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程軍抵住她的額頭,充份表現兩人之間的親密,“你唷!總是胡思亂想,你以為隻要女人向我飛奔而來,我就該全盤接收嗎?”


    “不會全盤接受,倒也不曾拒絕。”她反堵他。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麽改天,我替你引見她,這樣好嗎?”他輕啄她的唇。


    曾子伶冷淡的推開他,要她和情敵見麵,她才不會自討苦吃,“我要去睡覺了。”


    “沒有把話說清楚,不準你走。”他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直接將她壓在沙發上,飆出的惡語卻是無偽的歎息,“或許是我解釋的不清楚,我重新再說一遍,我不可能跟自己的姐姐發生性行為,那個叫亂倫,我不會做,也不可能去做。”


    曾子伶眨了眨眼,他在說什麽?


    “做弟弟的去參加姐姐的生日宴會,不過份吧?”


    曾子伶頓時覺得羞愧,她誤會他了。


    “你真以為我見一個愛一個嗎?”他的大掌覆在她的雙頰,目光是那樣的柔情萬種,“我很潔身自愛的,不曾傳過緋聞,與女人總是保持距離,就怕仙人跳發生在我身上,得不償失。”


    曾子伶克製不住的臉上的紅潮,撇開他的張狂不說,他的溫柔,真的會讓人心跳加快,尤其是當他以認真無比的目光凝視她,整個人就像是要陷進去一樣。


    “除了你,我的貞節全毀在你手上了,無論是朋友、同事,他們都知道我金屋藏嬌,還藏得很久,就連我姐姐也在逼問我們,好事將近是什麽時候。”


    曾子伶捂住胸口,小嘴微啟,驚訝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戚程軍脫光衣服,在她麵前上演火辣辣的鋼管秀。


    “我們結婚吧!”天外飛來一筆,曾子伶像是被外太空的隕石打中似的,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與其住在一起,倒不如結婚還來的省事。”他的眼睛隻距離她幾寸,那樣深深的凝視她,流露出隻為她保留的深情。


    “可是我們交往才短短幾個月……”她沒有信心。


    “相信我,我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在他的認知裏,可不隻那短短的幾個月。


    “可是太倉促了……”其實她也有那麽一點點動心,能穿上白色婚紗,走進教堂,接受眾人的祝福,是全天下女人都期待的。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希望和未來,好嗎?”


    她茫無頭緒,內心處擠滿了矛盾與掙紮,她相信他會是個好丈夫,可是她對自己就是沒信心,他的求婚太突然,讓她毫無準備。


    打火要趁熱,見她猶豫不決,戚程軍又加了把勁,以最老套、最肉麻的方式,將她緊抱在懷,“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好愛你,要是你怕我在外麵亂來,不然我把所有的財產都登記在你名下,這樣好不好?”


    被壓在結實胸膛上的曾子伶突然笑了,那是一種很甜蜜的笑容,“你累了。”


    “我是說真的。”這女人真不知好歹。


    “我會嫁給你,但是首要的是,你累了,迴你的房間睡吧,睡在這會著涼的。”


    答應了!他的求婚記成功了。


    戚程軍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自製自己想再度將她抱起來,高舉旋轉的想法。


    每個早晨,戚程軍總是把早餐做好,放在桌上,然後走進曾子伶的房裏,以甜蜜的親吻喚醒她,才肯出門。


    就在戚程軍出門沒多久,屋外的門鈴聲接續不斷作響,迫使曾子伶不得不從甜蜜裏的夢境醒來,就在她走出房門,將大門打開,厄運就降臨了,同時打破初降臨的幸福。


    曾子伶傻愣的看著一名外表柔弱的女人,與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麵前,女的手裏還抱著一名女娃,他們是誰?


