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動了?


    腦中靈光一閃而過,反應過來對方在裝暈的青年霎時耳根滾燙,又羞又惱地直起身。


    “沈哥,”手臂及時箍住青年腰肢,沒能忍住生理反應的少年睫毛輕抖,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剛剛這是在做什麽啊?”


    做什麽?


    做什麽你心底沒點數嗎?


    關心則亂,萬萬沒想到自己有天竟會被一個狼崽子用演技哄騙過去,當場翻車的黑發青年眼神兇狠,臉頰卻紅得像滴血。


    鴉睫低垂,他唇瓣上還染著幾縷尚未幹涸的鮮血,較之平日裏的淡粉,更多了幾分撩動人心的豔色。


    本能一般,沈一舔舔自己被青年鍍上幾分水光的唇,下頜微抬,準而又準地重新吻了上去。


    “你……!”慌亂的語句被盡數堵在唇齒之間,黑發青年伸手欲推,卻又顧及著對方先前受過的傷,隻能貓似的,受驚地瞳仁圓睜。


    哪怕是大體相同的動作,喂藥和接吻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事,一旦親昵的對象有了迴應,所有單純的觸碰,都會擦出曖昧的火花。


    簡單強勢,橫衝直撞,少年人的探索沒有任何章法,比起**,反倒更像是一種侵略和占領。


    “……好了。”水聲嘖嘖,耳鬢廝磨,腰部用力從地上坐起,沈一依依不舍地磨蹭著青年的唇瓣,讓對方整個跪坐在自己懷裏。


    緩緩將那軟軟唇珠含在齒間咬了兩下,他趕在哥哥真正發火前見好就收:“這下舔幹淨了。”


    “沈哥的血應該有特殊作用吧?我可一滴都舍不得浪費。”


    沈哥?都什麽時候了還叫沈哥?


    再說了,剛剛那幾口沒喂進去的血,難道全是鬼浪費的?


    越想越覺得麵前的狼崽子十分欠揍,黑發青年抬手蹭掉唇邊的銀絲,明明衣衫整齊,卻透著一股莫名的色氣。


    “我一開始真的昏過去了啊,”稍一打眼就能瞧出哥哥在想什麽,沈一抬手去擦青年唇邊沾著的細小晶片,委屈巴巴地放低音量,“看這個晶核的顏色就知道,裏麵肯定存著喪屍病毒。”


    不過“人狼”和普通人類的體質本就有所差距,動植物對喪屍病毒的免疫力都相對較高,便也沒那麽容易失去理性。


    況且在遇到沈裴之前,感染病毒與否,對沈一而言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作為基地裏唯一幸存的實驗體,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喪屍,他都是這兩個群體中格格不入的異類。


    但是現在,沈一當然更想做人,畢竟隻有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地黏著哥哥,無需擔心給對方引來麻煩。


    “沒事了就起來吧,”抬手擋住少年想碰自己的指尖,黑發青年麵無表情,假裝沒聽見對方的撒嬌,“上麵還有隊員等著我們去救。”


    誰料就是這麽幾乎沒怎麽用力的一推,上一秒還生龍活虎的少年,忽然一陣低咳,重新倒迴了地上。


    已經上過一次當的沈裴:【裝,你再裝,這次再信我就是豬。】


    自帶掃描的0049:【……可他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誒。】


    到底是跟變異菟絲花打了一架又吞了晶核,能強撐著和宿主皮了這麽久,也算對方很有毅力。


    【行啊0049,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冷哼著和自家係統日常掐架,黑發青年猶豫兩秒,終究還是口嫌體正直地蹲下了身:“哪兒不舒服?要不要背你?”


    壓抑又隱忍地輕咳兩聲,少年眯著眼,含糊地嘀咕幾句,一時竟沒能讓沈裴聽清。


    條件反射地,黑發青年將頭湊近了些:“你說什……”


    “啾!”


    響亮地在青年開合的唇上印下一吻,沈一得意揚眉,眸底盡是惡作劇成功的狡黠,哪裏還能看出半分虛弱無力?


    接連被調戲的浪浪忍無可忍:“沈一!”


    “在呢在呢。”及時按住對方手腕避免傷口開裂,來迴在雷區蹦迪的少年終於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代表治愈係異能的白光在指尖明滅閃爍,他仗著五官稚氣未脫,輕易便顯出幾分委屈:“哥哥終於肯認我了?”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


    這就叫惡人先告狀。


    對某狼崽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能力歎為觀止,沈裴哭笑不得,莫名懷念起最初那個乖乖跟在自己身後叫哥哥的小豆丁。


    0049幽幽地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您怕是對乖巧有些誤解。】


    就它麵前這兩位,怎麽看都和好孩子不沾邊。


    通過晶核吸收得來的異能效用有限,沈裴手腕上的傷雖已愈合了大部分,最後卻仍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疤。


    作為一個曾經開過機甲、上過戰場的前·軍校生,他其實並沒把這條能用袖子遮住的痕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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