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南海海上，一支由數十艘船隻組成的龐大的編隊，在身後拖出一條條長長的白色浪花尾跡，向著西南航向緩緩航行。</p>
大編隊航行，為了便於調整航向，避免相撞，船隻之間的前後左右間距，都保持在一百五十米以上。</p>
數十艘巨輪，三艘並行，鋪滿了近十平方公裏的海麵，浩浩蕩蕩，氣勢非凡。</p>
這樣龐大的編隊，吸引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注意力，路遇船隻的船員，都驚奇地湧上甲板，議論紛紛。</p>
從上方俯瞰，一艘艘船隻猶如白色的小點。</p>
但以沿途貨船和從事捕魚作業的漁民角度來看，每一艘都宛如一座巍峨的海上城堡。</p>
“這是海軍編隊巡航？”</p>
“不會吧，啥時候我們也有這麽龐大的艦隊了！”</p>
“你眼瞎啊，這一看就不是軍艦，胖頭、寬身、多層甲板，一看就是客輪！”</p>
有不識貨的人將編隊當成了海軍艦隊，立即就被見多識廣的海員所鄙視，指出這是一隊客輪。</p>
“大概是去東南亞旅遊的遊客。”有人確認道。</p>
“不懂就別瞎說，你數數這都多少船了。”有在客輪上工作過的老海員數著船，“二十來艘客輪，一艘就算五百人，這就是上萬人了！何況這裏好多還是載客一、兩千人的大型客輪，算起來，起碼有三、四萬！有哪家旅行社，組織得起這麽多人出國旅遊？”</p>
國內經濟疲憊，下崗潮來勢洶洶，許多家庭連生活都困難，誰有閑錢出去旅遊。</p>
就算想玩，大都是在居住城市周邊景點，誰舍得花幾千上萬，去國外旅遊。</p>
“唉，啥時候我們的海軍，有這麽多船就好了！”</p>
遠眺著這支龐大艦隊，拉著汽笛緩緩從身邊駛過，有人惆悵地說道。</p>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p>
是啊，啥時候，我們的艦隊也能有這樣規模，那該多好啊……</p>
……</p>
這支龐大的編隊，自然就是中華製造，運送員工去徳汶的船隊。</p>
國內沒有直達徳汶的現成航線作為參考，為了避免遇上暗礁、避讓暴風多發地帶、便於緊急時靠岸避難，因此船隊是按照白雲天初步勘察所航行的航線航行。</p>
照計劃，編隊從鷺城出發，先向西南方向航行。航行到呂宋西北以後，再轉向南穿過塔布拉斯海峽，沿著菲律賓海岸線過蘇祿海抵達蘇拉威西海。在這裏，再轉向東，越過蘇拉威島東北角，再向南航行，抵達徳汶。</p>
這條航路，需先後穿越菲律賓、印尼兩個國家，需要提前向對方報備，申請通過許可，沿途還要經過數個島嶼密布的複雜海域。</p>
好處是直線距離近，乘客無需忍受太長時間的海上顛簸。同時距離海岸線不遠，遇到突發情況，可以迅速駛向陸地，找到躲避風浪的海灣，獲得救助。</p>
說實話，白雲天他們選擇的出航時間，並不是出海的好時機。</p>
每年11月，受西伯利亞和蒙古高原氣流影響，南海都會刮起台風，海上時常有大風大浪。</p>
而且12月到第二年4月間，由於冷熱氣流交匯，導致海上多霧，形成了所謂的“霧季”，增加了船隻航行的危險性。</p>
為了減小風險，編隊特意調整了船隻的間距，前後左右擴大到了三百米，同時船上的雷達、聲呐導航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確認前後船的距離，以便及時避讓。</p>
盡管是萬噸巨輪，在大自然的風浪麵前也顯得格外無力。</p>