    “你好,請問戚程軍住在這裏嗎?”女人的語意裏有著渴求的著急。


    “程軍不在,他晚上才會迴來,他……”若不是仔細聽,她真的會錯過這輕柔的嗓音。


    “別以為他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他,小心我拆了他的房子當抵押。”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沉聲的打斷曾子伶的話。


    好可怕呀!對方的氣勢讓曾子伶聯想到小時候她打破花瓶,差點被媽媽抓去打屁股的情景。


    女人難為的扯扯他的衣角,“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嘛。”


    “這小子還真敢,竟然把你丟在那間屋子,不聞不問,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跟我解釋。”


    “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程軍很忙”他沒有辦法同時照顧我跟娃娃。”她著急的解釋。


    想到這,男人肚裏就一把火,“沒辦法同時照顧你跟娃娃,就有辦法把你藏起來嗎?當時你可是有身孕,萬一出了什麽差錯,戚程軍那個小子賠的起嗎?”


    她歎了口氣,當初她是為了賭氣,才會投奔戚程軍,豈料,她卻發現她懷孕了,就這樣,在戚程軍的照顧下,直到娃娃出生。


    “我沒補戚程軍一槍,算他好運,現在呢?連見他一麵都如同登天一樣難,他簡直把你給忘了。”一想到娃娃到現在還喊戚程軍為爸爸,他的心裏就不爽。


    “請問你們是……”曾子伶怯生生的詢問。


    “你又是誰?”男人語意兇狠。


    “我是程軍的……的女朋友。”用膝蓋想也知道對方不好惹,何況剛才他還提到槍,想必也是混黑道的。


    “我姓程,我知道你跟戚程軍走很近,如果你見到他,務必叫他來見我。”接著,男人從皮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到曾子伶手麵前,以命令的語氣:“拿著。”


    曾子伶不敢得罪他,聽話的接下,看著手上的名片燙得金光閃閃,光是名片上的稱唿,她就知道他的來頭不小,可以拿錢砸死人的那種大富人家。


    男人推開門,往裏頭一踏,這一踏足以踏進客廳裏,同時將曾子伶逼退至最角落,他看了一眼屋裏的擺設,勉強能接受,“真沒品味這種環境也住的下去,愈活愈迴去了。”


    這番話聽在曾子伶的耳裏,無疑是一種嘲笑。


    “你跟了他,自己可要小心點,戚程軍竟把孕婦丟下不聞不問,真是泯滅良心,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否則我不會讓他好過。”男人烙下狠話。


    “你別這麽說,這跟程軍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當初又不知道我懷孕了。”手裏抱著孩子的她覺得他說得太嚴重了,趕緊扯了扯他的衣角。


    “可是後來他知道了,他還是把你丟在那,孕婦最需要照顧,你不知道嗎?”男人壓低音量,就怕吵醒睡在她懷裏的孩子。


    原來戚程軍是這樣的人,曾子伶的心裏頓時難受,她怎麽老是遇見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難道戚程軍先前對她的好都是假象嗎?


    想起昨晚,她差點就跟戚程軍在沙發上翻雲覆雨,真是諷刺,她的前一個男人背叛她的地點就是沙發,難道這就是當第三者的報應嗎?


    “好了啦,別再說了。”


    “在我底下工作,領我的薪水,什麽好處我沒給他,現在他連你都敢拐。”男人恨恨的握緊拳頭,眼瞳進兇光,“現在可好了,孩子生下來,就避不見麵了,我隻不過要他來見我,把話說清楚,又不是要殺他。”


    程柔柔幹脆把手裏的孩子丟給他,順便堵住他的嘴。


    男人一接過孩子,見孩子睡得不安穩,所有的氣憤全化為煙散,全心全意的哄著孩子,見孩子又睡的安穩,才放下心。


    “不好意思,我隻是想知道程軍過的好不好?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他了,我跟孩子都很想他。”女人婉轉的表達。


    “不是要我離開他嗎?”曾子伶被麵前這個兇惡的男人嚇得躲在一旁,怯怯的發問。


    她微愣,彷佛曾子伶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你剛剛說什麽?”


