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妹妹為自己辯解的意思,秋葵摸了摸她頭。


    水芹迴了個笑容,拉著蔣滿穀的手道:“爹,我們來可不是因為這個,我們有大大的事要跟你們講呢!”


    蔣滿穀疑惑:“什麽事?”


    水芹和秋葵連忙將預知子和商陸拿出來,水芹解釋:“這是我和姐姐在林子裏找來的,我之前聽幾個嬸子說林子裏有好多值錢東西呢,有的能賣出好幾兩銀子呢!”


    聽到這話,秋葵一臉震驚的看向水芹,她怎麽沒聽說這件事呢?她還以為水芹是要把野香蕉給爹吃嘞。


    蔣滿穀一開始還沒當迴事,隨意看了看,以為隻是林子裏隨便長的野東西。可是等他拿到商陸,聞到了一股苦澀的藥味,再仔細一看,根須上麵雖然沾著不少泥巴,但露出的部分讓他感覺越來越熟悉的時候,震驚了。


    “這、這這這不是人參嗎?!”


    鎮上的藥店有放人參,蔣滿穀去抓藥時見過幾次,當時他震驚於人參的價格,一根就要幾十兩甚至上百兩銀子,難不成是什麽吃了能立馬就好的神丹妙藥?


    水芹幹笑兩聲,她要開始坑人了。


    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要是她一個小孩子跟大人說這些東西是藥,能賣錢,肯定沒人信,但是要是大人自己都認錯了,那不就一帆風順了!


    雖然說認錯的大人恐怕會經曆一係列複雜的心理經過,在短時間內心情就要經曆大起大落,從歡天喜地到大失所望。


    於是水芹自如的露出無知表情,無辜道:“爹,什麽是人參?”


    蔣滿穀差點就要激動的喊出聲了,他結結巴巴道:“人參、人參可是大好的東西,一株至少十幾兩銀子呢!”


    周氏和秋葵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愧是母女,一起呆呆的看著蔣滿穀手中的“人參”,周氏喃喃道:“一株十幾兩銀子?十幾兩銀子?”她覺得自己簡直就要幸福的暈厥過去了。


    水芹連忙打破他們的癡心妄想:“爹,這怎麽可能呢,這種東西林子可多了,就像樹根一樣醜,怎麽可能那麽貴?”


    蔣滿穀卻隻聽見了一句話,緊緊拉著水芹手臂:“什麽叫這種東西林子裏可多了,難不成還有?”


    水芹繼續裝:“當然啦,所以我感覺這一點都不值錢。”


    蔣滿穀難得尋迴了些理智,似乎迴想起了些什麽:“我上次去藥館抓藥還是三年前,你娘生病我去抓藥的時候,那時候似乎有人問起人參的價格,還被那價格嚇了一跳,那掌櫃好像說過,人參長在北方……”


    說到這裏,他的神情瞬間暗淡下來,但還帶著希望,他看著商陸的眼神十分炙熱:“要是這是真的……”


    水芹嘴一撅:“爹你也太貪心了,就算一株一文也好,這裏可有十幾株,能得十幾文錢,可以割一斤肉呢!”


    蔣滿穀怔了,喃喃道:“是啊……”就算這不是人參,但看它和人參長那麽像,肯定也不會低賤到連一文錢都不值吧,說不定它就是專門生長在南方的人參呢?


    有了心理落差,蔣滿穀好受多了,他對女兒說:“秋葵,水芹,你們明日多采些這、這藥材迴來,等後天爹去藥館問問,要是值錢,爹就給你們買幾個大肉包迴來,要是不值錢,爹就給你們帶些糖。”


    秋葵還沉浸人參的幾兩中,此時恍恍惚惚的迴不了神。


    而水芹立馬就又拿出野香蕉:“爹,你也把這個帶去,說不定這也是藥呢?”


    蔣滿穀被塞了個野香蕉,頓時笑了:“這不是果子嗎,怎麽會是藥呢?”


    水芹嘴一撅:“爹,你就去問問嘛,不是又不吃虧,可要是它是呢?那我和姐姐還有爹娘不就能多吃幾個肉包子了?”


    蔣滿穀隻能滿口答應:“好好好,爹答應你,一定去問問,好嗎?”


    水芹這才罷休,拉著秋葵迴房的時候還不忘囑咐道:“爹,你一定要記得,你要是不問,我就不給你吃大肉包了!”


    蔣滿穀滿臉笑意的看著周氏拿油燈送女兒迴房,等周氏給女兒洗漱完迴來後笑道:“水芹這一病醒來性格活潑了許多,這還不知道有沒有大肉包呢,就嚷了起來。”


    周氏臉上也帶著笑意,給蔣滿穀打了盆洗腳水:“可不是嗎,活潑好啊,總是笑著看著多讓人開心啊。”


    蔣滿穀突然想到了大錢氏,笑意微微收斂,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分家怎麽樣?”


    周氏手一抖,心跳突然快了起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蔣滿穀低頭沉思,緩緩道:“我隻是隨便問問。小慧,我們有多少私房?”


    周氏定了定心,想到了被埋在土裏的瓦罐,還有瓦罐裏的錢:“上個月剛數過,有一貫三百五十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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