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晰的婚禮選在夢幻古堡舉行,神秘、高雅、簡約又挑釁,仿佛要證明自己不可能受命運擺弄,他特意親匿的拉著卡蒂雅的手走到莫兒前麵,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她道:“看清楚,她,卡蒂,才是我的新娘、我的妻子,她,隻是個我在路邊撿來的乞丐,不是公主。”


    範晰最後的那句話讓卡蒂雅的心卜通狂跳了一下,她漂亮的睫毛眨呀眨地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加驚懼。


    “恭喜你,範先生。”莫兒彎身行禮,對他溫柔一笑,“希望你還滿意夢幻古堡為你的婚禮所準備的一切餐點和布置。”


    “怎麽,想裝傻?“範晰嘲弄的撇撇唇,“怕砸了夢幻古堡的招牌嗎?你說我命中注定娶一個公主,我偏不,你又能奈我何?”


    莫兒還是掛著一樣甜美的笑容,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可他身旁的新娘就不同了,她不僅大驚失色,身子還不自主地打顫。


    這究竟是什麽狀況啊?他是為了不想娶一個公主而娶了她這個乞丐?


    完了、完了!那她不是害了他嗎?要是他知道她其實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他會不會氣得馬上昏倒在她麵前?


    “你會冷嗎?”她身子未免抖得太厲害了,很難不引起他的注意。


    “嗄?不會、不會……真的不會……”她現在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沒辦法,她無法控製臉部表情啊。


    “你怎麽了?”怪怪的。


    “沒事,我隻是頭有點暈。”扶著頭,卡蒂雅作勢靠在他肩上,唯有不對上他那雙眼睛,她的謊話才可以說得溜點。


    “頭暈?你有病沒告訴我嗎?”他們的婚禮實在太倉卒了,很多該問的、該知道的都沒來得及問清楚。


    拜托……


    “我很健康,隻是站久了,有點貧血。”她好想翻白眼給他看。


    當他的太太需要十全十美嗎?要不要順便去測試她的智商是否有一八○呢?簡直是莫名其妙到讓她受不了!


    “那我扶你到房裏休息吧,反正這裏都是自己人。”說著,範晰朝莫兒點點頭,便拉著卡蒂雅離開現場,迴到房間。


    “躺好。”他扶著她躺上大床,順手拉起被子替她蓋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到夏威夷,那裏不比這兒,到處都有狗仔隊,你必須要有絕佳的體力才能應付他們,在那裏,你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控,還是老話一句,你可別丟我的臉,大家都知道我範晰看上的女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水平,何況是妻子。”


    又來了……


    他會不會太自戀了一點啊?她可是堂堂一國的公主,搭他,是他高攀了,可不是她配不上他。


    “你……為什麽偏偏不要娶公主?”平常人聽到自己可以娶公主,應該會放鞭炮才對,不是嗎?


    範晰看她一眼,冷冷地道:“我的命運不需要任何人安排,我也不相信命運。”


    是嗎?可是他不信都不行了。卡蒂雅有點同情的看著他。


    “其實,娶個公主也不錯啊,很多人想娶公主還沒那福分呢。”她說的是實話,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安慰他,免得他知道真相之後,一時無法接受而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那就不好了。


    “不希罕!我寧可要一個什麽都聽我的話的女人當妻子,也不要一個我什麽都得聽她話的女人當妻子。”


    “也許,你娶的那個公主很溫柔嫻熟,什麽事都聽你的呢。”


    “不可能,那個卡恩絲公主是出了名的跋扈加霸氣,除此之外,她還又黑又胖得讓人受不了。”他根本無法想像娶了她,他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太可怕了,光想就讓他的頭皮發麻。


    “卡恩絲?”天啊,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她的腦部快要缺氧了。“你說的是沙特阿拉伯的大公主卡恩絲嗎?”


    心卜通卜通地猛跳,她有預感她的第六感一定會成真。


    “沒錯,你知道她?”


    “我當然知道!”卡蒂雅煩悶的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姊姊……”


    “什麽?”範晰一震,挑高了眉。


    他利眼一眯,聲調一揚,驀地讓卡蒂雅迴過神。


    “唉,那個……我的意思是,她,卡恩絲,是我同父異母的姊姊的國家的公主,我也來自阿拉伯,是約旦,沙特的鄰國,他們國家的公主我當然也會知道的嘛!”轉得好硬喔,阿拉真神,請幫助我渡過難關。


    “她很有名嗎?”他那僅僅兩頁多的報告資料可沒這麽告訴他。


    “是啊,因為沙特三個公主的母親都不是同一個,而且每一個公主的膚色都不一樣,大公主很黑,偏阿拉伯血統,二公主很白,偏歐洲血統,三公主的皮膚則完全遺傳自她中國籍的母親,是個雪白漂亮的中阿混血兒。”


    “聽你這麽說,你好像挺喜歡那個三公主的,嗯?”