    光是氣勢就矮人一截,如同被逼間似的,曾子伶又害怕往後退一步,“你除了想見程軍,難道不想要我離開他嗎?”


    她這才明白曾子伶誤會了,忍住到嘴邊的笑意,“不是這樣的,我隻是……”就怕愈描愈黑,幹脆她就不解釋了,“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曾子伶帶著恐懼的眼神,不安的瞄了兇惡的男人,又立即把眼神收迴,就怕自己說錯話,會招來殺厄,“我叫曾子伶。”


    “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會要你離開程軍,我跟孩子隻是想見他一麵罷了。”她充滿母愛的撫著睡夢中的孩子,“況且,娃娃也想見程軍。”


    “她……是程軍的女兒嗎?”曾子伶忍不住的問。


    她不帶一絲假意,溫柔地笑著,“娃娃算是程軍的女兒,程軍始終不承認,但是娃娃始終喊程軍為爸爸。”說到這,她歎息了。


    “他不是。”男人生硬的說著:“娃娃的父親隻有一個,那就是我。”


    她知道他一向很介意此事,便不再提了,隻對曾子伶說著:“我看得出來,程軍真的很愛你,你是個幸運的女人,如果我莫名強硬要你離開他,程軍可是會找我算帳的。”


    “他敢!”男人一手拍著孩子的背,讓孩子睡的更安穩,同時瞪著曾子伶,“如果他敢,我就拿這個女人開刀。”黑白兩道,他可不是混假的。


    溫柔的嬌容驟然使壞,以眼神警告他閉嘴,這一幕讓躲在角落的曾子伶錯失機會,沒瞧見這奇特的畫麵。


    “還有一件事,請你務必轉告程軍,自從程軍參加他姐姐的生日宴會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他姐姐很想念他,希望他迴家一趟。”語畢,她從男人的手裏抱過孩子,溢著滿臉的幸福,迴到車上。


    好一會兒,曾子伶才從恐慌中迴神,黯然的將大門給關上,知道戚程軍有個女兒,她比什麽都還難受。


    站在玄關的戚程軍倚著牆壁,撫著下顎,站姿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而那件藝術品就是坐在客廳發呆的曾子伶,如果他的表沒壞,她足足發呆十分鍾了,再這樣下去,讚賞的熱度也退了。


    戚程軍無聲的挪動,來到她背後,傾身,在她臉頰上偷香,“在想我嗎?”


    曾子伶捂著心口,迴頭看他,“你嚇著我了。”


    “在想什麽?連我迴來都不知道。”他來到她身旁坐下,將手上的塑膠袋擱在客桌上,從裏麵取出蛋糕,切了一小口,湊近她嘴邊,“吃吃看。”


    曾子伶勉強張口,含下,戚程軍的溫柔,令她難受,最終,她還是淪落為令人不恥的第三者。


    “怎麽了?”戚程軍察覺她的不快樂,他用膝蓋碰觸她的腳,關心的道。


    “你討厭孩子嗎?”她想起程柔柔懷中的那名孩子,同樣是女人,她不想讓雙方都受傷。


    “是不怎麽喜歡,如果你跟我生一個,那就另當別論。”戚程軍切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裏。


    曾子伶為程柔柔感到可憐,她為戚程軍生下一名孩子,戚程軍卻不聞不問,讓她對戚程軍心灰意冷。


    “怎麽了?難不成你得了婚前恐懼症嗎?”心思細膩的戚程軍不難察覺她的異樣,“還是又有別人找你的麻煩?威脅你不可以嫁給我?”他說笑。


    她搖搖頭,心裏實著苦澀。


    “對了,你看。”戚程軍從口袋裏拿出一小方盒,打開,裏麵是一對鑽戒,“今早我去挑選的,我知道你一定喜歡這個樣式,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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