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東門大街,暴亂的人群終於漸漸穩定下來,以尹天左為首的十幾名將領們,正在聽著屬下們的匯報。


    “這般說來,逆賊逃了?”尹天左皺眉問道。


    “嗯,在傷了犬大人後,他便借著人群阻擋,逃往了巷口內,不過******三位大人已經前去追趕了,料定那人逃不了!”一名夫長稟報道。


    “就因為被老七識破,便暴起傷人!”


    尹天左喃喃一句,身旁高瘦將領問道:“將軍,有什麽問題嗎?”


    “嗯,這幫逆賊行事要不是太草率,就是另有所圖!”


    “什麽?難道他們不是來行刺將軍的?”高瘦將領驚愕道。


    “有可能,畢竟就因為一人,而導致全部暴露,想要刺殺我更加困難了,所以他們應該是來對方其他人的!”


    說到這,尹天左忽然詢問夫長道:“鷹大人呢?犬大人他們又去哪了?”


    鷹犬乃是尹天左最重要的耳目,有他們在身邊,想要行刺他的人更加困難,而也正因為這兩人,他當初在剿滅西山八兇的巢穴時,才故意留下他們八人的性命,從而威逼利誘,將其收入帳下。


    “鷹大人應該還是屋頂吧,而犬大人帶著蛇、鹿兩位大人早就離開我等了,也不知現在去往何方,或許是發現了逆賊了吧。”


    聽到夫長這話,尹天左目光往四周建築物上一掃,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皺眉道:“傳令下去,將鷹大人和犬大人給我叫迴來。”


    “是!”


    夫長抱拳應諾,轉身便吩咐精兵去尋找鷹犬兩位大人。


    可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士卒便會就說出了讓眾人驚愕的話。


    “什麽,兇鷹死了!”尹天左聽到屬下匯報,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沒錯,聽幾個百姓說,他們是親眼看到一個身穿我們軍服的小兵,將鷹大人刺死的!現在校尉大人正將屍體運送過來,將軍要不要確認一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尹天左說完,又立即下令道:“速速發出信號,將其餘七兇召集迴來!”


    不久,一道響箭直沒蒼穹,幾乎整個汝陽縣城的人都能聽到這刺耳的破空聲。


    距離東門大街三裏外的一條小巷裏,冷二仰頭看了看上空,而後麵無表情的將斷刀從兩具相抱的身體裏抽出,兇鹿和兇犬渾身一顫,在生命即將告終前,聽到這聲破空聲後,兇犬口湧鮮血的喃喃道:“為何不早點響啊!”


    兇鹿幹笑一聲,還未開口,雙眼就閉了起來,整個人也將兇犬死死的壓倒在地。


    冷二將斷刀一甩,濺出一片血話後,才將到插入身後,藏於軍服下,目光在看了看氣絕的三兇,這才轉身慢慢離去。


    同一時間,在東門大街另一側的小巷裏,兇龍和兇豹力戰趙穆與沈玉嘉二人,兇龍實力在八兇中最為強悍,雙刀刀法剛柔並濟,這一經施展,竟然能與趙穆打個旗鼓相當。


    而兇豹自不必說,他力量雖然沒有兇龍兇虎強大,可是招式卻是最穩的一人,每一招都能發揮到淋漓盡致,若非對麵的沈玉嘉奇招百出,即便傷不了人,也要惡心人,讓兇豹氣得氣息不穩,實力竟然無法發揮出全盛時期的七成以上。


    “嗖……”


    響箭破空,兇龍兇豹齊齊一愣,但是兇龍還是怒嚎一聲,迴到朝著趙穆殺去。


    而兇豹卻遲疑片刻,朝著大哥喝道:“將軍發射響箭了,若不及時趕到,恐會軍法論處啊!”


    “老二都死了,難道讓我放過這二賊嗎!”


    兇龍怒嚎連連,招式更加猛烈,竟把趙穆都逼得退後幾步。


    兇豹正要再說什麽,突然感覺勁風來襲,卻是沈玉嘉見其分心,快速出劍攻來,兇豹不敢大意,揮劍擋在,在於沈玉嘉大戰幾個迴合後,便又聽到一聲破空箭鳴。


    “第二聲了!大哥,再不走恐怕將軍要動怒了!”


    “動怒咋滴,難道報仇還有什麽錯嗎!”


    兇龍毫不理會,兇豹正待繼續勸說,突然餘光瞧見,巷口出現幾個士卒,便心下一鬆,一劍將沈玉嘉逼退後,朝著士卒們大吼道:“速速迴去稟報將軍,逆賊在此!”


    幾個尋覓他們的士卒看到兩位大人正與逆賊交手,本來先過來幫忙,不過聽到兇豹這話,立即便有一人轉身逃去。


    沈玉嘉看到這一幕,心下暗道不妙,這要繼續拖下去,就算把兇龍兇豹都宰了,他們恐怕也要被大軍包圍,再想離開就困難了。


    “趙穆,準備撤退!”沈玉嘉大喝一聲,遊鯊化影,朝著兇豹虛晃一招後,抽身便向後退去。


    “哪裏走!”