    “當然,隻要看過她的人都會喜歡她的。”因為那個三公主就是她啊,她可是人見人愛的喔。


    範晰嗯哼兩聲,不置可否。想起卡恩絲那副尊容,他實在想像不出沙特的三公主會有多麽討人喜歡。


    “對了,你剛剛提到卡恩絲,你跟她有婚約嗎?”


    “是她想要嫁給我,事實上,我就是為了不娶她才演了這場假結婚的戲碼,隻要她知道我已婚,自然而然就會打退堂鼓。”


    “是嗎?”她實在沒有辦法像他這麽樂觀。


    “不是也得是。”


    依她所了解的大姊,可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要是她知道範晰結了婚,就算飛越重洋,她也一定會來會一會他的妻子。


    要是知道這場婚姻的背後那麽複雜,要是知道自己竟然無意之中搶了大姊的老公,打死她也不會跳進這場混亂之中。


    現在怎麽辦?逃走嗎?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絕不可能讓她臨陣脫逃,現在她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下發。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現在想毀約的話……”


    “死路一條。”他和她結婚的消息已散布至各大媒體,他們的婚紗照、結婚證書也都“不小心”流落給媒體刊登,她如果敢在這個時候扯他後腿,他會一槍斃了她。


    “是嗎?”嗬嗬,卡蒂雅傻笑著,事實上她好想哭。


    她才離家出走半年而已耶,都還沒玩夠呢,要是大姊真為了範晰找上門來,那她的身分不就穿幫了?身分穿幫不要緊,要緊的是大姊鐵定叫人把她拎迴沙特,她可能因此而被禁足半年甚至更久,那她環遊世界的美夢就泡湯了。


    都是這個男人啦!以為嫁給他可以到美國吃喝玩樂一陣子,就當自己是伴遊小姐,有得吃有得住有得玩還有得拿,現在好了,惹來了一身麻煩。


    “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範晰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我是你的老公,記得嗎?以後,你的所有心事都可以讓我來為你承擔,你小小的肩頭不必承載那麽重的負荷,嗯?”


    真是惡心又甜蜜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台詞嗬。


    他們身旁有記者在偷拍嗎?不會吧,這裏是他們的房間耶!怎麽可能會有攝影機,可是,如果不是,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麽可能突然變成這麽溫柔又體貼呢!


    想著,卡蒂雅的眼睛三百六十度的轉了轉,果真,在她前方不遠的窗戶旁邊不知何時架了一台迷你攝影機。


    這個國家真是太沒王法了!她竟然連在自己的房間都沒有一點隱私。


    “專心點!我的愛妻。”範晰捧起她晃動的小臉,用雙手將它定住,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看著我的眼睛,卡蒂……”


    她看了,而且很專心,所以她發現他的眼睛真的很會放電,他那柔情似水的模樣刹那間真要奪定她的唿吸,讓她忘了置身何處。


    “喂,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拜托。”她呢喃著,神情有些迷惘。


    “我要吻你了,記住,表情甜蜜一點,千萬不能推開我,知道嗎?”


    什麽?!他要吻她?


    這怎麽行,這可是她的初吻耶……唔……


    來不及了,這個壞男人……


    柔軟的雙唇密密的被他的吻封住,她的雙手想要將這個具侵略性的男人推開,熟料,他好像早就料到她會這麽做,快她一步的將她的手給反剪到身後,讓她起伏不已的酥胸緊緊貼著他寬大厚實的胸膛。


    這樣的姿勢太親匿,讓她的腦袋瓜子一下子成了真空狀態,什麽也不能去思考,就連四肢也像被定住似的動彈不得,隻能呆呆的任他吻著。


    天花板好像自己轉了起來,轉得她頭昏眼花,讓她的眸子不自主地眯起,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裏。


    他,就是她常常在夢裏遇見的那個白馬王子嗎?她的王子也是這麽溫柔的吻著她、眷戀著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個永遠也不會放手的唯一。


    是嗎?是他嗎?


    就當他是好了,因為他吻著她的感覺太美好,讓她壓根兒不想離開這個似真似幻的夢境。


    “好了。”不知過了多久,他伸手拍拍她的臉。


    卡蒂雅驀地睜開眼,大夢初醒,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白馬王子,而是她生命中的惡魔。


    瞧,他此刻笑得多麽邪惡嗬!和她夢中的白馬王子差得十萬八千裏遠。


    “怎麽樣?很棒吧!瞧你被我吻得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是啊,差一點就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


    在他眼中,她是個小乞丐,就算他娶了她,她還是個小乞丐。


    “還不錯啦。”卡蒂雅眨眨眼,好一會才迴過神把他的身子給推開,小臉這才後知後覺的紅成一片,忙不迭拉起被子,她將頭埋進被子裏,“我的頭真的很暈,我要休息,你可以出去了。”


    她的語氣自然而然流露出命令的意味,她未曾察覺,卻是激怒了他。


    “我要不要出去不是由你來決定。”


    煩死人了!“我叫你……”


    “叫我什麽?”範晰將身體湊向她,把她困在床和他的胸膛之間,“你命令起人來還滿順口嘛!”