海浪時起時伏，高低差達到了七八米，巨輪就像是航行在山巒之間，不時從峰巔衝下穀底，然後又被海浪抬著翹起船頭，再次艱難向上爬行。</p>
船上的乘客大都沒有坐船的經曆，在這劇烈的顛簸中，普遍出現了嚴重的暈船反應，隻有極少人迅速適應過來，還能行動自如。盡管中華製造組織的保障人員及時送上抗暈船藥，隨船醫療人員也全體出動，還是有不少人反應強烈，嘔吐不止。</p>
有些人甚至吐得渾身無力，隻能蜷縮在船艙內，苦苦忍耐。</p>
身體帶來的不適，讓很多人情緒都變得低落，後悔參加了這次海外務工。要不是編隊已經遠離大陸，無法返航，可能早就有人吵著要下船了。</p>
幸好這段航路並不太遠，編隊很快就繞過了呂宋，駛入了塔布拉斯海峽。</p>
一進入海峽，海浪便迅速變得平息。</p>
長條狀的巴望島，好似一道門閘，將台風牢牢地擋在了北麵。</p>
雖然還有一些三五米的浪湧，但對經過了高達十餘米巨浪適應的成員們來說，已經如同和風細雨。</p>
恢複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人不再嘔吐，可以下床行走。少數仍在暈船的人，也漸漸適應了海上的環境，臉色不再蒼白，估計很快也將徹底好轉。一些適應快的人，已經坐不住了，在各個艙室竄來竄去湊熱鬧，船上的歡聲笑語很快多了起來。</p>
當天氣放晴時，欄杆上趴滿了觀看海景的人群。</p>
打鬧的同伴、抱著兒女眺望的夫妻、相偎相依的情侶，還有什麽都不懂，嬉笑玩耍的小孩，此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船上再次充滿了生氣。</p>
氛圍的變好，讓組織者們也鬆了口氣。</p>
“袁處長他們恢複得怎麽樣？”例行通報會上，白雲天關切地詢問隨船醫生。</p>
編隊裏數萬人，他最關心的就是袁處長一行人。</p>
他們是全船隊唯一有權隨時下令，中止這次人員運輸，全員返迴的決策者。</p>
為了保證他們不會幹擾這次行動，白雲天親自過問，為他們安排了最寬敞的艙室，最可口的飲食供應，最好的醫生照顧他們健康。</p>
可是還是阻止不了暈船的出現。</p>
在編隊通過風浪海域的時候，海外勞務公司一行人也是遭了不少罪。袁處長平時做慣了辦公室，身體疏於鍛煉，最先倒下，吃啥吐啥，一張臉變得煞白，成天暈暈沉沉，連清醒的時間都不多。</p>
若不是編隊很快就通過了主要風浪區，白雲天都怕他會挺不過去。</p>
“還不錯，大多數同誌都恢複過來了。不得不說，這些同誌意誌力都很強，之前許多人暈得一塌糊塗，可還是挺著到各個艙室走動，安撫大家的情緒，讓咬牙堅持，說是根據航速和海圖，很快就能走出風浪海域。就連袁處長，雖然腳軟得走不動路，也讓人扶著他，全船巡視，做動員工作，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醫療組感歎道。</p>
白雲天也承認，袁處長一行人的表現，比他預期的要好太多太多。</p>
而且維護群眾關係、調動群眾情緒的能力，更是強得出奇。</p>
在他們以身作則的帶領下，編隊上下數萬人真正做到了風雨同舟，擰成了一根繩，同心協力。</p>
非常了不起！</p>
“沒有人說要返航之類的話吧？”白雲天又問。</p>
“還是有的，有人埋怨最開始就不該搞這個海外務工。不過都被袁處長嚴厲批評了，並要求勞務公司的所有人都閉嘴，服從船上安排，不準發表個人意見！”</p>
袁處長的大局觀，很強啊。</p>