    見沈玉嘉要逃,兇豹大怒,一腳在身旁牆壁上狠狠一踏,整個人竟一躍丈許高,雙手緊握大劍,朝著沈玉嘉背後劈來。


    沈玉嘉腳步一頓,身形向旁一閃,躲過這駭人一擊,轉身劍影如花,與兇豹邊戰邊退。


    兇豹想要攔住沈玉嘉,可是對方步法極其詭異,時穩時虛,有時候輕描淡寫的一側身,便躲過他一劍,而有時候身形連連晃動幾下,就逃出他丈許外,在沒有看清沈玉嘉步法路數前,兇豹隻能窮追猛打,希望能將他拖住,等待支援。


    而另一半,兇龍力戰趙穆,雙刀如兩輪殘月,逼得趙穆連連退後,正當他認為勝券在握時,突然間,趙穆手中長槍連劃幾圈,逼得他右手的大砍刀也跟著槍頭一圈圈的劃動起來。


    兇龍一呆,想要抽取大砍刀,可是大砍刀就像是與對方槍頭聯成一體般,竟進退不得,無法掙脫,同時手臂的力量竟也無法提起,仿佛每提一分力,就被對方一晃之間,輕鬆卸掉一分。


    兇龍大怒,左手大砍刀突然劈出,然而趙穆的長槍一收,突然出現在這柄大砍刀旁,而後槍頭牽引砍刀,猛然一轉,兇龍的左臂也隨著砍刀一轉,剛剛聚集的力量,竟有被卸空了。


    兇龍不信邪了,右手砍刀再次劈來,趙穆槍頭再次貼過去,不過這一次,兇龍可不給對方打轉轉了,先一步用力量想要壓住對方的槍頭,可是不壓還好,這一壓,對方竟然順著他的力量,猛然的轉了好幾圈後,突然“哐當”一聲,兇龍的砍刀便應聲落地!


    “啊!”


    兇龍心中駭然可想而知了,就在他驚愕之間,對方的鐵槍突然勾起他的另一把砍刀,同樣連轉幾圈後,這柄砍刀也應聲落地。


    如今雙刀脫手,兇龍頓敢危機,待此刻他醒悟已經晚了,趙穆的長槍在晃動出一片槍影後,便將兇龍胸前的護心鏡輕易挑飛,隨後魚貫而入,直沒兇龍心口半尺深。


    “噗!”兇龍口噴鮮血,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身體徐徐倒下。


    之前自己明明已經占據上風了,但為什麽轉眼間,就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破掉雙刀,刺入心房?


    兇龍哪裏知道,趙穆之所以與他都上幾個迴合,完全是想憑借這個機會,再次將太極槍凝練一番,所以兇龍是直到死前,還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塊磨刀石罷了!


    不遠處,幾名士卒是看傻了眼,兇龍的厲害之處,他們可是見識過了不止一次,連軍中的許多夫長校尉,也不是其對手,甚至尹將軍揮下的幾個武將,也無法奈何兇龍,然而現在,兇龍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與他們同樣身著小兵軍服的逆賊殺死了。


    “跑!”


    也不隻是誰驚叫一聲,不在繼續逗留,轉身便向著巷口外逃去,而剩下的三名士卒,也如嚇破膽般,轉身逃之夭夭了。


    趙穆看也沒看這些士卒一眼,收起長槍,掃了一眼沈玉嘉逃離的方向後,便快步追了過去。


    兇豹一劍刺出,又猛然向上一砍,若非沈玉嘉快速反握遊鯊劍,讓劍身擋在大劍刃口上,否則這一下,他的右邊胳膊可就沒了。


    饒是如此,沈玉嘉還是因為大劍撞擊到遊鯊劍上,而被遊鯊劍的刃口給傷到了手臂,劃破一道小口子。


    兇豹目中寒芒一閃,冷笑一聲,他總算是看清了沈玉嘉的步法,每當沈玉嘉雙腳腳尖著地時,便是要遠退他的步法,而他用一隻後腳跟著地,一隻腳尖著地時,便是輕微的側身,來躲避他的大劍。


    這等步法雖然巧妙,可是一旦被人識破,習慣使然,沈玉嘉短時間內絕對改不了,從而被兇豹逼得更加窘迫。


    兇豹越戰越勇,越打越得意,他終於是識破了對方的步法,也就是說,對方早晚是他的劍下亡魂了。


    精明如沈玉嘉這般,在連連吃虧後,怎會不知對方看出了什麽,況且兇豹現在懂不懂就低著頭,目光一直往他的腳麵瞧個不停,他還會不知道這家夥的打算嗎!


    “老子讓你看,讓你看個夠!”


    沈玉嘉說著,突然雙腳連連踏地,“啪嗒啪嗒”的聲音富有節奏感的傳入兇豹耳中,一時間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對方接下來是側身,還是閃退?


    “謔!喔噠……”


    沈玉嘉忽然吆喝一聲,一劍劈出,嚇得兇豹迴過神來,趕緊用大劍橫檔,隨後在此低頭時,對方的雙腳一蹦一跳的,左右點來點去,毫無規律所尋。


    “謔!喔噠……”


    又一劍劈來,兇豹再次大驚,急忙用劍擋開,這一次他再也不敢低頭看沈玉嘉的腳麵了。


    如此一來,沈玉嘉的身影變得更加不可捉摸,在兇豹麵前一蹦一跳,宛如猴子戲耍懶豬般。


    忽然,沈玉嘉兩眼一瞪,指著兇豹身後大吼道:“小心!”


    “騙誰啊!”


    兇豹雖然這樣說,可是他下意識的還是往神身邊一躲,餘光往後麵一瞧,果然空空蕩蕩,毫無人影。


    “小子真敢騙我!”


    兇豹大怒,可等他迴過頭來時,沈玉嘉居然不見了。


    “什麽!”


    兇豹呆了呆,看到前麵兩丈外的拐角處後,他大怒追上,然而未等他轉身衝入拐角,迎接他的便是一劍。


    這一劍,劍身還在半空,便開始顫抖不停了,等兇豹反應過來時,至來得及用胳膊一檔。


    “銀鯊奇襲!”


    一聲悶喝,在兇豹驚愕的目光中,遊鯊劍竟直接從他的小臂上洞穿而過,直直沒入他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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