番威脅的話,頓時又退了幾步。


    四人就這麽在萬眾矚目中走出蔣家老屋,周氏秋葵水芹都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水芹嘴甜,誇讚他:“爹,你也太厲害了!我要被你帥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英雄!”


    蔣滿穀難得紅了厚臉皮,帶著幾分謙虛幾分自傲擺手:“這是爹該做的,爹說過,會保護你們,永遠不讓你們受欺負。”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一家人都覺得路上仿佛開滿了花,迎接他們的步伐。世界頓時變得美好了起來。


    蔣家離開後,中午這一頓許家人就煮了他們送來的餃子。


    幾十個餃子皮薄餡厚,煮後散發著濃鬱肉香,還沒開吃,聞到香味的人嘴中就忍不住分泌口水。


    許文實先夾了一個,一口塞進嘴中,也顧不得燙了,一邊嘶嘶一邊豎大拇指:“好吃,太好吃了!”


    王氏和幾個孩子接連舉筷,無一不被其味道之鮮美震驚。


    滿足地吃完這一頓後,王氏捧著微凸的肚子戀戀不舍道:“哎呀,要不過兩天我們再去蔣家串串門,順便問一下這角兒到底是怎麽做的?”


    許文實心動不已,許晏清連忙阻止:“這外麵天氣那麽冷,要是弟弟和妹妹因此受凍著涼,可不就得不償失了,還是等一等吧。”


    許家人隻好悵然若失的同意了。


    迴房後,循著記憶中角兒的鮮美味道,許晏清賦詩一首:


    素衣台案前,巧手賽天宮。雪花紛飛舞,皎月平空現。清水飄芙蓉,元寶落玉盤。饕餮世間味,此物最是鮮。(注1)


    他拿起紙吹了吹墨跡,頗為滿意,嘴角帶笑,等晾幹後,將它夾入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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