    卡蒂雅氣虛,“我哪有……我隻是真的很不舒服……”


    如果可以,她想一腳把他踢出房。


    聞言,一個溫柔的大掌輕輕地移上她的額頭,“發燒了?你的臉紅得不太正常呢,要不要看醫生?”


    她發燒?


    是啊,發燒,她的全身都在發燒,而且十分滾燙,最好把他的手給燙傷,連帶燙傷他的心、他的肺、他的五髒六腑。


    因為她紅得不正常的臉都是他害的,一報還一報,燙死他也是應該。


    夏威夷威基基海灘


    天空很藍,雲很白,是個讓人仰頭一望,心情便可以太好的天空,這是第一次,卡蒂雅覺得結這場婚是值得票價的。


    挽著範晰的手臂,她一臉的興奮,漫步的白色沙灘的腳步顯得輕盈似羽,與其說她在散步,不如說她在跳舞,兩隻雪白小腳在淺灘不住跳躍著,一會將水踢到天際,一會將腳埋進沙堆,在漲潮與退潮之間,她玩得開心,十足十的孩子氣。


    她的笑容是如此開懷快樂而滿足嗬!雖然她弄得他一身水和泥,雖然她不停的動來動去讓優雅的他有些不能適應,但一對上她那笑彎了的眼和嘴角,喝阻的話便一句也說不出口。


    “這裏真是個天堂,一下飛機我就愛上這裏了,沒想到這個海灘更讓人迷戀不已。”


    “是很美。”


    “我想去浮潛,你教我。”拉著他的手,卡蒂雅笑得一臉期待。


    “海裏的那些魚多得可能把你撞昏。”


    “我不怕,帶我去。”


    “它們有可能還會咬你一口。”


    “不會吧?你詆我。”如果浮潛這麽可怕,那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人趨之若騖?


    “真的啊,上個月的報紙就登過魚群咬死人的事件,你不知道?”範晰正經八百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恍然大悟,“對了,你當時隻是個小乞丐,怎麽可能有錢買報紙呢?三餐都成問題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當乞丐有這麽讓人瞧不起嗎?他非但不同情她,還時時拿這一點來揶揄,幸好她不是真的乞丐,否則鐵定會被他那高傲無比的眼神給欺負得永遠抬不起頭來。


    “你很瞧不起我?”


    “我需要瞧得起你嗎?”


    “你那麽厭惡乞丐,又娶了一個乞丐,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何止可悲,還可泣!從來沒想過他堂堂卓林航空副總裁得被迫娶一個乞丐為妻,這樣就算了,畢竟是假結婚,現在的一切都做不得準,令他嘔得要死的是,他竟然有點喜歡上她的笑容。


    純真、無邪、快樂、無憂,就像個沒煩惱的孩子,盡情的揮灑著她的人生。


    他羨慕又嫉妒,因為他早忘了該如何盡情的玩、盡情的笑,而她的笑容卻可以在刹那間洗滌他日漸世俗化的靈魂。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愛上一個乞丐,更不可能真的去娶一個乞丐,但,眼前的她真的不讓人討厭,也就因為一點都不讓人討厭,所以他更要提醒自己是多麽的瞧不起一個乞丐、厭惡乞丐。


    眼前的她不是真正的她,除了一頭俏麗的短發和一張飛揚著笑的臉,她的穿著、舉止、氣質都是他叫人訓練出來的,所以他會喜歡上她也是正常的,因為他叫人塑造出來的她本來就該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女人。


    隻是,她學得太快也太好,短短幾天的工夫,她竟然可以從一個乞丐化身成一個名門淑女,舉手投足都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絲毫沒有出錯的狀況,這一點令他非常意外且不解。


    “跳舞吧!”他執起她另一隻手,低著頭對她溫柔一笑,“這可是我們的蜜月旅行,別跟我吵架,嗯?”


