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照原著裏的描述來看,某位暴君應當非常討厭欺騙。


    “怎麽嚇成這樣?”第一次抱著人過夜時都沒見過對方臉紅,蕭弋饒有興趣地順了順沈裴的背, “原來你也會害羞。”


    深知自家宿主本性的0049:啥害羞啊,他那就是嗆的。


    完完全全的生理反應好嗎?


    “臣妾身子骨弱,”似模似樣地輕咳兩聲,黑發青年垂著眼道,“如果陛下實在精力旺盛,可以去找其……”


    “當啷。”


    瓷製的勺子跌進碗裏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察覺到對方正把自己往外推的帝王單手撐著下巴,沒聽清般地,似笑非笑地問:“找誰?”


    明確感覺到威脅的沈裴:“……找我。”


    “很好,”非常滿意對方的迴答,蕭弋自顧自地起身,“那皇後便認真準備準備,朕今晚會住在太極宮。”


    太極宮?


    你就是住廣寒宮咱倆也都是男的啊。


    暗暗覺得蕭弋的表現有些反常,目送對方離開的沈裴眉頭微蹙:【等等,他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怎麽可能?在女裝這件事上,你已經敬業的不能再敬業了好嗎?】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一轉,0049摸摸下巴,【不對啊,沈浪浪,我怎麽覺得你到了第七世界以後,突然變得矜持好多。】


    沒有撩撥,沒有套路,整整兩個月沒進小黑屋的它還有點不習慣。


    聽到這話的沈裴當即有了摔碗的衝動:【矜持?小爺讓他白白抱了兩個月還不算撩嗎?】


    【我有理由懷疑這個蕭弋可能不行。】


    更何況女裝什麽的……


    確實會讓他感到一丟丟羞恥。


    雖然這一世穿女裝的他理由充分也夠漂亮,但隻有老天才知道,蕭弋會不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怪。


    畢竟在沈裴上輩子的記憶裏,那些知曉他真實身份的嬤嬤小廝,所投來的眼神都稱不上友善。


    抱著一種破罐破摔、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念頭,簡單梳洗過的青年乘上步輦,終究老老實實地去了太極宮。


    彼時,重新梳理過所有疑點的男人正低頭在書桌前寫著什麽,聽到寢殿門口的響動,蕭弋轉身,立時便瞧見了他獨自踏入宮門的皇後。


    約莫是有些緊張,對方不自覺地用手指捏住披風的係帶,表情也全然沒有了在飯桌上和他鬥智鬥勇的輕鬆自在。


    在這一瞬,蕭弋竟難得感到了些挫敗:


    難道侍寢於沈裴而言,就是一件如此難以忍受的事?


    “陛下。”準確通過黏在自己身上的死亡凝視定位男人的所在,沈裴迴眸,虛虛朝蕭弋的方向欠了欠身。


    原本也沒有什麽真要對方侍寢的意思,走出隔間的蕭弋不動聲色地睨了沈裴一眼,果然發現對方的穿著比往常更加嚴實。


    ——縱然現在已經是天氣轉涼的初秋時節,可在侍寢這件事上,如果沒有主子吩咐,下麵的人往往都會選些更“清涼”的打扮。


    愈發確定對方有事瞞著自己,蕭弋麵上不顯,隻是抬手,慢吞吞地拉開了沈裴薄薄披風的係帶。


    “啪嗒。”


    價值千金的布料軟綿綿跌落堆在地上,黑發青年放緩唿吸,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許是覺得對方如此反常的表現十分有趣,壓迫感十足的男人微微挑眉:“怕?”


    “沒有,”自以為隱蔽地悄悄吸了口氣,黑發青年強撐淡定,“臣妾隻是很冷。”


    “可朕總覺得你在害怕,”無聲地用眼神催促對方跟上自己的腳步,蕭弋相當隨性地往龍床上一坐,“怕什麽?說來聽聽。”


    怕你接受不了小爺裙子底下比你還大。


    瘋狂在心中吐槽緩解自己可能掉馬的緊張,沈裴整整裙擺,特意選了個離對方有些距離的位置坐好:“陛下多慮了。”


    對貓捉老鼠的遊戲向來很有心得,嘴角輕勾的蕭弋也不說話,隻是倚著床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作為在整個宸朝內能讓小兒止哭的知名暴君,當蕭弋陷入偏執的時候,周身便自帶一股獨屬於精神病人的瘋狂。


    就連沒有實體、一直跟著宿主戲稱對方為紅眼睛兔子的0049,都沒忍住在識海裏哆嗦了一下。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蕭弋覺得沈裴即將承受不住壓力向自己坦白的時候,對方卻忽地起身,極主動地向前湊了湊。


    眼見那沿著自己寢衣一點點向上的細白指尖已經逐漸攀至領口,迴過神來的蕭弋用力抓住對方手腕:“你做什麽?”


    “伺候陛下寬衣,”順著男人的力道微微仰頭,沈裴滿眼無辜,“不是陛下叫我來侍寢的嗎?”


    故意用空著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黑發青年語調認真:“還是說,陛下想臣妾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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