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對蔣高有了恨意。明明他做的不比蔣滿穀差,就因為蔣滿穀姓蔣嗎,所以分他的田更多嗎?他不甘心。


    甚至於,曹慶對於自己的弟弟蔣滿田,也是充滿了怨言的,蔣滿田一個人坐擁兩人份的田,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兄弟受苦嗎?他為什麽不能大度的分一畝田給他?


    可能是鬧了一晚上都累了,蔣高最後什麽都沒說,沉默著迴房了。大錢氏倒是還有精力,等蔣高走後,對著蔣滿穀一家冷哼道:“我勸你們,趕緊搬出去,別討人嫌,以後想吃飯,自己買鍋做灶,因為這個家,已經不是你們的了。”


    蔣滿穀不發一言,隻是用一種藏著恨的眼神看著大錢氏,大錢氏竟被看的有些怕,又色厲內荏的說了幾句後便一溜煙走了。


    “走吧。”蔣滿穀對周氏道:“我們迴去好好商量商量。”


    是時候離開這個沒有一絲溫暖的家了。


    第十章 ,密林


    一迴到屋子裏,蔣滿穀還在思索著搬出去這事,周氏卻為做飯起了煩惱:“廚房鑰匙在她們手裏,定是不會讓我們用的。可是起個灶也得一天吧,鍋還得去鎮上買,明日該怎麽做飯?”


    事上加事,蔣滿穀皺眉:“借個幾天灶總不要緊吧?”


    周氏暗暗翻了個小白眼,難得大了膽子:“不信你明天就去借,借的到我們母女仨謝謝你,借不到就一家都要餓肚子了。”


    這話一出,蔣滿穀再大的信心都難免在心底打鼓,水芹建議:“要不明早爹就趕緊去鎮上,把這幾日我和姐姐找的藥材賣了,然後買口鍋,順便帶點吃的迴來應付兩天。”


    蔣滿穀連連點頭:“好,這次爹給你們帶二十個大肉包迴來!”


    隻是明早一頓得餓著了。


    因為田已經分了,所以蔣滿穀隻需管著自己那幾畝就行,秋收也是各收各的,不再一起收了。


    這帶來的好處就是,蔣滿穀可以隨意去鎮上賣藥材,遇見人也隻需用柴火當做掩飾。


    第二天早上,雖然已經決定了方案,蔣滿穀還是不忍心讓自己妻女餓上一頓,於是去問大錢氏能不能借用廚房,但下一秒就被趕了出來。


    蔣滿穀臉上有慍色,正巧蔣高走了出來,便望了過去,眼中有希冀。


    可是蔣高被大錢氏洗腦了一夜,早就忘了昨日大錢氏的推波助瀾,隻記得蔣滿穀的不孝之言,當做什麽都沒看到,坐在自己凳上等著早食。


    蔣滿穀又被打擊了一次,轉過身,隻能自嘲的笑一笑。或許在爹眼中,自己真的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


    背上了沉重的背簍,蔣滿穀踏上了去鎮上的路,一邊走著一邊想,一口鍋五百文左右,現在家裏一共就七貫九百文左右的錢。


    雖然起一間房大部分材料,比如木材和泥土,在鄉間可以隨意獲得,不過得給來幫忙的鄉親們準備飯菜,完工後還得給小紅包,除此之外還需要請個木工,幫忙把木材結實的結合在一起,還要做一些家具。


    這樣算下來,起一間房大概需要一貫半左右的價格,為了節省,他們家隻起四間房,一間他們夫妻住,一間兩個女兒住,一間廚房加吃飯的地,還有一間當庫房。那至少也要六貫錢。他還想再買兩畝地呢……


    唉,錢不夠啊。


    踏著沉重的腳步,他來到了藥館前。由於不確定上鎮時間,所以這幾天秋葵和水芹也沒多挖,最後隻賣得六百多文錢,正巧隻夠買個鐵鍋。


    這下,蔣滿穀買肉包時可就心疼了,掏出的都是壓箱底的錢。


    買了鐵鍋,迴到家,蔣滿穀又趕緊用泥和石塊起了個簡單的灶頭,等到天色快黑時才勉強起完,最後隻燒了一鍋水。


    後麵一周,水芹和秋葵都鼓了勁的挖商陸,摘野香蕉。野香蕉畢竟隻長了一棵樹,很快便被摘光了。商陸也在姐妹的辛勤勞作下,越來越少見,往往找兩個時辰,挖半個時辰,一天隻能挖個兩三斤。


    等到秋收前一天,蔣滿穀和周氏一起去了趟鎮上,得了足足一貫多錢,這才開開心心的迴了家。


    秋收並不指一個相同的日子,而是一段時間,往往持續半個月。


    蔣滿穀和周氏選了個中間的日子,便拿著鐮刀下田開始搶收。兩人都是割稻子的好手,共四畝五分旱田和水田,兩人四天便完成了任務,接著就是曬稻穀,磨稻殼。


    那十幾天連水芹和秋葵都不得閑,先是幫著撿稻穗,再是幫忙搬穀子,翻穀子,坐在曬場上防止有人偷盜。


    直到曬完稻子,兩人才得空,水芹拉著秋葵進了林子。


    過了十來天,林子裏不少樹已經落葉了,兩人照舊邊撿柴便找商陸,秋葵是一本正經找商陸,而水芹則是還在找著新物種。思緒放開了,許多從前沒看到的東西也就漸漸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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