    又來了……


    溫柔似水、柔情萬千,明明知道這個他是裝出來的,但她就是抵抗不了他此刻的溫柔魅力。


    “又有記者來了嗎?”他的眼睛像偵察機,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到記者的存在,無孔不入。


    “嗯。”輕應了聲當作迴答,範晰已擁著她在沙灘上翩翩起舞。


    從剛剛她雪白的足尖在沙灘上跳來跳去時他就想這麽做了,想要跟她一起在沙灘上舞著,想要汲取她身上的一點點放縱與純真。


    “在沙灘上跳華爾滋,這倒是第一次。”她驚歎這種經驗的美好,閉上眼,她享受在風中、沙灘上、海浪聲中起舞的曼妙滋味,卻忘了自己的話有明顯的語病。


    “是嗎?那你平常跳華爾滋都在哪裏跳?”


    “皇宮啊,不然就是在飯店的舞池裏。”沙特沒有這麽美的海灘,沙特也沒有可以這麽溫柔擁著她跳舞的男人,和她跳舞的男人通常不是僵硬得像具僵屍,就是軟趴趴得像個沒骨頭的泥鰍。


    不像範晰,高大英挺俊美之外,他溫柔的牽引著她舞動,每一個旋轉與滑動都與她契合無比,是他帶得好,她知道,而她,也樂於配合他的帶領,一同去感受跳華爾滋的浪漫與美感。


    “皇宮?”訝然的挑眉,範晰以為自己聽錯了。


    驀地睜眼,卡蒂雅愣愣的看著他,“什麽皇宮?”


    她剛剛提到皇宮了嗎?天啊!她不會這麽愚蠢吧?好像是的。


    “你剛剛說你常常在皇宮和飯店跳舞。”


    “喔……”她笑得眉頭全擠在一塊,“是啊,我都管我家的客廳叫皇宮,我家的飯廳叫飯店,沒關係吧?”


    是沒關係,隻是很可笑,可見他們兩個的家世背景當真是天差地遠。


    “一個人跳?”


    “嗄?”


    “我是問你--在你家客廳飯廳跳華爾滋是不是一個人跳?”


    “是、是啊,我好學不倦嘛!那個時候我常常偷偷跑去看人家跳舞,看久了就自己迴家學,還不賴吧?”


    “原來你早會了,那恰恰、吉魯巴呢?也是一個人偷偷學的?”


    “是、是啊!”再繼續扯謊下去,她的舌頭一定會打結,誰來救救她吧!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天賦異稟呢。”


    “嗬嗬,是這樣啊……”她傻笑,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往他懷裏跌去。


    範晰穩穩的將她抱在懷裏,感覺她單薄的身子輕輕打著顫,不由得將她擁得更緊,“你的衣服都濕了,我們迴飯店吧。”


    “好。”她撫著胸口,感覺心髒在卜通卜通的狂跳著。


    這麽近的接觸,很難不讓人產生遐想的。


    有點糟糕,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把她的空氣都給吸光了嗎?


    “怎麽了?你的臉又紅了,我看看……”他手才要伸出去摸她的額頭,她卻飛快的退離他的懷抱,好像他的手有毒,一碰到她就會讓她染病似的。


    範晰皺眉,有點不悅的瞅著她的慌亂與無措。


    “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


    “又頭暈?”他關心的朝她走去。


    見狀,她又往後退了兩大步,“不、不是,是有點感冒,小毛病,沒事的。”


    “卡蒂!”


    “在……”


    “過來我這裏。”


    “那個……我們不是要迴房了嗎?”卡蒂雅杵著不動就不動。記者在啊,他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我抱你迴去。”


    “什麽?”她愣了一下,忙不迭揮手,“不、不用了,我有腳可以自己走,你不必……”


    “你不是頭暈、感冒又不舒服?”


    “好了、我好了,一點事也沒有,真的。”與其讓他抱迴飯店,就算高燒燒得她不能走路,她也要爬起來說沒事。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次。”他朝她伸出手,“你要當我範晰稱職的妻子不是嗎?聽話,否則我告你毀約。”


    “好,沒關係,你去告吧。”反正她有的是錢,現在她隻想離開這場混亂,不想當他的假妻子。


    範晰眯起眼,氣怒的抿著唇,“是嗎?那我先知會你一聲好了,在告你毀約之前,我會先毀約,直接拉你上床。”


    卡蒂雅一聽,大驚失色,粉通通的小臉刹那間轉為蒼白。


    “你是無賴啊!”


    “是啊,我就是。”話畢,他一個跨步上前,將還在震撼中的她攔腰一抱,筆直的往飯店走去。


    她的雙手緊緊圈著他的脖子,巧而圓的眼卻生氣不已的瞪著他。


    “你這個說話不守信用的大混蛋!”她低聲罵了一句,隨即,一連串的話像是自動播放機般,流利的從她口中逸出,完全不必打草稿。


    卡蒂亞才自認自己是個天生罵人的料,喋喋不休的小嘴轉瞬間已讓兩片霸道的唇給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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