白雲天臉上露出微笑，海外勞務公司的人不但沒成為麻煩製造源，反而成為了船上的定海神針，這給了他意外的驚喜。</p>
有袁處長等人積極協助，船上人心穩定，沒有出什麽大的亂子。</p>
小的問題自然是有的。</p>
像偷摸啊、吵架拌嘴啊、鬥毆啊、吵鬧飯菜不和口味等等，這些行為並未因為這裏是海上就絕跡。人與人的矛盾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衝突。</p>
這些小事情並未影響到人員穩定。</p>
隨船的人員，除了數萬務工人員，還有徳汶鋼鐵廠各個部門的所有高層管理人員，總計上千人。這些人分散在各個船上，組織和維護著船上秩序。</p>
另外，收容宿舍的管理部門都全部在船上。</p>
治安大隊、宿舍管理等部門保持著高度警惕性，也強力地維護了船上秩序穩定。</p>
並且，好容易才通過了風浪區，誰願意重新再迴去遭二迴罪。</p>
因此，當絕大多數人都恢複了精力以後，全船上下再次響起了歡聲笑語。在這茫茫大海，沒有人傻乎乎地說出讓編隊返航之類言論。</p>
就算有，也被同艙室人的白眼給抵製了。</p>
編隊過了塔布拉斯海峽，海浪就越來越小，船隻行駛越發平穩，對風浪的恐懼越發減小，船上人員的情緒也越發安定。</p>
對於新生活的好奇、期盼，漸漸成為主流。</p>
編隊順利通過蘇祿海，穿行在遍布著800多座島嶼的蘇祿群島。</p>
溫暖的陽光、平靜而蔚藍的大海、高而悠遠的天空、隨眠劃過的一艘艘漂亮遊輪、一座座充滿熱帶風情的海島、潔白的沙灘、近海裏乘著獨木舟的赤膊漁民，這些以前隻能在電視中才能看到的美景，讓所有人心胸變得豁然開朗。</p>
人們隱約仿佛是參加了一個龐大的旅行團，在這熱帶海島進行旅行的錯覺，興致勃勃湧上了甲板，登高遠眺，對著遠處風景拍影留念。</p>
他們並不知道，在這讓人難忘的美景之下，卻暗藏著殺機。</p>
一場突如其來的威脅，正在悄然逼近。</p>
大編隊航行，為了便於調整航向，避免相撞，船隻之間的前後左右間距，都保持在一百五十米以上。</p>
數十艘巨輪，三艘並行，鋪滿了近十平方公裏的海麵，浩浩蕩蕩，氣勢非凡。</p>
這樣龐大的編隊，吸引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注意力，路遇船隻的船員，都驚奇地湧上甲板，議論紛紛。</p>
從上方俯瞰，一艘艘船隻猶如白色的小點。</p>
但以沿途貨船和從事捕魚作業的漁民角度來看，每一艘都宛如一座巍峨的海上城堡。</p>
“這是海軍編隊巡航？”</p>
“不會吧，啥時候我們也有這麽龐大的艦隊了！”</p>
“你眼瞎啊，這一看就不是軍艦，胖頭、寬身、多層甲板，一看就是客輪！”</p>
有不識貨的人將編隊當成了海軍艦隊，立即就被見多識廣的海員所鄙視，指出這是一隊客輪。</p>
“大概是去東南亞旅遊的遊客。”有人確認道。</p>
“不懂就別瞎說，你數數這都多少船了。”有在客輪上工作過的老海員數著船，“二十來艘客輪，一艘就算五百人，這就是上萬人了！何況這裏好多還是載客一、兩千人的大型客輪，算起來，起碼有三、四萬！有哪家旅行社，組織得起這麽多人出國旅遊？”</p>
國內經濟疲憊，下崗潮來勢洶洶，許多家庭連生活都困難，誰有閑錢出去旅遊。</p>
就算想玩，大都是在居住城市周邊景點，誰舍得花幾千上萬，去國外旅遊。</p>
“唉，啥時候我們的海軍，有這麽多船就好了！”</p>
遠眺著這支龐大艦隊，拉著汽笛緩緩從身邊駛過，有人惆悵地說道。</p>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p>
