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幾乎被血漿覆蓋,各種內髒也被散落一地。


    為了卻準被殺者卻非北風城人,覺自醒甚至親自前往北風軍營詢問,無人見過此人居民也不認識這人。


    倒是守城的士兵曾見過這人和另一名人員來到北風城,因為這兩人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曾一度讓士兵產生上報的念頭。


    “二公主安排的護衛,還是其他勢力?”寧國公壓根沒往安末自己殺人的這條思路上想,一個多年沒覺醒的廢物皇子,怎麽可能殺得了九品殺手。


    “整條街道當時沒多少人,但……還是有人看到全過程。”覺自醒猶豫了一下,隨後吞吞吐吐說道:“或許涉及到一些皇室機密,但六皇子真的無法修煉嗎?”


    寧國公微微皺眉,沉聲說道:“什麽意思?”


    “根據當時看到的人反饋,動手的是一名少仔(青年)身形體態與六殿下無異。”


    “…………”


    寧國公沉默片刻,雙手拄在案桌上,將額頭放在手肘之間,臉深埋而不見其表情。


    良久。


    寧國公抬起頭,臉色淡漠而平靜道:“消息封鎖,同意二公主的要求,任何進入北風城人員做到嚴密排查,哪怕費勁心力也無所謂。”


    覺自醒沒有多問,一名出色的手下就是要少問多做,寧國公此舉怕是在替這位六殿下隱瞞著什麽,這種事就不是他一個統領所能幹預的事情。


    待到覺自醒走後,寧國公整個人仿佛泄了氣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喃喃自語:“還以為真的在太子和陵王之中選擇,看來陛下還未老眼昏花,不過這服裝扮倒是淡了點兒,如今還差一些,未來應該還有老夫提供最後幫助的一筆。”


    寧國公闔上雙眼,享受著種種心路曆程後的寧靜。


    黑暗中,仿佛又在自語:“不是他們就好,可還有待考察一番。”


    …………


    第七窮奇覺得,安末的氣質開始變了。


    變得詭異和冷漠,似乎對於周圍所有生命的漠視感被無限放大。


    他是最清楚,也是唯一了解月老的感情被削弱一部分的人,但削弱的部分即便在相識的這麽多年也並沒有造成如今這般冷酷的氣質。


    “怎麽迴事?”他問出了心中所想。


    安末將今日所見一切,包括表麵上是由言家策劃的暗殺全部告知第七窮奇。


    屋內的氣氛將至冰點,第七窮奇感覺安末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冷峻。


    “人的過度偽裝或許會造成精神的全麵崩潰。”安末的突然開口,令第七窮奇聽的一愣,但隨即他便感覺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襲來。


    “十年間,偽裝一個並不受寵愛的皇子並不容易,哪怕削弱了感情依舊能夠體會強烈落差感,這使得我不得不將自己的情緒全麵封閉。”安末落座於房中主位,肆意翹起二郎腿觀看著敞開大門所泄露的一絲景色。


    “井底之蛙未窺見世界之全貌,而我等月老社成員,要做那翱翔於蒼穹之兇龍,俯瞰這世間不在有分離……”


    裏翁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依舊露著猥瑣笑容,將眼中那抹仇恨盡收於底。


    “不再有種族分別……”


    第七窮奇停止了身子,晦暗神色露出些許。


    “不再有理念之爭……”


    法僧子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出現,單膝跪倒在安末身前。


    “不再有生命試驗……”


    惡鬥從虛空浮現,站立於第七窮奇身側,臉上充斥著對安末的話的期待。


    “月老社……要做那個握權之人,握天下職權以令眾生為平等。”這是他當年創立月老社的理念,不光是為了自保,尚且還有一絲野心。


    當時的他希望,自己創立的這個組織,能夠立於一切之上,為人類建立一個理想國度。


    為此,他需要擁有著不完美情感的天才,他找到了眼前這些人,但自己最初的理念也隨著對於偽裝為埋入未來的墳墓。


    但今天,他重新拿起了錘子,破開了封印他的棺槨,重新釋放了自己的本性。


    他要做那個唯一,他要做那個理想國度的構建者。


    這個位置並非需要成為帝皇,以武開國的時代,以力為強的世界,有什麽東西時靠實力都無法解決的?


    答案是:沒有!!


    要說為什麽會突然解除自己心底裏那埋葬的真實自己,可能和那群女人有關,或許和二龍也有關聯,他也說不清具體為什麽。


    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安末看向裏翁,冷冷說道:“控製曾友凰和曾小小的藥物配置如何?”


    毒王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一瓶透明液體:“若是十年前的巔峰期,一天就能解決這東西,但如今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控製類藥物一向很難配置,尤其是想要瞞過高位修行者的藥物,即便裏翁也是費勁心力才配了出來。


    收起裏翁配置的控製藥,轉而看向法僧子。


    “事情辦的如何?”


    法僧將一卷竹簡放置於他麵前,並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安末。


    “夫子遺卷。”撫摸竹簡所帶來浩然正氣,安末露出淡淡笑意:“這卷儒家夫子死後遺留的竹簡,不曾想藏在這北風城之中,倒是令人可喜。”


    一般來說,這種級別的夫子遺卷隻能進入儒家聖人地。


    流落在外遺卷可能是被誰暗中擊殺。


    一般儒家體係沒人願意招惹,但也不排除專門針對儒家的敵人存在,比如……西域。


    倒也符合西域的做事風格,不留被他們針對之人的遺骨。


    皇宮藏經閣記載,西域有一門手段是將修行者骨骼煉化成舍利,舍利根據其生前體係和境界所能發出最強一擊。


    與這夫子遺卷相似,但舍利是靠他人骨骼練成,而夫子遺卷則是臨死前爆發的意誌力,將所有體內靈力篆刻至竹簡之中。


    之所以沒有帶走這夫子遺卷,恐怕也是因為這夫子遺卷的形成是因為佛教,倘若佛教教徒觸碰怕是會立刻激發其內部的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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