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我想參加狩獵。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加入狩獵隊嗎?”看著遠去的青氏部落族長,刑紀問著身側的少年。


    “刑大哥,這事很簡單,每一隻狩獵隊外出狩獵的時候都會帶幾名未成戰兵的人。讓他們觀摩和學習狩獵技巧,等他們成為戰兵的時候同時也就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獵手。


    畢竟我們戰兵沒有外族來犯的時候,還是要承擔狩獵任務的。所以一名戰兵同樣也是一名合格的獵手。”


    “而且族長交代過,如果你要參與狩獵,可以加入薑大哥的狩獵隊。”青山突然笑道。


    “那薑嶽知道嗎?”刑紀楞了楞。


    青六雲讓刑紀在秋季入戰兵,但是想快速貫通經脈,就需要大量的氣血,而這隻有狩獵才能滿足刑紀快速貫通氣血的要求。


    “族長讓我和薑大哥說,但我還沒有來得及和薑大哥說呢。”


    “刑大哥,那我先走啦,我去和薑大哥說你要加入狩獵隊的事情。對了,明天我們和薑大哥是在部落門口集合。直接去就行。”青山說著就走遠了。


    。。。。。


    第二天


    一早,那部落中的日炎雄雞,飛上屋頂。


    喔喔,幾聲鳴叫後,那輪烈日便在遠處的萬丈巨仞之巔躍出,散發著金黃色光芒撒向了人族大地。


    驅散了清晨彌漫在大地上的迷蒙霧氣,部落中屋頂和古木枝葉上的露水,迅速的被蒸發幹淨。


    刑紀早早起來了,在吃過了石碗中燉的爛熟的獸肉後。刑紀帶上了長槍和青伯為他準備的熏獸肉,和青伯告別。


    “哥哥,小心哦,記得好吃的野果子呀。”


    剛剛起來,還在犯迷糊的小姑娘喊了一句。


    昨晚小姑娘知道他要出去狩獵後,便纏著邢紀給她帶些好吃的果子迴來。每一次別人家的小孩子拿著果子吃的時候,小姑娘饞很久了。隻是青伯年紀大了,她的父母也不在了,那些野果子是她可望不可及的東西。


    “嗯,記得了,小竹在家聽話,照顧好爺爺。”刑紀摸了摸小竹的頭,輕輕囑咐道。


    青伯依然在石院中吃力的攤曬草藥,見邢紀出來,沒說話。擺了擺手就繼續整理著手裏的草藥。


    隻是當刑紀推開石門走出去的時候,青伯才抬起頭看著邢紀離開的方向怔神許久。


    離開石屋不久,邢紀來到部落山牆下,薑嶽和青山他們還沒有到。不過有的狩獵隊已經到了,在為進入荒林中做準備。


    刑紀也沒有管別人,來到山牆下,望著那由每一塊都重達數噸的黑色山石堆砌而成的的山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依舊震撼。


    百米高的山牆圍繞著部落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也不知道這山石到底是什麽材質,堅固異常。在遭受過百族多次攻擊,依然完好的護佑這部落中的人族。


    那巨大的青石和山牆上依舊殘留的刀劈斧砍的痕跡,讓青氏部落的山牆充滿了粗獷和暴力的美感。


    山牆上輪值的戰兵在交接,山牆上每隔百丈就有一個烽火台,那是部落出現危機用來向其他部落求救用的。


    一旦點燃,那煙霧便直衝天際還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求救信號,周圍能接受到的部落便會前來救援。


    人族南境大地廣闊無垠,部落之間相隔甚遠,部落中人曾說,就算離的最近的地深兵部也在六百裏外,中間倒是夾雜著一些凡部。


    不過也因為部落相領,兩個部落之間還有不少的衝突。因為獵場的交叉,兩個部落經常因為狩獵場的事情發生矛盾。


    山牆周邊樹木都被部落的人砍倒過了,清理出大概數十丈與荒林的緩衝區。刑紀轉頭看著山牆外的世界,這是他被救迴部落後,第一次要走出了部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雖然這世界很危險,但是他依然滿心的興奮與好奇。因為外麵的危險,刑紀之前從來不敢踏出部落半步。


    每當心裏煩悶的時候,他隻能去部落演武場那的山坡上,看看外麵他之前以為一輩子接觸不到的世界。


    刑紀正望著山牆外的世界出神,身後遠遠的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青山,原來你說的人是這個廢人嗎?族長這不是給我們添亂嘛。”


    “石陽,你什麽意思?你說誰廢物?”青山當即就把眉毛立了起來。


    “就那個意思,用了一株星月草才能修行,哼,難道不是廢物?如果這星月草給了薑大哥,我們薑大哥早就踏入焠骨境了。”


    石陽心頭憤憤,這星月草給了刑紀,刑紀才能修行。雖然說刑紀四道氣血潮汐的事情給了石陽很大的震撼,但他心裏就是不舒服。


    如果要是給了薑嶽,那薑嶽的傷就能很快愈合,借助星月草的藥力,那部落早就多了個焠骨境界的強者了。雖然對薑嶽來說,這是早晚的事情。


    而刑紀,才剛踏入修行路,怎麽算都不如給自己的百夫長,況且這刑紀還算是個外人。


    “你。。。”青山臉色漲紅。


    “石陽,不要再說了。那一點點經脈傷勢再過幾天,就能痊愈了。沒有星月草我一樣能在秋季戰兵入伍前晉升焠骨境。而且刑紀兄弟四道氣血潮汐的天賦,比起我的一點傷更值得用星月草。”薑嶽擺了擺手道。


    薑嶽自己本身倒是對這星月草沒有什麽想法,當然,能給他用,他也不會拒絕。


    青山給刑紀用,他也沒有太多的不滿,他隻是擔心青山因為刑紀的事情,而把自己陷入不值得的危險中。


    邢紀聽著他們的吵鬧聲,沒有說話。不管如何,自己用了星月草,這就是恩情。被人埋怨幾句就埋怨幾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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