是啊，啥時候，我們的艦隊也能有這樣規模，那該多好啊……</p>
……</p>
這支龐大的編隊，自然就是中華製造，運送員工去徳汶的船隊。</p>
國內沒有直達徳汶的現成航線作為參考，為了避免遇上暗礁、避讓暴風多發地帶、便於緊急時靠岸避難，因此船隊是按照白雲天初步勘察所航行的航線航行。</p>
照計劃，編隊從鷺城出發，先向西南方向航行。航行到呂宋西北以後，再轉向南穿過塔布拉斯海峽，沿著菲律賓海岸線過蘇祿海抵達蘇拉威西海。在這裏，再轉向東，越過蘇拉威島東北角，再向南航行，抵達徳汶。</p>
這條航路，需先後穿越菲律賓、印尼兩個國家，需要提前向對方報備，申請通過許可，沿途還要經過數個島嶼密布的複雜海域。</p>
好處是直線距離近，乘客無需忍受太長時間的海上顛簸。同時距離海岸線不遠，遇到突發情況，可以迅速駛向陸地，找到躲避風浪的海灣，獲得救助。</p>
說實話，白雲天他們選擇的出航時間，並不是出海的好時機。</p>
每年11月，受西伯利亞和蒙古高原氣流影響，南海都會刮起台風，海上時常有大風大浪。</p>
而且12月到第二年4月間，由於冷熱氣流交匯，導致海上多霧，形成了所謂的“霧季”，增加了船隻航行的危險性。</p>
為了減小風險，編隊特意調整了船隻的間距，前後左右擴大到了三百米，同時船上的雷達、聲呐導航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確認前後船的距離，以便及時避讓。</p>
盡管是萬噸巨輪，在大自然的風浪麵前也顯得格外無力。</p>
海浪時起時伏，高低差達到了七八米，巨輪就像是航行在山巒之間，不時從峰巔衝下穀底，然後又被海浪抬著翹起船頭，再次艱難向上爬行。</p>
船上的乘客大都沒有坐船的經曆，在這劇烈的顛簸中，普遍出現了嚴重的暈船反應，隻有極少人迅速適應過來，還能行動自如。盡管中華製造組織的保障人員及時送上抗暈船藥，隨船醫療人員也全體出動，還是有不少人反應強烈，嘔吐不止。</p>
有些人甚至吐得渾身無力，隻能蜷縮在船艙內，苦苦忍耐。</p>
身體帶來的不適，讓很多人情緒都變得低落，後悔參加了這次海外務工。要不是編隊已經遠離大陸，無法返航，可能早就有人吵著要下船了。</p>
幸好這段航路並不太遠，編隊很快就繞過了呂宋，駛入了塔布拉斯海峽。</p>
一進入海峽，海浪便迅速變得平息。</p>
長條狀的巴望島，好似一道門閘，將台風牢牢地擋在了北麵。</p>
雖然還有一些三五米的浪湧，但對經過了高達十餘米巨浪適應的成員們來說，已經如同和風細雨。</p>
恢複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人不再嘔吐，可以下床行走。少數仍在暈船的人，也漸漸適應了海上的環境，臉色不再蒼白，估計很快也將徹底好轉。一些適應快的人，已經坐不住了，在各個艙室竄來竄去湊熱鬧，船上的歡聲笑語很快多了起來。</p>
當天氣放晴時，欄杆上趴滿了觀看海景的人群。</p>
打鬧的同伴、抱著兒女眺望的夫妻、相偎相依的情侶，還有什麽都不懂，嬉笑玩耍的小孩，此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船上再次充滿了生氣。</p>
氛圍的變好，讓組織者們也鬆了口氣。</p>
“袁處長他們恢複得怎麽樣？”例行通報會上，白雲天關切地詢問隨船醫生。</p>
編隊裏數萬人，他最關心的就是袁處長一行人。</p>
他們是全船隊唯一有權隨時下令，中止這次人員運輸，全員返迴的決策者。</p>
為了保證他們不會幹擾這次行動，白雲天親自過問，為他們安排了最寬敞的艙室，最可口的飲食供應，最好的醫生照顧他們健康。</p>
可是還是阻止不了暈船的出現。</p>
在編隊通過風浪海域的時候，海外勞務公司一行人也是遭了不少罪。袁處長平時做慣了辦公室，身體疏於鍛煉，最先倒下，吃啥吐啥，一張臉變得煞白，成天暈暈沉沉，連清醒的時間都不多。</p>
若不是編隊很快就通過了主要風浪區，白雲天都怕他會挺不過去。</p>
“還不錯，大多數同誌都恢複過來了。不得不說，這些同誌意誌力都很強，之前許多人暈得一塌糊塗，可還是挺著到各個艙室走動，安撫大家的情緒，讓咬牙堅持，說是根據航速和海圖，很快就能走出風浪海域。就連袁處長，雖然腳軟得走不動路，也讓人扶著他，全船巡視，做動員工作，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醫療組感歎道。</p>
白雲天也承認，袁處長一行人的表現，比他預期的要好太多太多。</p>
而且維護群眾關係、調動群眾情緒的能力，更是強得出奇。</p>
在他們以身作則的帶領下，編隊上下數萬人真正做到了風雨同舟，擰成了一根繩，同心協力。</p>
非常了不起！</p>
“沒有人說要返航之類的話吧？”白雲天又問。</p>
“還是有的，有人埋怨最開始就不該搞這個海外務工。不過都被袁處長嚴厲批評了，並要求勞務公司的所有人都閉嘴，服從船上安排，不準發表個人意見！”</p>
袁處長的大局觀，很強啊。</p>
白雲天臉上露出微笑，海外勞務公司的人不但沒成為麻煩製造源，反而成為了船上的定海神針，這給了他意外的驚喜。</p>
有袁處長等人積極協助，船上人心穩定，沒有出什麽大的亂子。</p>
小的問題自然是有的。</p>
像偷摸啊、吵架拌嘴啊、鬥毆啊、吵鬧飯菜不和口味等等，這些行為並未因為這裏是海上就絕跡。人與人的矛盾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衝突。</p>
這些小事情並未影響到人員穩定。</p>
隨船的人員，除了數萬務工人員，還有徳汶鋼鐵廠各個部門的所有高層管理人員，總計上千人。這些人分散在各個船上，組織和維護著船上秩序。</p>
另外，收容宿舍的管理部門都全部在船上。</p>
治安大隊、宿舍管理等部門保持著高度警惕性，也強力地維護了船上秩序穩定。</p>
並且，好容易才通過了風浪區，誰願意重新再迴去遭二迴罪。</p>
因此，當絕大多數人都恢複了精力以後，全船上下再次響起了歡聲笑語。在這茫茫大海，沒有人傻乎乎地說出讓編隊返航之類言論。</p>
就算有，也被同艙室人的白眼給抵製了。</p>
編隊過了塔布拉斯海峽，海浪就越來越小，船隻行駛越發平穩，對風浪的恐懼越發減小，船上人員的情緒也越發安定。</p>
對於新生活的好奇、期盼，漸漸成為主流。</p>
編隊順利通過蘇祿海，穿行在遍布著800多座島嶼的蘇祿群島。</p>
溫暖的陽光、平靜而蔚藍的大海、高而悠遠的天空、隨眠劃過的一艘艘漂亮遊輪、一座座充滿熱帶風情的海島、潔白的沙灘、近海裏乘著獨木舟的赤膊漁民，這些以前隻能在電視中才能看到的美景，讓所有人心胸變得豁然開朗。</p>
人們隱約仿佛是參加了一個龐大的旅行團，在這熱帶海島進行旅行的錯覺，興致勃勃湧上了甲板，登高遠眺，對著遠處風景拍影留念。</p>
他們並不知道，在這讓人難忘的美景之下，卻暗藏著殺機。</p>
一場突如其來的威脅，正在悄然逼近。</p>